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都伤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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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他眸底幽深深的冷光。思佳看来,那同样是一种压抑。没爹的孩子早熟,造就她善感的天赋。
她紧紧地拥抱住他:口里不自觉地喃喃安慰。
“我会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他似乎被她的话震惊,身体一悸。
然后,他沈着声说:“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
“嗯……我们相爱,要爱很长的时间!”她冲口而出,因为是肺俯之言。
他不说话,半晌后才开口:“你还年轻。”
语气淡下来,飘忽得不着逆际。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语气迫切。
“因为年轻,你信我说的是真话!”
他淡淡笑。“此刻是真话。”
她下巴收紧,流露出小时倔强的神气。“你不信我!”
他伸手抚摩她的面颊,柔声问她:“你爱我什么?”
思佳一愣、陷入迷惑他笑一笑,突然指着天边说︰“看,流星!”
思佳一仰头,他的唇立刻覆将上来,遮住眼前的流光景致,只余眼角余光漂见一闪而逝的星光……这瞬间,是她一辈子最美的剎那!
他搂着她,两人卧倒在草地上,他压上她的身子,动作略带粗鲁,急切褪去她的衣衫……思佳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跟着身上的线衫被脱去,牛仔长裤褪在脚踝,长发披散开来……忽觉胸前一松,胸衣的小勾被挑开、男性粗糙的手掌按上她裸露的胸脯,盲目的握住她,激情地搓揉,他灼熟的呼息渐渐粗重,全数喷拂在她柔嫩的耳后间,他一探舌,吮住娇软的耳坠……
“江……”
思佳头晕目眩,一道道星光撞击着她的知觉……激情中,他问……“爱我吗?”
她毋需思索,反射性的答案。“爱——爱你!”
他拉下她的底裤。“为我敝开!”
长指探到濡湿的秘处,她倏地急喘,倒抽口气。
“敞开腿,让我也爱你!”
他低切粗嗄的嗓音催眠她,她不自主的动作,敞开雪白大腿,口中逸出尖细的呻吟……他长发披散下来,阳刚的脸部散发强烈的男性气息,炽热的眼光含着强悍的欲望,专注在她纤美脆弱的肉体上,灵巧的指头衔着湿润的入口滑动,倏地伸进紧凑的窄穴内——她痛呼一声,尖声喊叫,仍不能释放下体尖锐的撕痛!
她下意识要拼拢腿,他却以两膝顶住她,撑开她。
“不、不,我……”
“现在不成!再忍一会儿!”
她要退缩。他不允许。这一刻他似足一名大男人,强悍地坚固男性的欲望!
他长指逗留在她体内,另一手拉开裤头拉炼。硬硕的勃起立时顶住她,他移动体位,勃起抵在她胀大的两峰之间。
“睁开眼,看着我!”
他要她注视他,要她自小女孩真正蜕变。
她紧闭的眼睁开,张大了嘴,看到的景象一生一世不能忘!
他撇开嘴笑,终于移下身体,磨磳她的私处。
禁不住他指头技巧的拨弄,思佳的呻吟由起初的小小声尖喊到嘤泣,再到激烈嘶喊……深入她体内的手指屈起摩弄。其它数指在秘口处搔抚……他知道怎么令她迷乱与快乐。
“啊……”
思佳再不能言语,只能拱起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他恣备的拨弄她,放肆地在她年轻弹性的胴体上施为,空出的一掌握住她的双乳使劲的捏揉,在她的白嫩的乳房上,留下瘀红的烙迹……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永远忘不了这一夜!
思佳尖锐的叫声激起他的欲望,他握住她的脚踝,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以唇膜拜她的禁地“啊……”
她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放浪。
他牢牢箝紧她。“别害羞,让我尝你!男人与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思佳摇头,拚命地摇头——他已经就口啜饮她。
她跌入销魂的深渊底……良久,待她的身子开始悸颤、痉挛。他放下她的大腿,挺直腰杆,正要贯穿她时——突然他身体一震,诠咒一声,倏地翻身滚离她的身子,拉上裤档,把随手丢在草地的衣衫迅速盖回她身上。
“穿上它!”他命令。
思佳脸一白,不明究理的套上衣衫长裤,正在她颤着手扣上第一颗钮扣时,一阵脚步声自屋侧传来——有人正在接近中!
