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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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满炉子的灵液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秦悦摊手,结出了又一个法印。
沸腾的灵液缓缓沉寂下来,秦悦瞅准时机,打出最后一个手诀——最为重要的成丹手印。
这一步手印很是漫长,不能有一丝分心。秦悦熟练地掐诀,炉子里的灵液互相分隔开来,缓缓凝结成丹药的模样。
秦悦依旧运着神识,去观察炉中一丝一毫的变化。这是她第一次把神识用于炼丹,觉得效果颇好。至少可以清晰地看见丹炉之内的景象,不用凭感觉去决定何时结出手印。
又过了些许时间,一颗颗丹药结了出来,纷纷掉落在炉底。
秦悦长舒了一口气:“凝元丹啊凝元丹,我终于又能炼制了。”
心情颇好地启开了炉子。炉底的丹药安安静静地躺着,忽然趁秦悦不注意,一个接着一个飞了出来,眨眼就飞出了屋子,不见了踪影。
秦悦倒不生气,望着凝元丹飞走的方向,摸着脸庞傻笑,喃喃自语:“我倒忘了仙品会飞……”
翡翠望了一眼照心灯,小声问了一句:“这是中了什么魔障?丹药没了还这么开心?”
照心灯轻声附和道:“她今日一直都不正常……炼丹都没让我们看炉子,全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秦悦又翻出了一份凝元丹的灵材,扔进了丹炉,过了一会儿,对身后的一灯一兽招了招手:“你们过来替我看炉子。”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倒不用自己战战兢兢地守在旁边,交与旁人看顾片刻也无妨。
照心灯愣了一会儿,道了一句:“正常了……”
秦悦坐在一旁,拿出禹海的地图细览。随口问着照心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南域?”
照心灯微怔:“你要去南域?”
秦悦点头:“我想去禹海寻宝……但禹海之大,什么都找不到的可能性太大了。我决定找到了就回北川,找不到就去南域,总不能白跑一趟。”
照心灯童音微颤:“倘若你遇见了我的主人,会将我交还给他吗?”
器灵坚信华殊是因为它掉阶降品才不要它的,它沉睡了两百多年才升回了当初的品阶,这回主人一定不会再抛下它了。
秦悦点头应了:“会的。你忘了,我曾允诺过你的。”
几年以前,器灵偶然提及一个锻造灵根之火的法子,秦悦恰好听见了,十分好奇,奈何照心灯不肯吐露半分。当时秦悦便以将灯笼归还华殊为条件,换器灵说出秘法。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器灵自然还记得这回事儿,听秦悦提起顿时放心了不少,灯内的火光亮了一亮:“那就好……谢谢你。”(未完待续。)
禹海水滋养纯灵气 千莲火炼制仙品丹2
待到这炉凝元丹炼成,秦悦率先设下禁制拦下了它们逃跑的去路,而后才有条不紊地把丹药一个一个捉下来收好。向晚之时便吞了几颗修养灵元,果真有仙品之效。
秦悦十分欣慰。
几天后,她正式启程前往禹海。本命法宝在侧,三系灵力在身,灵元完好无缺,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唯一的缺陷便是元神十不足一,好在斗法用不上元神。
翡翠其实不想入海,但见秦悦执意要去,只好勉勉强强地跟着一道走了。照心灯默默地跟在翡翠身后,光芒一闪一闪的,衬得一张沉雪兽脸也变得温暖起来。
月余之后,秦悦终于抵达了禹海海岸。恰值黎明,旭日东升,海水映着朝霞,颜色瑰丽至极。秦悦好整以暇地站在海水边缘,任凭浪花前赴后继,扑在自己的脚面上。约莫过了半刻钟的工夫,艳阳便升至了半空,海面亦恢复了湛蓝色,和一眼望不尽的天际连成一片。
看完了这场壮丽的海上日出,秦悦就慢悠悠地踏进了海水。翡翠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攀上秦悦的肩膀。照心灯畏寒,觉得海水凉凉的,一点也不愿意待在水中,悄无声息地飞进了秦悦的袖口,躲在了她的储物珠子里。
秦悦拿出避水珠,慢慢地沉到水底。
这一片水域没甚出奇之处,和普普通通的海水没有区别,因而秦悦也辨认不出这是在哪儿。她把肩上的翡翠拉到怀里抱稳,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屋子。秦悦拿出地图比对了一番,仍旧不知道这是哪儿。翡翠窝在她怀里喃喃道:“这屋子好生华美,我们进去看看可好?”它隐约觉得屋子里头有个十分重要的东西,正在吸引它前去。
秦悦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这儿是禹海,海兽的聚集之所。我一个人修在此格格不入,应当万事小心才好。”
说完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这倒不像是妖兽的布置,反倒像是人为……或许是开了灵智的化形妖兽。”秦悦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对这间屋子更是敬谢不敏。
翡翠挠了挠她的肩膀:“外头就这么好看,里面肯定更为精致华美。你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模样吗?”
