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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异时空-中华再起4-第165部分

小说: 异时空-中华再起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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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服务员还没说话,对面坐着的一位戴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的一位学生先接了口:“《地下读物点评集》?里面是不是有《点评》、《拍案惊奇——以艺术的眼光欣赏》、《头悬梁,锥刺股——五年地下读物之我见》?”
  白斯文激动的两眼放光:“对对对!你看过?”
  “这本书我自然看过,不光是我,我们同学很多都看过……不过这本书不是终点书局出版的,是一个叫什么中术书局出版的,作者也不是白斯文,而是叫黄鼠狼。人家黄鼠狼可是琉球著名作者,写过很多带点色彩小说,你怎么说《地下读物点评集》是你写的?”
  白斯文一副痛心疾首状:“自然是我写的,怎么可能是黄鼠狼?人家黄鼠狼专门写地下读物的,他又怎么可能自己点评自己?那些该死的私印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辛辛苦苦写的东西盗了过去,还把名字改成了黄鼠狼,这不是误导读者吗?真真罪该万死!”
  《地下读物点评集》自然是正人君子白斯文写的。
  新喻县知名万事通阿越:“哎呀呀,《我和一只蛤蟆同房共枕记》怎么是黄鼠狼写的呢?人家黄鼠狼可比一只蛤蟆名气大多了,这分明是咱们县里评论家白斯文那厮写的嘛!据说白斯文去年到浦西参加什么笔会,跟一只蛤蟆凑到一起去了……我怎么知道?懿春院里小翠跟我说的!”
  懿春院是白斯文老家最大、最有名的地下“娱乐”场,在里面娱乐的都是有钱的男人(老少俊丑都没关系,只要你有钱),至于有那些娱乐项目……主要是提供三陪到全陪服务,哪三陪,什么全陪,这个就不用说了,反正大家都明白。至于小翠,那是懿春院里最红的全陪小姐,找她的客人特别多,为了表明自己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去找她的人都喜欢在她面前多说几句,于是小翠知道的东西比国家安全局还多,还要详细。
  有多嘴者信誓旦旦如此一说,白斯文大名自然又多了一人知道。
  有了名气,自然就有人注意到他,何况“正人君子”白斯文还真借助自己名头参加了什么“终点七十作者浦西行”“玄枪五十名家珠江游”这种混吃混喝的场面,大家见面一拱手:“啊,您是白兄?久仰久仰!”
  “您的牌子……猪老哥啊!您的书俺可是看了有三十遍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哪……”
  一转身,嫩猪问终点书局掌柜:“钝刀,这个姓白的家伙写了什么书?”
  同样的,背过脸后,白斯文低声询问书局帐房光明右脚:“右脚,怎么还有给自己起名叫猪的作者?丫的作品是什么名字?”
  ……
  不管怎么说,白斯文也算是一名在文学圈有了自己地位的文人。现在说起事情来,虽然没有特意,却还是给人一种面对权威,望而生畏的感觉。
  可惜,列车服务员没什么文化,她无法理解一个文学家对社会有多么大的贡献,对未来会有多大的影响。
  “我管你是白斯文还是黑斯文,给钱!五角钱一分也不能少!”肥胖的列车服务员有着足够大的肺活量,大嗓门在整个车厢里回荡着,一些正在迷糊的乘客,耳边好象炸了一个闷雷,一下子全惊醒了,茫然环顾四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给列车服务员如此指着鼻子吆喝,白斯文脸上面子自然挂不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知名人士,怎么能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白斯文恨恨将报纸丢给了服务员,涨红了脸,扯着嗓子用他能达到的最大分贝吼:“这么贵的报纸鬼才看!我不要了,钱你一分钱也别想拿!”
  列车服务员冷笑三声:“你已经看了,还想白看不成?给钱!五角钱一分也不能少!”
  “我没看!”
  “看了!全列车人都能做证!要是没看,报纸又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刚给我,我还来不及看就还给你,这也要收钱?”
  “我们列车上规矩是商品出手概不退换!只要报纸交到你手里,管你看没看,你就要付钱!”
  “报纸能算商品吗?我们读书人都知道报纸是精神食粮,不是商品!”
  “在我这儿,报纸也是商品!”
  “这……这是强盗逻辑!我要投诉!要投诉!”
