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4-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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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明白了国父在车上,为了保护国父的安全,乘警将前后列车隔绝起来,免得人们东流西蹿,有心怀不轨者制造恐怖事件——向国父跪下喊冤也算恐怖事件,那可是会有不少人官帽落地的。尤其是乘警,他们在乘客面前好象很飞扬跋扈,可他们毕竟没什么关系,要是国父对铁路部门发起火,上级领导不拿他们当替死鬼,又会去找谁?徐永晋相信这些乘警都是心眼很活的聪明人,自己都能想到,他们更能考虑到,并且设法阻止了。
后面的事情很简单,陈春丽在韶州下车后,寻到第十师设在韶州办事处,将哥哥的遗物领了回去,部队还给了一大笔抚恤金——抚恤金大头是保险公司出的,相信保险公司一定在为出这么多钱欲哭无泪吧,徐永晋酸溜溜地想着。
对军队来说,虽然每年政府财政拨款,在军费上总是很大方,和平年间军费预算就占了国家财政预算的百分之十,加入战争后,军费开支更是大幅度飙升,一举增加到财政预算的百分之四十,可军队的扩充速度比军费预算增长速度还要快,战争中为了取得胜利,必须要有比敌人更先进的飞机、战车、军舰、火炮,于是新式装备层出不穷,而这些新兵器的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增加了四倍的军费,军队还一个劲在财政预算委员会哭穷。
军费不足是现实问题(这只是对中国军队本身而言,如果与其他交战国比较,那么中国根本就不存在军费不足问题),可国家又不能投入更多的军费,军费预算已经到了临界点,再多的话就要影响国内经济建设,百姓生活,群众之所以支持战争,那是因为战争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小日子,要是打仗打的老百姓每天只能喝两顿粥,参议员们害怕自己的位置就要让怒气冲天的群众砸碎了。可打仗是需要钱的,没钱你这仗如何打下去?为了能将战争打下去,中国只好厚着脸皮,要求周遍国家给予协助——兵是要出的,不过可以少出,钱是要给的,这却一定要多给。尤其是在中国坚持下,刚刚从腐朽的大英帝国统治下获得解放的殖民地,那更是要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对帮助他们的中国所能给予的感激。
各国赞助拉了不少,可这也无法全部解决军队需要,有些没钱的国家只能用“赠送”战略物资来帮助中国进行战争,而战略物资毕竟不是现金,为此军队只能广开门路,想办法通过各个渠道,解决自己面临的资金压力,而保险公司就是军队找到的最大一头肥羊。
骨子里保险公司并不乐意对给战士投保人身安全险,可没办法,为了战争,参议会通过决议,战士的人身安全险属于强制投保范畴内,你保险公司愿意保要保,不愿意保你也必须要保,除非你不干了,关门大吉,那政府就不会向你找麻烦。可保险公司运做几十年了,一直好好的,医疗、财产、人身安全方面捞了不少钱,现在又怎么舍得不做生意了?纵然不乐意,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上来。每个战士投保金额都不大,要是合起来算,投保金额好象满可观。可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保险公司就要赔出不少,像二十旅在美索不达米亚的遭遇,保险公司在这里可是亏了血本。徐永晋在听蒋校长上课时,蒋校长曾经说过一个不是笑话的笑话,说是你要想能从战场上活着回到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购买一千万的人身安全险,要是这样你一定能活的很舒适,别人都死了,你也不会死。倒不是说投保金额大了,敌人枪法就不准,死活打不死你,而是你投保金额大了,不想做亏本生意的保险公司就要向部队提出要求,要求不要将你送到前线去——一个人就要赔一千万,保险公司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为了将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他们自然会要求部队派那些没怎么投保,或者投保金额不大的战士到第一线去拼死拼活,反正他们便宜。
