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之战秘闻-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克格勃”分子的渗透阴谋
1962年4月初的一天,中国新疆乌鲁木
齐,春风吹拂着坚硬的冻土,路边厚厚的积雪
已开始融化,白杨树鹅黄色的嫩芽挂满枝头,
草地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翠绿。
天刚蒙蒙亮,乌鲁木齐军区大院里一片静
寂,正在值班室值班的军区保卫部保卫科长岳
耀礼,听到办公大楼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汽
车喇叭声,他跑出门去,见大门口停了一辆吉
普车。
“一大早这是上哪去?”他问司机。
“这是祖龙泰耶夫副参谋长要的车,到伊
犁去有紧急任务。”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祖龙泰耶夫手提皮
箱,匆匆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岳科长忙迎了上去:“首长,您一个人到伊
梨去?”
“怎么,不行吗?”
“不,不……我是怕首长路上不安全,要不
要派个警卫?”
“那就不必了?”祖龙泰耶夫冷冷地说。
汽车加大油门,驶出了军区大院,岳科长
望着汽车背影陷入了沉思。
祖龙泰耶夫,俄罗斯族人,中等个,高鼻方
脸,一头金黄的鬈发,脸上总是红光满面。他靠
在汽车椅背上,半闭着眼睛,一束轻柔的阳光
照在他的脸上。他双肩上的少将军衔被映得闪
闪发光。他一会儿抬头瞅瞅车外,一会儿又催
促司机快开,情绪显得焦躁不安。
1944年9月,新疆的伊犁、塔城、阿勒泰
三个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人民武装暴动,完
全占领了上述三个地区,并成立了新疆民族
军,史称“三区革命”。祖龙泰耶夫是早期的民
族军成员。
1949年8月,党中央邀请民族军总司令
依斯哈克伯克、第一副司令达里力汗、苏克尔
巴也夫等人参加全国新政治协商会议,8月22
日乘飞机经苏联去北平,途中飞机失事,不幸
全部遇难。1949年12月,民族军改编为中国
人民解放军第五军,祖龙泰耶夫成为中国人民
解放军的高级指挥员……
这时,公路上有一辆吉普车迎面驶来,祖
龙泰耶夫看清了是一辆军车,他命令司机把车
停下,汽车吱的一声停下了,对面那辆军车也
停下。祖龙泰耶夫跳下车朝那辆车走了过去,
从对面车上下来的是伊犁军分区司令员马尔
国夫,少将军衔,也是俄罗斯族人。两人先是握
手,也许双方都感到还不够挚热,于是又紧紧
拥抱在一起……。
“司令,我们今天到哪儿去?”
“去裕民县,我已经和苏侨协会说好了。”
两辆吉昔车,一前一后朝裕民县驶去,沿
途一眼望去,人烟稀少,草原上的雪还没有融
化,仍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牧人赶着羊群在放
牧。
汽车驶进了一个村子,“边防军首长来
了!”人们从家里跑了出来,有人弹起了六弦
琴,有人拉响了“巴扬”。
“大家跳吧、唱吧,尽情地欢乐吧!”祖龙泰
耶夫高叫着跳起了俄罗斯骑兵舞……。
“呵……呵……呵……哎……哎……”人
们随着他的舞步的节奏,一阵又一阵地欢呼起
来。接着,马尔国夫也参加了跳舞的行列,他一
边跳,一边摘下军帽扔到空中,双脚用力朝前
踢着,发出“嗒嗒”的响声……
舞会结束了,祖龙泰耶夫和马尔国夫并没
有想离去的意思,他俩从汽车里拿出了白酒和
羊肉,牧人们又一次欢呼起来,特别是酒在当
时可是难以看到的好东西。牧民们从家里拿来
了仅有的烤饼和奶酪,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喝
酒,边拉家常,说来说去,说得最多的还是想吃
饱肚子。
祖龙泰耶夫见时机到了,便向马尔国夫使
了个眼色。
马尔国夫站起来向人群扫了一眼,没有发
现有党政机关的干部,便低声说道:“大家不是
想吃饱饭吗?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快说呀……”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现在只有一条路,上苏联去!”
人群一下子炸了窝,有人说:“上苏联,那
不是叛国吗?”
“怕什么,中国是社会主义,人家苏联不也
是社会主义,人家还是老大哥吗!”
