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全集-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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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暂来代替我。
我到门外大吐了一阵,呼吸了几大口雨后的空气,这才觉得略有好转,等我回到古老的碉堡中,铁棒喇嘛的指尖,已经不再有清水流出,疮口似乎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堵住了,打起手电筒照了照,里面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事物。
SHIRLEY杨急忙找出一只小镊子,消了消毒,夹住创口内的黑色物体,轻轻往外拨了出来,一看之下,竟然是一团团黑色的毛发,都卷束打结,不知是怎么进去的,再用黑驴蹄子烧烟熏烤,便再次流出清水,隔一会儿,便又从中取出乱糟糟的一团毛发。
我见每取出一些黑色毛发,喇嘛脸上地黑色绒毛,似乎就减轻一分,谢天谢地,看来终于是有救了,只要赶在剩下的半只黑驴蹄子用完之前,将那些僵尸的黑毛全部清除,便可确保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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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的命保住了,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点了支香烟,边抽烟边坐在地上看着SHIRLEY杨等人为铁棒喇嘛施救,这时明叔凑过来问我,他想了解一下,那黑驴蹄子为什么对付全局有奇效,不久之后探险队进入昆仑山喀拉米尔,应该充足地准备一大批带上,以备不时之需,回香港之后,也要在家里放上一百多个。
我对黑驴蹄子的了解,最早得自祖父口中的故事,那时候我爷爷经常讲那种故事,比如一个小伙子,贪赶夜路,半道住在一间破旧而没有人烟的古庙里,晚上正睡到一半,就从外边天上,飞下来一只僵尸,那种东西叫做飞僵,僵尸抱着个大姑娘,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抓来的,到了庙里就想吃大姑娘的肉,喝大姑娘的血,这小伙子见义勇为,把黑驴蹄子塞进了僵尸嘴里,僵尸就完蛋了,小伙子和大姑娘俩人一见钟情,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后来我年纪稍大,对这种弱智的故事已经不感兴趣了,那时候我祖父就会给我讲一些真实的经历,或者民间传说,但他对黑驴蹄子的来历,所知也不甚详,只知道是一种职业盗墓贼摸金校尉专用的东西,可以对付古墓荒冢里的僵尸,僵尸这类东西,由来已久,传说很多,它之所以会扑活人,全在于尸身上长出的细毛,按SHIRLEY杨的观点来讲,那可能是一种尸菌受到生物电的刺激,而产生的加剧变化,但是否如此,咱们也无从得知,只知道有一些物品用来克制尸变,都有很好的效果,并非只此一道。
明叔悄然大悟:“噢,要是这样一讲我就明白了,就象茅山术是用桃木,摸金校尉就用黑驴蹄子,按你胡老弟上次说的那句话讲,就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了。”
我说:“明叔您记心真不错,其实咱们是志同道不同,都是志在倒斗发财,可使用的手法门道就千差万别的,就象你们祖上干背尸翻窨子的勾当,不也是要出门先拜十三须花瓷猫,再带上三个双黄鸡蛋才敢动手吗。”
以前我也是坐井观天,以为黑驴蹄子只能塞进僵尸嘴里,其实还有很多用途,根本闻所未闻,后来在北京包子铺中,曾听陈瞎子详细说过黑驴蹄子等物的用法。
传说在早年间,有一位摸金校尉,在雁荡山勾当,忽遇大雷雨,霹雳闪电,山中震开一|穴,往内探身一看,空洞如同屋宇,竟然是个古墓,以经验判断,其中必有宝器,于是这位摸金校尉坠绳而下,见|穴内地宫中,有一口巨大的棺材,启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死者,白须及腹,仪容甚伟,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从尸体的口中,得到一枚珠子,从棺中得到一柄古剑,欲待再看,棺木及地宫,被外边灌进来的山风一吹,便都成了灰烬,只在|穴中的石碑上,找到两个保存下来仍能辩认的古字“大业”,从中判断,这应该是隋代的古冢。
