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泪生涯中的女明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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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湖中有三座岛子，最大的是阿侯岛，其次是木侯岛和左所岛，清光绪
末年，永宁土司在阿侯岛上建亭台楼阁，四周筑城垣碉堡，取名海波寨，如
今早已不复存在了。在摩梭人的神话和传说中，山水崇拜尤为突出，如传说
湖北岸巍峨的狮子山是一位女神，她和摩梭女人一样没有丈夫，与附近的几
个男山神过着阿夏式的婚姻生活。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和七月二十五日，摩
梭人要以隆重的仪式驾独木舟游湖并登狮子山祭女神。同时，男人和女人在
这些活动中物色自己的意中人。
摩梭人至今仍保留着古代原始社会时期具有的早期对偶婚特点的阿夏婚
姻形态和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家庭生活方式。整个家庭成员都是一个始祖母
和她的姐妹的后裔，母系血缘纽带是维系母系家庭的基础，血统依母系计算，
财产按母系继承，由母传给子女，舅传给甥男和甥女。母系家庭的成员可包
括祖母及其兄弟姐妹，母亲及其兄弟姐妹，兄弟姐妹和姨兄弟姐妹，以及姐
妹们的子女等。男人的身份是舅祖、舅舅、兄弟、母亲的儿子或舅舅的外甥。
每个家庭有一个家长，摩梭人称“达布”，通常由年长或能干的女人担任。
诸如安排生活，管理仓库，接待客人，主持分食等均由她掌管。女人还是某
些宗教活动的主持者。每天吃饭之前、生孩子、儿童满十三岁行成丁礼，以
及为过继养女、养子而祭祀祖先时，多由主妇或其他女人负责。每年一次的
祭仓神、祭灶神，也由她们出面。在兴建新房后举行的迁居仪式中，由主妇
背运象征祖先神位的锅庄石，并由她在新房的火塘里点燃第一把火。摩梭人
认为“女子是根种，缺了就断根”。因此在缺乏女继承人时，主要采取过继
养女的办法续嗣，只有少数家庭，由于过继养女发生困难，才被迫过继养子
来维系家庭世代。在过继的养女中，多数又是分居的姐妹的女儿，其次是同
一母系血统的家庭女子。人们认为母亲及其兄弟姐妹，同母兄弟姐妹和兄弟
姐妹等母系成员，才是最亲的人。摩梭民谚说：“十五的月亮，最亮时只有
一晚；母亲对女儿，一辈子都明亮。”“锅庄是大的，要经常祭；舅舅也是
大的，要经常供养。”
摩梭人对家庭财产，实行全家集体所有，平均分配的原则。男人女人在
财产面前处于平等地位。在家里，一般按性别和年龄自然分工。女孩在十三
岁“穿裙子”以前，作为辅助劳动力，做一些牧放牲畜等轻微劳动；青壮年
时期，便承担主要农业生产，组织和管理家庭生活等繁重劳动；年老以后大
都留在家里，饲养猪鸡和照顾小孩。男孩主要是牧放猪羊；到了青壮年，一
部分时间从事农业生产，一部分时间赶马经商；男人年老以后，以放牧大牲
畜为主，并在农业生产上做些指导性的工作。家长历来都是由全家成年男女
协商产生。对重大事情的处理，家长不能独断专行，必须经全家成年男女共
同协商决定，只不过当家长的意见受到更多的尊重而已。在家长的指挥下，
所有成年女人，无论有无孩子，也不管孩子多少，除了参加紧张的农田劳动
外，都要利用夜间或农闲，共同参加绩麻、纺线、织麻布的劳动，为全家人
缝制衣裤等穿着，衣服缝制好以后，先分给最需要的成员，然后再给其他人。
成年女人需要赠送给男阿夏的麻布裤子和麻布腰带等物，一般使用本人自种
自织的麻布，也可以从集体的麻布中取出一部分，由自己抽空制作。吃饭时，
由家长主持分食，家长不在场，由年老的母亲或年长的姐妹掌勺，男人是不
动手的。吃好一点的食品，不管大人小孩一律均分一份。
“哦，伟大的共产主义！”Adrian 欢呼。
“摩梭人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凯瑟琳赞叹。
