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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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最后携美隐居,一时竟传为佳话,倒把新登掌门之位的景贤的风光生生地压了下去。
秦悦听完整件事的时候,心中很是感慨:“当年灵均隐姓埋名前往无量海,果真是有远见!景元堂而皇之地离开宗门,便被自己的师弟算计了一把,当真防不胜防啊!”
她自是不信澄笔宗弟子会无端争闹起来,其中肯定有景贤,或是拂光的推波助澜……但这终究是别宗他派的内斗之事,她也不欲深究。
几日后,忽有几张高阶传讯符飞到她的洞府门前。
她这几天时不时收到传讯符,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就是宗门内外的晚辈说些慕名敬仰已久的话,此外便是有事相求,特意写来的拜帖。秦悦得空的时候便会将那些传讯符归类处理一番,动辄便要耗费大半日的工夫。
每当那时,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替她处置上下琐事的慕玉和席昭……可惜如今回忆起这两人,只余唏嘘和慨叹了。
虽然传讯符经常收到,但高阶的传讯符却很少见。秦悦慢吞吞地踱步出门,将贴在门前的传讯符全部扯下来,一张张地叠好,转身走回洞府,先把方才寄来的那几张高阶的打开来看了,上面的内容大致相同,都在追问她墨宁此刻可在灵宇宗,而且落款都是东笙。
秦悦不免想起先前启涵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心道:“东笙莫不是要来寻我秋后算账?”
这么一想,她也不知应当如何回复,干脆搁置了不再理会。
没想到几天过后,东笙便找上门来了。
秦悦的洞府位于山顶,宗门禁飞,东笙竟一刻也等不及,直接朝她的洞府飞过来了。可叹彼时秦悦还坐在洞府的屋顶上看云间翻飞的朝霞,猝不及防地看见东笙,还怔愣了许久。
估计东笙是来找她算账的!秦悦轻咳了一声,正打算同东笙道歉,说几句“不曾将启涵看顾好”之类的话,便听东笙恳求道:“墨宁,听说你极擅音攻,可否帮我一回?”
秦悦愣了一愣。这画风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现如今,整个南域都知道她用音攻击败了一个十品大妖,她再否认自然不妥。想了想,反问道:“出了何事?”
东笙提起这个,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焦虑的神色:“启涵至今神志不清,我遍翻典籍记载,觉得他……他的神识似乎被音攻打伤了,所以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秦悦的第一反应是:“启涵现在还没清醒过来?”神志不清了一百多年?
随后又急忙否认:“我没有用音攻打伤他的神识。”
东笙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但音攻之伤,唯音律可治,我料想你精通音律,就不知你可愿出手救治启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笑忘山细问灵脉处 浮生琴智斗邪道修1
第二百十四章
秦悦点了点头,脑海中闪过一个白衣男修的身影。
那个精通音律的男修……该不会就是启涵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吧?
东笙见她答应了,立马拿出一枚玉葫芦,秦悦心头一紧,连忙后退了两步。幸亏她闪避及时,下一刻启涵的杀招便飞至了眼前,来势汹汹,锐不可当。
秦悦拿出了掠影琴,顺手拨出了几个音调。启涵毫无反应。秦悦暗自斟酌了一番,将掠影换成了浮生琴。
这回启涵倒有了些反应,可惜只是神思微滞,动作稍缓罢了。
琴声再继续下去,便没甚功用了。
东笙在一旁很是心焦。
秦悦收回了浮生琴,夺过了东笙手中的玉葫芦,继续把启涵锁在了里面。
东笙看得一愣一愣的,问道:“墨宁道君,你这是何意?”
秦悦坦然道:“这记音攻我解不了。”
东笙的反应竟不是细问缘由,而是质疑:“当真?”
秦悦姑且把她的质疑当做了对自己音攻术的肯定。反问了一句:“我骗你作甚?”
东笙茫茫然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玉葫芦,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神魂:“那我该拿启涵如何是好?”
