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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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传来器灵小声的反抗:“枉我还说你仁善,你这女修分明是心狠手辣,我夸你两句你还打我。”
“再吵打死你!”
器灵缄默了。(未完待续。)
愿损拂光偏得启玉 欲知机关恰欲子承2
好在净颜丹最后还是出了成丹。仅有十颗,为秦悦多年以来出丹数最少的一次。她取丹的时候,狠狠地剜了一眼照心灯。灯笼抖了一下,什么话都不敢说。
秦悦已不是从前的秦悦了。过去她爱热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最喜欢一个人待着,不要有什么人来打扰。每日除却炼制丹药,就是打坐修炼,偶而隐去气息外出赏景,自得其乐。
时常会收到木摇宗弟子递上来的玉笺,大抵说一些修行上的困惑,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亟盼墨宁前辈释疑”。秦悦闲来无事,便会一一翻看,认真答复。
比如说,有人问她:“晚辈修行近百年,日夜勤勤恳恳,修炼不辍。然收效甚微,常疑此身不宜修道,本命不合仙途。”
秦悦便回:“因上努力,果上随缘。尽力而为,不负本心。”
也有人道:“尝炼继灵一丹,屡试屡败,不知何故。素闻前辈通晓丹道,晚辈斗胆,请教一二缘由。”
秦悦鼓励:“熟能生巧,勤能补拙。多加体悟,必有成效。”
还有人说:“晚辈今逢一小师妹,颇为心动。自彼时惊鸿一瞥,便寤寐思服,不得忘怀。敢问前辈,如何是好?”
秦悦批复:“此尔私事,本座不知。”
看这些玉笺特别能打发时间,秦悦觉得有趣,得了空就会看几张。修炼之事反倒放在次要了。
日子久了,她便不想着修为进益了。看着手边的白玉手钏,已被天劫劈得破损不堪。实在提不起研习阵法的兴致。思及五道之中,唯有机关一道尚未涉猎。便决意去找些相关的典籍来看看。
踏出房门的时候恰巧看见了承影。秦悦见她手上捧着一大摞卷宗,估计她已经在帮着席昭处理宗门事务了。因而颇感欣慰。
承影似有所感,一偏头,就看见秦悦远远看着她,面带笑意。她走过去拜了拜:“前辈嘱我学习师姐,我已在尽力而为了。”
秦悦莞尔:“我年长你百岁,又与你相处日久。见你如今有些长进了,我真的替你高兴。”
“全赖前辈耐心点拨。”
“你这些日子,可曾遇上什么难处?”
“大小事务,都有席昭师姐和行远师叔的指引。若有不解之处。他们也愿意悉心提点。”承影笑了笑,“若真要说有什么难处,那便是琐事庞杂,极为累人。”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秦悦也曾涉足门派杂事,因而很能理解承影,“事情总归是做不完的,分轻重缓急罢了。越是重要的事。越是要记在心里,务必要尽快处理好。至于一般琐事,稍缓一些时日处置也无妨。”
承影点点头:“多谢前辈指教。”
秦悦并不觉得这算是指教,只是一个偷懒的法子罢了。她微微笑道:“你去忙你的吧。”
承影又行了个礼。朝她自己的屋子走了。
秦悦看着她的背影,已有了几分沉稳持重的模样。偏她面上依旧活泼爱笑,仍旧合人眼缘。不免感慨:“为人开朗。处世稳重,这样的性子确实是好。”
信步走出洞府。迎面看见鸿一走了过来。后者连连抚掌:“我还要去找你,你倒要外出了。”
“我不出山门。就在宗门内走走。”秦悦道,“长老找我所为何事?”
鸿一抚了抚胡须:“晏行恰好来拜访我,他为人木讷,不善言辞,与我对坐半日,竟然相顾无言。我觉得你们两个小辈兴许有些话聊,所以特意前来邀你一起。”
秦悦闪了闪眼眸。孟晏行,那个子承道君?鸿一跟她提过的道侣人选?原来他还没死心呐。
秦悦再转念一想,此人精通机关术,可不是正巧送上门来了?自己没准儿能问问他关于机关的体悟。
于是秦悦十分欣然地应了一句:“长老盛情,却之不恭。”
此人确如鸿一长老所言,一直默不作声,眼神也很冰寒,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秦悦心道:“大师兄墨安是我见过最最寡言的人,也不似这般冷漠。我到了这么久,他都没看我一眼,教我如何问他机关之道?”
