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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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军缔造者杨首长经常说的话,这些军人要是不找学生当兵才有鬼了!”
“没错!”张义朝用力拍了拍沙发扶手,仰面靠向后面长叹一声:“好端端的国家,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好了,我们搀和进去做什么?难道打仗很好玩吗?我都已经七十了,这战争可没少看过,先是太平军北上与清军在这里大战一场,石达开与曾国藩在鄱阳湖里打了个天翻地覆,清军攻下浔阳 满街搜寻‘长毛’,杀了个血流成河,清军不杀了,没多少日子,解放军又来了,将清军堵在城里快要一年,那湘军饿的受不了了,可百姓更惨,十万居民等城池攻下来,只剩下不到两万。解放军来了,英法鬼子也跟着凑热闹,东边整天炮声隆隆,阵亡将士遗体流水一样从前面送了下来。当时你老子我,虽说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跟着县长到前线去抬担架。……你别这样看你老子,那是我可以不去的吗?说是去不去自愿,可政府整天跟你说要支持军队打外国侵略者,去抬担架你就是岳飞,不去就是秦桧,是个汉人谁想当汉奸?而且当时吃的极少,要是给你扣顶汉奸帽子,连那很少的口粮都没了!——要保障部队优先嘛!别说你老子还能走动,就是躺在床上也只得爬起来抬死尸。你们整天在议会里面辩论来辩论去, 可没上过战场看看,战场上死人那叫多,有的眼珠子爆出来,有的脸上肌肉扭曲在一起,比地狱恶鬼还可怕,有的没了脑袋,有的半截身子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死的那叫惨哪!我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当时的场面。现在好了,大的战争总算没了,可他们又想参与到其他国家战争,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你刚才问我这欧洲要打仗,我们去什么?为什么?还不是部队中那些当官的想要通过战争继续往上爬?战争对谁有利?对军队有利,对军火厂商有利,一加入战争,军人地位直线上升,下届国家主席、议会代表还不得部队那些头头脑脑当?炮弹打的跟春节放炮仗一样,军火商手里的炮弹不都卖出去了?他们可是能从这里大大发一笔横财!”
张义朝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激动之处,站起来手指着虚空不停地颤抖。呼吸急促起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一股潮红。
张耀东见老父如此激动,连忙上前扶住张义朝,小声劝道:“爸,您歇歇,先不要说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老爷子倔的很,胡子都飘了起来:“我怕什么影响?我不过一个教书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是,爸您什么也不怕。”张耀东扶着老爷子慢慢坐了下来:“爸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菲律宾一役后,国内要求夺取海外殖民地的呼声就经久不衰,当然,大家话说的都很好听,什么解放被压迫民族啦……反对西方列强殖民亚洲啦……试看明日之世界,必是红旗飘扬的天下!……实际上是我们那些大商人想要在海外分得一碗粥。那些商人有的是钱在报纸上进行宣传,不是说了吗?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要再现汗唐盛世,要求国家主席当汉武帝、唐太宗,这些话重复了何止千遍?民心早就变了!”
张义朝萎缩在沙发里,想要将整个人都缩进去,喃喃道:“是啊……民心早就变了……这些人了解什么是战争吗?难道战争就那么好?这些人哪……太傻了,他们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那些叫嚣要发动全世界解放战争的混蛋,他们是哪怕让整个民族为了他们的狂热流血都毫不在乎。”
张耀东皱纹聚到了一起,苦着脸看着父亲。实际上父亲说的张耀东并不完全赞同,张耀东认为发动一两场不大的战争是应该的,这样对一个国家保持活力大有好处,只是这种战争应该由议会来决定,而不能由军方,军队要是可以随便就决定指东打西,还要议会做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参加战争?”
