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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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普鲁士专制政权。悲剧《爱密丽亚？迦绿蒂》，揭露了德国当时封建暴
君的荒淫无耻，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他最后一个剧本《智者纳旦》，反对
宗教的偏见，抨击褊狭的牧师。莱辛在德国政治经济落后的情况下，以他的
理论和著作，勇敢地揭露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批判宫廷文艺，宣传启蒙思
想，提高民族觉悟，体现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精神，为德国文学开辟了新的
阵地，给当时和后世的作家以深刻的影响，对德国文化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
献，被誉为德国“文学之父”。
最早划清诗和画的界限的人
德国最早划清诗和画的界限的人，是德国启蒙主义作家、美学家莱辛
（1729—1781）。他在1766 年所发表的重要美学论著《拉奥孔，论绘画和诗
歌的界限》中，通过特洛亚祭司拉奥孔父子三人被蛇缠死的故事在古代造型
艺术和诗歌中的不同处理，来探讨诗和画反映现实的不同方法，第一次明确
提出了诗与画在反映现实上的界限。他认为诗和画各有特点，雕刻、绘画之
类的造型艺术应表达出最精采的“固定的一瞬间”，而诗则应模拟在时间上
连续不断的行动。莱辛分清诗与画的界限，是为了强调诗摹仿人的行动，表
现人的个性、感情的积极作用，以便更好地反映资产阶级的生活现实，满足
资产阶级文艺的需要，从而打破了延续千百年来的贺拉斯“诗即画”和古希
腊诗人西摩尼得斯“画是无言的诗，诗是能言的画”的传统观点，明确地分
清了诗和画的界限，为诗和画的发展在理论上做出了重大贡献。
意大利
最早的抒情诗
意大利乃至欧洲最早的抒情诗，是意大利诗人、人文主义先驱彼特拉克
（1304—1374）用意大利方言口语写的抒情诗集《歌集》，它也是意大利乃
至欧洲文学史上最早的“十四行诗”。它主要是歌咏诗人对女友劳娜的爱情，
反映新兴资产阶级要求摆脱禁欲主义的精神桎梏，追求个人幸福的强烈愿
望，也反映了他们不能摆脱传统思想束缚的矛盾心理。诗人把人的精神美、
女性的形体美和大自然的自然美揉在一起描写，充分展示了爱情的圣洁和崇
高。其中还有一些政治抒情诗，表现了诗人反对宗教迷信和封建割据及热爱
祖国、渴求和平与统一的思想情绪。在《歌集》中，他精熟地运用并进一步
完善了十四行体这一诗歌体裁，时称“意大利体”或“彼特拉克体”，后流
行于英、法、德各国，为欧洲抒情诗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16 世纪英国莎士
比亚十四行诗最为出色，后世称之为“莎士比亚体”或“伊利莎白体”。这
一诗体，在欧洲诗歌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中国“五四”时期开始使用
这一体裁。总之，《歌集》在内容和形式方面，都为欧洲资产阶级抒情诗开
创了新的道路。
最杰出的叙事长诗
意大利最杰出的叙事长诗，是意大利最伟大的民族诗人但丁（1265—
1321）的代表作《神曲》。它是诗人在放逐期间的1307 年至1321 年用意大
利语创作的叙事长诗。诗人在被放逐期间，目睹了意大利和整个欧洲处于纷
争混乱的状态，因而对祖国和人类的命运怀着深切的忧虑。但他并不悲观，
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实现和平与统一的人出现。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担负着
揭露现实，唤醒人心，给意大利人民指出政治上、道德上复兴道路的历史使
命。这些就是诗人创作《神曲》的真正动机。全诗分为 3 个部分：《地狱》、
《炼狱》和《天堂》。每部分33 歌，连作为全书序幕的第一歌共100 歌，14233
行。它以梦幻故事的形式，隐喻象征的手法，描写作者游历“地狱”、“炼
狱”和“天堂”的情景。1300 年春天，诗人在一个森林中迷了路，他走近一
个浴着太阳光辉的小丘，在正要攀登上去时，突然遇到了豹、狮和狼三只野
兽挡住了去路。前有猛兽，后有深谷，进退维难。正在危急之际，罗马诗人
