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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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叫你不要把你的棒子晃来晃去,乱插到人不好!就算没有插到人,插到天空中飞行的小鸟也是不行的!真顽皮这孩子,再不听话我就要把紧箍咒儿念!”
——北京卷:对《春夜喜雨》的不同评论写作文
行走在消逝中?怎么可能!行走和消逝,那个谁谁谁,站出走给我看?我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做学问要非常的认真的,不要把学问当儿戏。我们为了这次高考可是下了好多的功夫了,你们这样草率,简直对不起我们的父母。等着,我的私人律师呆会儿会给你们打电话!
——浙江卷:《行走在消逝中》
看着这个题目,心理很沉重,为什么现在高考居然掺入了商业的元素呢?悲哀!
——辽宁卷:话题作文《我能》
《提篮春光看妈妈》?第一眼,以为老眼昏花,没有想到还居然就是这个题目。关于这个内容,该怎么写呢?首先,用竹篮子怎么装春光呢?没有听说过“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水尚且如此,何况春光乎?其次,看妈妈为什么要提篮春光呢?为什么不提什么脑白金呢?再次,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一篮春光能够代表我们的爱吗?本人认为题目还不如改成《烛光里的妈妈》。
——安徽卷:《提篮春光看妈妈》
(一 凡摘自《格言》2007年第15期)
有粒扣子叫never
●车 耳
20世纪90年代后,西欧服装业复古潮流兴起,一些大的时装商纷纷推出了三个或四个扣子的男士西装。许多人都知道两个扣子的西装该如何系扣,但却不知道三个甚至四个扣子的西装如何系扣,在英文中,针对这个问题是还很有说道:扣这种西装的扣子时,从上到下,第一个扣子叫“永远”(always),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扣上;第二个扣子叫“有时”(sometimes),即有时扣有时不扣,不过人们在绝大多数的场合还是扣的;最底下的那个则叫“永不”(never),从来不扣。
(何 青摘自《世界知识面》2007年第16期)
礼物
●关 月编译
当约翰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他的父母意外地得到了一台邦迪克斯洗涤器。
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家的一个朋友应征入伍,朋友的旗子也准备跟他一起去。在他们离家期间,约翰一家为他们存储家具。令约翰一家感到惊喜的是,那个朋友提议让他们使用自己的邦迪克斯洗涤器。
终于,战争结束了,他们的朋友回家来了。当朋友来取走洗涤器的时候,小约翰感到非常烦恼。他的母亲让他坐下来,说:“等一下,儿子。你一定要记得,那台机器原先就不是我们的。我们过去使用它,完全是一个礼物。所以 ,你不应该生气,应该为曾经拥有它而心存感激。”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教诲是非常有价值的。数十年之后,约翰亲眼目睹着他8岁的小女儿缓慢而痛苦地死与白血病。他怎么也无法从那个巨大的悲痛中恢复过来,直到他想起了那台旧洗涤器。
他的女儿是一件礼物。他开始把女儿看做是他有幸与之共度一段美好时光的奇迹般的礼物。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找到了力量,伤痛的心灵开始慢慢地恢复。
当你把你所珍爱的东西看做是一件礼物的时候,你所拥有的就变成一个奇迹,而最终,当 你回忆过去的时候,你的感激会多于悲痛。你将会发现令你从悲痛中恢复的力量。