听这样的笑话,上了前线的这些学员可笑不出来,相反,他们倒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这自然是不好的想法。听到陈春丽谈到很大一笔抚恤金,徐永晋的想法自然有些发酸。他不知道当时自己要是战死在美索不达米亚,父母会获得多少的抚恤金,当然,肯定没有陈春丽获得的多。
富有人情味的并不是军队给了死难军人家属多少钱,而是办事处的军官在了解到陈春丽自从哥哥死后,没两天她的母亲又因为哀伤过度,上了天堂找自己丈夫和儿子去了,陈春丽也就此成了孤女。了解了这些情况,办事处将陈春丽留了下来,让她进入设在韶州英德的南山中学继续读书,南山中学是第十师开办的军队子弟学校,教学质量马马虎虎,但能进这样学校学习,学费、生活费军队全包了,根本用不着你操心。
陈春丽属于中途转学,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不同的语言,不同的饮食,不同的风俗,不同的气候……原本她很难适应,可让她意外的是,她那个班里,不少学生有着和她相似的经历——不是哥哥就是父亲战死在国外,自己没人照料,让部队送到学校照顾。大家在这方面寻到了共同语言,学校生活也就不那么枯燥乏味。
在紧张的学习中,陈春丽还惦记着自己手中有一块属于一名大兵的手帕(徐永晋认为这不过是陈春丽的托词,与其说惦记着手帕,还不如说惦记着他这个当世英雄——徐永晋相信自己在陈春丽心目中,还算符合英雄的身份),于是给徐永晋写了一封信,她不知道徐永晋的部队番号(为了保密,各部队都采用不同的番号,而不是直接说某某师某某团某某营),小姑娘又脸皮嫩得很,不好意思向别人询问,只记得徐永晋是铁血青年团的一名军士长,目的地在韶州。于是信封上收信人地址就写上韶州铁血青年团,收信人为徐永晋军士长。
还算好,铁血青年团全国有名,她这封没有详细信箱的信件还真寄到了铁血青年团,并且落在王兆军连长手里——三十八团叫徐永晋的有那么几个,但当上军士长的,除了前第二营五连三排排长徐永晋,还有哪一个?王连长拆开信一看,上面简单描写了乘坐火车的事情,心里就认定这个人一定是调到黄埔军校学习的徐永晋了。王兆军认定徐永晋大有来头,他自然不敢将这封信再“查无此人”退回去,于是又通过军邮送到黄埔军校,落在徐永晋手里,没想到的是,这封信徐永晋还没仔细回味一番,就让一群坏痞子给撕掉了。
没得到徐永晋的回信,小姑娘自然很是失望,等期末考试结束了,为了把手帕送还给徐永晋(想再次见到她心目中的英雄。徐永晋是这样想的),陈春丽将自己的事情对学校老师做了说明,从老师那里得知了三十八团驻地,于是利用暑假跑到黄土坑,寻找手帕主人。到了黄土坑,见到五连连长,她才知道徐永晋已经因为在战场上杰出的表现,获得了学习机会,现在正在黄埔军校读书呢!于是陈春丽又大老远的从黄土坑跑到广州,搭乘交通艇上了黄埔岛,这才见到徐永晋。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陈春丽是百里送手帕,虽然没跑一千里,可这份情谊已经让徐永晋很是感动了。和教官请了半天假——原本就是休息日,只是休息日也必须在军营里,不得私自外出,就是可以出去,那也必须至少俩人以上,彼此还不能太熟悉,出去后好互相监督。让徐永晋感动的是他这次请假,教导处破了例,不光没让其他学员和他一起出去,还特意允许徐永晋在熄灯号吹响前回到部队,而不是太阳落山前必须归来。——徐永晋带着陈春丽到广州城里逛了半天,也没走多远,不过是在码头周围转悠两圈,买上一点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小东西,再找个干净点的饭馆吃顿饭,聊表一下地主之谊,逗小姑娘开开心。等吃过晚饭,将小姑娘送上开往韶州的火车——当然是徐永晋掏钱买的车票——记下彼此通信地址,虽然因为时间紧张,没法陪着陈春丽逛逛白云山,看看广州花市,这很让人遗憾,但他也不得不跟陈春丽告别了。
见面时间并不长,却花费了徐永晋一个月的生活费,这个月他是没钱买肥皂洗衣服了。
回到军校后,不出徐永晋所料,班上的那些好战分子简直把他当成了邪恶的敌人,对他进行疲劳攻击,非要让徐永晋讲讲跟着漂亮的小姑娘是怎样认识的,又如何把人家姑娘骗上了手,上次不过看到信件,这些家伙已经疯狂了一次。这次更不得了,他们躲藏在阴暗的角落,见到了真人,一个个把陈春丽描写成天上嫦娥,人间仙子,而徐永晋呢?自然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可天鹅还真便宜了癞蛤蟆,这更让这些家伙不忿,这些人自是不肯放过徐永晋。
“我怎么没觉得陈春丽好看呢?你们不会几个月没见到女人,连母猪也变成仙女了吧?”