维吉尔出现了，他是受但丁已故爱人贝亚德之托来救援但丁的。他引导但丁
游历了地狱和净界，接着又由贝亚德引导游历了天堂。诗人在游历中，遇到
了历史上和死去不久的正反两面著名人物，并在谈话中谈到了当时政治、社
会状况和中古文化领域里的成就和重大问题。它表明在新旧交替的时代，个
人和人类是怎样从迷惘和错误中经过苦难和考验到达真理和至善的境地。作
品广泛地反映了中世纪后期意大利的社会矛盾，无情地揭露和大胆地批判了
贵族、教皇、僧侣和政府官吏荒淫、贪婪、专横伪善和变节的罪行。表达了
意大利人民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情绪。它不仅是一部政治思想倾向性十分
强烈的诗篇，而且是一部中世纪社会生活和文化的百科全书；不仅是中世纪
一切见解和贵族文化的总结，而且是后来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文化的序
曲，它不仅对意大利民族语言的形成和统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而且对于欧
洲文学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欧洲各国的诗人、画家、作曲家大都
从中取材。作品被誉称为“中世纪的史诗”，作者也因此而成为了意大利的
第一位民族诗人。
最早最伟大的民族诗人
意大利最早最伟大的民族诗人，是意大利诗人但丁（1265—1321）。他
出生没落贵族家庭。早年参加新兴市民阶级反对封建贵族的斗争，曾当选为
佛罗伦萨共和国的行政长官。后因代表罗马教廷的反动势力抬头，1302 年被
判终身放逐拉文那。他早期抒情诗集《新生》，是他除《神曲》以外的一部
重要文学作品。它歌颂理想中的爱人贝亚德，表达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但丁
被判终身放逐后，于1304 年至1307 年创作了《宴会》和《论俗语》，1309
年创作了《帝制论》，1307 年至1321 年创作了叙事长诗《神曲》。《宴会》
（《飨宴》）是意大利第一部用俗语写成的学术性散文。它为意大利语学术
散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它借诠释自己的诗歌把当时各方面的知识通俗地介
绍给读者，作为精神食粮，故名《飨宴》。书中盛赞俗语的优点，批判封建
等级观念，阐明真正的高贵在于具备优良道德品质的人文主义思想。《论俗
语》，是用拉丁文写的，目的在于引起知识界对于民族语言的重视。它是最
早一部关于意大利语言及其文体和诗律的著作，书中阐明了俗语的优越性和
形成标准意大利语的必要性，对于解决意大利的民族语言和文学用语问题起
了重大作用，它也是欧洲最早的一本关于语言学研究的著作。它在当时意大
利所起的作用和所具有的意义，与中国在“五四”运动时期提倡白话、反对
文言所起的作用和所具有的意义十分相似。它不仅是一个文学语言的改革问
题，而且是诗人为实现意大利统一和建立民族语言的理论体现。他的代表作
《神曲》，是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方法和新兴的意大利语文写成
的长诗，是世界文学名著之一。它具有强烈的反封建、反教会的政治倾向，
是中世纪意大利社会生活和文化的百科全书，是中世纪一切见解和贵族文化
的总结，是以后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文化的序曲。它不仅对意大利民族语
言的形成和统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而且对欧洲文学艺术的发展也产生了巨
大的影响。法国19 世纪大诗人雨果称但丁为伟大的诗人和公民，马克思、恩
格斯也高度赞誉他，把他列为了世界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们在《共产党宣
言》1893 年的意大利文版的序言中写道：“意大利是第一个资本主义民族。
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现代资本主义纪元的开端，是以一位大人物为标志
的。这位人物就是意大利人但丁。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
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他以其卓越的文学成就，被列入了世界十大文豪之
林。
最有影响的浪漫主义诗人
