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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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国放下手中报纸,脸上洋溢着笑容点点头。“是啊,这次军队订购了许多船只,我听办公室人透露,光大连的赫尔——胡光墉联合企业就获得了两年制造三艘两万七千吨战列舰的大合同,我们船厂毕竟是小厂,这次只是分得一小碗羹。……唉,靠我这要技术是在大连这下可是发财了。”
徐建国没什么野心,没有自己当老板想法的他,只是想通过自己劳动多赚一点钱。只是徐建国虽然说到旅顺能赚更多钱,真要让他过去,他又不肯了,一方面故土难离,还有一个原因是听人说北方冬天连上厕所都要带根棒子,徐建国可不想遭这份罪。
徐倩取过父亲放在桌子上的报纸。这份报纸是浔阳晚报,徐倩大致扫了一下,报纸上可看的新闻并不多,除了大量关于各地以游行形式庆祝漠北和平、称赞领导英明神武外,其他新闻要么张家死了一条小狗;要么王家种田时,一锄下去挖出一件古董;要么就是李家生了四胞胎,在医生精心呵护下,四婴儿全部成活;要么某位神僧练气功练的浑身火苗直窜,别人看了还以为寺院着火了……浔阳晚报登的就是这些东西,说是新闻还不如说这些是猎奇。徐倩一直很奇怪,这样的报纸发行量居然也能达到三万份,看来浔阳市民欣赏眼光还真的有问题。
眼睛看着报纸,徐倩心里想着父亲厂子里突然接到的这比大单子与今天自己在军分区听程参谋说的“战争距离我们并不遥远”,看来不管程参谋怎么搪塞,中国真的有遭遇一场战争的可能。
跟谁打?不知道,德国、美国是传统友好国家,英国、法国是新的贸易合作伙伴,俄罗斯在漠北一仗后已经元气大伤,中国不找他麻烦他就应该烧香拜佛了,难道中国主动去招惹俄罗斯吗?要是这样可很难在国会通过。那么对手是谁?总不成是老说琉球是他们固有领土的日本吧?日本虽然号称海军亚洲第二,可他所有军舰加起来,吨位还不到中国海军吨位的零头。除非日本天皇发了失心疯,不然他敢跟中国交战吗?就是真的中国与日本发生战争,日本军队的下场决不会比在菲律宾的西班牙舰队更好一些。
徐倩很想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写出一篇具有爆炸性的新闻,好好打响浔阳早报知名度,自己也能名扬四海,让报社主编对自己刮目相看。只是发展那么大规模的军队,看起来对手实力强劲,只是从中国地理位置来看,想找出这样的对手还真不容易,徐倩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军方到底要跟谁作战。不知道假想敌是谁,这样的文章如何作?写出来没有根据,人家可是要告自己诽谤,自己就是辩解也无从辩起,要是这样自己就不是名扬四海了,而是身败名裂!
回到卧室,徐倩拉开座位将采访本取出,打算好好整理一下下午采访内容,写出关于学生军训的报道,等明天上班后交给朱编辑,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咬着笔杆看了半天采访本,徐倩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脑袋里乱成团麻了。
采访的东西不可谓不详尽,程参谋说的很明白,关于军训决策过程、训练费用来源(以前国会对是否在青少年中开展军训有过辩论,经过辩论议会通过了开展军训的草案,当时报纸还刊登过这样的新闻,事情吵的沸沸扬扬,不过这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草案的通过并不等于马上实施——办任何事情都需要钱。国家每年财政拨出在年初就通过,新闻界抄作一番后因为当时并没有落到实处加之漠北战事渐渐就淡化了。今年年初国家对军训有专门拨款,只是因为刚下拨没多久,普通人没注意到,当然,有些议员消息灵通,他们在议会里已经为这笔费用是否存在质疑过军方了。他们不知道军分区也是刚到手不久,质疑也无可厚非。)、它的意义、对学生影响、部队如何为军训配备人员、一个星期三天下午,这么多时间军训对学生生活方面的照料……收获颇丰可写起来却无从下笔。开始徐倩以为是自己对将要到来的战争感到一丝隐忧,一直想这方面所以写不出来,可看着看着采访本,好象跟它又没有什么联系。毛病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白炽灯瓦数不大,虽然卧室很小,小的就象蜗牛壳,可光线还是显得有些昏黄。心情烦躁的徐倩合起采访本站起来很没淑女风范地伸了个懒腰,探出身拉开窗帘一角呆望着外面,黑洞洞的窗外雨还在继续下着,虽然看不到雨丝,却能听到雨打芭蕉声。江南到了春天一下起雨来就没完没了,也许明天早上这场雨也不会停。