“不清楚,唐副司令说是为了未雨绸缪,要让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性青年学生参加军事训练,说是从四月五日开始,一个星期要抽出三个下午的时间进行训练。这么长时间,学生们都训练去了,这学业还要不要了?……唉!”张义朝有些无奈,缓缓叹息一声。
张耀东陪着父亲唉声叹气,刚才自己说要到议会质疑军队擅自召集校长开会,可理智下来的他也明白这种质疑对部队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些军人才不会听议会的呢!而且军方与议会上层关系极佳,自己就是提出来了,在议会里也得不到通过。加上那些军人会说只不过要求学生参加军训,说什么军训对这些娇生惯养的学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最后吃苦头的必然是自己,想到这里,张耀东就觉得郁闷不已。一抬头张耀东见自己宝贝儿子正站在客厅与他的卧室之间拐角处默默望着自己这边。
清晨,初升太阳驱散黎明前的黑暗,地表温度开始回升了。马路上自行车铃与汽车的喇叭声连成一片,两辆自行车在人民路口发生了碰撞,两位骑手——一位青春妙龄女士与一位风华正茂的先生——为了事故由谁引起很没有涵养地吵了起来,不长时间在路口就围拢上一群看热闹的行人,看热闹第一,大家好象都忘了自己正在上班、上课的路上。
*** “嗨!林斌!”
王林斌正推着自行车在路边看前面俩人吵的不亦乐乎,祖宗十八代与婊子从嘴里很轻巧地吐出来,对这些市民说出这种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大为赞叹时,身后有人喊自己,转头回望,见徐永晋正满脸笑容朝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怎么了?今天咋这么开心?”
“还不走?等下就要上课了。这些街头吵架有啥好多看的。”徐永晋并没有回答王林斌的问题,拉着王林斌哼着歌朝前走去。看徐永晋开心样,王林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这位好友今天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王林斌不知道,徐永晋今天不能不高兴。早上在离开家门前,父亲叫住徐永晋,费了番工夫,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拉过徐永晋手,很郑重地放在他手上。徐永晋正疑惑着,母亲在旁边开口了,原来信封里装了三块钱,这钱是让徐永晋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的。徐家钱不多,三块钱里面有二十块是徐倩从自己钱包里掏出来给弟弟,做父亲的不能不郑重交给徐永晋。在徐永晋离开家门时,刘舜英还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遍又一遍交代他不要在路上将钱丢了,一定要亲手交给老师,在老师点过数后才可以放下心来。
对家里突然同意自己参加旅游,徐永晋自然惊喜交加,家里的苦处徐永晋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昨天早上在父母反对后,并没有很坚决地强求了。本来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可父亲却拿出三块钱让自己交给老师。徐永晋心里有一丝苦涩,更多的却是狂喜。所以刚才老远看到王林斌在看人家斗嘴,一溜烟就跑了上来,拉走了王林斌。王林斌不知道徐永晋家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明白徐永晋今天为何高兴了。不过就是告诉他,恐怕王林斌也不可想象,他从来都不缺钱花,在他脑海里根本没有钱这个印象,不明白一块钱会憋死一个穷光汉的。
*** “传球!快给我球!”
篮球场上徐永晋大声冲着队友吼着。他的位置不错,已经进入篮下的他身边没有人张牙舞爪,大手在面前如蜘蛛爪子般挥舞着。
如他所愿,队友也看到徐永晋站的位置不错,双手用力一推,篮球在空中几乎是笔直地飞到徐永晋身边。徐永晋接住球,转身正要从胸部朝上好象倒马桶般用力扔出篮球,却发觉面前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一名高举双手的对方球员。箭在弦上,惯性下徐永晋已经不能不扔了,虽然面前有人阻挡,他还是仓促将球抛出手,刚出手的篮球还没过头顶就让人家一巴掌扇飞了。站在后面的几个人蜂拥朝球飞落的地点奔去,经过一番群殴般的场面,篮球被对方控制了,徐永晋和他的队友只得拼命朝自己的半场跑去,准备阻挡对手上篮。
“臭球!徐永晋你投的什么球!”
“你不会先看看身边有没有人再决定投篮吗?!”