  “请便,我们是国营铁路公司,要投诉你尽管去好了。给不给钱?不给?好!……来人啊!这里有人拿了东西不付钱!”
  十多名列车乘警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列车服务员身边。
  “刘三姐,哪个混球买了东西不付钱?”
  “我给,我给!”白斯文在铁路警察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苦着脸将钱包掏了出来。县官不如现管,他今天只能自认倒霉了。
  “哼,想跟我斗?美的你!”列车服务员一把抢过五角钱,报纸也没给白斯文(也许照她理解,这是白斯文送给她的),趾高气扬推着小车朝前走:“香烟、白开水、大碗茶、啤酒嘞……花生米、米花糖、芙蓉糕、北京烤鸭有得买……列车时刻表、报纸、杂志、扑克牌!”
  这个车厢没有一个人再询问价格。有了前车之鉴,加之肥胖的列车服务员怎么看怎么跟西施邻居有得一拼,并非男人婚外恋、一夜情的理想对象,只有白痴才会在看了白斯文狼狈状后,还会问她购买东西。
  “这什么世道?小小一个列车服务员也这么嚣张!”
  “唉,这是国营铁路公司,忍一忍吧,胳膊肘能跟大腿拧?”
  “国营又怎么了?国营不照样要遵守国家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怎么能国营的就与众不同,逍遥法外?!”
  “书生之见,书生之见。”一个看起来很有些阅历的白发老人摇着头叹息,教训道:“你这想法太天真,这世间哪有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过是一纸空文,嘴皮子上说说,蒙蒙愚人而已。你想啊,什么是国营公司?还不是国家的,那些员工捧了铁饭碗,一个个不是太子就是公主,他们脾气要能好,那才有鬼了。”
  “这么恶劣服务……以后不坐国营火车了!”
  老人嘿嘿一笑:“说不坐就不坐了?火车还是满快的,你要乘辆大车,从南昌到广州要多少时间?不过忍上一天罢了,没必要跟他们斤斤计较。”
  年轻人火气大,可想想坐辆马车,翻山越岭到广州去,路上耽搁时间还真耽搁不起,也只得骂骂咧咧嘴里小声嘀咕两句,拿起茶杯要去打开水。走到车厢尾,年轻人很快又回来了,手里的茶杯是空的:“有没有搞错?!列车上怎么连开水也没有!”
  “国营铁路公司嘛……开水也是他们商品,不能白喝的。”老人习以为常说道。
  ……
  “这位小兄弟,您这是上哪儿去?”
  徐永晋端坐在座位上,出神地看着外面红土绿树低矮的民居,对面有人跟他说话,徐永晋将视线从外面收了回来,对面坐着的那位白发苍苍老人正含笑看着他。徐永晋欠了欠身,恭敬说道:“韶州,老丈您呢?”
  “巧了,我也是去韶州。多年不见老友写信过来,这次去拜访拜访……小兄弟是从美索不达米亚那里下来的吧?”
  徐永晋疑惑地看着老人,老人是在赣州上的火车,当时自己不过冲他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告诉老人自己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不过是穿了一身军装——火车上穿军装的军人海了去了——这如何能看出自己上过前线?“老丈您怎么知道?”
  老人宽厚的一笑:“训练场上的军人跟战场上下来的军人,有着截然不同气质,一个是花拳秀腿,看着威风辚辚,走路虎虎生风,那不过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至于战场上下来的,哪怕随意坐着,他的眼睛也能告诉我这是一名合格军人——严酷的战争,让军人随时随地保留着高度警惕,看看你的手,恐怕稍微有点动静,就要挥拳过去吧?”