“别的倒不怕,就怕人家不要咱!”
祖龙泰耶夫一本正经地说:“谁愿意到苏
联去,可以到苏侨协会去领侨民证,有了苏侨
证就是苏联公民了,上苏联去就是合法的了。”
于是,人群一哄而散,去领苏侨证。
就这样他们两人以深入牧区为名,走村串
户做了大量的煽动工作,加之一大批“克格勃”
分子,又以探亲访友,贸易谈判为由渗入中国
境内,大肆活动,便秘密铸成了一个巨大的阴
谋。
(2)震惊世界的中国新疆六万人大逃亡
1962年4月22日,“伊塔反革命暴乱事
件”几乎在没有任何先兆,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突然爆发了。
离伊宁市不远的霍尔果斯口岸,是中苏边
境一条重要的开放通道。霍尔果斯山口的下面
是一条峡谷,在多雨的季节里,它就变成了一
条波涛翻滚的河流,在两个山口之间,有一座
水泥桥,桥的中央有一个红点,这是中苏两国
的分界点,北方为苏联,南方为中国。在中苏关
系恶化之前,霍尔果斯口岸有定时的中苏国际
公共汽车对开。1960年之后,在中苏关系紧张
的情况下,双方对开的公共汽车明显地减少
了。
4月22日凌晨,数十名拎着行李,拖儿带
女的边民,来到霍尔果斯口岸,要求乘坐国际
公共汽车到苏联去,一名边防检查站的值班人
员说:“今天没有去苏联的公共汽车。”他的话
音未落,立刻招来一片叫骂声,值班人员和边
防战士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这时,要求
过境的人已经达到数百人,可是公路上仍有人
流源源不断地涌来,这些人的手里拿着清一色
的苏侨证,嘴里喊着:“我们要回老家去!”“我
们要去苏联!”
“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证件?”当边防检
查人员正在查询证件时,又有数干人赶到了霍
尔果斯,口号声、叫骂声、争吵声响成一片……
值班人员急中生智提出马上打电话,请求
州委派车,过了一会电话打通了,州委有关领
导的答复是,等研究研究再说吧。可见包括州
委领导在内也没有估计到事态的严重。
当边民们听到州委领导的意见后,有人煽
动:“走呀,找那些汉人头头要车去!”一股人流
又掉头向伊宁市涌去。
就在州委领导接到霍尔果斯边防站紧急
电话几分钟之后,伊犁州委也出现了不寻常的
情况,一切都是事先策划好了的。
伊宁市斯大林大街,北面是伊犁军分区,
对面是区党委,东面一拐是州委,三个单位离
得都不太远。
早上九点多钟,斯大林大街上车来人往,
秩序井然,路口的民警在指挥交通,商店与往
常一样正常营业。
这时,从大街上走来一伙年轻人,他们手
持木棍、扁担,一边走一边高喊着:“打死汉人,
打死汉人!”的口号,并对马路两边行走的汉族
群众,不分青红皂白,棍棒相加,拳打脚踢,边
打边朝州委大院冲了过来,门口站岗的警卫战
士,正欲上前阻拦,被冲在前面的几个人,用棍
子打倒了,于是人群一窝蜂地涌进了州委大
院。
棍棒、砖头、石块雹点般地飞来,砸烂了岗
楼,砸破了传达室的门窗,州委的干部正准备
坐吉普车外出办事,刚开出几步远,就被挡住
了,车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有人喊了一
声:“咂!”顿时把车棚车窗全砸碎了,受伤的州
委干部在车里还没有爬出来,小车已经被掀翻
了,又有人用汉语高喊着:“烧车,烧……”
汽车的油箱被砸漏了,汽油流了出来,有
人划着了火……在这紧要关头,警卫战士和州
委干部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出了车里的同
志。
汽车烧着了,火光熊熊,浓烟滚滚……
这时,冲进州委大院的至少有两三千人,
不少人手里还举着土枪和火铳,冲着州委办公
大楼“砰……砰……”开了火,打得门窗冒出一
股股白烟。
州委办公大楼是一幢土黄色哥德式建筑,
一共有四层,楼内一百多名干部,用桌椅将门
顶住,边守边退,当一层失守时,一部分干部从
后院撤到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大院内,一部
分干部撤到楼顶,继续坚守。
闹事的人群抢了档案和秘密文件,砸烂了
办公室。
州委干部守在办公楼的平台上,下面攻了
几次也没能攻上来,双方僵持住了。
几个小时之后,围攻的人群包围了离州委
不远的区党委,人群中有人高呼反动口号,挑
动群众打砸抢。当时,乌鲁木齐军区副政委曹
达诺夫,带领工作组正在伊犁检查工作,听到
消息后便从军分区赶到区党委。
曹达诺夫不顾个人安危,只身站到院门口
的高台上,大声劝说:“大家不要受坏人的挑
动,冲击党政机关是违法的,有要求可以按级
反映,不要……”
“不要听他的,他和汉人一样是共产党!”
