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时空之混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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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尼可不管那一套,兀自往我的身边靠,臊气阵阵,几乎让我喘不动气。
不行,我不能与她进旅馆,我要继续逗她说话,籍以拖延“临刑”时间。
芙蓉尼见我不说话,正靠在我的身上,冲我放电,我轻轻往旁边一闪,躲闪着她的飞眼,言道:“法师,我听孟达兄长说,你的武艺十分高强,小可我也粗略懂得一些拳脚,我以为习射的人多数都认为骑烈马,挽强弓,用长箭,百步穿杨,这就是射得好啦。其实我觉得,这样的射艺连品都没有,真正会射的人,是把射箭当一种艺术来享受的。”
芙蓉尼一听我谈到骑射之术,颇感兴趣,闪开身道:“贫尼愿闻其详。”
见她不再提住宿的事情,我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三秋到湖沼中去射雁,拿拓木的长弓,巴蜀的长箭,乘桦木的轻舟,携善凫的黄犬,虽然是去射雁,但不是志在得雁,意在领略秋日的高天,天顶的劲风,满弓欲发时志在万里的一点情趣。隆冬到大漠上射雕,要用强劲的角弓、北地的鸣镝,乘口外的良马,携鲜卑家奴,体会怒马强弓射猛禽时一股冲天的怒意。春日到岭上射鸟雉,用白木的软弓,芦苇的轻箭,射来挥洒自如,不用一点力气,浑如吟诗作赋,体会春日远足的野趣。夏天在林间射鸟雀,用桑木的小弓小箭,带一个垂发的小童提盒相随。在林间射小鸟儿是一桩精细的工作,需要耳目并用,射时又要全神贯注,不得有丝毫的偏差,困倦时在林间小酌。这样射法才叫做射呢。”
听了我这一番夸夸其谈,芙蓉尼似乎觉得她找到了知音,矜持地说道:“看来相公对于射艺很有心得啊,可称是一位行家。不过在贫尼看来,依照天时地利的不同,选择弓矢去射,不免沾上一点雕琢的痕迹。莫如就地取材信手拈来的好。比如贫尼在静室里参禅,飞蝇扰人,就随手取绿豆为丸弹之,百不失一,这就略得射艺的意思。夏夜蚊声可厌,信手撅下竹帘一条,绷上头发以松针射之,只听嗡嗡声一一终止,这就算稍窥射艺之奥妙。跳蚤扰人时,贫尼以席蔑为弓,以蚕丝为弦,用汗毛把公跳蚤全部射杀,母跳蚤渴望爱情,就从静室里搬出去。贫尼的射法还不能说是精妙,射艺极善者以气息吹动豹尾上的秋毫,去射击阳光中飞舞的微尘,到了这一步,才能叫炉火纯青。”
我听了这些话,把脸都憋紫了,忿忿地想:幸亏是在深山里说话,没人听见,否则有人听了去,一定要说这是两个牛皮精在比着吹牛皮。虽说你的武艺比我精湛,可你也不能这么个吹法呀,这万一到了丐帮山寨,惹恼了牛头帮主,那还了得?人家牛头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听你这么破天的吹,还不把咱俩都看扁了!再说,我也多少练过几年武艺,方才说的那射雁、射雕、射雉、射雀,全是真事儿,不比这秃驴射苍蝇、射蚊子、射跳蚤,纯是信口胡吹。别的不要说,捉个跳蚤来,怎么分辨它的牝牡?除非跳蚤会说话,自称它是生某某或者妾某某。纵然如此,你还是不知道它是不是说了实话,因此你只能去查它的户籍——这又是糟糕,跳蚤的户口本人怎能看见?就算能看见;人也不识跳蚤文。所以只好再提一个跳蚤当翻译。你怎么能相信这样的翻译?跳蚤这种东西专吸人血,完全不可信。因此分辨跳蚤的牝壮,根本就不可能。芙蓉尼吹这样的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想到这些事,我的心里更是奇痒难熬,真想在芙蓉尼的大秃头上开两个黑窟窿,但是转念又想,这种事儿可干不得。倘若让孟达和尚在一边看见,难免要责怪于我。
我一边想着一边抬头一看,发现已经走到深山里。
芙蓉尼哈哈大笑,说走夜路有人谈话,真真是有趣啊。
我心里说:有趣个屁,哪有你这么吹的?好,你先吹着,等我憋不住了,非砸你一石头不可。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中天,山里一片银色世界。坡上吹着轻轻的风,又干净,又明亮,好像瓦面上的琉璃。月光下满山的树叶都在闪亮,在某些地方晃动。在另一些地方不晃动。我想,这可真是个漂亮的世界。老天保佑,我可别干什么不雅的事情。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直接一石头敲破她的脑袋,那就完蛋了,不用去找比干报仇了。
“法师,咱们换个话题吧,”我灵机一动,献媚道,“听说法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美貌女子呢。”
“那倒不假,”芙蓉尼矜持地一点头,“当年我在蜘蛛网上也是个名人啊。”
“蜘蛛网?”我不解道,“难道法师曾经练过蜘蛛功?”
