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3_牛塘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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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小兵去报禀小张良张士德说：“红营主将全都被包围。”小张良得讯也跑到战场上看，嗯，一看，怎么华云龙不在？因为刚刚两个中军刘春，杨昆跟随元帅徐达冲下桥时，华云龙就逃回牛塘桥上去了。只见梁君灿，梁君谋与杨昆、刘春，徐达也在打，嗯，不错，徐达有本领；再看过去，嗯，只见自己七员大将围住一个黑脸，黑胡子，全身雪白的人在打，问手下是谁？手下说：“大约是胡大海。”“匹夫胡大海，为何他身穿白袍呀？”手下回答：“不是白袍，他赤膊。”“吁，哈哈……果然名将也。”
张士德想，华云龙不在也不要紧，今天主要是将徐达、胡大海捉住。再想想，不如再派一个将官去冲掉牛塘桥，就可以攻下牛塘角了，这个功劳又大，又省力，让自己儿子去吧。因此叫一声：“张春。”张春是张士德的大儿子。“爹爹！”“命尔带领五百兵去冲牛塘桥。”不料这个儿子不争气，在营中靠靠爷的牌子，离开爷就不行。“爹爹，可否派一员大将保护孩儿前往。”小张良气呀，小鬼不争气，还要派人保。自己儿子，只好答应，想要派就派一个最威风最神气的将官，啥人？石武。虽是步将，马上功夫也可以，用两柄铜锤，本事不错。“石武，保护殿下冲桥。”“是！”
张春出来，手执银抢，跟了石武从侧面冲往牛塘桥。华云龙回到牛塘桥上，枪架好，正在休息，喔唷，汗流浃背，想，今天我一个人打两个姑苏将，蛮神气，对旁边副将吹牛：“我在紧要关头甩一身功夫抵住了二将。”话音未了，下面“哗……”姑苏兵冲过来，副将急忙说。“华将军下面冲桥了！”“哎呀，这便如何是好啊？”华云龙想，来也来了，管他！“啪”弓弦上好，弯弓搭箭。华云龙的箭射得好不好呢？从来没有射死过一个人。他心里默默暗祷：“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日月神灵，能否助我一箭！”“当——”人家的箭快，他的箭没有力，射出来象蛐蟮那样弯弯曲曲。
张春呢，初出茅庐，听也没有听见，后面石武是将官，战场经验又丰富，听见“当”马上叫道：“殿下，避箭！”张春呀，那么你看看呢，箭这边来，你往那边躲，那边来，你往这边躲呀，华云龙的箭根本不用避，射不中的。张春听见石武叫他，头一偏，正巧箭射过来射中咽喉“叭郎当——登”张春死。石武想，喔唷，我如果不叫他避箭，他不会死，叫了倒反而把他给叫死了。
旁边的执旗官看见，马上将旗一倒，小兵看见忙去报禀小张良张士德：“报禀王爷，将旗倒了，看来殿下死了！”小张良想，旗倒，人一定死了吗？如果桥上一箭射死了执旗官，旗不是也要倒吗？“呸！”想你来瞎报，你又不是执旗官。正在这时，石武将张春的尸体抱回来，小张良“哎呀”大叫一声，这个儿子是我送他去死的呀！因此越想越伤心，哭了起来：“呜……王儿呀！”旁边众将官听了想，我们在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你从来没有哭过，现在你死了个儿子就哭得这个样子，因此大家都对他怒目而视。
小张良哭了一半，突然想起了，我手下好多将官死了，我从来没有哭过，现在众将都对我看，儿子死了我哭得这样，他们要讲我了，因此马上不哭。问石武：“你们冲上桥时听见什么？”石武想，我听见箭响的，但又不好说是我叫了他，他才死的。因此回答道：“没有听见。”小张良想，啥道理？你是耳朵不好还是隔得远没听见？