秦悦看了看怀里的翡翠,揶揄道:“好奇害死猫,你懂不懂?”
翡翠隐约觉得秦悦口中那个“猫”说的就是它……它堂堂一只沉雪兽被这个人修当成猫又不是头一回了。
秦悦转身,换了个方向,继续走着。翡翠眼睁睁地看着那间瑰丽的屋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终是不甘:“慢着!容我卜算一下吉凶!若算出了吉,我们就进去;若算出了凶或是什么都算不出,我们就离开。”
秦悦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等着翡翠的下文。
沉雪兽族,擅卜吉凶之事。但很多时候,根本卜算不出什么究竟。即便是族中地位尊贵的翡翠,这种窥天道运的事情,也只能看机缘。
适才它瞧着那个屋子,并无甚直观的感受,也不知福祸好坏如何。现在它着意算上一卦,若有结果,可供趋利避害,自然最好;若算不出什么劫缘,便是天意使然,教它无缘踏足这间屋子。
片刻之后,翡翠的碧眸里闪着古怪,整张猫脸都皱在了一起。
秦悦看着它这副纠结的神色,颇为好笑地问了一句:“如何?”
“卦象以为……大吉大凶。”翡翠应道,解释了一番,“里面肯定有个大机缘,但也有个至险之境,也不知能不能化险为夷。”
翡翠刚开始并没有算出什么究竟,内心失落不已。后来算出大吉的时候暗自高兴了许久,谁知转瞬又卜出了凶兆。这般一波三折,心境可谓跌宕起伏,坎坷万分。
秦悦听见“大机缘”三个字,沉吟了许久。与随之而来的险境相比,机缘的诱惑远远超过了面对危险时的恐惧。她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慢慢踱步到了屋前,伸手,推门。
修仙就像一场赌博,她就在赌自己逢凶化吉的可能。
屋子里散发着微微的凉意,秦悦托着木莲,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看见屋子的正中央漂浮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冰块。冰块立立方方的,附近的海水都在绕着它流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秦悦走近几步,发现绕着冰块的海水上散发着极其精纯的水灵力。她下意识地伸手向前,海水流经她的手掌,清澈而磅礴的水灵力灌进了她的经脉。
秦悦收回手,凝眸看着那个冰块。
“水中的灵力全是这个冰块给的。”秦悦默道,“这个冰块应该是件自生灵气的至宝,放哪儿哪儿有灵气。”
翡翠自进来以后就一直没说话,忽然喊了一声:“这是寒元灵冰!快,拿走!”
秦悦听见一个“元”字,就知道这东西不寻常,立马上前一步,抓取飘飘摇摇的冰块。但这冰块仿佛有灵智,见秦悦要捉它,连忙逃得远远的。秦悦连冰块的边都碰不到。
最后翡翠忍不住了,上前纵身一跳,刚好把晃来晃去的冰块扑倒在地。猫腹死死地按着寒元灵冰,对秦悦喊道:“快来把它收起来。”
秦悦走近两步,对着冰块一挥手,后者就被收进了储物珠子中。
翡翠懒懒地翻过来,正打算招呼秦悦快走,突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须臾之后,整间屋子就塌了。
秦悦连忙用灵力护身,顺手抱起翡翠,准备逃离这个危险之地。此刻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缓缓流淌的海水把翡翠和她带往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眼冒金星的秦悦仍在有条有理地分析:“屋子是个禁制,冰块便是禁制的关键,一旦被人取走,屋子就会倒塌。倒塌之后就会触发另一个阵法,应该是个传送阵……不知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翡翠不愧与她相处日久,在此危乱情形下亦是镇定自若。虽然被海水冲远了,但它一直抓着秦悦的胸前的衣裳,没和秦悦失散。(未完待续。)
悟仙义禹海初成联 护灵宝幽林险逃生1
第一百四十八章
秦悦每次搭乘传送阵都晕晕乎乎的,这回也不例外。现今又不在空气流畅的陆地,而在人生地不熟的禹海,更是觉得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见四周与海水分离,分明是个结界。淡蓝色的光幕闪着轻柔的光华,几乎与海水融在了一起。秦悦试着掐了几个法诀,结界纹丝未动。
翡翠看着神色微沉的秦悦,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不是解不开这个禁制?”