“相公这就孤陋寡闻了,此蜘蛛网非彼蜘蛛网也。”芙蓉尼笑道。
~第三十七章 李毅大帝与他的猪尿脬~
看来这老尼有些来头!我套话说:“难道这世上还存在两种蜘蛛网?小生却是不信。”
芙蓉尼怜悯地捏了我的胳膊一把,就势拉我坐下,开始给我讲述关于蜘蛛网的往事。
原来,芙蓉尼原本是深山中的一个村姑,只因为山上有座盘丝洞,洞里经常有一些蜘蛛精抬着几张蜘蛛网在洞外晾晒,正是因为这几张网,改变了她原本平淡的人生。事情还得从头说起。芙蓉尼在十八岁那年上,下山置买生活用品,本来已经买好了东西,正准备上山,突然被一阵叫好声所吸引,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一圈人围着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年轻人手舞足蹈。芙蓉尼分开众人定睛一看,登时直了眼睛。你道咋的?原来这位年轻人长得帅呆、酷毙!
这年轻人怎生相貌?有诗为证:“威风凛凛一大汉,身如豹子面似猿,双目一瞪红光射,两耳一支赛竹竿,脚下粘只猪尿脬,上下翻飞如弹丸,平生最爱逛窑子,偶尔还吃摇头丸,横行江湖十几年,李毅大帝便是咱。”
当下,那芙蓉尼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尖叫一声“好球”,便仰面张倒,人事不醒。那李毅听得这一声尖叫,当场停下卖艺,转头来看,这一看不打紧,登时呆住了,四肢发麻,口中涎水拖拉在地,足有三尺,把脚下的猪尿脬都粘住了,直戳戳订在地上。众人不解,一齐来看那芙蓉村姑,这一看也是吃惊不小,喊声“妖怪”,呼啦啦全都跑了。
李毅也不搭话,上前搀起芙蓉村姑,掐人中,灌唾沫,折腾了一柱香的工夫,方才将芙蓉村姑折腾醒了。那芙蓉一转醒,心中一股柔情油然而生,眼泪扑簌簌就流了个满脸。李毅料是遇到了知音,连忙将尿脬收了,搀扶着芙蓉回了自己暂住的旅馆。二人一番温存过后,芙蓉村姑便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李毅,李毅也将自己的身世叙说了一遍。李毅道,我本是一介泼皮,只因为喜好踢几脚绣球,被街坊的一个财主看好,将我推举到朝廷的蹴鞠队里当了一名球员。后来蹴鞠队适用国际潮流,将绣球改成了用猪尿脬吹气做成的皮球,我便更加卖力地踢球,被皇上赐封了一个称号——李毅大帝。本来今年要率队去西域参加世界踢尿脬大赛,没曾想因为吃多了几粒摇头丸,体力下降,所以根本就进不了几个球。皇上一怒,就将我贬为庶民,收回封号,永世不得参加正式比赛,无奈只好流落民间,卖艺为生。
芙蓉村姑听得泪流满面,啜泣道:“摇头丸是个什么东西?你不吃它该有多好呀。”
李毅道:“摇头丸便是常人说的泻药,因为常人的服用方法与我的不同,所以常人吃了只能没命地拉稀,而我吃了可以摇头。我为什么要摇头呢?我一说你便就明白了:人生之路坎坷莫测,有些人受了欺负不敢说话,碰上官府欺负你,你连表示异意都不可以,只好拼命摇头。有的人难受得厉害,就请木匠做个摇头机夹住脑壳,躲在黑暗处摇头,因为摇头机使用的是外力,用得急了,难免伤及脖子,所以有不少人变成了歪头,再也无法摇头了,而且朝廷发现民间还有这种机器,便定时下乡收缴摇头机,甚至还有因为拒不缴纳的,被判了私藏摇头机罪,秋后问斩。我呢?我聪明啊,我就开始研究用什么方法可以既不伤害脖子,又逃避法律制裁的好办法。想来想去,我发现,泻药可以达到这种工效。一般人吃了泻药以后,拉上三天稀就会浑身颤抖,尤其是脖子以上,摆动的幅度之大,简直非摇头可比。我便将泻药配上老鼠屎、蛤蟆尿、傻子鼻涕、疯老婆洗脚水,用地瓜面团成一只只药丸服用,效果简直好极了……”
芙蓉村姑禁不住赞道:“李毅李毅你最美丽,芙蓉姐姐爱煞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听到这久违的呼喊,李毅不禁跳了起来:“姐姐这样说,我就更激动了!说实话,我非常谦虚,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牛B,发明摇头丸这还在其次,我最拿手的是踢猪尿脬,尤其是在护球和无球跑动方面,我绝对是超越世界级的,前天老爹和大头还说,隋朝队100%的进球都跟我有关,哎!怎么说呢!觉得还不准确,我认为在国家队里,我做的最大贡献就是(摆了个POSE)——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我把查克拉集中在脸上,瞧见了吗?然后我就用这种犀利的带有杀气的眼神去征服、去击溃对方,嘘~!这个消息你可千万别外传呀!我还等着转世到2010年呢,那时候将在西域举行一个世界踢尿脬大赛,我还准备让朝廷把我当做秘密武器使用呢!来吧,嘴儿一个先!”
