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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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前辈说的是。”倒是启涵回了秦悦一句,“我年幼之时,母亲便常说,修行若要一帆风顺,一是根基要稳,二是心境要好,三是机缘要足。”
秦悦笑着点了点头。
启涵拿出一个乾坤葫芦递给她,道:“这便是五行水,前辈惠存。”
“你取走它的时候,它便已经是元品了吗?”秦悦打开葫芦看了一眼,隐约看见了微不可见的彩光,正是元品五行水的特征之一。
“非也,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才只是上品。我找了一件法器将它封存了,埋在虔正宗灵脉之底,这才将它升到了元品。”
“原来如此。”秦悦轻轻颔首。借以灵脉之力滋养,五行水中蕴含的灵气自然会大幅增加,等它再也容纳不下这般磅礴的灵气的时候,就会升品。
“前辈怎么这样问?”
“说来也巧。”秦悦一笑,把自己当初如何得觅五行水,如何设阵,如何添置机关之事大体说了说,最后道了一句,“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我手里。”
“那前辈彼时怎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秦悦沉默了半晌,恨恨地说道:“为一恶人所掳,受困而不得脱。”
启涵见她的神色不太对劲,也不再多问了。转而笑嘻嘻地抱怨道:“前辈还说近日闲于木摇宗,让我速来造访,结果我在此等了几天,才等来了归来的前辈。”
秦悦深感歉意:“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久等了。”她只顾着去解那个传送阵,倒把同启涵的约定忘了。
“无妨无妨。”启涵懂事地摆了摆手。
秦悦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眉眼,眸间闪着思索。
启涵愣愣地摸了摸脸:“前辈这般看我作甚?”
“你修行数百年,可曾听闻过关于你父亲传闻?”秦悦斟酌着词句,慢吞吞地问道。
启涵一脸疑惑:“前辈怎么问起了这个?”
秦悦眨了眨眼睛:“我好奇。”
启涵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十分笃定地答道:“人人都说,他是整个南域最为惊才绝艳的人物。”
他看了一眼秦悦,很是谨慎地添了一句:“是与前辈一般无二的天纵之才。”
“你不气恨他抛弃了你同东笙?”秦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贸然问出了口。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万一不慎揭开了旁人的伤疤,戳中了人家的痛处,那可如何是好?可惜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母亲从未为此伤怀,启涵亦是顶天立地的修行之人,何须执念于此?”启涵一脸坦荡,“前辈也不必为我忧虑,再如何……我也顺顺当当地修至元婴期了。”(未完待续。)
掠影琴难觅寒冰丝 玲珑心宜胜斗阵会1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几月后,秦悦依照着典籍记载,来往于各个扑买场,搜罗修补掠影琴的灵材。掠影琴少了一根琴弦,故而修补起来尤为不易。秦悦挑了又挑,仍旧属意寒冰丝充作琴弦,可惜始终没有高阶的寒冰丝能入她的眼。
“修行日久,眼光果真愈发挑剔了。”秦悦歪坐在扑买场的椅子上,默默地感慨道。
这场扑买的压轴之物正是一套寒冰丝,总共七根,皆是上品。虽说品阶不堪与掠影琴相配,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秦悦寻思着去哪儿找一处灵脉,借灵脉之力滋养寒冰丝,把它养成元品。
这法子还是从启涵那儿听来的,他培育元品五行水正是此法。
秦悦神思一动,又想起了启涵坦然而坚定地跟她说:“前辈也不必为我忧虑,再如何……我也顺顺当当地修至元婴期了。”
她听来惭愧得很。她哪里是忧虑启涵?她只是想给华殊寻不痛快罢了。华殊其人最是看中名声,她只消给他安一个“抛弃妻子”的名头,就足够他声名俱毁了。虽说没给华殊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勉强可以消解她受困两度之恨。