他横过身……挡在她身前。
一名清秀雅丽的女人刚自屋角绕出。
他恼怒地质问:“你来做什么!”
女人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两人衣衫头发凌乱……一见即知她坏了何等事!
思佳脑中顿成一片空白——她认得这个女人!那张妩媚多娇的小脸蛋……她在公司的计算机图文件中见过她,她正是那名离职的前辈——她叫王芷娟。
玉芷娟一双大眼盯住江绪,低柔的女声里夹有怨怒。
“你……听到我车子的引擎声?”
他玻鹧郏锲簧啤!拔椅誓憷醋鍪裁矗
她几乎要哭出来。“绪,别这样,我们那么相爱——”
“住口!”他喝止她。
思佳一瞬间脸色倏白。
相爱?
原来……是他吗?德美姊说的,王芷娟的男人……原来是他吗!
他们相爱……他掉头瞥她一眼。目光复杂,跟着霍地站起来,大步走向王芷娟,抓住王的手。
“有话到屋里说!”
王芷娟以充满敌意的眼神对住思佳。
江绪回头对思佳丢下一句。“你留在这里!”
按着连拽带扯的把王拖进屋里:思佳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愣在原地良久……“第三者”这个名词蓦然浮现在心底。
她一直漠视,不让自已世想的问题,此刻以最尴尬的方式叫她难堪!
黑暗中她卷起手脚,紧紧环抱住自己……心底的痛一点点扩大,终于麻痹了知觉。
只余下湿湿凉凉的感觉……竟夜,她一直末发现脸上爬满了泪痕。
第六章
一整夜,思佳坐在白屋后的湿草上发愣……她不是没听见屋里传来的争吵声,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进屋去。她的立场暧昧,角色尴尬,她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什么!
直到后半夜,屋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人却一直没走出屋子……思佳瑟缩在凉夜冷风中,两眼睁得大大,度过这原本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夜。
转眼天已亮,思佳呆呆的坐在原地,雪白面孔、僵硬身形,如一尊一动也不动的泥塑雕家。
然后他终于出现;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跟前。“我送你回去。”
只有这句话。他脸上毫无歉意,甚至不同她交代什么!
思佳自草地上站起来,倦曲了一夜的四肢令她步履颠叙了下,他伸手扶住她,随即放开。
她望住他,眼底有千言万语,无数个谜题。
他别开眼,只说:“走吧!”思佳不动,站在原地。
“她呢?为什么要先送我回去?”没得到答案前,她不走。
他定住,背着她,半晌沈重的说:“别成为我另一个问题。”思佳身子一晃,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是你把我划归成为你的‘问题!’”
她握着拳头喊,声音己哽咽。
他转过身,脸色漠然。“我很累了,不想再吵一场架!”
“我不跟你吵架,”她急切的说:“可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他盯住她,炯黑的眼珠冰冷,他冷冷地问:“你想要求承诺?”
思佳泪水蓦地滑下。“我想你也爱我!”
无助地嘶喊。已然崩溃。
他眸光一闪,脸色复杂。“先回去,有话明天再说。”
他上前拥住她,搂着她离开坐了一夜的草地,回到吉普车上。
车子开走前,思佳看见屋子窗玻璃内,王芷娟充满戒备的敌意眼神。
王芷娟还没走,他却要送走她。她来了,他便要遣她走……她只是他填补空虚寂寞的玩意?
吉普车发动,他开车送她回到台北。
两人一路无语。
回到商家,商母见女儿颓败的气色,吓得问:“发生了何事?不是同老板出差去?”
思佳看着老迈的母亲,勉强挤出笑容,摇头道:“我只是累了。”
然后回房间去,蒙头啜泣。如此伤心,她仍然只敢小小声哭出,她不要母亲为她担心。
思佳躺在床上,突然觉得累,心口彷佛被抽空一般,生命失去了意义。她想丢掉那痛苦的感觉,想就此沈沈睡去……突然母亲唤她吃饭的声音打断她,她悚然一惊,刚才竟想拋下母亲死去!
她多不孝!
