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2_取金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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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众将都不吭声,各有各的想法,大多数想总归轮不到自己的;花文郎呢,想要叫我做正先锋,以前在濠梁时就让我做了,那时胡大海还投到红营,来了他当左部先锋将,现在要讲只有胡大海,我现在还讲点啥,因此也不吭声。只有胡大海听了气呀,捋了两捋络腮胡子,想,果然被我猜着,幸好与华云龙商量过。因此叫声:“大元帅。”“嗯。”想我早就料到别人没有话讲,要讲一定是你胡大海,我今天就等你这句话。“这个,大元帅,你是否要把头队正先锋印信交与老常呀?”元帅应道:“正是。”“大元帅,我想你有点欠通。”徐达一听,哟,胡大海怎么这样文雅,说啥欠通呀。“将军有何高见?”“讲到头队正先锋,要论功劳大小,这次大破小梁山,勤王救驾,我功劳第一;论本领,老常矛枪好,我斧头也不错;论名望,他马跳围墙,我手托千斤;论到他是皇兄御弟,我也是御弟皇兄;他现在是前营正将,照理应做右部正先锋将,老花升到我这个位子,咳,我做头队正先锋将。倘使你跳过两个先锋,就让他做头队正先锋。大元帅……”“嗯?”“这个名堂就叫越级,欠通啊欠通。”
“嗬嗬!……”元帅想,话是对的,不过胡大海那副样子难看,两只手对着我戳戳,唾沫也差点喷到我脸上来了。说我越级,欠通,尽管模样儿难看,俗话说,“有理好打太公”啦。因此开口道:“将军,正先锋印信暂留本帅麾下。如今要前去攻打采石矶,采石矶地势险要,一时难以攻下。本帅之意,常将军,花将军与你三人前去攻打,谁人打开采石矶就为头队正先锋。将军意下如何?”
这是元帅试试胡大海的。其实打采石矶与任命头队先锋将,完全是两码事。胡大海想,打别的地方我敉有经验,打采石矶我行。为啥?因为打采石矶要懂水性,上次我送韩任时,晓得长江当中浅,江边深,要出事的话我就朝江中心一跳,没啥问题。因此说:“蛮好,蛮好,大元帅,不过让我第一个打。”
于是,元帅徐达正式发令了。令架上拔下第一条令箭,叫声:“胡大海!”“哦。”“命尔带领邱龙,张进,大将郭英,郭兴,水队上廖永忠,廖永安,陆军三千,水军六千,第一次攻打采石矶。”“遵令!”
元帅第二条令箭拔下来,喊声:“花云。”“有!”将军带领陆路大将莫殿、莫光,水路上丁奉、陶源,陆军三千,水军六千,二次攻打采石矶。“得令!”
元帅再拔一条令,叫声:“常遇春。”“在!”“带领四盾牌、孙兴祖、梅思祖,水队上大都督俞氏父子,三次攻打采石矶。须小心了。”“遵命!”
元帅发完令,退帐。等到元帅退帐后,胡大海开口骂了:“不要脸,啥个名堂?这个令怎么发的?老常有四盾牌跳跳蹦蹦,不得了,孙兴祖,梅思祖不谈,俞老头子还加四个儿子,更不得了啦!想得倒蛮周到。叫我带大郭、小郭,水队上廖大廖二,老邱老张没得用的。王八旦,先打先中。”旁边花文郎也知道,元帅发这条令是有私心的。因为三打,一次打不开,第二次去打,第二次打不开,第三次去打,现在三次一道打,这样为来为去还是为了让常遇春做头队正先锋。众将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象胡大海那样“哇啦畦啦”叫罢了。
子是,人马出发。胡大海的营扎在长江边的右面;花文郎的营扎在左面;常遇春的营扎在当中,呈三角形。从元帅的大本营到江边,先要到常遇春的营,然后才能到胡大海的营。