(黄光斗摘自《今晚报》2006年10月15日)
一棵橘子树
●袁 倩
高大、笔直、华盖如荫、枝叶浓密的树,是我一直比较喜欢的。
树的形态,宜于思慕、等待、祈祷、重逢。它的姿态是繁盛的、厚重的、持久的。还有,它特别伟大的地方就是,你可以忽视它,但它可以一直默默成长,具有长久的耐力和非凡的磨练气质。
记得“国家地理”频道就叙述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
一位生物学家从一本书上得知有种发光的蜥蜴,他远度重洋翻山越岭来到深山,寻着书里的详细描述,找到当年带领作者上山发现发光蜥蜴的向导。向导已经年迈,但提起发光的蜥蜴,依然津津乐道,兴奋不已。但那已是60年前的事了,如今已80高龄的向导,行动迟缓,步履蹒跚,显然已无法亲自带领生物学家再次上山了,不过他思路相当清晰,不但清楚地述说完路线,还特别吩咐说,在发现蜥蜴的山洞旁,他种了一棵橘子树。那是当时他们发现蜥蜴后,在当地休息时,他种下的。
随后的几十年中,他还上山去探望过数次,发现当年的橘子树已经渐渐长大。风吹过,一阵果香,还有清脆的鸟声。
镜头切到生物学家在山中的情形。爬过一阵崎岖的山路后,终于惊现一棵美丽的橘树,硕大高耸,并且长着明显不是当地品种的橘子。这肯定就是当年的橘子树了。那么山洞就在眼前了。
此时,令人兴奋的不光是找到发光的蜥蜴,而是60年前一颗小小的橘子种子,见证着一段惊险的旅程和发现,它像一块路标,更像是几十年来标记此事件的标杆。
这一棵橘树立刻有了光阴的味道,有了记载的年轮,它会随着岁月茁壮成长,成为一次历险或一个事件的见证者,共同纳入历史的收藏。
(吕 明摘自《女友》2007年第9期)
生命轨迹不绝对
●林月鑫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小故事,一直盘踞在我脑海里。主角既非俊男亦非美女,它只是一只螳螂。故事发生在瑞芳火车站,时间是夏日的午后。
等车是无聊的事,尤其是一个办完公事的老男人,这老男人一辈子都在国家机关工作,这时的他必须在清冷的月台上等四十分钟的车。他无聊到被一只铁轨上的螳螂吸引住视线。这只螳螂好象比他更无聊,大热天的午后,铁轨热得都快冒烟了,他仿佛看到螳螂每动一只脚就像被烫到了似地缩了一下,用踮着脚尖的姿势在爬行。他觉得它既笨又可笑,铁道对一只螳螂而言简直是沙漠,不会有它的食物或同伴,而且如果在一只螳螂的死亡证明上写着“被火车撞死”会不会太可笑了,或者写着“笨死的”会更恰当。他想他或许应该用扫帚把它拨离铁轨,因为他看得到它看不到的危险。
远处来了一列火车,正行驶在螳螂爬行的轨道上。或者应该说螳螂正走在火车的轨道上。不管怎么说,反正螳螂就快没命了,除非……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上帝、宙斯或是什么神、什么仙。
他注意到月台的角落有一支扫帚,它的危险只有他看见了,并且也只有他可以救它。他和一支扫帚可以决定一个生命的存续与否,螳螂仍旧傻傻在铁轨上前进,可恶的是他竟然思考到失神,等到火车扬起的风吹到他时才回过神。他想,完了!他错过他一生中也算是重大的决择,他开始后悔。他吸了一口气把视线放回原处,看到笨螳螂正笨拙地爬回铁轨上。原来火车卷起的风把它吹落在铁轨下,火车过了,风停了,那笨家伙竟然又爬了上来。
发现这一切除了自己的想象外,对螳螂而言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可能这是它天天玩上好几回的游戏。
他说那个午后对他冲击很大,后来他常会不经意的想着:什么是大?什么是小?体积、脑容量、智商、年龄、权力甚或是宗教的修持?大就等于无所不能,小就是卑微而无可奈何,必须任由环境或是命运的摆布吗?
如果当时他果真用扫帚拨了它一下,却让螳螂伤了一只胳臂,折断了一只翅膀,螳螂因而莫名其妙地残废,不知道会不会恨那支扫帚一辈子。而他却沾沾自喜认为做了一件善事。就像每个人都会很自然地说:“我这是为了你好”,但是在“没有绝对”的生命轨迹里是否真是如此呢?
