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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还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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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未想到,白山亭竟如此难缠,全然不顾正气阁与峄山的面子。穆成戎在这里见过谭藻一面后,回去细细琢磨,竟是想起了他是谁,再加上自己几分想象,斩钉截铁地告诉白山亭在这里看见了谭藻。白山亭当时是半信半疑,但他再通过自己的人脉打听到阮凤章最近的行踪后,立刻就决定赶往正气阁了。

    阮凤章的师父可是中风,瘫痪在峄山,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他师父的身体重要呢?他猜测到其中有蹊跷——当年白山亭权衡之后,选择了留在边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看得很清楚,所谓正邪大战,不一定正道中人就毫无私心,他并不想参与进这样的战争里,真正的战争更需要他。

    于是在殷汝霖和阮凤章准备和他打太极的时候,白山亭很直接地选择了直接闯进来,随手抓住下人逼问客人住在哪儿。因为此时也是,他其实不太想知道这些人的盘算。

    白山亭这般大胆的行为,导致了谭藻躲都没处躲。

    白山亭细细看着谭藻,上一次见到谭藻时,谭藻还是个少年,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之情。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听到他弑师的消息时,白山亭仍是难以置信。

    他叹了口气,“虽然一别多年,但小师弟的样貌,并未有太多改变。”

    谭藻想开口解释,却说不出话来。他怔忪片刻,求助地看向了阮凤章。

    阮凤章不紧不慢地道:“因是双生兄弟,样貌自然相同。”

    “双生兄弟?”白山亭啼笑皆非,“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小师弟被师父收养时,禀明过家世,父母早逝,唯有他一个儿子。”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知晓,但白前辈若是有怀疑之处,我们可以上小鸾山。”阮凤章镇定地道,“谭藻的墓就在小鸾山上,不瞒前辈说,在下也曾怀疑过。是以前段时间亲上小鸾山开棺验尸,但可以确信,谭藻的尸身尚在。再说当年,谭藻之死,也是有许多武林同道见证的,前辈该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吧?”

    白山亭盯着谭藻的眼睛,良久道:“好,无论峄山剑宗、正气阁还是祝盟主,都是我敬重的,既然阮小兄弟这样说,我就上小鸾山一看。我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闹的什么鬼。”

    若说惨,应该是白山亭最惨了吧。

    他的师父、妻子与小师弟,都因正邪大战而死,而且其中师父还是被小师弟杀了,最后敌人也死个精光,等到他来,连报仇也没份了。不但惨,而且憋屈。

    在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谭藻会无法和他对视,即便以他此刻的身份,不能做出心虚的表现。

    要和白师兄一起,再上小鸾山吗……

    只能这样了。

    这世上,比挖自己的坟开自己的棺更奇怪的事,就是挖不止一次坟,开不止一次棺。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

    白山亭要求立刻就去小鸾山,而且他时刻跟在谭藻身旁。

    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白山亭这个人软硬不吃,他的剑,更是软硬不吃。纵然殷汝霖与阮凤章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对上成名已久,又在万军之中冲杀过的白山亭时,还是略显稚嫩了,什么手段也玩不出。

    谭藻就像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跟在白山亭身旁,也不敢反抗。

    所谓长兄如父,白山亭作为年长的师兄,又在谭藻心目中地位很高,的确是有着父亲一般的威严,这种威严甚至在陈芳散人身上都没有。

    白山亭看着谭藻,语气很复杂。

    “我总觉得,你就是我的小师弟。”

    谭藻抬眼看他,“白大侠……”

    白山亭叹气一般道:“我其实一直不信,小师弟会杀了师父……更不信,他会进魔教。当初传出师父死在他手中的消息时,诸位师兄弟想联手杀上魔教报仇,是被我压了下来。”

    谭藻呆住了。

    他一直做好面对同门的准备,但是那段时间都未遇到过,导致他一直想不通,原来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白师兄压住了他们。