“六曲阑干偎碧树,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谁把钿铮移玉柱,穿帘海燕双飞去。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浓睡觉来莺乱语,惊残好梦无寻处。”
徐倩听着夜雨,低吟着蝶恋花。
徐倩喜欢宋词,虽然徐倩是女孩子,可她在词里面最喜欢的并不是婉约派,而是所谓豪放派如苏轼、辛弃疾等人作品。这点也许跟她父亲教育有关,父亲没想到把她教成小家碧玉,徐倩自己也没想过把自己锁在屋里坐在矮窗前做女红,体验一下“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的感觉。从这方面说徐倩作为一个女人是很失败的。
可是对春雨任何象她这种年龄的女孩想法都差不多,这方面徐倩也不能免俗。不浪漫的徐倩以前觉得春天下着蒙蒙细雨很是浪漫,宋词里面写春天的词特别多,而只要跟春天有关系,必然又牵扯到春雨,于是翻开宋词满篇都是春雨。徐倩就喜欢在雨天念“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是离人泪”。
没有尝试过分离的徐倩在词里面体会那种无言感觉,体会的结论是这种无可言状的感觉让人心醉,今天她却感到自己的芳心被这场雨下乱了,什么也写不出,什么也不想想。这不是什么浪漫的春雨,而是恼人的春雨了。不再浪漫的小雨让人心烦意乱。共鸣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想起来的词都是伤感落泪之作,让徐倩更加无法完成自己的功课。
管他呢!也许明天就想起来了,万事不用强求,实在不成明天再找程参谋问问,也许从他那边能找到灵感。半依在窗台上的徐倩盯着黑糊糊的窗外,听着点点雨声自己安慰自己。
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爬上心头,那缀着红灿灿五角星的军帽在脑海越来越清晰,刀削般国字形脸上浮现出一抹真挚地微笑。宽广的肩膀也许是女人最好依靠的地方。
徐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匆忙将窗帘放下离开窗台,坐在椅子上展开采访本打算继续写,可心乱了的她现在更是什么也写不出,越要想忘掉的人影越是在脑海里更清晰。
不知自己怎么了的徐倩用力推了把摆在桌子上的不倒翁,叮咚声随着不倒翁前后摇摆接连响了起来,声音很单调,也很清脆。房门从外面轻轻推开,正望着不倒翁发呆的徐倩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母亲那张有些苍老的脸出现在半张的门口。
“招弟,还不休息吗?早点休息,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等一会儿,等我把稿子写完就睡。”
“唉……稿子明天到报社也好写,干吗非要在家写不可?咱们家不必别人,钱不多,还是省点电。你们报社也是的,别人都有星期天,就你们没有。什么世道啊,连星期天也要上班。”母亲唠叨了两句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母亲出去了,给母亲这一唠叨徐倩更没有写下去思路了。合上采访本,关了灯徐倩躺在床上,闭上眼想要早点入睡,只是躺在床上的徐倩眼睛虽然合起来了,心思却飞快运转起来,那充满男人气息的军人形象在她心中活了过来,久久无法消退。
“我这是怎么了?”徐倩苦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掩在手里。“人家可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真该死,怎么老是想着他?”
* *** “早,朱编辑。”
“你早……对了,倩倩,昨天让你采访的事情办的怎样了?他们有没有不配合?”
