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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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面不改色地收下了,道:“多谢,改天做个阵法给你。”
“你要炼制什么丹药?”柳知谦觉得奇怪,要这么大把的灵芝只可能是炼丹之用,可是鲜少有丹方涉及灵芝。再想了想秦悦手植的灵茶,难免猜想:她莫不是要把灵芝切碎了泡茶喝?
“不是炼丹。”秦悦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是……”
“救命用的。”秦悦敛眉。可惜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她算了算时间,也没有多加停留,立马转身,再度走出山门前往静湖。
柳知谦正打算问问清楚,就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由腹诽:“拿了灵芝就走人,这过河拆桥的性子倒是半点没改。”
秦悦抵达静湖已是十几天之后的事了,果然又看见了那个老叟。
老叟正使着全身力气拉一张渔网,凉风阵阵的天气里,额上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正着拉渔网拉不动,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静湖,把渔网的边角扛在肩上使劲儿,这才把一网鱼拉上了岸。(未完待续。)
赠灵芝湖底藏阵法 奏横笛水中窥玄机1
第一百二十六章:赠灵芝湖底藏阵法,奏横笛水中窥玄机
渔网里全是活蹦乱跳的鱼,累得气喘吁吁的老叟欣慰的面色在看见秦悦的那一瞬间消失。
不远处立着的女子可不是一月之前那个“水妖”?他年纪虽然大了,但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此番必定没有把人看错。
秦悦看着老叟的神色变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伸手入袖,拿出了几个灵芝。
老叟瞧见这些百年灵芝,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你……”
秦悦笑道:“总共六个,够你们平平安安过一年多了。”
“这……”老叟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再往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秦悦自语了一会儿,然后把灵芝递给老叟,“你先收着吧。”
老叟终于明白了秦悦的意思,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拿。
秦悦突然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说:“此物贵重,牵系一方百姓安危,万不可私藏。”贪心谁没有?她就怕这老叟一时贪念,就什么都不顾了,只管带着灵芝远走他乡。
老叟点头。
秦悦把灵芝给他,还不忘威胁一番:“倘若日后我行经此处,见你已然带着灵芝离开,那我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老叟寻了个布袋子把灵芝装好,闻言连连道:“不敢,不敢。”他料想面前这位定然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不然哪能随随便便寻来这么多百年灵芝?
秦悦颔首,本欲离开,但心念一转,还是留了下来。
距离那个所谓的水妖索取灵芝的日子仅剩一月不到。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族的妖兽,这般不讲道义。
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在湖底挑了几块石头,布下了一个困阵。此外择了一节竹子,制成了一支竹笛。闲来之时吹奏一曲,亦有飞沙走石之效,可见音攻之术威力之大。
但这些只不过是用来自保的法子罢了。
即便让她回到元婴中期,她也不可能同一个相当于化神期的化形妖兽作对。她留下来,只是想知己知彼,日后好找些法子来对付罢了。总不能一直给这里的百姓提供灵芝吧?
又过了几天,她坐在岸边的柳树树顶,看着几个年轻的男子把一个灵芝放在静湖之畔,然后飞快地逃走,像是不敢多做停留。秦悦猜想:“那个老者应该是把灵芝交给了众人看管。这样也好,免得有人存着贪心,偷偷带着灵芝跑了。”
天气晴好,秦悦心平气和地俯瞰着静湖水波。她的目力上佳,分毫变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也没过多久,湖面就荡起了一层层涟漪。秦悦握紧了手中新制的竹笛——来了。
一条银光闪闪的龙尾时现时隐,然后水面一阵动摇,整只龙身都出现了,接着蛟龙一跃,离开了静湖,化成了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袍的青年。
秦悦双眉微凝:“这是一个人修?”
