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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异时空-中华再起4-第82部分

小说: 异时空-中华再起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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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连一个旅叛变都有,只是这样历史实在太丢脸,为了弘扬军队百战百胜,这些都用曲笔写进历史,王磊自然也不知道了。),主力野战部队一个旅被包围,这还从来没有过。如果这个旅发生什么意外,不光开了先例,恐怕很大一批高官要下台,难怪报纸上不敢登这样的新闻了。只要能将这个旅救出来,这样的丑闻自然就从来没发生过。官员官照当,胜利的传统也照样传递下去。
  战场情况不是很好,对儿子的安危王磊倒没有比以前更担心。从信上看,王林斌只是在军舰上看那些陆战队将士登陆美索不达米亚,他不会携带步枪,如同一名士兵冲进炮火翻飞的战场。在美索不达米亚,土耳其虽然有一支海军,不过这只是底格里斯河区舰队,在英军舰队打击下,这个区舰队朝不保夕,随时有覆灭危险,让他们出来和王林斌所在的舰队展开一场海战,这只能是白白自杀的行为,一出来只能便宜王林斌他们捞取战功。
  既然儿子暂时没危险,王磊一直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去。提笔想要给儿子回信,可毛笔提起来,又放下,再提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缓缓放落。一时之间王磊也不知自己该给儿子写什么东西,王磊叹了口气,还是等夜深人静,头脑思维特别活络时再写吧!想了想,王磊站了起来,走到电话旁边,摘下听筒,用力摇电话。“刘经理吗?……我在家里等你,你现在过来一趟……对,马上过来!”说完王磊将花筒搁回原来位置,背着手在大厅里慢慢踱步。
  作为一名商人,王磊对当前的战争自然十分关心——他的企业中很多工厂已经转行生产起军需品了。给军方做定单利润可观,这个是肯定的,只是不知军方到底需要什么东西,这让企业很为难。有时候你以为军队很需要某种物资,加大规模,准备好好干一票时,说不定军方突然不需要这些了,那你前期打下的基础完全打了水漂。有时候你认为军队需要的数字就这么多,只要安与现状就行,说不定过两天,突然军方下发大量定单,说是要大规模订购,而你又因为没有准备,眼睁睁看着偌大的定单因为你的生产能力不足而跑掉。这两种情况对商人来说都是遗憾。
  王磊自然很希望自己的企业既不浪费,同时又能满足军方需要,能利润最大化。而这就需要有军方行动准确的情报,只是王磊想到的,同样其他商人也能想到,而敌对国潜伏在中国的奸细也希望知道。既然这么多人都关心军方消息,最终只能是大家谁也别想得到。
  现在从儿子的信件上,王磊得到了一个启示——美索不达米亚的战争不光短期内无法结束,反而会越打越大,一个旅被合围,这是军方那些感觉很好的高官所无法忍受的,他们只会投入更大的兵力,彻底消灭盘踞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土耳其人。要是这样,那么军方将需要大批与美索不达米亚战争有关的物资,枪械弹药这个属于不管任何战场都需要的,美索不达米亚这里从战报来看属于炎热的沙漠地区,常常刮起遮天蔽日的大风,那么风镜肯定需要,还有大容量的水壶(沙漠里没有水,士兵还不渴死?)降温用的清凉油……等等等等。这些都需要抓紧时间和刘经理商量,看自己是否能抢先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赚他一笔。想到得意处,王磊就觉得浑身所有毛孔全部开放,人轻松的如同一根羽毛,大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当王磊盘算着自己企业如何从美索不达米亚的沙漠中大捞一笔横财时。在美索不达米亚沙漠里,中国军队陷入了苦战中。
  一轮残月下,一颗重磅炮弹飞了过来,落在水面上,如同击中大地那样,涌起几十米高雪白的喷泉,死鱼在水面上漂浮,只要你能视线能达到的地方,就能看到翻了白肚皮的死鱼。湖边的战壕里,担架兵面无表情地将负伤的战士抬了下去,每当空中传来沉闷的嘶鸣声,担架兵马上蹲了下去,尽量将头缩在战壕底部,等炮弹爆炸后,站起来半弯着腰抬起担架继续走。
