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亲历记之利比亚的回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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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夫塔一样,成为剥削阶级中的一员,简直就是在欺压劳动人民么。。。。
到家之后,那个黑人在后院卖力的干活,我已经在和Rofiq和穆罕默德在客厅里面打PS2了,随着太阳的逐渐西下,里屋里飘出来的食物香味已经越来越浓,在阿拉伯国家,开斋饭之丰盛,是平时根本想象不到的啊,就在太阳刚刚消失在天际的那一刹那,整个的黎波里上空响彻了清真寺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昏礼的召唤声,我们大家也开心的大喊“上帝最伟大”,跳起来准备饭饭咯!Rofiq和穆罕默德去端一盆盆的食物来客厅,我洗完手了正眉开眼笑的往客厅里面走的时候,穆夫塔突然很严肃的拦住我,说:“阿德南,我和你说一件事,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很奇怪,站在那里看着?
我很奇怪,站在那里看着穆夫塔,只听他说:“那个黑人,来自乍得,我准备邀请他和我们一起吃饭。”看我还在那里不解的看着他 ,他又跟着解释到:“他叫穆罕默德,也是穆斯林,我们不能在自己开斋的时候眼看着一个穆斯林兄弟没有东西吃,我们必须和他分享我们所吃的东西。”我立刻反应过来了,对,古兰经上说“确实,所有的穆斯林是兄弟姐妹”,我突然感到很激动,原来我这样做就是在实践着古兰经的教导啊!吃饭之前,黑人穆罕默德兄弟站在我的旁边大家一起做了昏礼,坐下吃饭的时候,穆夫塔不停的命令Rofiq给他递上烤肉和鸡腿,又命令穆罕默德给他倒上饮料,还和黑人穆罕默德兄弟拉家常,询问他家里和国家的情况,呵呵,集合了黑白黄人种的和睦的一餐啊!
等到这一餐结束以后,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穆夫塔,你肯给他吃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要为一个两个第纳尔中午和他争吵了那么久呢?穆夫塔放下手中的东西,很严肃的告诉我:“中午是为了工作,7。5第纳尔是他的劳动力应得的工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多拿一个第纳尔;至于晚饭,那是我的宗教义务。”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利比亚人笨,其实人家也不笨呐,脑子很清楚的么。
自从那天晚上从穆夫塔家里回来,我就决心以实际行动向穆夫塔同志学习,切实的关心身边的黑人群众。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决定首先选择来自塞拉利昂的花匠赛义德作为我的第一个关怀对象,因为他黑黑胖胖的,每天都是一脸笑容,嘴里总是哼着歌,年纪奔五十的人了,还不好好挣钱准备成家,每个月拿到工资的第一天,就把工资的一半100第纳尔拿出来,先用阿拉伯国家的不含酒精的啤酒灌个饱,然后找个黑丫头睡一觉,剩下的100第纳尔拿出一半来寄回国去,最后的一点点用来活下面一个月,每天面包加水的对付着。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这不终于决定找他谈话了么?
我把他叫进我的房间,很语重心长的拉长了声调问他:你。。。。。今年贵庚啊?“33!”啊,我吓了一跳,上来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比我想象的足足年轻了十四五岁啊,初战受挫,我很快调整了一下口气,用很贴心的哥们似的语气说:“那你也已经不小了啊,也要准备攒钱结婚了么,这样花钱是不行的(音di);你不会想打一辈子光棍吧?”没想到这小子本来以为被我拽进来来谈心是要被解雇的,所以愁眉苦脸,一听我说结婚的事情,立马眉飞色舞,“我结过婚了啊!我有四个老婆啊!你没有吧?”我倒!“八会吧?”我心里都开始说合肥话了!他一看我还不相信,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去拿来了他的几张照片,晕呐,照片上真的是他和他的四个老婆哦,而且四个老婆在一起,神态和睦,颇有大家都是好姐妹的感觉。我当时就结巴了,“那,那,那你一个月50第纳尔怎么养活四个老婆啊?还有小孩?”他笑嘻嘻的回答让我当场瞠目结舌:“我在家有产业的,我有四十棵香蕉树,一个老婆分十棵,平时吃香蕉,钱到了是给大家去换换口味哦!”我当时手足冰凉,觉得自己的好心就差喂了驴肝肺了,第一次关怀行动遂宣告失败。