她不知修士身上还有“神识”这种东西,她方才刚刚走进室内,便被孟晏行外放的神识扫过,已然知晓她的到来。只是此人不擅交际,没有出言问好罢了。
鸿一自然不忍看两人静默,出声打破沉闷的气氛:“晏行,这位是墨宁,炼丹有术之人。”
孟晏行很给鸿一面子,十分温和地问候了一下秦悦:“在下子承,幸会。”
“幸会。”秦悦礼貌地回了一句,然后直奔目的,“听闻阁下精通机关,可否指点一二?”
“可以。”孟晏行惜字如金。
秦悦对他淡漠的回应毫不在意:“我从未涉猎此道,但亦知其中艰深。精髓要义,一概不通,敢问从何学起?”
她这么说完,就希望孟晏行能具体说说他对机关术的领悟,最好再给她扔两个写满心得体会的玉简,结果他只是淡然地应了一句:“全靠参悟。”
秦悦不折不挠:“我自然知道机关术要靠参悟,只是从何处参悟?如何参悟?参悟什么?你若不介意,举个例子?”
孟晏行沉默许久,拿出了一只小木盒,道:“这便是个机关。机关二字,以机巧关要为意。若能领悟设置机关之人的心意,破解便不是难事。若不能领悟,便是天资所限,强求不得。”说完以后,把这个木盒往秦悦面前一推。
虽然孟晏行没有正面回答秦悦的问题,但他连续说了好几句话,已经让秦悦十分满意了。后者接过木盒,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道:“你是让我试着破解这个机关?”
孟晏行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可我从未研习过机关术,怎可贸然尝试?”秦悦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小心翼翼地问,“你可有讲述机关之道的记载,借来一观可好?”
孟晏行面无表情地扔出三枚玉简。
秦悦见他这么好说话,又问:“你还有没有自己对于此道的见解?不需长论大章,只言片语便可。”
孟晏行在袖中找了找,拿出了一本书册。
秦悦把东西收好,笑道:“先借看一段时间,日后必会归还。”(未完待续。)
制机关因询拆分术 闻箫声缘起口角争1
第八十五章:制机关因询拆分术,闻箫声缘起口角争
这天秦悦是满载而归的。
她发现孟晏行这个人,看似淡漠冷情,骨子里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基本上她说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半点都不迟疑。后来秦悦得寸进尺,又讨要了几个机关,由易到难,一应俱全,内心极为满足。
鸿一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本意是想撮合两个小辈,但秦悦这般毫无顾忌地索要,估摸着这事儿应该是成不了了。他想:“晏行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肯定觉得墨宁贪心无度。也不知墨宁是不是故意的,白费了我一番好意。”
其实孟晏行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修真界大多轻贱女子,觉得女子不过是男修的附庸。但他却不这么认为。他很敬重女修,尤其欣赏能在世界的偏见中独立自强的女子。
秦悦进来的时候,他便知这个女修值得尊重。她年纪轻轻,却有元婴期的修为,想来定是勤奋修炼之人。又见她言语之间,谦逊温和,丝毫不见年少轻狂、凌人盛气,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赞赏。
以至于秦悦后来向他讨要高阶机关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地给了。一来,秦悦是鸿一带过来的人,他若推拒,未免驳了鸿一的脸面。二来,秦悦对机关术感兴趣,又勤学好问,他也不介意助她一把。
而此时此刻的秦悦正抱着一个木盒子,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李雁君曾说:“机关术没有规律可言。大半都要靠运气才能破解。”秦悦把手边玉简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觉得李雁君这话应该改成“要靠极好的运气才能破解”。