这蛟龙分明是银色的兽皮,按常理而言,化形之后应当穿银色的衣裳,但此刻他却穿着藏青色的衣袍。如此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个跃水而出的“潜龙”根本就是一个人修。
但这世上妖兽化形成人的多了去了,人修变作兽形的倒是头一次见。秦悦看着此人结丹后期的修为,便放下心来,神态也轻松了不少,多了一些看戏的心态。
只见青年四望一周,来到静湖岸边,飞快地把灵芝收进袖子,然后转身,正打算纵身一跃跳进静湖,忽闻一段锐利的笛声,宛如刀剑齐舞,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青年只觉得耳膜一阵疼痛,连带着整个头都要炸裂开来了一般。恍惚间看见一个女修踏在水面上,吹着横笛向自己走来。
“你……是谁?”青年捂住耳朵,神情痛苦。
秦悦放下竹笛,一步一步地逼近青年:“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为什么待在静湖里?为什么可以化成兽形?为什么滥用修为谋害凡人?”
笛声消散了,青年也渐渐缓了过来。看清眼前不过是个炼气七层的女修,冷笑道:“我的事还用你管?我劝你收起好奇心,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悦转着竹笛:“你这般作恶多端,就不怕被心魔反噬吗?”
显然这句话说中了青年的忧虑,他有些恼羞成怒:“与你何预!”
秦悦摊手:“确实跟我没关系,被反噬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但你为了一己私利,罔顾旁人性命,我实在看不过眼。”
“多管闲事!”青年冷哼,旋即唤出了一柄长剑,一连使出了好几个剑招。
这剑招看着繁复,但也只是个华丽的空壳子,内里没有多少实打实的攻击,用来唬秦悦这种“炼气七层”的小修士最为适宜。
可叹秦悦既没有赞叹剑术的华美,又没有惊异攻势的迫人。她侧了侧身,就避开了长剑的锋芒。与此同时,微微后仰,又躲过了一招。双腿甚至没有动弹一下,仍旧稳稳地踩在水面上,唯有一袭墨发肆意飞舞。
青年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正欲换件道器对敌,却见秦悦右手握笛,敲了敲左手的手心,一脸漫不经心:“话还没说几句,怎么就动手了?”
青年盯着她手中的笛子,委实有些惊惧。
秦悦自顾自地问了起来:“你是人修?”
“关你……”青年还未说完,就见秦悦作势要吹笛,只好无奈改口:“不错。”
秦悦点了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又问:“那你怎么能化成兽形?”
青年缄默,见秦悦眸光流转,略带探究地盯着他,遂含含糊糊地说道:“幻形符。”
秦悦明白过来。幻形符她也用过,当年伪装成鲛人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符箓。这个青年为了欺瞒此间凡人,幻出蛟龙之形也不奇怪。
“你一直待在静湖里?”这是秦悦最好奇的了。静湖她都探查得彻彻底底,没有放过一个角落,但从来没有和这个青年打过照面。
“不错。”青年答道,眼角不经意地划过一道幽光。(未完待续。)
赠灵芝湖底藏阵法 奏横笛水中窥玄机2
秦悦垂眸静思,浑然不知面前的男修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召出了一件法宝,径直朝她扔了过来。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匆忙闪避,险些没有站稳跌进水里。
这件法宝品阶不错,从外观上看,是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秦悦措手不及,不幸被那个石头的棱角划伤了脸。
伤口不浅,秦悦忍着痛,强自镇定地吹笛。奈何脸颊上的痛意不容忽视,好几个音调都失了韵味,威力自然大减。
青年洋洋得意,伸手一划,面前就出现了三张符箓,一齐向秦悦飞去。
秦悦咬了咬牙,拼尽全力闪避。修为低微就这点不好,躲开的速度还没有符箓的速度快,避过了这个避不过那个,好在她身体灵活,只被一张符箓击中了右腿。这是一张冰符,当即就把她的右腿冻住了。
秦悦只能庆幸这张符箓不是火符或者雷符,不然她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另外两张符箓掉进了静湖,当即便溅起了几丈高的水花。附近的百姓听见响动,都止不住好奇过来观望。不过来还好,一过来竟看到这般惊天动地的场面——一男一女缠斗在一起,各种光芒划过天空,比云彩还要好看几分。他们不敢走近,就远远地看着。有人认出了青年:“这是……那个水妖!”