  这里是库特边的萨迪亚湖,距离一个星期前与敌人的防线已经有五公里路程。对呆在战壕里的战士来说,战争已经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可言了,什么解救劳苦大众,给人民送去自由民主这些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所谓的战争简化成杀人或者被杀。对他们来说,战争就是两群互相敌视的野兽撞在了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要是有人跑出来告诉他们“祖国感谢你们解救全世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你们是追求自由的斗士,是捍卫民主的勇士!”战壕里战士只会默默送他一个白眼,如果有登载了这些话的宣传纸,这倒挺好——可以让战士用来在大解后擦屁股。
  为了援救二十旅,十九旅、海外兵团第二旅、第二师损失了一万两千人,同时还有将近八千人因为这里的气候得了各种疾病不得不离开战场,撤到后方治疗去了。付出如此巨大得代价,救援部队不光没有靠近克泰齐丰,反而让土耳其优势兵力压迫的朝后撤退五公里。不能不撤退,在土耳其人沙尘暴那样涌来情况下,如果不撤退,救援部队就会被他们吞没了。
  与四万救援部队抗衡的是德国元帅冯·德尔·霍尔茨指挥的得到加强后由第九、十、十二军、第三、第十四师组成的土耳其第三集团军,这个集团军兵力达到八万,加强了由德奥炮兵组成的炮兵部队,一零五口径野战炮一百七十六门,一五零野战炮四十八门,二一零臼炮十六门,各种飞机七十架。与土军相比,远征军救援部队因为伤亡疾病,在战场上只有两万军队,重炮部队只有海外兵团第一、二师下属野炮团,第一军直属重炮团,大口径火炮全军拥有一零五野战炮七十二门,一五零野战炮三十六门,一五零以上口径火炮一门也没有。远征军第十师的战车是敌人唯一没有的。可战车营因为故障,现在能用的只有十二辆,也就一个连。与众多的敌人比起来,这么点战车显然是不够的。和现在能投入战场的中国军队相比,土军人数超过四倍,火炮达到两倍多,只有飞机、战车数量不如远征军。面对优势如此明显的敌人,救援部队能自保已经不错了,还谈什么援救别人?至于被围困在克泰齐丰的二十旅,现在他们已经被敌人压缩在方圆不到十平方公里的一小块地盘里,每一发炮弹落下来,都会给二十旅造成伤亡。当战线从库特南移后,唯一可以给他们支援的空军,无法再空投了,二十旅失去了弹药补给,每打一发子弹,库存就少一发。底格里斯河水源早就被土耳其人切断,而美索不达米亚这里该死的老天又不下雨,部队只能靠挖的井解决饮水问题,可这么大规模一支部队,靠井水又怎能保证部队需要?
  二十旅在被围困后减员很大,到现在全旅能战斗的只有不足四千人,而他们面对的土耳其第三集团军兵力超过两万,如果没有外来帮助,二十旅将成为建国以来第一支成建制损失的旅级部队,这当然是任何人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战壕里一群战士聚集在一起,聆听里面站在弹药箱上的人低声讲话。“……战友们,兄弟们!我们的同胞、战友被围困在克泰齐丰,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伟大祖国最优秀的儿女,为了解救被奴役百姓,为了这个世界能有公平,他们和我们一起到了这里……美索不达米亚。现在,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手足被万恶的土耳其杂种围困在克泰齐丰,他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子弹,没有医药,虽然奋勇作战,可他们面对的敌人实力却远远超过他们所能抵挡的,他们日夜期盼着我们能和他们会合,将他们从绝境中拯救出来,在敌人包围圈中,有我们近万的兄弟……这面旗帜,是我们十九旅在九江战役后被总部授予的荣誉旗帜,它上面记载了十九旅在建国战争中历次战役里荣立的不朽战功。大家可以回忆一下,在十九旅历史上,有我们攻不下的阵地吗?有我们守不住的山头吗?没有,从来没有!十九旅军史中只有胜利,没有失败!今天,在解救二十旅的战斗中,我们是续写光荣,还是在战史上留下屈辱的一页?……记住了,清晨四点开饭,四点半开始炮火准备,五点钟进入出发阵地,六点天亮后我们进攻!光荣属于十九旅,荣誉属于十九旅,我们决不给不可战胜的十九旅抹黑!”