这世上只余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倘若她自顾走了,母亲如何活下去!她心底骇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奔到客厅抱住母亲。
商母被女儿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女儿自小是闷葫芦,从来不曾这么热情,只有小时候抱着她时,小小思佳会搂紧母亲的颈子,叫妈妈抱抱……思佳抱紧母亲说:“我同妈妈一辈子不分离!”
语气如赌誓般坚定。
商母笑了,仍然说:“思思大了,终归会嫁人。”
思思是思佳的乳名。想是为了纪念已故世的父亲。
思佳大力摇头。“我一辈子不嫁人!”
商母慈爱的说:“那么等妈妈走后你会寂寞。”
“走?!”思佳扬起脸,神情惶恐。“妈妈要去哪里?”
商母爱怜地抚摩女儿的细发。“都说女子细发会得好命。”
思佳追问。“妈妈要去哪里?”
商母看着女儿,轻轻叹气。“思思不要任性。”
小时候思佳硬气,叫人欺侮只憋在心底,不说话同母亲诉苦,也不吃饭。
那时商母每回只说这一句,小思佳就乖乖地。她是个执着的孩子,小时就知道不可惹母亲伤心,一直奉行。
这时思佳再听母亲说这一句,突然愣住,心底酸痛。母亲终有一天会离开她!
她知道。只是不愿承认。
她一直是这样脾气,才会在明知他爱着别人的情况下,仍然投火殒身,不顾自己!
邵谦曾经警告过她,江绪已经有女友,是她摀着耳朵蒙住眼睛,猪油蒙了心。
商母见女儿皱紧眉头、怜惜地抬起手,想为之抚平,强打起精神笑说:“吃饭吧,小女孩儿不要想太多,怕会快老。”
母女俩相扶持,一块走到饭桌,思佳心一狠,把烦心的事拋到脑后,陪着母亲吃饭,恪尽天伦。
隔日,思佳挣扎了许久,终于如常去上班。
她自小死心眼,明知应当立斩情丝,不该再纠缠下去,却又不由自己往火坑里探……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情结!
如往常一般,思佳下午到顶楼报到,没看见江绪,倒是林助理一看见她,立即低声说:“跟我来。”
思佳跟着他进入会客室,这间房她第二次进来,头一回是来找江绪那日,林助理就在这里面试她。
思佳开口问:“林助理……”
“商小姐,明日起你已升任营销处正式职员,薪资按数倍增。”
林助理笑着截下话。
调到营销处升任正式职员,是“汇琛”员工人人的至愿,可思佳听到消息,立即心一沈。
她轻声问:“正式职员?”
林助理道:“没错,明日起你不需再到顶楼,专心在营销处一展长才即可。”
思佳心口一凉。果然没用错,是想调开她。
她小声答:“可是我既无资历,且无学历,还不知有无能力。”
“那不是问题,你工作卖力。”
说得真顺口。
思佳不再多话,安静下来坐在沙发椅上。
林助理又说:“今天下午左右也没事,不如你先回家休息吧!”
思佳捺不住了终于问:“江先坐呢?我想见他一面。”
“江先生此刻人不在公司里。”
“可是他又让你调我?”
“江先生以电话知会我,嘱咐我办妥商小姐的事情。”
思佳听他见招折招。知道多说无用,这事己然决定,她的意愿算不得什么。
林助理见她忽然落寞,终于不忍,轻声劝她:“商小姐有话可以等江先生回来再说。”
思佳怔住半晌,片刻才点点头,黯然离去。
离开公司后,她一路步行回家。也不记得走了多久,远远看到自己和母亲安居的平价社区,走得累了,在社区小公圃的揪千架上坐下。
因为累,初始脑袋一片空自,渐渐心口活过来,蓦地又涌上一股苦涩味,直冲到喉头,怎么也吞咽不下。
他打算就这么打发她了?一句话也不同她解释?
是只有她如此,还是所有女性皆逃过的命运?
不,她不能忍受还样结局,至少要面封面把话说清楚!
思佳霍地从秋千架上站起来,急急走了两步,脚步突然又顿下——把什么话说清楚?
他可曾说过一句爱她?!
没有,一切全是她自作多情,她不过顺势行舟,从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