“不错。”秦悦坦然地点头,“我们先去别处转转吧。”
这儿像是一座庭院,有海底乱石堆起来的假山,有五颜六色的珊瑚充为树木,还有高矮不齐的石头凑成的桌椅。
翡翠抱着避水珠,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个方向道:“那儿有个人。”
秦悦举目望去,果真看见了一个人影,是个穿着深墨色的衣袍的男修。正坐在一张石凳上,面前摆了一个棋盘。右手拿着一颗棋子,目露思索,似在与自己对弈。
秦悦运着神识,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竟没看透这个男修的境界。
“能让我看不透境界,少说也得有化神期的修为……”秦悦默默地思量着,“看来这男修已被困了许久,竟已寂寞到同自己对弈……也难怪我解不开那个结界,人家化神期的前辈也没法子解开……”
这么一想,竟恍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感觉。秦悦想和他商量一下,如何离开这个困人的结界。料想同为人修,那人必不会对她不利,遂悠悠走了过去,挨着另一只石凳坐下了。
男修没有抬头,甚至连眉都没有蹙一下,依旧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和自己下棋,仿佛……没有看见秦悦一般。
秦悦暗道:这大约就是高阶修士的孤傲,一道眸光都不愿给予修为低微之人。
但她也不是非要求得旁人的关注。她把翡翠抱进了怀里,借着结界上面幽蓝色的光华,看见面前的石桌上刻了精致的梵文,再细一看,似是佛法中的大明咒,寂化师父时常吟诵的六字真言。
那张棋盘遮住了大部分石桌桌面,想来那些被遮住的地方还有其他经文。这张石桌的雕刻者,应是一个喜好佛法的人。
这时面前的男修自语般地说了一句:“方寸棋局,尽看万千浮世,孰与把酒?”
秦悦笑着敲了敲面前的石桌:“点滴箴语,略识一二佛心,何妨纵歌。”
男修这时才注意到她,微微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随后目露探究:“为何纵歌?”
秦悦懒懒地抱着翡翠,靠上旁侧的一座珊瑚,缓缓流动的海水在她的后背和珊瑚之间穿过。她道:“那你又为何把酒?”
“人常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男修执着棋子落下,“我自感修炼至今,窥破了凡尘万事。然,从未有一朝登仙之机。唯有玉壶春清酒、夜光杯佳酿,方可解此夙愿未偿之愁。”
秦悦听见“登仙”二字愣了许久,最后傻傻地问了一句:“您是仙渡期的前辈?”
男修微微皱眉。
秦悦傻笑两声,心想:“人家都窥破了凡尘万事,又久待登仙之机,自是踏入仙渡之人……我真真是多此一问。”
她抿了抿唇,又道了一句:“前辈可知怎么启开这个结界?”毕竟是仙渡期的前辈,若说受困于此,她可不信。此人应当只是贪恋此间深海静谧,适宜沉思弈棋,因而不愿想法子离开罢了。
男修没有回答,依旧执棋落子,继续同自己对弈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道了一句:“你还没说为何纵歌。”
此刻秦悦正在思量如何离开这个禁制,神游天外之时骤然听见这一句,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同自己说话。她想了想,道:“佛家讲求发菩提心,得大自在,二者皆为难得心境。若不能至,则歌豁达坦然之意;若窥得真蕴,则歌自在从容之心。”
男修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