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怨你梦里念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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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根据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来臆测……
这个有趣的男人,好像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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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梅菲尔,甫进大门
“我好想你!”才低喃了这么一句,于培勋便粗鲁地把桑念竹压在门板上,狠狠地覆上自己的唇,累积多时的贪婪需求一古脑倾泄而出,令桑念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工夫后,他的欲望稍得纾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你偷亲了我,我也要亲你,这样才公平!”
“可是……可是人家只是偷亲你一下下而已……”桑念竹脸红红地作辩解。
“不要狡辩!”两根手指头封住了她的辩驳,于培勋故作正经。“否则就不给你吃最喜欢的巧克力慕斯了哟。”
两眼一亮,“你做的?”桑念竹惊喜地淌下口水来。
“当然。”好笑地替她抹去嘴角的口水,他脱下大衣交给她。“你先去起居室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啊!对了,你要喝大吉岭、伯爵茶,还是锡兰茶?”
“当然是……”
“大吉岭?”
“答对了!”
“那就不必准备鲜奶了。”
从十九世纪开始,下午茶便是英国人生命中的一部分,钟敲四下(最正统的下午茶时间),世间所有的一切瞬间为茶而停顿下来,即使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恭候英国人喝完下午茶再继续。
再说的夸张一点,就算你快病死了,也得先喝完下午茶再去翻白眼;即使战争战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得喝完下午茶再来决一死战;洲际飞弹飞到半途,先停下来喝完下午茶再继续往前飞……
于培勋是台湾人,没有这种习惯,但桑念竹有,因为她是在英国长大的,用餐可以用中餐,英国六茶——床前茶、早餐茶、工休茶(午前茶)、下午茶、五时茶和夜茶——可绝不能省。
泡茶是女主人的责任,所以于培勋先把泡茶用具拿来给她,随后又回到厨房里去;待桑念竹泡好茶,他也端着点心出现了,桑念竹见了不禁又是一阵惊呼。
“那些全都是你做的?”
“如何?”
“好厉害喔!”赞叹着,桑念竹的口水泛滥得更厉害了,几乎淹没黄河两岸。
正统的英式下午茶点心是装盛在三层瓷盘上,最下层是住以熏鲑鱼、火腿、小黄瓜的美乃滋三明治,第二层则放传统英式圆型松饼搭配果酱和奶油,第三层是以细致爽口著名的玛德莲蛋糕、巧克力慕斯,以及令人食指大动的水果塔等。
不过吃下午茶点心也是有学问的,并不是喜欢先吃什么就先吃什么,而是要先尝尝咸味的三明治,让味蕾慢慢品出食物的真味,再啜饮几口芬芳四溢的红茶;接下来是英式圆型松饼,先涂果酱再涂奶油,吃完一口再涂下一口,让甜味在口腔中慢慢扩散开来;最后才由甜腻厚实的蛋糕水果塔等,带领你品尝下午茶点的最高潮。
这一段冗长的过程也就是英国人最喜爱的慵懒时光,边吃边喝边闲聊八卦,讲一些有的没有的五四三,“优雅”的时光就这样悄悄流逝了……
“咦?你不要茶了吗?”见于培勋将茶匙放入杯中,桑念竹有点讶异。
“老实说……”于培勋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我比较喜欢喝咖啡。”
“可是下午茶没有人喝咖啡的呀!”
于培勋轻笑,“你忘了吗?”起身,“我不是英国人。”走向厨房。“我去泡杯咖啡。”
“下午茶喝咖啡?”桑念竹低喃。“奇怪的人。”
“不一会儿,于培勋端着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回来了,另一手还拎着一支玫瑰花,瞧见桑念竹正在吃最后一块巧克力慕斯,不由得失笑。
“你有没有注意到,所有的巧克力慕斯都是你吃掉的喔!”
“好好吃嘛!而且……”雾蒙蒙的眸子悄悄颅向他。“巧克力慕斯是你特地为我做的不是吗?”
“聪明的女孩,”他在她身边坐下,并把玫瑰花递给她。“哪!给你奖赏。”
喜欢的男人送玫瑰花,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的。
“谢谢!”桑念竹娇羞地道谢,决定要把这朵玫瑰永远的保存起来。然后,她好奇地往他的咖啡杯里望进去。“你喝咖啡也不加牛奶不加糖吗?”