报社里人还没有全来,现在只有朱宏铭正低着头吃早点,听到有人打招呼只是含糊答应一声,抬头见进来的是徐倩,马上想起昨天派给她的任务。
“采访好了,这是采访笔记。朱编辑,这个报告能不能您写?您可是咱们报社老人了,经验丰富,象我这种新人文笔上如何能与您老相比?这么重要的稿子还是朱编辑您来动笔好吗?”徐倩取出采访笔记本,双手端着毕恭毕敬拿到朱宏铭眼前,露出腼腆的笑容。
看着青纯甜美的笑容,听着悦耳婉转的声音,朱宏铭没接徐倩递到自己面前的笔记本,而是笑了起来:“倩倩,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只要你采访的稿子,不论如何都要自己写的吗?怎么今天如此客气了?要是我能帮忙一定给你帮,只是突然用花言巧语蒙骗我,这却万万不成。是否有什么心事,说说看。”
徐倩给朱宏铭说到了心事,俏脸一时绯红。她是因为自己现在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思写才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朱编辑,没成想朱编辑不愧年长许多,社会阅历比自己丰富多了,只是听了自己说的话就给他说成花言巧语在蒙骗,徐倩被拆穿了底细如何不脸红?不过要让她把原因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肯的,小女孩的脸皮比纸还要薄,如何可以随便碰得?
徐倩矢口否认:“哪有什么心事啊?!我想上午到学校补充采访一下,整理更多的资料,好把这个稿子写成系列报导。朱编辑,我在前面采访,您在后面写作,我们俩通力合作,动作快又能保证稿子质量,这不是很好?”
“真的是这样?”
朱宏铭盯着徐倩脸仔细观察着。徐倩脸被朱编辑盯着越来越红了,既然这样说,徐倩自然要坚持到底:“自然是这样了,我什么时候骗过朱编辑?”
“可是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放假啊!你到学校采访谁?”朱宏铭手指敲击着桌子,看着徐倩含笑说道。虽然朱宏铭从徐倩借口里挑出了毛病,可他也不想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太尴尬。“这样吧,你的采访笔记放在我这,我先看看。”
“谢谢朱编辑!”徐倩听朱宏铭有些松口了,舒了口气连忙将采访本放在朱宏铭桌子上。“我今天到工厂去看看,听程参谋说军训并不光对学生展开,所有十五岁以上成年男人都要参加这种军训,我想到浔船去听听那里年轻人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朱宏铭点了点头:“扩大采访线索是好事情,只是浔船今天不休息吗?你过去恐怕回扑空。”
“放心吧,我爸就在浔船工作,听他讲他们船厂今天不休息。我等一下过去可以吗?”
“好,就这样。”朱宏铭拿起徐倩放在桌子上的采访本看了起来。听徐倩说的合情合理,朱宏铭以为自己刚才多心了。
霏霏雨雾中,叮当声显得有些沉闷。泥泞的道路上远方一辆有轨电车驶了过来。透过车窗里面没什么人,今天是星期天,又轮到下雨,人们都窝在家里没出来,坐车的也不可能很多了。
哧——电车停在路沿边,徐倩从车上下来,整个电车只下了她一人,当她站稳了,车门关上,电车咣当咣当开走了。
车站附近只有一家工厂,前不靠村后不着店显得有些突兀。工厂很大,至少靠马路边的围墙很长,一眼望去看不到头,阵阵叮当声从厂区内传来。这个工厂徐倩很熟悉,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常带她到这里来玩,这里就是浔阳造船厂。
秦海涛坐在办公室,眼睛盯着被自己手指拨动的正在转着的摆在桌子上的小地球仪,耳朵听着外面叮当声,心情相当不错。
他的心情也无法差,这个厂子是他父亲在一八八零年创建的,刚创建时整个厂子只有十六个人,一个很小的船台,建造几百吨轮船都显得力不从心。到了秦海涛接手时船厂也不过拥有两座能够建造龙骨长一百米,排水量两千五百吨船舶的船台,三十年了,现在的浔阳造船厂已经拥有四座可以建造三千吨轮船的船台,还拥有两座浮动船坞用来修理船舶,人员也扩大到拥有一千多些的一家大型工厂——全国也许不算大,可在浔阳这种规模的工厂绝对属于大企业。
自从浔阳造船厂开工以来,军方定单造船厂没少接,只是海军很抠门,同时他们又很看中那些沿海老船厂和与外国商人合办的大型造船厂,尤其是马尾造船厂、上海造船厂,还有那个该死的赫尔——胡光墉联合企业。这个赫尔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起赫尔秦海涛就愤愤不平,他不过是在国内战争形势明朗后带了一些钱和设备——现在看起来那些设备都是垃圾!——从大洋彼岸过来, 国内又是允许他开矿炼铁,又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