说这样话的人是要遭天谴的,很自然,对徐永晋的文攻马上变成了武卫。如果徐永晋真的跟杨沪生有着特殊关系,他一定会说服杨沪生,把这些下流痞子全部杀光。
不光是同班学员,连军校教官也出动了,教导处的教官苦口婆心告戒徐永晋,他是一名军人,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革命斗争中去,现在他和那个女孩都还年轻——“年轻是不懂得什么叫爱情的”某位很是老成的教官如此谆谆教诲——为了出人头地,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比较好。对教官的这份苦心,徐永晋给予了理解,但却无法接受。他自认自己还算能克制的人,人家姑娘大老远赶过来,自己不过陪了半天就把人家送上了返程列车,要是这样也算影响学习,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徐永晋可以将教导处教官的言论当成耳旁风,可蒋方震校长找他谈话,他却不得不给予高度重视。
蒋校长并没有就徐永晋与陈春丽之间“可能存在”的暧昧关系进行追究,他只是提醒徐永晋,不光是他这个代理校长,石上将、高上将也对他这个学员寄予了极大期望,要知道,这两位都是高高在上的上将,两位上将同时关注一名普通学员,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除了这两位现役上将,还有,有“智狐”之称的前陆军上将邱明,也在默默关注着他,大家都相信徐永晋是可塑之材,不希望一个希望之星因为某些小节问题,毁了自己的前程。路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的,别人可以在旁边看着,提醒,但不能代替你走路。所以……一句话,还是学业第一。
蒋方震在谈到的那些人中,有意遗漏了某位特别著名的大人物,而徐永晋却不能忘记。从蒋校长的潜台词中,徐永晋听出来,好象国父也在背后一直关注着他,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却有那么多别人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不光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这是荣幸,同样又让徐永晋很是彷徨,年轻人谁没做过将军梦?可自己有几斤斤两,徐永晋还是明白的,一般来说,赶鸭子上架,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让我们失望。”
为了蒋校长轻飘飘说的一句话,徐永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挑让他感觉沉重无比的担子。至于陈春丽,那点刚泛起一点的青春欲望,也被他强制打压下去。
很多事情,你不注意,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越想压制,它却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更顽强的冒了出来。徐永晋原来把陈春丽不过当成了可爱又可怜的小妹妹,现在给这么多人一叮嘱,这份感情却变了味,从友情向爱情方向不可阻挡地滑了过去。越告戒自己不能想陈春丽,可陈春丽的倩影越是会在眼前晃悠,这让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学业上的徐永晋很是苦恼。
军校限制不少,不过通信方面只要不涉及军事机密,却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徐永晋正苦恼着,陈春丽的信却邮寄过来,教官在将信交给徐永晋时,还递给了徐永晋一个很是复杂的眼神。父母眼中的乖宝宝,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战士眼中优秀的士官,现在在军校中,却成了大家公认的花花公子,如此强烈的反差,让徐永晋只感觉窝囊。
回信还是不回信,这再次摆在徐永晋面前。小姑娘都跑到黄埔军校,找上门来了,要是不回信,岂不是伤了小女孩自尊心?可回信,自己写什么好?回了信,陈春丽会不会再次寄信过来?一来一往,信件多了,学校里的教官、学员会如何看自己?自己对陈春丽是爱情,还是友情?是同情她的遭遇,还是迷恋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只是因为接触女人太少,只要是个女人,就盲目地喜欢上人家?这些都成了困扰徐永晋的难题,上课时候也为了这些问题常常走神。
越想越心烦,徐永晋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力将石子甩了出去,石子在水面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