胡大海想,我虽然没有水性,但道理都懂,陆军到水面上打仗都必须懂水性,所班叫廖永忠、廖永安教郭英郭兴学游泳,水军教陆军,现在硬逼住学水性哪里学得好,这些陆军天天赶下水,每天水吃得呀象一只只水鸭子,播摇摆摆。胡大海呢,只有他一人不学,自认为掌握了秘诀。大元帅徐达每天派中军杨昆捧了令箭到江边催胡大海出兵,胡大海没有办法,到今天,吩咐廖永忠、廖永安的船队分左右两列,六千水军一分为三,左、中、右。郭英到廖永忠船上,郭兴到廖永安船上,胡大海的船在当中,“登、咯,当”炮声响,“哗……”船队往采石矶而去。
采石矶突出在长江当中,左边是燕子矶,又名防风矶,右边观音矶,又名美人矶。赞曰;
长江滚滚翻波涛,采石矶头百丈高,
天生一块伶仃石,上有三尊红衣炮,
炮后兵叠叠,炮前静悄悄;
左山螟蚣旗翻翻,右山百脚鐇飘飘;
下有倒插君子竹,人说汉朝左氏造;
风吹竹条千军啸,犹如万马奔腾赶长道;
元兵将士日夜忙,恶虎狠狼执枪刀。
胡大海立在船当中看景致,元朝小兵在采石矶上早已看见,马上去报禀镇守采石矶的大平章。啥人?老新姜巴拉。听说红营来攻打采石矶,吩咐手下带马,马带过来,老新姜巴拉上马,出营门,到采石矶上面,举标近镜观看,只见江面上三路兵船驶来。马上下令:“开炮!”古时开炮之前要扬一扬旗,于是小兵“啪、啪……”扬旗,胡大海一看:“喔唷,苗头不对!”上面小兵旗扬好,准备开炮,将火绳朝炮筒里塞进去。“各隆隆……”炮响,要响一段时问后炮再打出来。左面所有的船由廖永忠指挥,“哗……”船队往左面开去;右面所有的船由廖永安指挥,“哗……”船队往右面开去;胡大海的船在当中,听见炮响,将船缩在后面,想炮出来打不着,不料他一慌,哎呀,不行!后来又一想,还好,我今天正好在当中,因为上次送韩任送出了经验:江边深,江心浅。因此他“各隆东”往长江当中跳下去。你想呀,哪有什么江边深江中浅的道理。胡大海又不识水性,等到采石矶上“通,通”炮响,他在江里“各笃,各笃……”吃水。吃了一会,胡大海想,有啥大不了,长江里能有多少水啊,让我吃完总能让我起来的。于是畅开了胃大吃。
船上的陆军又不懂,看见胡大海跳下江去,大家也跟着往江里跳。廖氏兄弟一看,马上将两边船左右掉向,然后两人跳下去,将胡大海先救上来,胡大海肚子里的水灌得鼓鼓的,两人将他身体翻过来,“哗……”水吐出来,人才慢慢苏醒过来。廖永忠问他,炮还没有打过来,你为啥往水里跳?胡大海说又说不出,反问廖永忠,到底江心深还是边上深?当然江心深哪。那么有没有江心浅江边深的呢?廖永忠说没有。于是胡大海将送韩任时看见的情况讲一遍。你为啥不早讲出来呢?你早讲,我们会告诉你的。胡大海想,我能早讲吗?好啦,胡大海换去了湿衣裳回到江边,吩咐水军将陆军统统救上来。
然后,胡大海将盔甲穿上,拿了令箭,带了邱龙、张进去大营见大元帅。大元帅早就得报,说胡大海往江心跳,其他损失不太。胡大海踏进大帐:“大元帅,胡大海交令销差。”徐达有心问道:“将军攻打敌营,胜败如伺?”“不曾打胜仗,采石矶上的炮实在厉害。”“啊,耳闻将军攻打敌营时往江中跳下,有此事否?”“哎,有是有的,是我搞错了。”“啊?”“我以为江当中浅,江边深。”“听谁人讲的?”“没有人讲过,是我进老韩时,见他往水里跳下后,没看见脑袋,他后来到江当中,半个身子伸出来,我搞错了。这个,交令销差。”“将军不明真相,误投江心,险遭大祸,记过一次。退下。”“回禀大元帅,我打采石矶,看来苗头不对,这个采石矶我不打了。”“这个不成。尔不成,请花将军;花将军不成,再请常将军;如若常将军不成,采石矶仍要将军攻打。”胡大海听了叫喊起来:“还要打啦!”元帅徐达吩咐损失多少兵、物资就补多少。胡大海没有办法,只好仍然回到江边营里。
花文郎想,胡大海带的廖大廖二比我好,虽然我有陆将莫殿、莫光;水路上丁奉、陶源,但都不过如此,只望开打时少一点损失就好啦。过了几天,元帅徐达下令花文郎打。于是,花文郎吩咐莫殿、莫光的陆军左右分开,分两边跟丁奉,陶源的水队,自己带偏裨牙将、副将的船也是在当中,江边“登,咚、当”炮响,船队往采石矶而去。