“我曾在笑忘山见过一个颇通音律的男修。”秦悦不忍看东笙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现在兴许还在笑忘山上……你不妨请他出面,救治启涵。”
东笙抬首看她。
秦悦指了指怀中的翡翠:“当初这只沉雪兽被音攻吓着了,便是那个男修抚琴开解的。”
东笙颔首,转身便朝笑忘山飞去。秦悦继续坐在屋顶,思索了片刻,也出了山门,踏着画卷往笑忘山去了。
当初身处禹海,启涵忽然对她大打出手,而后便遇上了那个白衣裳的男修,还一脸笃定地跟她说“来日再会”。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怪异……
她飞行的速度比东笙快多了,纵使东笙走后,她还在灵宇宗闲坐了许久,但没过几天,她就追上了东笙。
东笙自然一脸不解:“你跟来做什么?”
秦悦道:“我跟来看看。”她记得那男修还肖想过笑忘山下的灵脉,她还是一道过来比较稳妥。
她有意和东笙一起,所以放慢了飞行速度。等到了笑忘山,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东笙缓缓落地,看着整座山峰,“那男修现在何处?”
秦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其实我并不能确定他到底在不在这儿。”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半山腰上走。山石后面慢慢地走出一个人影来。秦悦定睛看了两眼,道:“现在确定了。”
东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神色一变,惊道:“曲璀!”
曲璀笑了笑,朝着两人走过来。
此刻秦悦比东笙还要不淡定些。多年以前,这个穿着素衣白袍的男修用一曲琴音抚慰了翡翠,她还当他是个助人为乐的良善君子,谁料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竟是当初斗阵大会后斩尽满山人修的邪道曲璀!
秦悦发现自己识人的本领委实不济。未尝认出曲璀是个邪道,也不曾看透墨蛟扶伊的真心。
曲璀倒是一脸熟络地走了过来,看着秦悦,失望至极地摇首:“我在此候了百年有余,今日才将你等来,当真教我大失所望。”
秦悦牵强地抽了抽嘴角。这人既然是个邪道,那启涵的景况应该和他脱不开关系,八成还是他故意为之!
随后曲璀又笑嘻嘻地和东笙打起了招唿:“东笙掌门,好久不见。”
东笙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和曲璀已不是头一次见了,但双方向来都处在对立面,东笙对他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曲璀见两人都不搭理他,也颇觉得没趣,于是收起笑容,道:“两位今日来笑忘山,怕不是来游乐赏景的吧?”
秦悦望了眼东笙,传音道:“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个男修……就是他。而且,启涵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多半就是他害的……”
东笙眸光微变。也传音问道:“以你如今的音攻境界,可否与他一争高下?”
秦悦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此事若放在百年以前,她不敢打包票;但她昔年在无量海斗扶伊,碰巧领悟了琴心之境,再加上化神期修为,莫说是同曲璀一争高下,便是胜他一筹也是可能的。
得了准信儿的东笙的底气顿时足了许多,将玉葫芦甩出来,喝问道:“一百年前,启涵变得神志不清,见人就打,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虽是询问的话语,但却是万分肯定的口气,态度嚣张而傲慢,没有给曲璀留半点脸面。
启涵挣脱了玉葫芦,环视一周,最后不负众望地攻上了曲璀。
曲璀轻轻一跳,避开了启涵的招式,神色淡淡的,竟没有否认:“是又如何?”
东笙恼恨,唤出了好几件道器,撂了一句狠话:“我今日若不替启涵偿报了这份旧恨,我便愧为人母!曲璀,你既身为邪道,今时今日我东笙便是替天行道,你也休想再活一日!”
秦悦看着半空中各式道器冒出来的光芒,心中感慨不已:“总算知道启涵袖中层出不穷的法宝是从哪儿来的了……”
曲璀倒是不痛不痒地回了句:“你若希望你那儿子再也醒不过来,便来取我性命罢。”
东笙一愣,冷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用独门音攻秘法打了他的神识,整个修真界只有我一个人可解。”曲璀指着启涵,故作惋惜,“我若身陨,怕是再无人能令他好转了。”
东笙身畔的道器光芒一黯。心道,难怪先前墨宁说她解不了这记音攻,原不是她的造诣不够,而是这个邪道暗做手脚!