(朱 媛摘自《现代家庭》2007年第9期)
唯一的解释
●张世普
傍晚时分,沙波瓦洛夫与妻子到夏令营探望女儿后准备回家。长途汽车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到来,于是他们来到河边散步。对于终日劳碌的他们,实在难得有这次放松的机会。
一片乌云逼近,天色越来越暗。河岸上的人们开始离开。沉醉在绵绵柔情中的他们却没有察觉。雨下起来了,雷声隆隆,被雷声惊吓的妻子躲在丈夫怀中。雷雨中,丈夫一边紧紧搂住妻子,一边低下头亲吻安抚妻子。
意想不到的灾难从天而降。一道闪电伴着惊雷击向丈夫的太阳穴,闪电的光芒照亮了阴暗的天空。妻子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切,但是在那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除了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丈夫亲吻外,她没有任何选择可以帮助丈夫逃脱厄运。
两人被闪电击中,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妻子的嘴唇飘落……
救护车把他们送到医院。结果出人意料,经过抢救,两人全都脱离了危险。醒来后,妻子得知丈夫获救的消息,显得非常平静。他微笑着对大家说:“我在吻丈夫的一刹那,就知道上帝已经睁开了眼睛。我们的孩子需要父亲,我需要丈夫。上帝怎么忍心从我们身边把他带走呢?”
权威的医学家也不得不承认,被雷电击中头部的沙波瓦洛夫能活下来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唯一的解释,是那一吻使妻子平分了他身上雷电的威力。
有了至爱,才会有奇迹。为至爱的人分担不可能承受的灾难时,连上帝都会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俄罗斯北部的一个小镇,时间是2007年8月5日。
(施 兴摘自《羊城晚报》2007年9月6日)
大象不要踩
●李碧华
朋友到泰国度假,提到游客在当地的一个:“惊笑”项目:一个个躺在地上,由大象一步步跨过横陈的身体。
大象过来了,悬空一脚还没踩下去,游客个个在尖叫骇笑,觉得好刺激。
这些巨兽,它们的“职业本能”便是脚脚踏空,不准中的,才有饭吃。基于熟能生巧,又有专人牵引,怎会有事发生?
可一旦被它踩中呢?
那又似乎没得好报怨,阁下还是付钞去被踩的呀。
“遇象不淑”同“遇人不淑”一样,得自己承担厄运。
不过有时大象也会踩到不该踩的东西。
记得曾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一群医生在帮大象切割大块大块腐烂的脚肉,它在泰缅边境,踩中了游击队埋设的地雷,被炸得只剩一条腿。全身血肉模糊,还混上泥尘尘垢。可怜的它只好依靠长鼻子来支撑身体,才能“站立”。庞然大物,也有软弱的一刻,伤、痛、病,但仍然想站起来。
后来,兽医用七十倍于人类的麻醉药量令它瘫倒,然后把“那堆烂肉”切除,研究如何装上义肢……电视直播了这感人的过程。
——无论谁要得重新站起来,都值得鼓励。
(刘 慧摘自《女友·国际》试刊号)
旧时的池塘
●辛金顺
当下午的时间缓慢地在石阶上一步一步退了下来,我守住了自己的孤寂,蹲在屋后簷下的阴影中,看着阿嬷驼着背提着一小桶的鱼仔,在不远处的池塘边喂养着一群鳖。我彷彿隐隐听到那些鳖在水中沉潜划动的声音,凉凉的水声和吱吱吱的鳖叫声,幻化成了一支神秘的歌,在心中不断搔动着我的迷惑。
我不认识那些鳖,就好像那些鳖也不认识我。我只知道龟,伸着头,昂然爬走;有时缩在甲壳内,让我们将它任意旋转着玩。那是我五岁时,母亲不知从哪裡抓来,让我们当成了宠物,不到半年,那只龟死了,但从此以后,我把那些养在池塘里的鳖都误认为龟。阿嬷时常对着我说,那是鳖,不是龟。浓浓的潮州话我听不懂,就好像我听不懂阿嬷在喂养那些鳖时偶尔喃喃的独语。
我似乎看不透阿嬷体内岁月的骚动。阿嬷和鳖,一个下午的阳光和我百无聊赖的目光,龟爬一样觉得好漫长,延伸向遥远的远方。而三岁时母亲就教我唸英文, abcdefg,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爬上去,然后被我用稚拙的高音推到屋顶。那时候阿嬷还没搬来跟我们一起住,母亲与父亲交谈都用华语,字正腔圆地传到了我的舌尖上来。到了我六岁时,阿嬷搬过来,我却不知道如何用潮州话跟她沟通,就好像鳖遇到龟,只能够大眼瞪小眼;或她讲她浓浓的潮洲话,我说我的华语,语言无法交会,最后咿咿呀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