众人闻言,不禁后退了一步。看着右足被冰封住,只能静止不动的秦悦,暗自揣测:“既然那个男的是水妖,那这女的又是谁?她和水妖斗得这么厉害,莫非是来解救我们的?”
秦悦也顾不上自己动弹不得,只管沉下心来,对着青年吹笛。后者本打算再使出一招取了秦悦的性命了事,谁知被这笛声一搅和,眼神儿就变得昏暗了不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飘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过了漫长的时光,又仿佛只过了一瞬,他看见漫雪微融,春暖花开。
不对,不对……这些都是幻象。青年用力睁眼,想要挣脱这个虚无的场景。
秦悦察觉了他的意图,连忙加快了吹奏的速度。
可惜为时已晚。青年不惜自伤神识,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冷眼看着秦悦,双手结印,嗤笑道:“不自量力。”
秦悦暗叫不好,看着青年结印的手势,顿知这是一个足以致命的法术。她狠下心肠,干脆跟着结出手印。她从前在木摇宗的时候,年年都会给木摇宗炼制丹药,炼丹手印不知练习了多少回。此刻这个法术的手印与炼丹手印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自是娴熟万分,只看她和这个青年谁能快人一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老叟,眯着一双老眼看了一会儿,讶然出声:“是她!那六个灵芝就是这个女的给的!”
众人顿时骚动起来,叽叽喳喳地问老叟是真是假。
老叟一脸肯定:“不会认错的。虽然她的脸上被划了一刀,但长相没变,衣服也没变。”
众人信了几分,七嘴八舌道:“必是哪路神仙,看不过那水妖行径,特意来搭救我们的。”
“可她像是斗不过那个水妖……”
“胡说!这世上邪不压正,堂堂正正神仙怎么会不如水中的精怪?”
有人稀稀落落地跪下去叩拜,喃喃说着:“多谢神仙裨佑……”
众人这才意识到前面静湖上的女子是个活生生的神仙,纷纷跪下参拜,心怀感念。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见过神仙?他们这一众人却有这等眼福,实是好命。
秦悦比青年晚一步结手印,但最后的速度却和青年差不多。可惜没有快上一步,且偏偏同男修卡在了同一个时间。同时出招,就看灵力深浅。秦悦想了想自己炼气七层的修为,心头只划过了两个字:完了。
恰在此时,她的识海一颤,指尖的法术涌出了磅礴的威力。秦悦立马反应过来——是信仰神光!转头望了一圈,看见一群人正在远远地朝这里跪拜,当下便明白了始末。
她本以为那群人是见到自己和这男修斗法,觉得他们不是凡俗之人,故有此举。但看这青年的法术威力没有半点增长,反而被自己那道借助神光的法术击飞了好几步,便知这男修没有得到半点信仰神光的裨益。心下也觉得奇怪:那群人怎么只敬仰我一个人?
她尚来不及细想,就被疾奔过来的青年扯住了手腕,一同下沉到了静湖深处。
静湖水凉,秦悦脸上又受了伤,被这凉水一激,顿时觉得脸颊痛得不行,像被冰渣子碾压了一般,又寒凉又尖锐,痛楚难以言说。
瞥了一眼仍旧拽着自己的青年,秦悦心道:“他八成是觉得自己在水中待惯了,斗法之时可得地利之便,所以把我拖到这儿来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湖底还被我埋了一个阵法。”秦悦勾起了嘴角,看着青年义无反顾地自投罗网。
青年依照着秦悦的预期飞进了一片乱石。秦悦曲肘,重重地撞了一下青年的腰。后者猝不及防,一时疏忽放开了秦悦的手腕。秦悦伸手一推,把青年推进了阵法。
青年神色大变:“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秦悦和善地笑了笑,可惜脸上的伤口太狰狞,生生将这份和善去了几分友好,添了几分森然。
青年四处走了走,就是走不出这方寸之地。恨恨地看着秦悦,一言不发。
“你别挣扎了,这是我亲自布下的困阵,最最擅长的禁制类阵法。你若没有元婴期的修为就别想着破阵了。再说了,”秦悦无辜地看着他,“是你自己走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