小张良于是吩咐邓忠执掌令字旗。众将问：“王爷哪里去！”“本帅欲为我儿报仇，去冲牛塘桥。”众将官说：“有我们在，何劳你王爷亲往。”张士德对众将看看，说得好听，我刚才哭哭儿子，你们的脸色已经两样了，你们还愿为我儿报仇啦？自己去。“不用！”张士德又想，自己很久没有上战场去打仗了，如今去也应找个人保护保护。四面一看，将官倒是很多，不过看来看去只有石武最神气，人又高又大，想还是他保我吧。因此叫声：“石武！”“在！”“跟随本藩冲桥。”“遵令！”“哈拉拉……”小张良张士德一马出去，石武带了五百小兵跟在后面出去。
这时，华云龙正弯弓搭箭，得意洋洋地站在桥上，旁边两个副将看见他那个样子，有意说道：“华将军，我真佩服你。”“嗯。”“你射箭的本事不错。为什么你的箭不朝他喉咙口射，反朝他肩上射去呢？”“我知道他会避箭的。”“那你朝他右面射去，他往左边偏，不是离开更远了吗？”“不会的，这是我的算术。”“哗……”下面小张良张士德带领石武、五百小兵冲上来。副将对华云龙说道：“华将军，你再去用算术吧！”哎呀，华云龙想，又来了！刚刚是碰巧呀，如今怎么办？只好射啦。“轧……”一而又暗暗默祷：“华家祖先在上，能否助我一箭哟。”皇天、后土都不要了，要自己祖先帮忙了。“当……”箭倒射得笔直，小张良张士德是统领几十万大军的领兵官，有经验，应该听见嘛！嘿，刚刚他在旗门下哭儿子，看到众将怒目而视，马上不哭，眼泪留在眼睫毛上；现在在外面太阳光下，看出去，眼睛前一圈红，一圈青，一圈黄，望出去的东西视而不见。“当——”华云龙一箭过来，旁边石武也听见了，那么你叫呢？他想，上次叫一叫叫出了毛病，这次不能叫了。等到箭射得近了，小张良才发觉，“叭”头一偏，今天华云龙的箭倘使厉害一点，小张良要死的，现在头一偏，一箭射过来，射在他眉梢角上。“当”小张良本来心里难过，现在“当”一来，一吓，“叭郎当”摔下马去。石武一看，“哇呀呀！”叫也要死不叫也要死，这叫我如何是好。这时候，执旗官也没有看清小张良死没有死，只看见王爷跌在地下不动，“砰”马上将主帅旗一倒，于是战场上“哗……”军队大乱，拚命往后退，石武马上将王爷救下来，摸一摸王爷额头，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吩咐手下将王爷抬回营中。
这时姑苏军大乱，邓忠在旗门下看见想，小张良叫我执令字旗，这怎么办？队伍乱得这个样子，只好吩咐鸣金，想说一声王爷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大家不要乱。战场上打仗，将士都懂：“鸣金则退，击鼓则进。”现在听见锣响，小霸王张虬第一个带领梁家前四口刀回来，老将居子微也带领众将回来，“哗……”都回来了。邓忠忙问：“咦，怎么都回来了？”众将说：“你敲锣，我们哪敢不回？不回来是违抗军令，命难保。”邓忠没有办法关营门，众将进去。
牛塘桥下正打到紧张关头“哗……”敌军兵将全部退了，徐达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想敌人会不会另有什么诡计？因此急忙冲到胡大海这边来，叫一声：“胡侯，回去吧！”胡大海看见元帅徐达，反而叫一声：“大元帅，我们的救兵来了，大伙冲啊！”徐达晓得他舍不得走，只好随后跟上。
邓忠在对面营墙上看得清清楚楚，想今天王爷，殿下被人射了箭，如今一伤一死，我现在也要以箭回箭，虽然王爷吩咐要生擒活捉徐达、胡大海，但今天殿下已被他们射死，还管什么活捉不活捉。因此将弓弦上好，弯弓措箭对准胡大海，“当——”一箭射过去。胡大海正打得乱时，徐达跟在后面叫他回去，想元帅怎么搞的？救兵来了还要叫我回去，要回去，你回去吧，因此回过头来叫一声：“大元帅，我不走，你回去吧！”“当”一箭过来，胡大海还不知道，这条箭在他下巴下过去，他以为是只苍蝇，用手“啪”一拍，元帅看见前面箭到，头马上一偏，“叭”左臂上中了一箭，急忙圈马回转牛塘。
邓忠一看，嗯？有这样避箭的，箭过去，会“啪”一拍，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于是再弯弓搭箭“轧……”，胡大海骑在马上，嘴里还在讲：“大元帅，你怕什么？老子一个人照样……”当”，胡大海正好回过头去，一箭射到他左边嘴角上，嘴一张开，右面嘴角也射中，胡大海一口咬住，他皮肤白，裤子也是白的，血“滋……”与唾沫一道流出来，急忙圈马回到牛塘桥上。华云龙，邱龙，张进看见他浑身是血，其形可怕，其实是三分血，七分唾沫。大家问他怎样？“嗯，嗯”话讲不出来。咬住箭怎么开口？于是华云龙命仇顺，毛成等副将守桥，一面马上将胡大海送回营里。