“多数时候,纯咖啡才够香醇。”
桑念竹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不,是够苦!”她咕哝着回过头去继续吃她的“情人节巧克力”配玫瑰香味。
“小竹。”缕缕热雾中,于培勋自咖啡杯缘上方觑视她,朦朦胧胧的,她仿佛古典仙子般飘逸。
“嗯?”
“那个家伙常常去找你吗?”
“才不是呢……”
一听,于培勋以为桑念竹要对他撒谎,眉头不觉撩起两道纹,却又听得她的下文。
“他几乎是天天来,不是要请我去参加派对,就是要请我喝茶,不然就是看电影,我都叫亚梅跟他说这样很令人困扰,可是他还是又来了!”吃下最后一口,再拿纸巾抹净嘴后,她叹息了一下。“我真不懂,他们明明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缠着我呢?”
“那么……”啜了一口热腾腾的黑色液体,于培勋低眸盯着自己的咖啡。“如果我说我可能还会忙好一阵子,也许没什么空去找你,你会……外遇吗?”
桑念竹怔了怔,继而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你在说什么呀?我又没有和你结婚,外什么遇嘛!”
严肃的视线移过来紧盯住桑念竹,“你会吗?”于培勋坚持地又问了一次。
桑念竹这才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不会呀!”她低喃着悄悄偎进他怀里,将玫瑰放置在鼻端底下,深吸一口那幽人的芬芳,感受他温柔的心意。“你有你的工作,不能因为你之前都很闲就认定你都不必工作,这点我明白,你不用担心嘛!”
“那就好。”于培勋喃喃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在他尚未和桑念竹结婚之前,当年预见的那场滑稽婚礼始终是他心底的一块大疙瘩。
即使是现在,他认定自己非桑念竹不娶,桑念竹也不像是个会随便变心的女人,但他依然挥不去心头那股子阴霾,偶尔还会猜想说:麦尼这样缠住他不放,会不会是天注定他是属于“大老婆”的,所以要借这种方法来赶走“小老婆”呢?
他决定要帮助麦尼到底是对或错?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能马上和桑念竹结婚,可是他有强烈预感,现在还不是时候,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在她尚未怀孕之前,不行,无论如何就是不行,否则……否则……
“勋……勋!勋!”
“嘻?”于培勋一惊回神。“啊!什么事?”
桑念竹担忧地仔细端详他阴郁的表情。“你在想什么?脸色很不好看耶!”
“哦,我在想……呃,想下个月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一时慌乱,于培勋随便推个借口出来。
桑念竹松了口气。“那种事根本不必想得这么辛苦嘛,随便就好了啦!”
“随便吗?”于培勋的眼神突转暧昧。“好,那我就想想别的,想……”
充满欲情的目光,看得桑念竹既娇羞又有点怕怕的。
“想……想什么?”是他三明治没吃够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想吃了她似的。
“想……”他抬起她的下巴,两眼盯得她的脸色越来越赧红。“在准备去宴会之前,我们是不是有足够的时间做……”
做什么?
XXX还有OOO,和△△△吗?
第6章
除了梅菲尔,宁静安详的肯辛顿是伦敦另一个尊贵住宅区,海德公园和肯辛顿宫的绿意盎然,以及周围的各国大使馆和名品商店,为这区带来贵族奢华的气氛。
宴会便是在肯辛顿广场附近的某栋豪华宅邸举行,一辆辆黑轿车送来一对对盛装打扮的宾客,这等盛况自然少不了记者,但在这种场合中,记者通常是不被允许携带摄影机、照相机等进入,所以他们只能利用他们可怜的脑袋瓜子将现场实况记录下来,回去再努力考验自己的记忆力。
在宅邸门口,除了四位恭迎客人的门侍之外,尚有一位衣冠楚楚的高大年轻人在那儿痴痴等候,是康纳尔,他忘了把请柬交给桑念竹,为免他们被阻绝于外,只好守在门口等候。
不久前,李亚梅和她的同伴已经到达了,但桑念竹却还没出现,是……
她改变主意不来了吗?