“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不需要集体讨论的吗？”欧巴疑问。
“有。”娜姆回答，“这就是家里的各个成年男女，同什么人结交阿夏，
家长和长辈一般是不过问的。”
成年男女较多的村寨，每当夜幕降临，便出现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男
人们匆匆忙忙出访女友，女人们则准备食品，整装，期待着自己的男阿夏来
访。前来访宿的男人，全由当家的主妇和女子本人出面接待。个别女人的长
期阿夏，也可以进入正房，在中心火塘旁就坐，同女人的母亲、舅舅等老人
聊天，喝茶，然后才去女阿夏的卧室住宿。若是女人的临时阿夏，他就直接
到女人的卧房。家长对每个成员的长期阿夏均一视同仁，不分厚薄。
摩梭的成年男人多穿藏服，老人穿无领长衫，外加青布领褂的民族服装。
女人上穿短衫，下系百褶长裙，腰束带子，背披羊皮，并用牦牛尾巴上的毛
编成粗大的假辫，盘于头顶，再在假辫之外缠上一大圈蓝黑两色丝线，后垂
至腰部，美观大方。
因当地盛产木材，房屋建筑都是木质结构，山墙用圆木或方木垒成，顶
用木板覆盖。这种房子坚固耐用，可以抗震。摩梭人称为“木楞子”。一般
家庭修建两栋房屋，即正房和畜厩。比较富裕和人口较多的人家，还要再建
一栋正房和一栋喇嘛专用的经堂，合成一个院落。正房一般由主室，上室，
下室，后室，仓库组成。主室是全家活动的中心，设有火塘，供做饭和取暖
用。火塘周围的木板地铺，是老年女人和儿童的固定睡处，也是吃饭，议事，
举行宗教祭祀和接待来客的地方。木板地铺上有两根支撑正房的木柱，右边
一根称为女柱，左边一根称为男柱。正房的上室是老年男人的住室。有的人
口不多的家庭，女人还把它作为接待男阿夏的寝室。下室与仓库相连，放置
碓、磨和灶，是加工粮食和煮猪饲料的地方。后室平时堆放杂物。畜厩，摩
梭语叫“木戈”。一般有上下两层，下层关养牛，马，猪，羊等家畜；上层
堆放饲料，有的用木板再隔一两间房，作为女人接待男阿夏的地方。居住两
层楼房的，楼下放置农具等物，楼上隔成三至四个小房间，每间约十平方米，
这是青壮年女人专门接待男阿夏的卧室。家里的青壮年女人，每人都占有一
间，如果间数不够分配，就在畜厩上层隔房居住。一般来说，这种小房间的
数目与家中青壮年女人的人数相等。小房间内，都设有一个火塘，主人的衣
物、卧具和煮茶的用品也放在这里。当她们年老以后，便从小房间内自动搬
出，到正房中心火塘旁住宿，小房间则让给女儿或成年的外孙女等使用。青
壮年男人晚上一般都去阿夏家过夜，自己家没有特定的居室。如果不去走访
女阿夏，一般与年老的舅舅同庄一室，或宿于畜厩上层的草楼中。
摩梭人的婚姻形态是“阿夏”婚。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彼此不称
夫妻，而叫“阿夏”。阿夏婚姻的特点是男不娶，女不嫁，男人夜晚到女家
同宿，第二天清晨又返回母家生产与生活，配偶双方不组织共同的家庭。这
种暮往朝离的婚姻关系的缔结，以母系血统为界限，带有氏族外婚制的特征。
凡属同一母系血统的成员，原则上禁止通婚；不属于一个母系血统的男女，
均可建立阿夏关系。结交阿夏时，一般仅仅只互相交换定情礼物，如一根腰
带、一只手镯或一枚戒指等。也有不交换礼物，自愿偶居的。每个人一生中
结交的阿夏，平均有六七人，有的多达几十人甚到百余人。大部分男女在一
定时期内，都有一个公开的，比较稳定的长期阿夏，同时又有一至数个半公
开的短期阿夏或临时阿夏。由于阿夏关系婚姻逐渐趋于相对稳定，大多数人
对生父已经明确，但也有少数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在缔结了阿夏关
系的男女之间，经济上和感情上的联系是不多的。对于临时性和短期性的阿
夏，男人可以随便送给女阿夏一些实物和现金，也可以什么都不送。唯保持
长期阿夏关系的男女，才有较多的联系，并逐步形成了尊重别人长期阿夏的
风尚。阿夏婚姻一般不受年龄、等级、民族的限制，也不受家庭和外人的干
涉，基本上由本人作主。