可爱又可怜的黑人兄弟2
第一次关怀的失败让我消沉了几天,
几天之后我再次打足气,继续我的黑人关怀行动,目标自然转向另外一个黑人,来自加纳的约瑟夫,不过这一次我决定拉进感情,和他交朋友先。这天我在家下厨,大显身手,经过一番热炒猛煎,端出来一盘黑的和炭一样的青椒炒鱼片,我端着它走访了好几户中国朋友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肯下筷子尝一尝我的手艺,让我很郁闷,就在端着盘子走回自己的房子的时候突然看到约瑟夫和他的加纳同胞伊斯哈克坐在他的小屋里说话,我突然想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这盘鱼为中非友谊作贡献吧!约瑟夫和伊斯哈克也真不客气,接过盘子也不用什么家什,就用手指头捏着狼吞虎咽起来,我几次问他们好吃不,也不见他们抬头,就听见西里呼噜的声音,我倚在门框上,笑容满面,果然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啊,看看,我的做饭手艺还是有行家会欣赏的么。等他们吃完了,只见两个人坐在那里也不理我,用自己的民族语言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然后约瑟夫才兴高采烈的用英语和我说:“我们俩决定了,不在利比亚打工了,我们决定带你一起回加纳!”他停顿了一下,突然猛地一挥手,豪情万丈地说:“开中餐馆!”我的心里顿时和灌了蜜一样甜,笑得满脸开花,“好啊,好啊,那到了加纳你们要帮我啊!”约瑟夫和伊斯哈克更是满脸真诚:“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帮你数钱就可以了!”切!那到底是谁给谁打工啊?
不过,他们对饮食的内行还是让我很高兴的和他们做了朋友,我经常和约瑟夫聊天,真是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约瑟夫家在加纳北方还是很有地位的哦,他祖父是部落酋长,一张照片上,一个魁梧的老人在地上坐的笔挺,戴着头巾,身披大袍,一脸严肃,不怒自威,另外一张是老人逝世之后,几千人争着抬老人的棺材,要给老人送葬;他的父亲在当地也是穆夫提(教法法官),约瑟夫现在打工也是居然是为了完成在利比亚的学业,阿拉伯语硕士哦!本来还是我想关心他的,结果现在倒是他经常来关心我的阿拉伯语学习状况了。
他还时不时收到一封新的信就拿来给我看里面的照片,说这个谁谁谁会求雨,那个谁谁谁会让死人开口说话,都是他的朋友云云,弄得神神鬼鬼的我反而开始害怕他了。但是说实话,他也是个不错的好人,
那天拿来3张照片,第一张上是一个很面善的黑人妇女,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他老婆,我就捡勤劳善良这样的词汇夸了她一番,然后看第二张照片,一个年青的黑人女孩,有点丰满,可是身上的穿着很时髦,背景也很漂亮,一问19岁,在挪威奥斯陆念大学,我恭喜他:“你妹妹很有出息啊!”他瞥了我一眼:“什么啊?这是我未婚妻,等到今年暑假我回国,她也回国,我们就要成亲,她就要做我的第二个老婆阿!”我开始要发疯了,怎么黑人动不动就两个三个老婆啊?阿拉伯石油富翁也就算了,可是你也跟人家学?我不相信的问:“不会吧?人家可是在欧洲念大学的啊?也会给你做第二个老婆?”约瑟夫很自信的说:“那又怎么样?在欧洲念书她也爱我!”说罢长袍袖子一甩,扭头伸长脖子一副玉树临风,流着倜傥的样子,真受不了了!!我接着看第三张照片,一个很年轻的黑人女孩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我微笑,面孔很漂亮啊,比那什么非洲名模好看不知道多少倍,我大喊:“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三个老婆啊!”约瑟夫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当然不是,她才14岁呢,长得怎么样啊?”我这才精神稳定下来,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由衷地赞叹道:“真是一朵黑牡丹啊!你女儿真漂亮!你好福气噢。”“不是我女儿,是我最小的妹妹,还没有结婚呢,我和她说过了,她愿意嫁给你!”我还正在那里欣赏个不停呢,突然听到最后一句话,仿佛被雷击了一样!愿意嫁给我?我还没说愿不愿意娶她呢,到后来我就是在求他放过我了,什么我还年轻啊,事业未成啊,我一不会治病,二不会求雨,三不会让死人开口说话,甚至于连我有点平足都说出来了,最后我对他如此热心的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表示深深地感谢,可是这种结婚的事情还要回家请示父母才行,才算终于躲了过去,只是后来每次我家里来信都要被他抓住追问我母亲怎么答复的,让我每次取信都要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出一身冷汗。