摸金校尉见|穴中别无他物,便将古剑留下,裹了珠子便走,出去的时候,脚踝无意间被硬物磕了一下,当时觉得微疼,并未留意,但返家后,用温水洗脚,见擦伤处生出一个小水泡,遂觉得奇痒奇疼,整个一条腿都开始逐渐变黑溃烂,刚好有一位老友来访,这位老友是位医师,有许多家传秘方,一看摸金校尉脚上的伤口,就知道是被尸鬃所扎,急命人去找黑狗屎,只要那种干枯发白的,但遍寻不到,正急得团团乱转,这时发现了摸金校尉家里保存的黑驴蹄子,古方所载,此物对鬼气恶物也有同效,便烧烟熏燎,从伤口处取出许多白色胡须的毛发,此后这个秘方才开始被摸金校尉所用。
我对明叔讲这些,主要是想让自己的精力稍微分散,因为铁棒喇嘛命悬一线,使我心理压力很大,如果黑驴蹄子不够用怎么办?这种悲观的念头,根本就想都不敢去想。
这时SHIRLEY杨似乎发现铁棒喇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急忙回头招呼我:“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194 走进喀拉米尔
我的心猛然一沉, 赶紧把烟头掐灭, 过去观看, 黑驴蹄子已经刚好用尽,Shirley杨正从喇嘛指尖拔出一根黑色的肉钉,不知为何物,铁棒喇嘛的皮肤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面色越来越青, 一探他的呼吸, 虽然微弱,却还平稳,但能否保住性命, 尚难定论。
我从地上捡起肉钉看了看, 后边还坠着极细小的黑色肉块, 这大概就是刺破喇嘛手指的那根硬刺,此非善物, 留之不祥,便随手扔进火堆中烧了,那些恶臭冲天的黑色毛发,也一根不留,全部彻底烧毁。
最后又把阿香叫过来, 看铁棒喇嘛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放心,当天晚上我一夜都没能合眼,第二天铁棒喇嘛方才醒转,萎顿不堪,似乎在一夜之间,就苍老了二十岁,右臂已经完全不能动了,似乎视力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最主要的是气血衰竭,经不住动作了,以他现在的状况, 要想恢复健康, 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已不可能再进入昆仑山喀拉米尔的高海拔地区。
铁棒喇嘛也知道这是天意,就算勉强要去,也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但喇嘛最担心的,就是现在想再找另一位天授的唱诗者太难了,最后同我商议,还是跟我们一同前往喀拉米尔,不过不进昆仑山,在山口等候我们回来, 而且在我们前期准备的这段时间里,他会尽量将世界制敌宝珠雄师大王的武勋长诗, 用汉语把其中与魔国有关的内容,叙述给Shirley杨听,好在Shirley杨有过耳不忘之能, 一定能记下很大一部分,在凤凰神宫中寻找魔国妖塔的时候,也许会用得着。
为了让喇嘛多休息几天,就让明叔带着他的人。 先取道前往昆仑山喀拉米尔附近的尕则布青, 装备物资等必须品,也将被托运到那里, 那边有大片的荒原和无人区, 有不少的偷猎者, 先遣队的任务除了在他们手中买到武器弹药之外。 还要找合适的向导、雇佣脚夫。总之有很多的前期准备工作要做。 而我和胖子、Shirley杨三人, 则等铁棒喇嘛病情好转之后,再行前往,还离昆仑山尚远,便已出现一死一伤,这不免为我们前方的路途蒙上了一层阴影。
明叔表示坚决反对, 要行动就一起行动,不能兵分两路,我知道这老港农肯定是又怕我们甩了他单干,但怎么说都不管用。 只好把胖子拨给他当做人质,明叔这才放心。
我又怕胖子不肯, 只好蒙骗胖子,说派他去当联络官,明叔那四个人,由胖子负责指挥,胖子一听是去当领导,不免喜出望外, 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明叔对航海所知甚广, 但倒斗进山, 需要什么物资,什么样的向导等等一概不知,彼得黄虽然打过几年丛林战,他甚至根本不明白倒斗是什么意思,也从没来过内地, 所以他们这些人自然都听胖子的。
胖子带着明叔等人出发前握住我的手说: “老胡啊,咱们之间的友谊早已无法计算, 只记得他比山高, 比路远, 这次我先带部队去开辟新的根据地,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胖爷这副司令的职务终于转正了,但又舍不得跟你们分开,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总之就是五味俱全,十分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
我对胖子说: “既然十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还他妈说这么多?咱们的队伍一向是官兵平等,你不要跟明叔他们摆什么臭架子, 当然那港农要是敢犯葛你也不用客气。 ”嘱托一番之后, 才送他们启程。