元帅徐达先回到大营，上帐坐定，打箭官上来将元帅左臂上的箭打了，敷好药。这时手下进来：“报禀大元帅，胡大海将军和华云龙将军到！”“命他们进来！”两人踏进来，元帅一看，胡大海身上都是血，这还了得，吩咐打箭官打箭，打箭官走到胡大海身旁，因为箭被胡大海咬住了，等胡大海嘴一张，“啪”一下，箭打了下来。
元帅问道：“胡侯，怎么回事？”“不当心，被人家一箭。我晓得是报应，因为我一年到头骂人，所以嘴上被人射一箭，他……”他还要骂人。元帅吩咐他快点回亲帐请医药大夫看看。胡大海回到亲帐，血和唾沫象潮水一样喷出来，医药大夫也没法止住，胡大海叹口气：“唉，照这样喷下去，我要死了，怎么办呢？”哎，突然想起当年打凤台关时，常遇春负了重伤，苏州葛可久来看病，胡大海曾问他讨了一粒丹药丸。马上叫邱龙将他箱子打开，将丹药拿出来，用水调和调和，吃了下去，果然血和唾沫止住。想起葛可久说的一句话，胡大海自言自语：“真是嘴上来又是嘴上去呀！”
元帅大帐上，元帅问华云龙：“你怎么会被姑苏兵骗出去打的呢？”华云龙将经过讲给元帅听，又说：“大元帅，不过有一桩。”元帅问：“怎样？”“对方来员小将，从身上装扮看来是个小王爷，冲桥时被我一箭射死，后来又来一个王爷冲桥，也被我一箭射中，生死不明，对方退兵是退在我这一箭上，能否请元帅开恩？”因为华云龙冲下桥去打，是私自交兵，违抗军令有罪的。元帅说声：“功过两平。”好啦，元帅仍叫华云龙回到牛塘桥上。
华云龙刚刚离元帅大帐，哎呀，元帅想：姑苏的小王爷被射死，小张良又受伤，今天晚上不会安宁的，敢方很有可能水陆两路来冲牛塘角。于是徐达一条令传到胡大海亲帐，命胡大海看好了病，黄昏时分到水队，指挥水队上的将士三军；一面传令给牛塘桥上华云龙，命他今晚不能睡，小张良要来冲桥。华云龙想，自己已经犯了错，如果桥再被冲掉就该死了，要想个办法保护住这座桥。
小张良张士德怎样？被石武救回去后，参汤灌后醒过来，伤口擦点药，又没有啥重伤，于是升帐，众将上来参见。小张良先问石武：“你在后面保护我，桥上面射来箭你可听见？”石武只能说：“没有。”小张良想，我今天请了个聋子来保护我了。于是，又问众将：“徐达、胡大海可曾捉住？”众将说：“没有。”“哎咦？你们这么多将官也捉不住他们两个。啥道理？”众将回答：“我们听见营中锣声响亮就回来了。”张士德再问邓忠为啥鸣金？邓忠说：“你倒下去后，执旗官将你主旗“哗啦”一倒，战场上军队大乱，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鸣金安定军心，不料众将误会都回来了。”邓忠又报告说：“胡大海和徐达冲营，被我两箭射退。”“将军，功过两平。”
接着，张士德命将执旗官押上来。执旗官“卜”一跪，“王爷在上，小的见王爷。”张士德：“我跌倒在地，人又未死，为何你将主旗倒掉？”执旗官答道：“我看你跌下去动也不动，好象死了，所以就将主旗扳倒。”张士德听了气呀，好象死了？怕是你要死了！“呀呀呸，拿下去斩了！”这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小张良不但死了个儿子，自己也受了伤，想再要去骗他们出来打，这个办法不行了，怎么办？今天晚上一定要想法将牛塘角攻下。他想了一想，伸手从令架上拔下一条令箭，叫一声：“张虬。”“在。”“带领梁家八口大刀，陆军三千，水队上水乌鸟金其，闹海龙何千，水军六千，两个水军保一个陆军，分三次攻打牛塘角后面水路！”“得令。”小霸王张虬出去，点齐陆军，带领梁家八口大刀，往水营而去。小张良张士德再拔一条令箭：“居子微。”“在！”“请老将军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