阿夏婚姻的主要形式，是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各居母家，属于两
个家庭，处于不同的经济单位。同居中所生子女，属于女方，由女方负责抚
养，男人没有抚养教育的责任；亲生父子之间，一般也不保持任何关系。这
种婚姻，结合自愿，解除自愿。在时间上，可以保持几十年、几年、数月乃
至一两夜。
按照习惯，摩梭儿童年满十三岁，女孩要举行“穿裙子”仪式，男孩要
举行“穿裤子”仪式，象征度过了童年，从此便可以参加一些主要的劳动和
社交活动。女子从十五六岁起，男子从十七八岁起，开始和异性过偶居生活。
她（他）们往往通过日常接触、生产劳动、节日庙会或偶然相遇的机会，互
建阿夏关系。建立阿夏关系，多由男子采取主动，也有出于女子主动的，其
方式多种多样：有的当面向对方表示爱慕，若对方不表示反对，便互相交换
头帕、腰带等作为信物；有的托第三者转达自己的心意，捎给对方一件信物
作为礼品；有的则在一些公开场合，干脆从对方手中或身上夺去一件东西，
若对方含笑不语，又不要回被夺去的物品，这就意味着同意结交阿夏，若对
方态度严肃，这就带有拒绝之意。建立阿夏关系，最多的是在秋天。当秋天
大麻收割后，女人们晚间在村内场院或村外空地上，在月光下燃起熊熊篝火，
一边唱歌，一边绩麻。这时候，一群男人结伴前来，各自奔向自己喜欢的女
人身边，在一阵耳语推拉之后，愿意结交阿夏的便双双起身，逐渐消失在朦
胧的月色中和蜿蜒的小道上。从此，男女双方就算建立了阿夏关系，男人可
以到女人家里访宿了。
有的地方，尚保存一种集体交换信物的习俗。在节日，聚会或偶然的场
合，当一群男人碰上一群女人时，男人齐声呼喊“阿嘿嘿”同女人们打招呼。
如果女人们同意结交阿夏，也同样以“阿嘿嘿”回答。于是，男人们便推出
一个代表，带着每个男人的信物，去和女人们接谈，并介绍每件信物的主人。
若女人愿意和其中一个男人交阿夏，她就用随身携带的一件物品，换取这个
男人的信物。男方的代表，遂将女人交换的信物分别交给每个男人。这样她
（他）们就算缔结了阿夏关系。
有些地方，还存在着互婚村落，即这个村子的男人与那个村子的女人结
交阿夏，那个村子的男人与这个村子的女人结交阿夏。如果不属互婚村落，
女方所在村子的男人就有权出来阻挠，把前来找阿夏的男人赶走。
摩梭男女对阿夏的选择，有一定的条件和标准。一般说来，那些才貌出
众，家庭富裕的男女，结交呵夏很容易，往往有数十个至上百个阿夏；那些
容貌丑陋，愚笨无能，家道贫寒的男女，结交阿夏就比较困难，个别人甚至
终身无一个阿夏。
结交阿夏，一般不受第三者的干涉。在一个家庭中，男人不过问女人的
阿夏生活，女人也不过问男人的阿夏生活。母亲对儿女们，舅父对外甥们，
都不能强迫同谁结交阿夏，或同谁解除阿夏生活。但是在母亲血统内部，不
准结交阿夏，也就是说，一个母亲生的兄弟姐妹之间，舅父和外甥之间，不
准通婚。不过，姐妹共一个男阿夏和兄弟共一个女阿夏的类似群体婚的习俗
比较普遍。甚至事实上，还有母女共一个阿夏，舅甥共一个阿夏，姨母与姨
侄女共一个阿夏，母女与父子结交阿夏，母女与舅祖外甥结交阿夏，母女与
兄弟结交阿夏，姐妹舅甥结交阿夏，姐妹与父子结交阿夏等婚姻关系的存在。
一般人，对母女共阿夏，舅甥共阿夏的现象有所指责，认为不太好，会给后
代带来严重影响。
阿夏关系建立后，男女之间主要是偶居生活，在经济上、感情上和其他
方面，只保持一定的联系。男女最初偶居时，大多处于秘密状态。男人到女
家走访，先是避开女家的亲人，用事先约定的暗号，秘密进入女人卧室，第
二天清晨，即匆匆返回母家。经过一段时间，秘密来往已经被人察觉，在女
家表示欢迎的情况下，男人才公开到女家主室，同女人的母亲、舅父等人见
面，然后与女人公开同宿。阿夏关系公开之后，按传统规矩，男人在一年之
内，要送女阿夏一件上衣、一个头帕和一双鞋，送给女阿夏的母亲、舅父一
些盐和茶叶。女人则亲自缝制一条麻布裤子和一根腰带，回赠给男阿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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