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泪生涯中的女明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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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演艺界似乎有种缘份。《青青河边草》的导演选中了你,你却已经接了
新疆天山电影制片厂拟拍的王朔的一部戏,他们只好另找了一位女演员。谁
知天山厂筹备了一个月,投进了20 多万元人民币,结果让电影局枪毙了,而
那位女演员试镜未果,最后“华又琳”一角还是归了你。《戏说慈禧》也是,
本来上了广东台的《皎皎白玉兰》,孰料第二天出外景,你突然发现自己怀
孕了,只好回到刘威那儿做手术、休假。半个月后,你接了“慈安”。最近,
台湾“中视”的老板又邀你出演《人面桃花》,正巧你和黄健中导演同时撤
出《二锅头·人头马》剧组,这样就有了第三次合作的机会。春光明媚的四
月,你将飞赴古城西安,参加这部10 集古装电视连续剧的拍摄。“你说怪不
怪,进了组,非得把我‘毁’了,然后让我上台湾的戏。好像冥冥之中有神
灵在操纵着人的命运。”你又说,“其实我特别想在大陆拍点好戏。台湾毕
竟只是一个省,而大陆有10 多亿观众。”这也就是台湾方面千方百计想留你
在那里发展,而你却执意要回大陆的根由了。你对剧本的挑剔近乎苛刻,宁
缺勿滥。因而去年你竟没有接一部戏,但照样沉得住气,并不去效仿那些“大
不了还图个‘脸儿熟’”的急功近利之辈。我想,眼下既能严谨地对待艺术、
又能耐得住寂寞的青年演员,怕是不多了。
说着话,李强(《京都纪事》中林非的饰演者)送狗来了那只外形像鹿
跑起来像马的墨西哥纯种观赏狗“吉娃娃”,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把它
搂在怀里,极尽爱抚。也许是不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吉娃娃”跑到地毯上
又拉又尿,你就跪在地下擦了又擦,然后抱起怯生生看你的小家伙,抚摸着
它的头,像对孩子般地对它讲:“乖乖,听话,不许随地大小便,这样不卫
生,拉屎撒尿要去厕所。”这一番道理,不知“吉娃娃”听懂了没有,而我
却被你的“童真”逗笑了。“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李强指着“吉娃娃”说。
“那我就叫它刘威。”于是,你就真的“威威、威威”地唤。这让我联想到
一个盘桓在很多人脑子里的疑问:“你怎么会爱上刘威?”你忽然严肃起来,
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举了个实例:“一个法国银行驻北京的首席代表,是
个很富有的女人,她愣是爱上了中国的一个厨师,并且结了婚,生活得很幸
福。”你反问我:“这种超越的爱,你可以用语言解释清楚吗?”我点头:
“是呵,爱是说不清楚的,而能够说得清的便不属于爱情的范畴了。”你和
刘威的爱,萌生在《女子别动队》,由朦胧的感觉,到忐忑的甜蜜,从放纵
浪漫,到脚踏实地把炽热的情感融化在生活的平实里。刘威拍《唐明皇》,
你远到涿州探望。为了能让你美餐一顿,“皇上”亲自采购,亲自洗剁亲自
配料,亲自架火掌勺,最后端出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排骨汤。。你出使台湾,
有爱慕你的富豪每每约请,而你却婉言谢辞,躲在宾馆里,几乎一天一个越
洋电话打到北京,慰藉刘威那颗日夜思念的心。。你懂得爱不只是卿卿我
我,更要对对方肩负一种责任。因而,你爱刘威豪侠仗义,也每每告诫他不
要义气用事;你欣赏他对艺术的执著追求,又时时提醒他有了名气后当需保
持点“神秘”,使刘威在加深艺术造诣的同时,不断校正自己行为的坐标,
有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有一个好女人。而你就是那个成功的男
人背后的女人。我曾不无羡慕地对刘威说过:“你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友!”