只是……不太想利用启涵罢了。
扑买已进入了尾声,秦悦等待许久的寒冰丝终于呈了上来。她打起精神,抬眸朝那儿看去。
寒冰丝被安放在了一个匣子里,主持扑买的人很是自得地介绍着它的来处:“这些寒冰丝都自极北之地寻得,皆为万年一遇的上品品质。总共七根,刚好能做一把良琴。各位道友,错过这次,兴许就再也遇不上了。”
众人惊叹的声音传来,场面顿时嘈杂了许多。
主持者得意一笑,继续说道:“这一件无底价竞买,诸位道友,请——”
他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开始了争先恐后的喊价。秦悦兴致缺缺地听着,心想:“反正我不缺灵石,等他们争完了我再加价便是。”
她自己原本就攒下了不少灵石,再加上从灵均那儿“抢”来的,绝对可以纵横扑买场无敌手。
喊价声持续了半刻钟有余,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在竞相加价。七根寒冰丝的价格已经飙升至了九万六千个灵石,秦悦暗自点评:“南域之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时又一人举起了玉牌,一道傲然的女声随之响起:“十万灵石。”
这个整数大抵也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底线。因而四围静寂,没有人再应女修的加价。
主持者看上去很满意:“那这一盒寒冰丝就……”
秦悦坐直了身子,打断了他的话:“十二万。”
那女修许是没想到还有人会同她争价,还一加就是两万个灵石,一时情急,喊了一句:“你——”
扑买场内辨不清彼此容貌,女修只是朝秦悦这儿看了过来,并不能确定哪个是同她争价的人。
秦悦却感觉到女修的神识正在她面前扫来扫去,很是冒犯无礼。冷冷一笑:“这位道友,你若无异议,这些寒冰丝就归我了。”
女修自知“异议”二字是要有灵石支撑的。似乎下了狠心,她道:“十三万。”
主持者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秦悦平静道:“十四万。”
“十五万。”
秦悦懒得再争下去,干脆再凑了个整:“二十万。”
女修拍案而起,指着秦悦所在的方向喝道:“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这位道友,”秦悦心平气和地应道,“你是何人,与我取得寒冰丝,有什么干系吗?”
女修像是冷哼了一声,朝主持者招了招手。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女修附耳说了几句话,主持者神色微变,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女修。
那女修得意洋洋地问道:“不知这盒寒冰丝如今该归于谁呢?”
主持者面露难色,朝秦悦那儿拱了拱手:“道友,真是不好意思,这份寒冰丝恐怕……”
秦悦轻轻地咳了一声:“上品灵石。”
主持者愣了一愣。
秦悦见他似乎没听懂,又连起来重复了一遍:“我出价,二十万上品灵石。”
她的想法很简单:寒冰丝是必需之物,不管花多少灵石都要买来。既然那个女修自恃身份,那她就彰显一下财力好了。她倒要看看,那个主持之人会如何抉择。
众人发出一阵抽气声。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这么多灵石,而秦悦却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个价码。
主持者很是为难,一脸挣扎之色,回首望着那个女修。
显然那女修也没想到秦悦身家这般丰厚,沉默一瞬,才倨傲地道了一句:“哦?”
她的声音里有着志在必得的肯定。主持者吓得一个哆嗦,犹豫了一会儿,朝秦悦深深一拜:“道友,实在对不住了。”
秦悦抿了抿唇:“我只要一根寒冰丝。”
主持者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秦悦朝那个女修的方向望了一眼——自是什么都没看到。她又收回了视线,眼角的余光看见女修趾高气扬地拿着寒冰丝走人了。
众人也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了扑买场。待所有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秦悦才站了起来,走向展台之后的主持之人。
“方才那个女修究竟是何人?”