不过自从和赛义德,约瑟夫聊上之后,逐渐的我也的确认识了不少黑人朋友,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很纯朴老实厚道的,也很热心,但是他们的温顺也的确让我感到黑人在历史上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所留下来的伤疤,很多黑人会摸着我的皮肤说,这就是白人啊!原来在他们心理,世界上是没有黄种人的,有的只是黑人和白人,而他们的温顺完全是被白人基督教殖民者用皮鞭教出来的。利比亚周围说法语的国家很多,许多黑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可是他们都告诉我,他们最恨的就是自己说法语,因为这是基督教殖民者的语言。与此同时,很多黑人也向我表达了他们对中国的崇敬之情,特别是一个来自塞拉利昂的兄弟阿里,更是对中国热爱的一塌糊涂,他在利比亚的大学中留学,认识我以后三天两头跑到我的家里,把我带去的中国杂志,照片都快翻烂了,VCD也看了个遍,每次都问我中国的发展状况,然后回学校以后就以中国问题专家自居,义务宣传中非友好。有一天晚上天已经很晚了,我都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有人拼命的捶我的院门,撕心裂肺的喊我的名字,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翻身下床冲出去开门,打开门一看,阿里老兄气喘吁吁,满脸大汗的靠在门上,看样子跑得都快虚脱了,看到我出来猛地抓住我的手,那份焦急啊,你明显可以感觉到是发自内心的,他急急的说:“我刚才听了广播,”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心里那个嘀咕啊“广播?中国出啥事了?是不是谁死了?要不就是祖国统一了?这人咋说话大喘气呢?”嘴上忍不住的催促他快说,他才继续到:“我刚才听广播里面说美国导弹很厉害,你们中国有没有导弹???”我眼珠子都蹦出来了,三更半夜把我弄醒就为了这个事情?可是念在人家对中国一片关心,我也不好发作,只好拍拍他:“你放心啦,我们中国导弹多的是!连核导弹都有!”在我再三向他保证这的确是实话就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导弹来给他看看以后,他才舒了一口长气,放心的去了,嗬嗬,看来我们国家的对外宣传还是很要加强啊!不然很多友好人士不是要为我们忧国忧民忧的心绞痛?
从国名上就知道利比亚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因此就免不了也有五年计划之类的东西,不过他们叫做“卡扎菲七年工业发展计划”,这一天,利比亚有关方面组织我们这些在利比亚常驻的外国商人,办事处代表,和留学生头头一起去参观一个拖拉机工厂,号称是“卡扎菲七年工业发展计划”的重要成果,等大客车把我们拉到地点一看,一个感觉像是河南或者甘肃的某个校办工厂一样的大院,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人和东一辆,西一辆的未装配完毕的拖拉机在那里,厂长到是充满了革命豪情的和我们说:“以仁慈的上帝的名义,以利比亚人民的名义,在伟大的绿皮书精神指引下,在伟大的绿色革命精神的鼓舞下,在伟大领袖(此处略去讴歌性文字500字。。。。。。如有不了解,请参看文革时期中国的报纸或者现在朝鲜的报纸)的领导下,我们建立了这个拖拉机工厂,我们所有的设备和零配件全部是从伊朗进口的,我们每天可以创造性的装配…两台!!拖拉机!”顿时在场的所有中国韩国俄罗斯南斯拉夫人均做呕吐状,可是就在此时,旁边的马里留学生会主席和塞拉利昂留学生会主席居然异口同声的高喊:“利比亚的工业好发达啊!我们的国家再过一百年也赶不上!”于是我们继续呕吐!我一边呕吐一边瞟了一下那个马里的学生头儿,反正他住得不远,我决定晚上去拜访他一下,看看马里的情况到底怎样。
马里的留学生在利比亚很多,自己也分成两派,由于马里的北方是阿拉伯人,所以比较白,都说阿拉伯语,南方多为黑人,说法语比较好,我们分别称呼他们为白蚂蚁(白马里),黑蚂蚁(黑马里),今天在拖拉机厂表现突出的就是白蚂蚁的头头亚伯拉罕,晚上我在朋友的引导下,拐过两个街道,找到他的家,大家分宾主坐下,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