但是,当我真正读懂了你之后,我觉得这句话才有了最坚实的支撑。你1 岁
考入浙江昆剧团, 18 岁与黄健中导演合作拍摄《火船》走上银幕,在《女
子别动队》里找到知己,收获了沉甸甸的爱情。你渴望和刘威再度联手,让
生活中的挚友,也成为银幕上的情侣用爱之火,点燃人生的艺术和艺术的人
生。
对一条传闻的解释
有传言说:你跟刘威分手了。有人看到他和几个朋友在歌厅唱《跟往事
干杯》,声音哽咽。可我看到的是刘威陪同你和你的妈妈去香山游春。还有
人讲刘威离“家”后,生活很艰难,只好靠演出去赚钱。而我却知道你准备
把台湾“中视”付给你拍摄《人面桃花》的美元片酬拿给刘威,用做他拟随
《唐明皇》剧组赴美国访问时的花费。传言总归是传言,不必探究,也无需
探究,那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曾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刘威
是个好人,也是个男人。我尤其看重我们相爱的过程,无论将来的结果如何,
我相信,这个过程都会让我和他永久恋怀,终生无憾。”我想,任何传言在
你的这一份真实的心情面前,都将显得苍白。
一个摩梭歌女的羁旅人生
一个似乎该留在原始部落里为她的阿夏唱古老情歌的摩梭女孩,突然出
现在大洋彼岸那个最具现代色彩的美国,凭藉她的聪慧、狡黠和大自然赋予
的野性,撞开了好莱坞坚固的城堡,混迹于商场充当贸易中介,从黑社会的
蹂躏下拯救了命危旦夕的中国“金鸡影后”,在舞台上唱响她嘹亮的人生。。
然而,正当传媒追踪她传奇的经历时,她却像风一样刮走了。或去意大利做
一小时赚700 美金的摄影模特,或到加拿大寻找她失落的初恋,或赴台湾搅
了大陆情歌歌王王洛宾的新闻发布会,或抵伦敦羞辱英国人的傲慢。。日
前,她两度回国,为疯狂的爱情割断手腕,在经历了一次“美丽的死亡”之
后,又突然不知去向,留给人一连串解不开的谜团。此前,她曾约我作了一
次长谈,使我有幸进入她那一方神秘的世界,窥见了她从原始文明走进现代
文明的人生历程,东西方传统、观念、文化的碰撞带给她的巨大震动和一颗
永远流浪的心。。
——作者手记
上篇:走出原始
忽然有一天,这片大而神秘的原始森林闯进了一位离家出走的摩梭少
女。杳无人迹的密林,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少女拼命地唱歌,愈唱就愈怕;
于是,就拼命拼命地哭,愈哭就愈惨。她加快脚步,撞开缠绕的藤蔓,想把
所有的恐惧都远远地甩在身后。饿了,就着山泉溪水咬一口干粮;困了,蜷
在岩洞里打个瞌睡。她日夜兼程,几回从悬崖上走过,天亮了,回头望一眼
笔直陡峭的山崖和见不到底的深渊,吓出一身冷汗。走了七个白天又七个夜
晚,少女终于走出了大森林,也走完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从原始文明
走进了现代文明。
沪沽湖畔的宝石仙女
川滇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天然湖泊——沪沽湖。湖边散落着八个山寨,
寨子里的摩梭人至今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生活方式和传统习俗,实行“阿
夏”(情人)婚姻。传统沪估湖是七仙女失落的一面梳妆镜,花一样美丽的
摩梭姑娘每天都要对着澄澈的湖水梳妆打扮。
这是八个寨子中的一个寨子。一对交换过定情腰带的摩梭青年为寻找幸
福来到这里,开垦耕作,生儿育女。后来,男人做了土司,女人掌管家中的
一切事务。过了多少年又多少代,老土司夫妇早已过世,土司制度也早已废
除,而他们的后代却永久地劳动繁衍生息在这块土地上。到了公元一千九百
六十七年,寨子里诞生了一个绝顶漂亮的女娃,眼睛像晶莹的晨露,哭声似
金雀啼鸣。阿妈给她取名杨二车娜姆(摩梭语译音,意为“宝石仙女”)。
娜姆长到八岁,跟阿叔到山上的牧场放牧。白天,娜姆一个人赶着牦牛
出去,一边走一边采花,她把五颜六色的鲜花插满一身,对着蓝天白云歌唱。
夜晚,娜姆帮阿叔点燃一堆篝火,阿叔坐在火旁吃酒、吸水烟,娜姆又开始
无休无止地唱歌,直唱入梦乡。“摩梭王国”是歌舞的海洋,孩子生下来不
会走路先会跳舞,不会说话先会唱歌。可是,反反复复总那几首歌,娜姆唱
腻了,娜姆唱烦了,娜姆便自己编歌。狮子山山连山,娜姆编的歌三天三夜
也唱不完。五年后,娜姆回到山寨,把自己编的歌唱给乡亲们听。乡亲的眉