“看看你怎么投的,就跟人家大姑娘一样,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队友们一边回跑,嘴里还气愤地怪责徐永晋,也难怪他们这么生气,现在场上比分他们以十六比二十四分落后,本来可以缩小差距的,给徐永晋这么莽撞一投,现在就要考虑如何防止对方扩大比分了。
对方球员冲到罚球线里面,见前面只有一名球员防守,而且防守球员距离自己有小半步距离,于是毫不犹豫起跳,高举着篮球,手腕一抖将它抛了出去,防守队员正在后撤中,见对手跳起来了,身子一倾做了下阻拦姿势,其他什么法宝也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篮球划了一道弧线,在球筐上弹了几下还是进筐了。二十六比十六,对方领先十分。
徐永晋和他的队友有些蔫了,眼看一节体育课马上就要结束,自己还落后这么多比分,想要扳回来可真太难了!
“各位同学集合!不要再玩了,马上在操场我们班位置上列队!”
有些不死心的徐永晋他们正在组织进攻,班主任周老师从办公室跑了出来,面色有些苍白对着操场里面正在进行锻炼的学生扯着嗓子尖喊起来。
操场上的男女学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转头望向班主任。不光学生,就连给学生上课的体育老师也一脸茫然傻立在原地。
不过老师毕竟是老师,尤其是体育老师反射神经更加迅速。反应过来的老师马上吆喝起来,让呆在场上的学生按照个头高低排成整齐的队列。操场上乱成一团,那些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扭捏着跑进队伍,一阵推搡后,高一三班的队列算是勉强有个形状,进入到微调中。
正在上课的各个教室房门大开,无数的学生如同逃地震般,迅速从教室里冲出,朝操场一窝蜂跑来。女生的尖叫声,男生的起哄声在浔阳一中上空回荡着。徐永晋进学校已经有九个年头了,在他印象中,这样乱哄哄的场面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黄尘飞扬,操场上各个班在班主任老师带领下忙乱地排着队,班与班学生之间为了你多占位置,我少了地盘吵吵不休,不过从脸上表情看,他们并不真的火气很大,倒是在上课时候从教室里出来,让他们更高兴一些。
“哎——我说永晋,今天是怎么了?上课时候把大家都叫出来干什么?”
王林斌和徐永晋各自差不多高,俩人在站队时也排在前后。和在场的所有学生一样,王林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感到莫名其妙,其他班学生因为在上课时出来高兴,王林斌却因为自己的体育课被中断郁闷不已。刚才他所分在的球队比分正领先着呢!这一中断,徐永晋他们是死活不会承认自己所在队打败了他们。
徐永晋耸了耸肩膀,眼睛望着正前方的主席台低声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关于春游吧?等着好了,反正等下老师会出来说话。别说了,校长出来了……噫?!校长身边站的是什么人?军人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好象校长还对他特别尊重。”
“啊?”王林斌一听连忙将头转了回去,见张校长满面笑容陪着一位军人一步步走上主席台。王林斌和徐永晋站的位置距离前面比较远,看不清那名军人长的什么样子,只是看上去那人显得很结实,走起路来很有威势。“没听过校长跟部队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校长是得到漠北大捷的消息后,今天在学校里庆祝一下,特意拉个军人来壮壮声势?”
对王林斌的猜测徐永晋嗤之以鼻:“要是庆祝的话,早上上课时老师应该跟我们提个醒,用不着这么忙乱吧?何况真要庆祝漠北大捷,就应该组织我们参加昨天的游行,那才有教育意义呢!今天这样说说有个屁用?”
“什么啊?说话咋怎么难听?亏你学习成绩还那么好,连绅士一些都不知道。什么是绅士知道不?别整天脏字挂在嘴边,多没风度,难怪女孩子不喜欢你。”王林斌转头望了眼徐永晋,眉头皱的老高,一副不屑与野蛮人打交道的样子。“不是跟漠北有关,你说又有什么事?要不要打赌?我赌这个大会一定跟漠北大捷有关。赌小一点,就一块钱好了。”
“不赌!”徐永晋想都没想坚定回答道。虽然徐永晋很肯定大会主题不可能是关于漠北的事情,可他也不肯打赌。他口袋里面没什么钱,打赌赢了还好说,万一输了自己到那里找一块钱去?
王林斌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胆小鬼!”
对王林斌的激将,徐永晋一点儿也不在乎:“随便你说什么也不打赌。”
下面两个好友为了今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