    他想过倘若证实了他就是谭藻,白师兄会如何震怒的质问他,甚或一剑杀了他,却没想到,白师兄竟然一直不相信他杀了师父。

    谭藻一时间愧疚无比,但他无法代替一个“死人”做回答,只能低声道:“白大侠,现在人已不在……但弑师与进魔教却是真真切切,有许多人见证的,否则他又怎会被乱剑杀死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不在中原,真相如何,也猜测不到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山亭遥望着远处的山脉,颇为感慨地重复了这句话。

第二十八章() 
谭藻也没有想到,短时间内自己竟会再次来到小鸾山。

    白山亭从未来过小鸾山,是以感受不到这里的变化。

    他们抵达的时候是傍晚,夕阳如血,照在青山之上,风景如画。但稍微一偏视线,看到那光秃秃还满山坟头的小鸾山,就不那么美好了。

    经过五年前那一把火与大战的小鸾山,实在有些可怖。上一次谭藻来的时候是夜晚,还以为是因为深山之夜,自然阴森,现在看来,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毕竟是个尸横遍野的荒山。

    阮凤章将他们带到了贺灵则的墓旁边。

    白山亭看了看贺灵则的墓碑,又看了旁边的坟头,“这里?”

    谭藻:“呃……是,右护法嘛。”

    白山亭:“……”

    所以右护法就是生前站教主右边死后埋教主右边?

    这一次还是阮凤章刨土,也只能他刨土了。白山亭是长辈,祝红霞是姑娘,殷汝霖残疾,谭藻……不必说。

    很快,他挖到棺木露了出来。

    “上一次,我们开棺时,谭藻的尸身未腐,栩栩如生……这就是传出僵尸之说的缘故。但是我猜测,那与魔教的毒蛊有关。”

    白山亭:“魔教有多少余孽?”

    “目前还不清楚,此事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希望前辈也能暂时守口如瓶,否则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阮凤章道,“他们行踪隐蔽,前段时间还发现,他们似乎重新掌握了蛊术。前辈,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白山亭不置可否,“你且开棺先。”

    阮凤章将棺盖启开,露出里面的尸首。

    ——原本宛然如生的谭藻之尸,现下只有一堆白骨了。

    白山亭挑眉,“这要如何辨认这是否是我小师弟呢?”

    阮凤章也流露出讶色,“上次我来的时候,的确不是这样的。”

    白山亭指着谭藻道:“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谭藻?”

    阮凤章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他不知白山亭私下与谭藻的对话,只以为若是承认了谭藻的身份,下一刻谭藻就要被一剑刺死了——外人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山亭心内的真正想法吧。

    白山亭盯着谭藻,“当年谭藻死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到了?”

    “不下数十人,光是将剑刺进他身体的,就超过十人,白前辈大可去问。”阮凤章道,“我相信,当年您也不会没有确认他的死吧?”

    当然,白山亭确认过。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无比迷惑了,他要如何相信,这不是谭藻,而是谭藻的兄弟?

    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阮凤章之前的话,“你说魔教掌握了蛊术?”

    阮凤章一怔,“是的。”

    白山亭:“传言,魔教可以用邪蛊,控制尸体……”

    祝红霞忍不住道:“那也不可能像他这般行动自如,毫无破绽吧?白前辈,那么可笑的传言,你也相信?”

    白山亭想到了谭藻曾经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见他时复杂的眼神,即便不是为蛊术控制,也必然被其他手段所牵制。至于生死,当年他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更愿意相信谭藻其实没有死,无论是什么原因——魔教不都有余孽未死吗?

    白山亭眼神闪动,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

    众人不知他是何意,“白前辈,你干什么?”