  “班长,有酒吗?”低头默默回到掩体里,徐永晋透过微弱的火光,望着孔班长问道。
  “小声点!别瞎说……”孔敬恭伸着脖子张望了一番周围,见其他战士或坐或躺,自顾自抓紧时间休息。“哪还有什么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里谁也不能喝酒,我那一小壶酒还是偷偷摸摸带来的,这么长时间早就喝光了!……你小子,怎么变成酒鬼了?”
  徐永晋疲惫地抱着枪靠着战壕缓缓滑了下去,不再搭理他的班长。这么长时间了,整天蹲在战壕里,期待着敌人进攻,让人脑筋变的十分迟钝,什么理想,什么信念统统离他远去。存在他脑海里的只留下活下去这么一句话。四个星期了,在四个星期战斗中,五连因为处在阵地最前沿,敌人最猛烈的进攻总是先落在五连头上,这让五连减员过半,徐永晋所在的三排一班全班十五人中,三人阵亡,七人负伤,与徐永晋一个小组的上等兵寿云国在战斗中被子弹打死;来自广西的上等兵张保华被炮弹炸伤,在医院中抢救无效身亡;来自福建的二等兵马沈在白刃战中被土耳其人捅死。副班长周钦重伤了,好友王钢在乌尔詹战斗中就受了伤,伤刚养好一上战场马上又受到重伤,只能抬到下面去……这些人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在国内的时候,他们是自己所在地区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老师眼中得意弟子,是父母眼中的骄傲,可是现在他们不是身葬异国他乡,就是残缺不全,将身体一部分留在了这里。乌尔詹战斗后一班人员到现在留下的只有上士孔敬恭、下士马永敏、上等兵姜国华、徐永晋、二等兵梁德忠五个人,其他人都来自营、团后勤部队。虽然现在全班还有十二人,可与乌尔詹战斗时相比,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班人在一起呆了一年多时间,大家早就培养起雄厚的手足般战友情。白天大家还有说有笑在一个锅里吃饭,到了晚上可能人就死了。徐永晋开始总是不习惯,睡着睡着还觉得身边战友和自己说话,迷糊着回了一句,一转念,这才想起说话的人已经死了,于是只能默默掉眼泪。先是迪迪,接着是寿云国,再下来是张保华、马沈,死人看得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徐永晋给人感觉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现在他更是不说了,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从感觉上徐永晋相信这是远征军总部孤注一掷的一次进攻——再不进攻也不行了,如果再不进攻,二十旅将彻底失去任何希望。在兵员、火炮都不如对手下,这样的进攻能有多少希望,徐永晋不知道,他只希望在战斗打响前喝上一口酒,让自己牢牢记住烧酒那种辛辣的味道。当然,喝了酒,借着酒劲等冲锋的时候万一中弹了,伤疼感也会减轻不少。可惜班长偷偷夹带的烧酒已经喝光了,徐永晋暗暗后悔,在国内的时候要是知道自己会变成酒鬼,怎么说也要偷偷带一瓶出来不可!
  清晨四点,天还没有亮,大地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升到高空的照明弹将四野照得雪白,等照明弹落下去了,世界重新回归到黑暗中。萨迪亚湖边的战壕里传来轻微开饭声,闭目假寐的战士听到声音,纷纷从战壕里爬了起来,挪移到炊事员身边,默默打好自己一份饭菜,走到一旁蹲在战壕里借助照明弹发出的光芒匆匆吃上几口。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伙食比平常好了许多,只是这里是穆斯林地区,战士们想吃的猪肉和烧酒都没有,只有让他们闻了反胃的羊肉炖粉丝。水壶被炊事员收了上去,等战士们吃好了饭,把饭盒还给炊事员时,炊事员将装的很满的水壶还给了他们。战士们默默将水壶背在腰间,跳了跳检查是否背的松松垮垮——冲锋的时候要是水壶到处乱撞,这是很影响奔跑速度的,而战场上你要是跑慢那么一秒甚至零点几秒,等候自己的只有死亡了。检查了水壶战士们又摸黑将武器再次检查一遍,看看步枪是否良好,将子弹上膛,掏出刺刀放在战壕边,把手榴弹袋里的手榴弹柄上盖子拧松。万事都好了,大家静静趴在战壕里,等候大炮的轰鸣。九月的土耳其虽然很热,夜里湖边还是有一丝凉意。人们深深呼吸着夹杂了硫磺味的夜间空气,和他们家乡相似,空气有些湿润。对战壕里一些人来说,这是他们今生最后一个夜晚。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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