意大利最有影响的浪漫主义诗人，是莱奥帕尔迪（1798—1837）。他出
生于偏僻落后的雷康那蒂小镇，父母是破落贵族。他自幼攻读古典文学，有
很深的造诣。他坚决反对国内外封建主的压迫和教会的权势，强烈要求改变
祖国的现状。他最优秀的诗篇同早期民族复兴运动的高涨紧密地联系在一
起。1818 年，他写了《致意大利》和《但丁纪念碑》两篇著名颂诗。前者歌
颂意大利过去的光荣，哀悼它现在的屈辱。诗人把意大利比作一个遍体鳞伤，
身戴镣铐，掩面痛哭的妇女。他对祖国蒙受的灾难表示羞愧和悲愤，谴责意
大利的儿女们忘记本民族光荣的历史，放弃争取自由的斗争的卑怯行为。后
者呼吁意大利人放弃对和平的幻想，不再为侵略战争流血，并以伟大的爱国
者、争取自由的战士但丁的形象，激励同时代人继承意大利的光荣传统，从
祖国那里汲取荣誉和力量。1819 年至1821 年的几首诗，贯穿着追求民族独
立和自由的精神，呼吁人们为拯救意大利，夺取胜利而努力。1822 年，他毅
然离开了“活人的墓穴”雷康那蒂，满怀希望到了罗马。但奢糜、腐败和冷
酷的罗马社会使他深为失望。在几年的流浪生活中，他饱受贫困和重病的折
磨，所面对的一切都是封建复辟时期的黑暗现实。他在这个时期的诗作悲愤
地揭露了奥地利统治的残酷无情、宗教的虚伪和欺诈、现实的阴森恐怖，同
时也充满着绝望哀伤和颓丧的情调。1837 年创作的《鼠蛙交战记续篇》，他
以寓意的形式抨击奥地利统治者的倒行逆施，申斥波旁王朝的无能和贪吝，
批评烧炭党人是多言少行的懦夫。1835 年的《翻案诗》，把讽刺的锋芒指向
正在迅速形成的资本主义关系，揭露欧美资本主义国家抛弃真正的价值和美
德、压制民主、发动战争、攫取财富和屠杀人类等罪行。
莱奥帕尔迪的诗歌继承了古希腊和意大利抒情诗的传统，语言洗练朴
素，格律自由多变，善于以鲜明突出的形象、丰富生动的写景来抒发复杂细
微的心理活动，对以后的抒情诗创作具有很大的影响。
最著名的喜剧家
意大利最著名的喜剧家，是意大利启蒙时期现实主义戏剧作家哥尔多尼
（1707—1793）。他一生写了267 个剧本，其中喜剧就有150 多个。主要内
容是揭露和讽刺贵族的腐化堕落，暴露和批判资产阶级的恶习和缺点，同情
和赞扬劳动人民的优良品德。代表作有《女店主》和《一仆二主》。在《女
店主》中，作者通过侯爵和伯爵的形象，讽刺没落贵族和购买贵族爵位而暴
发的资产者。女店主却在耍弄了这两个显贵人物之后和一个仆人结了婚。《一
仆二主》是他最著名的喜剧，它的发表，使作者获得了巨大成功。剧作通过
三对青年的爱情故事，肯定了恋爱自由的正当要求，暴露了意大利在异族统
治下人民生活的困苦和妇女在家庭生活中遭受夫权压迫的现象。哥尔多尼主
张喜剧反映现实，对观众起教育作用，对意大利当时流行的即兴喜剧作了废
除假面、固定台词等项改革。这些改革引起了以哥齐为首的反启蒙的批评家
的猛烈攻击，使作者不得不于1762 年离开祖国，以客死巴黎而终。他的创作，
为意大利现实主义戏剧奠定了基础，作者本人被人们誉之为意大利的莫里
哀。
最早的短篇小说集
意大利乃至欧洲最早的短篇小说集，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小说
家、人文主义者的重要代表薄伽丘（1313—1375）的代表作、1353 年完成的
《十日谈》。它也是意大利和整个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巨著。因作
者在作品的“楔子”里假托有10 个佛罗伦萨的男女青年，因城市瘟疫流行而
避居一所乡间别墅，为了解闷，商定轮流讲故事。作品因他们住了10 天，每
天每人讲一个故事而得名。它包括100 个故事。这些故事大多取材于中世纪
的民间传说、拉丁故事集和东方寓言，但反映的却是意大利市民生活。其思
想内容主要是揭示教会僧侣宣扬禁欲主义的虚伪性。作者剥去了他们道貌岸
然、超脱凡俗的外衣，集中笔力描写他们种种贪财好色的卑污勾当，嘲讽贵
族、教士的卑鄙、虚伪和残暴，歌颂当时新兴市民阶级对禁欲主义的反抗，
反映当时意大利的社会生活，表达了人文主义思想。它首创了欧洲短篇小说
体裁。无论是在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上，还是在短篇小说的体裁和在散文的
语言艺术上，都为近代文学、特别是短篇小说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在欧洲文
学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对16 世纪和17 世纪西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