这时曲璀张开手臂,山风唿唿吹过他的袖摆,他笑得云淡风轻:“来,来啊,让你出招,我不还手。”
秦悦默默地捏了捏拳头。她觉得此刻的曲璀满脸写着“讨打”两个字。她先前觉得曲璀是个正人君子,从未觉得此人有何不妥;现在得知了他其实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道,便怎么看他都觉得别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笑忘山细问灵脉处 浮生琴智斗邪道修2
东笙自然不会依言出招。她沉默地看着曲璀,许久之后,缓声道:“你有什么条件?”
显然曲璀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把启涵害成这样,他如此行止必定有什么目的。东笙猜不透他的想法,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曲璀抚掌而笑:“东笙掌门果然爽快。”
东笙心底反倒一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曲璀有所图谋,那一切都好商量。
这时曲璀话锋一转:“不过我的条件跟你可没有半分干系,而是同你这位友人有关。”
虽然秦悦和东笙之间并不存在“友人”关系,但曲璀此话既出,秦悦也大致知道了曲璀是冲着她来的。
想来也是。当初在禹海的时候,便是她同启涵在一处,曲璀哪知道启涵的母亲是东笙?所以最终目的应在她身上才是。秦悦心底微叹:“倒连累了启涵受这无妄之灾,耽误了一百多年的修行。”
“什么条件?你直说便是。”秦悦也不想拐弯抹角了。
“条件自然是……那道灵脉。”曲璀直言不讳,“道君,我翻遍了笑忘山的每一处,唯独你的洞府不曾踏足,想来那条灵脉便在你那洞府之下吧?”
秦悦学着他的口气,淡然而笑:“是又如何?”她就知道这人心怀不轨,一直在肖想她保护得好好的灵脉!
曲璀言简意赅地提出要求:“你我平分灵脉,如何?”
秦悦看着他摩拳擦掌的神情,露出了几分思索的神色。
“你若同意,我便出手救治东笙掌门的孩子。你若不肯,那便恕我无能为力罢。”曲璀道。他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秦悦,似乎确信秦悦不会拒绝。
秦悦确实不会拒绝……搭救启涵。但让她平白把灵脉分出去一半,还是分给一个邪道,她却是不乐意的。正绞尽脑汁想一个两全之策,东笙便传音过来了:“墨宁道君,你若应承此事,我必倾阖宗之力替你再寻灵脉。”
“我答应。”秦悦终于点了点头。
曲璀笑意满满,径直往她那间洞府走了过去。
“且慢。”秦悦喊住了他,她想得周全,细细问道,“我怎知你不会出尔反尔?不如你先救启涵,待启涵恢复如常,我再同你平分灵脉。”
曲璀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秦悦一脸正色地保证道:“我若反悔,则此生修为不能寸进。”
正派修士不会轻易用修为起誓,曲璀闻言,便不再多疑,拿出一把琴,弹奏一曲,启涵的神色果真渐渐清明了许多。
一曲终了,曲璀掌风化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落在了琴身,很快消失不见。秦悦凝眉看着他的举动,眼眸中划过几分思量。
启涵刚刚清醒过来,整个人尚处懵懂,看着周遭的景物,下意识地捂住了脑袋。秦悦忙向东笙道:“你且带他回去歇着,好好将养一段时日。”
东笙心想,他二人待会儿要去瓜分灵脉,自己确实不宜在场。遂道:“也好。”说完便将玉葫芦还给了秦悦,带着启涵飞远了。
而秦悦则信守承诺,带曲璀去寻那处灵脉。曲璀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很是洋洋自得。
二人深入地下,秦悦指着整条闪闪发光的灵脉,道:“这条灵脉浑然一体,怕是不能分为两半。”
曲璀哈哈大笑:“无妨。”说着拿出了一枚玉石,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面前灵气磅礴的灵脉。
秦悦微微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