等到铁棒喇嘛可以活动了,就先为阿东做了一场度亡的法事, 然后在我和Shirley杨的陪同下,骑着牦牛缓缓而行, 到森格藏布去搭乘汽车。
一路上铁棒喇嘛不断给Shirley杨讲述关于魔国的诗篇、Shirley杨边听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这样我们比胖子等人晚了二十多天, 才到“尕则布青”,胖子和明叔早已等得望眼欲穿,见我们终于抵达,立刻张罗着安排我们休息吃饭。
我们寄宿是在一户牧民家中,晚上吃饭前, 明叔对我讲了一下准备的情况,牧民中有个叫做“此吉”的男子,不到四十岁,典型的康巴汉子,精明强干,他名字的意思是“初一”,明叔等人雇了此吉当向导,因为他是这一带唯一进过喀拉米尔的人。
另外还有十五头牦牛,六匹马,还有五名脚夫, 从“尕则布青”进入喀拉米尔, 先要穿越荒原无人区, 那里沟壑众多, 没有交通条件, 附近只有一辆老式卡车, 二轮驱动, 开进去就别想出来, 那片荒原连偷猎的都不肯去, 所以携带大批物资进入, 只有依靠牦牛运过去,规在牦牛、马匹、向导、脚夫、从北京运过来的装备,都是大金牙按Shirley杨购置的,已经准备妥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问明叔武器怎么样?咱们总不能只带两只雷明灯,七十多发枪弹,就进昆仑山吧?那山里的野兽是很多的。
明叔把我和Shirley杨领到牧民家的帐房后边,胖子和彼得黄二人正在里面摆弄枪械, 长短家伙都有,手枪的型号比较统一,手枪都是偷猎的从东南亚那边倒过来的, 可能是美军的遗留物资, 美国单动式制式手枪M1911,型号比较老,但点四五口径足够大。性能够稳定, 可以算是美军军用手枪之中经典之中的经典,传奇之中的传奇,勃朗宁的杰作,绝对是防身的利器。
长枪却都差了点, 只有两只型号不同的小口径运动步枪,没有真正应手的家伙,但再加上那两只散弹枪,也能凑和着够用了, 毕竟是去倒斗,而不是去打仗。
我又看了看其余的装备,确实都已万全,不仅有美国登山队穿的艾里森“冲锋服”。 甚至连潜水的装备都运来了, 昆仑山下积雪融化而形成的水系纵横交错,这些全都有备无患,最主要的是那些黑驴蹄子、糯米、探阴爪之类的传统器械, 市面上买不到的工具类,都是另行定造的。 有了这些,便多了一些信心。
我留下一些钱。 托当地牧民照顾铁棒喇嘛,等我们从喀拉米尔出来,再将他接走,如果两个月还没回来,就请牧民们将铁棒喇嘛送去附近的寺院养病, 藏民信仰极为虔诚,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照顾好喇嘛。
我见一切准备就绪,便决定明天一早出发, 当天晚上。 所有明叔请众人聚在一起吃饭,这里地处青、 藏、新三地交汇,饮食方面显得有些兼容并蓄,我们的晚餐十分丰盛,凉拌耗牛舌、 虫草烧肉、藏包子、灌肺、灌肠、牛奶浇饭、烤羊排、人参羊筋、酥油糌粑,人人都喝了不少青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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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喝得有几分偏高,说了句不合时宜的酒话,他竟说希望这不是最后的晚餐,被他的话一搅,众人也都没了兴致。 草草吃完,都回去睡觉。
第二天我们一早,便告别了铁棒喇嘛,准备集合出发,铁棒喇嘛将一条哈达批在我的肩头: “菩萨保佑,愿你们去凤凰神宫一路都能吉祥平安。 ”我紧紧抱住喇嘛,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心中感动万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们驱赶着耗牛和马匹所组成的队伍, 望西北方向前进。 藏北高原,深处内陆,远离海详, 气候干燥而寒冷, 气温和降雨量呈垂直变化。 冬季寒冷而漫长, 夏季凉爽而短暂。 当前正是夏末,是一年中气温最不稳定的时段。
荒凉的原野就是牧人称为“赤豁”的无人区, 虽然眇无人烟,但是大自然中的生灵不少,禽鸟成群,野生动物不时出没,远处的山峦绵延没有尽头, 山后和湛蓝天空相接的,是一大片雪白的色彩,但距离实在太远,看不清那是雪山,还是堆积在天边的云团, 只觉气象万千,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神秘。
走了五天的时间,就穿过了无人区, 当然即将进入的山区, 是比无人区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