主持者正在盘点此次扑买的盈利,骤然听见问话,先把面前的灵石护住了,然后才转身回话:“原来是你啊!道友,我劝你别问了。”
两人还在扑买场内,他虽看不清秦悦的相貌,但能辨出她的声音。
“是吗?”秦悦轻轻一笑。手指缓慢地打出了一个法诀,一道灵刃出现在了手心。
仗势欺人,谁不会啊?她为了找寒冰丝,已经在各地辗转数月了,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副差强人意的,谁知竟被一个连面貌都不晓得的女修夺走了。
“道友,不,道君,有话好好说……”主持者看了一眼灵刃,艰难地往后退了一步。
唯有化神期修士才有足够的灵力使出灵刃,也就是说,面前这人至少有化神期的修为。主持者咽了口唾沫:他今天都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哪?(未完待续。)
掠影琴难觅寒冰丝 玲珑心宜胜斗阵会2
秦悦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问你,那个女修究竟是何人?”
主持者谄笑着说道:“道君,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
“我怎么记得你们还有个规矩?”秦悦笑道,“扑买者,价高者得。”
她手上的灵刃的光芒似乎又亮了些许,主持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硬着头皮答道:“她其实只是个普通的修仙之人……”
“普通的修仙之人?”秦悦笑着反问,“原来一个普通修士就能让你放弃天价灵石,你还真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主持者深深皱着眉,又添了一句:“但她说,她是为了她家主人来买寒冰丝的,她家主人是……曲璀道君。”
“曲璀是谁?”秦悦歪着脑袋想了想,确信自己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号。
“就是一个招惹不得的人物。”主持者望了望四周,小声道,“据说是个邪道。”
秦悦点了点头。难怪这人怕成那样,邪道异门通常是不讲道理的。
“道君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主持者交代完了还不忘说这一句。
秦悦颔首,转身离开了。
主持者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秦悦本还想打听出了来历,便去找那女修把寒冰丝要过来,但她连那人主人的名号都没有听过。追讨之事只好作罢。
心绪不佳地回到了木摇宗,远远地瞧见山门口站着一个人影,看着像是灵均。
秦悦加快速度,飞近一看,果然是灵均。她跳下了画卷,走上前随口问道:“你站在这里作甚?怎么不进去?”
灵均回首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把头转了回去,似乎有些气恼:“你们木摇宗怎么连个守门迎客的人都没有?”
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有人将他迎了进去,虽然进了一个偏殿,还颇不受秦悦待见,但好歹也没像今天这样直接被关在外面,连个上前拜见的人影都没有。
“哦,周掌门闭关了,他们难免有些懈怠。”秦悦淡淡地解释道,“你等多久了?”
“也就区区五六个时辰而已。”灵均气哼哼地说道,负手而立,“对了,月前师妹来寻我何事?”
“传送阵之事。”秦悦本来已经拿出玉佩,准备开启锁山大阵进去,闻言突然想起了灵宇宗内的传送阵,遂把玉佩放了回去,拉着灵均走了,“走,我们去看看那个阵法。”
灵均最后看了一眼木摇宗的山门——这回连竟连踏足门内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飞行道器不是本命法宝,因而速度比不上秦悦的画卷。以至于后者飞一小段距离之后就会停下来等他一会儿,眼里还有些对他拖慢速度的埋怨。
灵均深感挫败,随后拼尽了灵力奋起直追,总算和秦悦的速度持平了。
秦悦又露出了一副“不过尔尔”的神色。
灵均很是无奈地飞回了灵宇宗,带着秦悦径直走向传送阵。
“师妹可是想到了什么破阵的法子?”灵均觉得,如今只有“师妹”二字能唤回他的点滴尊严了。
“或许是吧。”秦悦随口应了一句,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个双阵眼的阵法,脑海中的演算过程逐渐与传送阵重叠了起来。
很快两人就绕到了山壁之后,几块巨石构成的阵法依旧好端端地立在原地。秦悦俯身,埋头演算了片刻,很快就察觉出了异常,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灵均还当她推演未果,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幸灾乐祸:“师妹,算不出来吗?”
秦悦垂眸敛眉:“这个阵法……有些不太对劲。”
她的神色有些疑惑,亦有些茫然。灵均见状忙问:“怎么了?”
“阵法的破损程度似乎加深了许多。”
灵均连忙探入神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