    白山亭剑锋直指谭藻,面无表情地道:“是人还是鬼,一剑便知。”

    阮凤章脸色大变,“他根本就不是谭藻,白前辈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啊。”白山亭说着,向谭藻走去。

    阮凤章立刻拔剑格挡,一个眼神递过去,殷汝霖与祝红霞也分别拔剑,护在谭藻身前。

    陈芳散人的剑术其实算不得出神入化,否则也不会只是一介散人。但他的弟子们(大部分)都很出色,尤其是白山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常年在边疆厮杀,又使他的剑术更为干净利落,一招毙命,制敌基本不必超过三十招。

    似阮凤章这样,前些日子在正气阁与他小小过了手,也未占到便宜。他们又自持身份,选择了车轮战而不是一起上,几百招内,白山亭就将三人悉数挑翻在地,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白山亭步步前进,谭藻便步步往后退,直到他触到一片坚硬——是贺灵则的墓碑。

    谭藻睁大眼睛看着白山亭。

    白山亭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一手攥住谭藻的手腕,把着他的脉门。

    他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谭藻因为那森森剑气瑟缩了一下,仍是不改口,“前辈硬要觉得我是谭藻,那我也没有办法。”

    白山亭的内力输进了谭藻的身体,沿着他的经脉游走,没有中毒,也没有被压制的迹象,空空如也,就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是了无痕迹的蛊虫?

    白山亭皱着眉,“我自然觉得,你就是我小师弟,却不知道,什么样的威胁让你连承认自己的身份也不敢。难道说,连我也护不住你?”他本以为是魔教余孽威胁了师弟,是以想借机试探,但似乎并非如此。

    谭藻心中酸楚,他目光偏移,看着墓碑上贺灵则的名字,忽而脑海中闪过什么,喃喃道:“你不是要给我一剑么,来吧,试试我究竟是人是鬼……”

    白山亭松开他的手,举着剑,“那么——”

    “嘶。”

    一声细微到他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响起,白山亭敏锐的半途扭转剑势,劈向一旁!

    他其实并未看清楚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但一剑劈下去了,方才看见,竟是一条五彩斑斓的长蛇!那蛇也不知是何时游到他身侧,竟无人发现。

    长蛇被一剑斩成两段,却并未死透,扭了几下,反而化作两条蛇,冲着白山亭跃跃欲试。

    谭藻看见这手法,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当下脸色就白了几分。

    “蛊?”白山亭低语,“魔教余孽竟是驻扎在此处?”

    他说完又有些不信,阮凤章他们既然一直在查魔教余孽的下落,小鸾山及附近他不可能没有查过,如果是魔教的人是藏在这里,怎么会半点痕迹不露。再看阮凤章三人也一脸惊讶,便知道他们也不知此处有魔教余孽了,甚至是非常放心,毫无防备的上山。

    谭藻往后缩了缩,抵在墓碑上。

    白山亭看了他一眼,忽而偏头,看向山顶。

    他们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接近山顶,但还有一段距离。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山顶。他是从山的另一边上来的,他的头渐渐露出来,然后是身体。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踉跄,好在并未摔倒,身上*的,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脸色白得不像话,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谭藻看着他,呼吸几乎停止了。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那个歪歪斜斜走着路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步伐一顿,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随着他的行走,四周响起了蛇虫行走的声音,是很多的蛇虫活动的声音,窸窸窣窣。但是除了那条蛊蛇,他们全然看不到其他蛇虫的声音,而且这些声音一下仿佛远在天边,一下又像近在耳边,十分诡异。

    白山亭迅速将阮凤章三人的穴道解开,接着横剑于胸,挡在了谭藻面前,将他遮住。

    那个人看见他将谭藻挡住,呼吸变急促了一些,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渍。

    白山亭眼神不善,“贺灵则?”

    贺灵则回以一抹冷漠的笑容,伸手一掌印在白山亭身上,白山亭竟然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他看见了贺灵则的动作,那么缓慢,但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中了蛊?!

    到此时,贺灵则便已站在了谭藻身旁,他扶着自己的墓碑挨着谭藻坐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

    谭藻也看着他,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人。

    阮凤章三人扶住脸色开始发青的白山亭,一时全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毫无防备,会在此处遇到贺灵则,更没想到,贺灵则的蛊术如此奇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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