“打啊,冲啊,打死这些汉人!在一阵喊叫
声中,人群又朝大门冲来,曹达诺夫和区党委
的干部们被迫退到了办公楼前,人群扒倒了铁
栅栏墙冲到了院子里。
这时伊犁罕分区警卫连战上赶到了,战士
们挎着枪连成一排人墙,挡住了冲击的人群。
仅仅过了几分钟,人群又冲了上来,警卫
连开始后退。
与此同时,新疆自治区政府和乌鲁木齐军
区,都接到了来自塔城、阿尔泰、博尔塔拉、伊
犁的紧急电话和电报,当地政府和军营都遭到
了冲击和包围,要求马上派部队支援,但是上
级的答复是没有部队,各地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防止事态扩大。
霍尔果斯山口,人群越围越多,不少人开
始围攻守桥的边防战士,一帮人拉倒了旗杆,
扯碎了五星红旗,冲上了霍尔果斯桥头……这
时,苏联境内从阿拉木图方向开来了一长溜汽
车,有客车也有卡车……有人喊了一声:“这是
来接我们回老家的,想去苏联的冲过桥去。”
人群几乎是疯狂地朝桥头挤去……
“砰……砰……”边防战士开始朝天鸣枪,
很快枪被夺走了,战士被挤倒了,人群从边防
战士的身上踏了过去,如同一股浊水流入了苏
联境内。
在州委办公大楼上,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决定采取果断措施冲出包围,州委干部用仅有
的几支枪向楼下还击,有人被打伤了,围攻的
人害怕了,开始动摇了,稀稀拉拉地溃退了
……州委干部趁机冲了出来。
在区党委大院里,围攻的人群还没有任何
要撒退的迹象,他们已经冲到了大楼前面。
警卫连长在路中央划了一道线,郑重宣布:
“谁越过了这条线,我就下令开枪!”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
喊道:“冲,冲……他小子不敢开枪,他不敢!”
人群前吁属拥,一下子冲过了白线,连长咬
了咬牙,一摆手,战上们一齐朝天鸣枪……。
人们愣了一下,接着又冲了上来,战士们开
始朝地上射击,人们还在往前冲,子弹打到了前
面一排人的腿上,有十几个人倒下了,有的是被
挤倒的,有的是自己卧倒的……。
“开枪了!开枪了……”人群开始散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通向苏联各个口岸的公
路上,响起了嘈杂地喊叫声,和汽车拖拉机的轰
鸣声,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人们赶看牛羊,坐
着“二牛抬杠”的大木轮车,朝着一个方向滚滚
而去……
有白天过境的人,又跑了回来,带来了各种
各样的消息:“那边边境上已经摆满了奶油面
包,牛奶香肠有的是,不要钱,随便吃,随便拿!
全是共产主义!”“房子和帐蓬也都搭好了,想住
多少,就住多少……”
人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一位叫哈依尔的村干部,躺在路中央,鼻涕
一把,泪一把地说:“乡亲们,你们不能走啊,咱
们世世代代是中国人,到那边去要后悔的……”
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人们从他身上迈过去,头也
不回地朝前走。
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人骂他是挡
道的狗,有两个年轻人跳下车来,像拖东西一
样,把他拖上车去,汽车开动了,哈依尔挣扎着
从车上跳下来,摔倒在路旁。
从阿尔泰、塔城、博尔塔拉到伊犁四个地
区,二十几个县,在三千多公里的中苏边境上,
几个重要的边境口岸,滚滚的人流如潮水般涌”
动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