芙蓉村姑不由分说,上去就要搂李毅,李毅猛地退后几步:“慢着,你这眼神需要修炼,不勾人嘛。”
当下,李毅便将自己祖传的眼神必杀技传授给了芙蓉村姑,芙蓉很好学,一学就会。
独自操练了一阵,李毅让芙蓉冲山上跑下来的一头野猪抛个飞眼试试。
芙蓉村姑还没怎么张眼,那头野猪直接躺在了地上,涎水立刻淹没了它。
李毅赞许地点了点头:“哦,不错,以后你的生活就有保障了,你比个猎人还管用。但是,小蓉啊,”李毅语重心长地说,“你对我也不要抱有太多的幻想,既然你我之间已经发生了一夜情,那么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使命……我知道大隋朝国内有我的3亿多粉丝,他们在鼓励我、赞美我、理解我,(声音呜咽)在此我当着你的面谢谢她们了。前两天,我的一个女性粉丝告诉我,POP上有我的N多粉丝MM,她们也都知道我这人比较低调,心平常,自非凡嘛。小蓉啊,希望你别再这样太疯狂的追逐我了,我马上要去行走江湖了,希望你能让我安静的离开,你的挽留会让我舍不得离开,但是为了向世界证明自己,为了隋朝尿脬技术的提高,我必须走……呜呜,别了,小蓉,我会想你的。”
听了这些话,芙蓉村姑已经泣不成声:“哥哥,我舍不得你……”
李毅拦住话头道:“嗳,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儿女情长?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无奈,芙蓉村姑只好说:“那你就走吧,练好球艺,早些回来为国争光。”
话音刚落,天空中竟降下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天刹时漆黑一团。
李毅大惊失色,一把将抱着他的芙蓉村姑推倒,大叫一声“木子美来也!”夺门而出。
~第三十八章 芙蓉姐姐舌战木子美~
芙蓉尼一见李毅跑了,顿时心如刀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杀才!刚把老娘干了,你就……”
话音未落,那张蜘蛛网就当头罩下,将芙蓉尼捂了个严严实实。
随着一阵臊风,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今天可让我逮了一个肥实的,好口福啊!”
芙蓉尼的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这是遇上了什么人,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谁?”
那个尖利的声音停止了,一把掀开了蜘蛛网:“你连我都不认识?我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木子美!”
蜘蛛网一掀开,天蓦地就亮堂了,芙蓉尼张眼一看,眼前赫然站着一个骷髅一般的分不清男女的人,这个人站在袅袅的雾气里,面目狰狞,端的是杀气腾腾,怎见得?有西江月一首,单道她的相貌:“脸若螳螂施粉,颈如燃过之柴,有影无形飘过来,就像鬼使神差;更兼呲牙咧嘴,宛如死了没埋,纵使色鬼旱十载,不敢做她买卖。”
原来她就是出没深山专门以蜘蛛网摄人来吃的盘丝大仙木子美呀!芙蓉尼心道,这下子完蛋了,不讲我还这么丰满,听说她们连干巴巴的瘦老头都吃得不剩一根骨头呢……怎么办?就这么让她摄回洞去吃掉?倘若囫囵煮着吃,我尚且能够接受,万一她们想来个精致点儿的吃法呢?譬如红烧、干煸、爆炒……最可怕的是像吃猴头那样,将我固定在餐桌上,用石头“啪”地照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