  徐永晋尴尬地笑笑,将拳头从狭窄的台子上放了下去,老人看出自己经历过战火洗礼,再看看身上穿着的陆军制服,自然会猜出自己是从美索不达米亚那里回来的。
  “看不出,老人家还有这么一手。”
  “那是自然,打过仗跟没打过仗的军人,那是完全不同的,同样说话,大家都将嗓子扯到最高,可打过仗的,说起来又急又促,简短有力,没有打过仗的,声音大是大了,却显得空洞无力,那是他们没有体会过枪口下滋味啊。”
  “看样子老人家您也曾经当过兵?……是民族解放战争吧?”看着老者年龄,徐永晋猜测道。
  老人怅然叹息一声,捋着胡须声音好象很遥远:“四十有八了……四十八年前我也曾经是名军人。”老人扫了眼车窗外,痴痴说道:“我曾经在这片热土作过战,当年这里不光有清兵、团练,还有地方宗族势力。与明里的敌人比起来,那些地方宗族势力更让我们头疼,拿起刀枪,他们是最凶悍的士兵,放下武器拿起锄头,他们又是农民,为了让最广大劳苦大众能得到解放,不铲除地方宗族势力又怎么可以?牺牲很大啊……”
  徐永晋肃然起敬,他没想到在这趟回部队的列车上,自己对面会坐了一位参加过民族解放战争的老战士!解放战争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年了,当年的百万大军,能活到今天的,为数可不多了。美索不达米亚战场上,曾经的远征军总司令,高明辉上将也是参加过民族解放战争的老人,只是高上将勇气还是有的,就是太固执,指挥也太僵化了一点,多年的上层生活,早已将他战争嗅觉减弱到最低水平,曾经的虎将变成了今天看着姑娘流口水的痴呆老头。
  老头虽然痴呆,听到有仗可打,还是热血沸腾要上战场。虽然对高上将的指挥,不管是下面军官,还是基层士兵,个个怨声载道,但是对早已过了古稀之年的高上将,在国家需要时,勇于站出来,义无返顾奔赴海外沙场,就这一点,大家还是极为佩服的。
  对面坐着的老人家也许职务没有高上将高,可看起来也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很明显,和老人同坐的两名年轻人,一看就是身手了得之人,眼睛真的好象利剑一般,警惕地扫射着周围乘客,徐永晋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不知死亡为何物的胆大之人了,可跟他们眼睛对上,徐永晋还是下意识将目光躲避到一旁。他们便衣腰部鼓起来一块,照徐永晋猜测,里面应该藏了两把手枪,徐永晋相信,只要他们两感受到一点危险,百分之百会掏出手枪开火的。乘坐火车也能带枪,从这点看,这个老人肯定有着显赫的地位。就算没有高上将那么高的地位,再怎么说,他以前也当过将军,不然身边不会有这样两名警卫。
  额头爬满皱纹,脸上有了老年斑的老人,总是慈祥地微笑着。但从老人眼里,徐永晋却看到了饱经沧桑的老人对现在生活的满意,看到了血与火,看到了一名老战士对刀光剑影的渴望,除此以外,还有别的一些看不透,摸不着的东西。是什么呢?徐永晋猜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了解的世故实在少的可怜,很多东西只能朦胧有个影响,却无法给它下一个很准确的定义。
  “老人家,你们当年为什么打仗?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不光是军人,还会死很多百姓。在美索不达米亚,土耳其人杀害了不少心向我们的当地百姓,而我们虽然没有杀当地友好百姓,可对那些死心塌地要给土耳其人当走狗的,却也杀了不少。我的老师说过,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他们都有生存的权利,美索不达米亚毕竟是国外,死些人那都是外国人,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哪怕整个美索不达米亚人都灭绝了,那也没关系。可老人家您当年作战却在国内,虽然各种文章、小说报刊里都没提到当年死了多少老百姓,就我个人在美索不达米亚的经验,当年百姓死亡人数应该不在少数。”
  “一个亿。四亿多中国人在十七年战乱后,只剩下三亿。”老人伸出一根手指,很肯定说道。
  “是啊,当年如果不打,中国岂不是不会死这么多人。对人的一生,老人家是如何看的?”
  这些天周老师的话一直回荡在徐永晋心里,让他如梗在喉,很是不舒服。虽然离开学校有几年了,但老师的权威性却是无法动摇的,徐永晋很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老师的话,还是相信自己与社会绝大多数人的观点。今天自己对面坐着一位参加了解放战争的老战士(就是将军,那也是解放战争的战士),徐永晋想要好好跟这位老人家探讨一下战争本质了。
  坐在老人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看着徐永晋的眼神分明含有了敌意,并且有了一丝蔑视。在他们眼里,徐永晋好象成了一名千方百计寻找理由逃避作战的懦夫。徐永晋不看这两个年轻人,只是盯着老人,想要听听老人是如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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