给娜姆的歌唱弯了,乡亲们的心给娜姆的歌唱醉了。他们说,阿妈是只银夜
莺(娜姆的阿蚂是当地的著名歌手),女儿是只金百灵,百灵赛过夜莺,女
儿胜过阿妈,摩梭山寨定会兴旺发达。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1983 年,县文化馆的两位工作同志来摩梭山寨收集民歌。他们听了娜姆
唱的歌,歌声甜像飘香的米酒,歌声脆得像淙淙的山泉。“工作”同志被感
染了,推荐娜姆去县里参加民歌调演。没想到这一去,竟整个地改变了她的
人生。
娜姆在县里中了头彩,接着又在市里和省里夺了状元,井代表四川省准
备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全国少数民族民歌大赛。
“娜姆要去北京了!”“娜姆要去太阳升起的地方了!”摩梭人奔走相
告,欢呼雀跃,他们载歌载舞,像送神一样送走了自己心爱的歌手。
娜姆来到北京。
北京的世界好大,大得十个沪沽湖也比不上;北京的楼好高,高得站在
上面能够到天上的云彩;北京的公路好多,多得像蜘蛛编的网;北京姑娘穿
的衣裳好美,美得像牧场上盛开的鲜花。。娜姆的眼睛应接不暇。娜姆在街
上流连忘返。。
比赛中,娜姆获得了一等奖,鬓发斑白的康克清大姐亲自把奖品发到她
手上。
娜姆回到山寨。
她对伙伴们讲:“北京人活得好开心,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娜
姆还讲:“姑娘们的高跟儿鞋,像驴的蹄子;女人的头发,像野鸡的尾巴。”
咯咯咯。。嘻嘻嘻。。笑声把娜姆和伙伴们的遐思带到山外。。
娜姆的心不平静了。娜姆的心飞走了。娜姆的心收不回来阿妈对女儿说:
“娜姆,你都十七岁了,该找阿夏了。”
按摩梭人的习俗,一个男孩子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当面对她说,
便托奶奶将自己心爱的东西拿给女孩子的呵妈,阿妈会把这件刻有男孩子
“心”记的东西放到女儿的花房里。女孩子见了,如果她也喜欢这个男孩子,
会收下这份馈赠,否则,她不会去动的。第二天,阿妈发现东西不见了,就
会满心欢喜地离开;若是东西还放在原处,便要退还回去。这些日子,娜姆
每天回到家,都见床头不是放着一条腰带,就是一条裙子,心里好烦好烦,
扭过头看也不要看。她不想找阿夏,不愿意一辈子留在山寨——整天砍柴割
猪草,整天重复着单调的劳动。娜姆想外面的世界,那里有甘蔗,有巧克力,
能穿比孔雀羽毛还要漂亮的衣裳,能看山寨里一年才能看上一两回的电影。
外面的世界在呼唤娜姆的心。
闯入大上海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娜姆背上一只简单的行囊离家出走了。她要去寻觅
比山寨大得多的世界,尽管她不知道那个世界是否会接纳她,但她还是要走,
走向新的生活。。
娜姆到了西昌市,考进凉山歌舞团,学会了彝族话,唱会了彝族歌。过
去,娜姆想:能在西昌呆下去,死了也值得。可是,过了四个月,她又不满
足了:像民间老艺人,一辈子只唱那几支歌,还有什么发展?
娜姆憧憬着一个能让灵智和歌声自由翱翔的更为广阔的天地。
上海音乐学院招收民族班学员,娜姆决定去试一试。团长把头摇得像个
拨浪鼓:“去上海?我连做梦也设想过。”娜姆不管。她要做的事就一定要
去做,谁也拦不住。
娜姆卖了阿妈给她的银手镯,凑足了200 元钱,买了去上海的车票。坐
上火车,娜姆已经没有了退路。
1984 年5 月10 日。上海音乐学院南大楼声乐考场。娜姆要在这里接受
命运的决断。
考了整整一上午, 1000 多名考生走马灯似地考过了一半。
主考老师疲倦了,身子歪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娜姆想,若像别人一
样照规矩把乐谱捧给钢琴师,然后正正经经地上台演唱,肯定不行,没人会
“让”她这个连汉话都不会讲的摩梭姑娘。再说她唱家乡歌从来不用伴奏,
更不懂什么是乐谱。怎么办?怎么办?娜姆急得直搓手。娜姆急得直攥拳。
前面一名考生唱了一半便紧张得唱不下去了。这时,轮到娜姆上台还有三四
个人。她急中生智,跨步抢在前面,一推门就唱了起来:“阿哈巴拉玛答咪,
唱给那山阿夏听,鲜花总有凋谢时,阿夏心里咋个想。。”一边走一边唱,
一边歌一边舞。清亮悦耳的歌声,新颖独特的形式,赶跑了主考老师的瞌睡,
眼睛里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