孟晏行这人不擅言辞,记下的心得体悟也很简略,而且大多不是关于机关的体会,而是而是一些破解机关的经历。诸如“新得一人形机关,暂无破解之法”,再如“疑此破解之法在于左瞳,未试”,还有“已试,破之”。
秦悦实在不能从这些破解机关的经历里看出什么领悟。勉强算是经验吧。
她在屋子里钻研了十来日。只明白了三件事。一是,破解机关比破解阵法难多了,阵法好歹还有确定的演算法则,机关全靠猜。二是。机关术和机械构造的原理差不多。但比后者多出了“灵力”这个东西。三是。设机关易,破机关难,要想研习此道。应从设置机关做起。
阵法大多依托于玉石,但机关可以把任何东西当成载体。小到一滴水,大到万千世界,全都可以融入机关。
机关的品阶高低,与制作之人的修为无关。哪怕是一介炼气期的小修士,只要领悟得当,亦可做出堪敌道君的巧妙机关。不仅可以对外御敌,还可以供己修炼。真正高明的机关,甚至可以自成一个天地,方寸之间,万物皆生,相当于一个随身携带的空间。
“当年在青冥秘地里遇见的那个机关便是如此,有月有泉,自得风光。”秦悦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也不知是怎样的才华,方能造出那样一个景象。”
她挑了一块木头,仿照孟晏行给自己的机关做了一个盒子,勉强理解了机关的要义——将自己独到之术运用于此。通俗点讲,就是用一种异于常人的思路设置机关,以求让旁人无法领悟从而破解。
秦悦想:“若论思维敏捷,我不敢担当;若论思维奇异,我恐怕是极为出挑的了。不少人说我思维方式与众不同,如今用在机关上,勉强算是相得益彰。只是破机关之时,不在于解,而在于毁,未免可惜。”
当今人们破解机关,都是想办法把机关毁去的。古之拆解机关之法,竟已失传。秦悦想着孟晏行精通此道,说不定对此有些了解,遂拜到了鸿一洞府。
鸿一却道:“你来晚了,晏行前几日刚走。”
“如此。”秦悦轻叹,“真是不凑巧。”
才智如李雁君者,尚不能通晓机关,可见此道有多艰深晦涩了。难得结识了孟晏行这种人才,本不想浪费这个资源,奈何人家已经离开了。
鸿一见秦悦神色惋惜,也能猜出她是想问机关之事,遂拿出一张符箓:“他人虽不在这儿,但你若有事相询,大可发传讯符给他。”
“多谢长老提醒。”秦悦接过传讯符,信笔写道:机关之术,虽多在于思悟,然亦有毁损之憾。古有拆分之法,私以为两全其美,敢问阁下可有听闻?
结果几天后孟晏行亲自过来了。秦悦吃了一惊,连忙赶到鸿一的洞府:“你回一张传讯符就好,实在不必亲自跑一趟。”
“我看你话里的意思,似是知道如何拆分机关?”孟晏行忙问。
原来他是这个目的。秦悦干笑两声:“那你今日怕是白来了。我哪会知道这种上古秘法?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罢了。”
“我亦不知。”孟晏行恢复了他寡言少语的特质。
“你若不急着回去,帮我看看我近来新做的机关可好?”秦悦拿出几个木盒子,都是她最近几天制成的机关。各自都要通过不同的方式才能打开,极为精巧。
“好。”孟晏行简单地应了一句。
秦悦欣然:“贵掌门行事不端,你竟是个良善君子。”
孟晏行一颗心扑在了机关上,自然顾不得她在说什么。许久之后才抬首,问道:“你适才说?”
秦悦心想,背后非议人家掌门,终究不妥。于是避而不答:“你觉得这几个机关如何?”
孟晏行暗自赞赏:“机关术最忌千篇一律,最需别具一格。墨宁其人,心思奇巧,所设机关皆悖于常理,可见其确然适合此道。”
可叹他为人不喜多话,最终只是轻飘飘地夸赞了两个字:“甚好。”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也令秦悦十分满足了。她觉得孟晏行对机关术的领悟已是大师级别,他能夸一句,多少能证明自己这些天的研习有点成效。
但她还有些担忧:“子承,你莫不是看在鸿一长老的面子上敷衍我的吧?”
孟晏行神色淡淡地否认:“并无。”
秦悦放下心来,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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