七点四十左右,车道尾端缓缓驶来一辆法拉利,康纳尔原以为是他的同学之一,没想到车上下来的竟是他等待许久的桑念竹……和她的男伴。
天哪!她有那么美吗?
“抱歉,我们迟到了吗?”
“不,没……没有……”康纳尔依然无法自惊艳的恍惚中回过神来。
“那么……”难得穿上正式剑领双排扣晚礼服,黑扣摺领衬衫、钻石袖扣、蝴蝶结、腰缚带,一派斯文尔雅翩翩风采的于培勋微微一笑,似乎很能了解他的感受。”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呃,当……当然,请……”
呆呆凝望着他们手挽着手相偕进入门内,康纳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尾随于后,待桑念竹褪下淡灰纹皮草大衣后,更是不由自主地抽了口气,双眸暴睁,连呼吸都忘了。
之所以对桑念竹穷追不舍,是因为她温柔典雅的气质与恬淡文静的个性为他至今所见最令他心动的,至于她的五官,在他的印象里,就如同一般东方人一样,平板得很。
但此刻映入他瞳孔内的影像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实在想不到仅仅几抹眼影唇膏,再加淡淡一层脂粉,便能够将她那原是清秀淡雅的脸蛋轮廓衬托得如此突出醒目,让她细致纤美的五官完完全全显现出来,令人赞叹不已;以往如瀑布般披落肩后的云发此刻亦高挽于顶,毫不掩饰地层现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让人双眼发直。
更教人呼吸急促的是她那袭端庄中隐藏性感的黑色平肩长袖晚礼服,除了自右臀侧边一个大蝴蝶结泄下一波波斜至左下方的绉摺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但她的背是毫无遮掩的,袒露出一片比西方人更白皙的肌肤,引人注目,撩人遐思。
一般来说,服饰上没有装饰多半是为了拱托出首饰的光彩,而她所配戴的首饰也确实让人瞠目结舌。
钻石贵重,红色的钻石系罕见,她所戴的正是一整组珍珠与红钻的首饰,其中价值最可观的莫过于她额上那副仿自卡地亚头饰的珍珠红钻头饰,光是那二十一颗总重两百三十克拉的玫瑰红色梨形钻石,便足以令所有女人又嫉又羡到极点。
至于颈项上的珍珠项环则是由三排浑圆光滑的极品珍珠所组成,正中是一颗十二克拉的椭圆形红钻,周围饰以无数小钻形成一只飞翔的蝴蝶,相对的,胸口处则是一只蛰伏的蝴蝶躺在夜的温柔上;手环类似,耳环则与戒指同样单纯,四颗红钻与十二颗小钻构出耳环的简单样式,戒指仅有一颗爪镶红钻六克拉。
全感的黑绒礼服,纯洁的珍珠,耀眼的红钻,使得原本纤细单薄的桑念竹看上去宛如一轮灿烂的明月,华丽辉煌又不失温柔婉约,端庄高贵中又蕴含着神秘性感,她美得优柔,美得典雅,美得不可方物!
不,如此丰盛的女人,他怎能放弃,怎舍得放弃!
康纳尔深吸了口气,决定要不计代价将桑念竹抢……不,追到手。在这同时,于培勋正挽着桑念竹的手臂缓缓步入衣香鬓影的宴客厅中。
“你很紧张?”她的手在发抖。
“我……我的背……”
“很美。”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好像……”桑念竹含羞带怯地讷讷道。“好像根本没穿……”
于培勋轻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束腰露背低胸长裙是晚礼服的最高规格,我只让你露背,可没让你穿低胸的哟!”她胸前的美景只准给他一个人欣赏,就算人家骂他小气,他也要坚持这一点。
桑念竹嘟起了小嘴。“那你站我背后。”
“站你背后?”于培勋啼笑皆非。“这样我如何挽着你的手?还是要我从背后抱住你的腰?”
桑念竹轻哼一声,脸红了。“才不是啦!人家是要你帮我挡住背后嘛!不然我总觉得好像大家都在瞪着我看,想一口吃了我似的。”
“哦?”于培勋将视线投向厅中,缓缓扫视一圈,“的确,大家都在看你,因为你太美了,不过……”收回目光,他俯首对她微微一笑。“他们想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