采石矶上元小兵看见下面红营船队来,马上去报禀大平章老新姜巴拉。老新姜巴拉马上到矶头上举标远镜看,一看,奇怪,怎么江中船队的编制与上次来的一点没有变化,这样攻打怎么能成功呢?马上吩咐“开炮”!小兵又是先“啪,啪……”扬旗,上面在扬旗,下面的船队应当左右两边分开,不料丁奉本来用兵、水性样样都好,就是不能上战场。一听上面炮响,慌了,三千兵的船应该朝左边退,嗨,他扳错了一把舵,反朝右边去了;指挥大船应朝左边的,弄到当中去了;丁奉再想扳回来,来不及了;右边的陶源应该朝右边退的,却与丁奉一样朝右边去了,大船如此,小船也跟上去,等到矶头上炮“亨郎当”下来,陶源往右边退未曾受害;左边丁奉因为一时心慌。弄错了方向,他左边的水陆两军“呱郎当”全军覆灭。花文郎一看,哎呀,左边全军覆灭,大将莫殿也死了,只剩条大腿。等到回到江边,花文郎拿了令箭,带了莫光回到大营,因为祸是丁奉闻的,把丁奉也带来了,还有个陶源。
元帅徐达已经得报。花文郎带了令箭上大帐,硬甲一拎,“卜洛托”跪下去:“花文郎参见大元帅,罪该万死!”莫光,丁奉、陶源也跪在旁边。元帅将令箭收回。说道:“花将军,此番一仗,损兵折将,本帅也有情人不妥之误。将军记过一次。请过一旁。”于是,将丁奉降为副将,水将换丁普郎、孙泽其,再补足水军,莫殿买棺成殓,就葬了一条腿,莫光扶柩回乡,回营后仍为将。陆军换了高仁、高义。元帅仍让花文郎带兵将回到江边,花文郎吃了败仗,心中闷闷不乐。
常遇春想,前车可鉴,我现在虽然有四盾牌,孙兴祖,梅思祖,再加上水队上俞氏父手,但有没有把握攻下采石矶还难说,最多少死点人而已。于是,与四盾牌商量,四盾牌说,要打开采石矶要靠俞廷玉,俞廷玉是长江面上第一条好汉,打仗也有经验,你现在最好拜他为师,他就会想出办法来打开采石矶;他现在算跟你,一切听你的,他就不会动脑筋想办法的。常遇春说,不行,营里拜弟兄不可以,拜老师更不行了。张赫说,你去对主公说说,只要主公点了头就不要紧了。于是,常遇春去找朱元璋,朱元璋伸出一只手两面翻翻说:你是我弟兄,花文郎,胡大海也是弟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不能答应,你去找元帅吧。常遇春又去找元帅徐达,元帅听完,伸个手指朝耳朵上点点,说你可听见,别人都讲我对你有私心,现在如我答应了,更不对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常遇春回来又与四盾牌商量,四盾牌说,你去将元帅营里文武都请来吃酒,元帅身边的中军不要请,再将俞廷玉请来,等到酒过三巡,你硬拜一拜,当了许多文武拜,元帅即使知道了,查问下来,就说众文武都在场,怎算私拜?再去请个戏班子来营里演戏。常遇春一时鲁莽一一照办,四盾牌进城请戏班子。
胡大海也接到了常遇春的请帖,嘴里嘀咕:“我知道,他要拜俞老头子为师,想打下采石矶夺我的头队先锋。人家要去拍他马屁,老子我不去。”又叫道:“大郭,小郭!”郭英问:“怎样?”“你们两个是我手下两员将,要跟我,明天你们不要去。”“是。”“我请客,比他那里吃得好。”“知道了。”胡大海又叫声:“老邱,老张。”“怎么样?”“我同你们讲,你们是我手下的副将,老子做左部先锋将,你们就是左部先锋将的副将;老子做了头队正先锋,你们两十就是头队先锋的副将;明天我不去,你们也不许去。”邱龙、张进忙回答:“你不去,我们去算什么?”“对,这才象我的心腹。这个,传条命令给水上廖大、廖二,说我明天检阅水军,叫他们不要离本位。”“知道了。”
胡大海真的拿出三十两银子,吩咐厨下明日办桌丰盛佳肴。第二天,手下大清早就将酒菜端放在胡大海亲帐四张八仙桌拼起来的大桌面上,摆满一桌。
胡大海叫手下请郭英、郭兴,手下兜个圈子回来,说两位将军出去了。问老邱老张呢?手下说,四个人一道出去的。手下问要不要请水队上的廖大廖二将军来?不要了,都去了。胡大海气呀,想你们早点讲要去,我三十两银子也可以省了,怎么办?现在都不来,自己也不好去,只好一个人吃吧。吩咐手下当中摆个椅子,酒“别别……”倒出来,自斟自饮,想一个人吃也不行,请手下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