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书评100年精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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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她的睿智、轻快而又犀利的风格中,法露迪捕捉着负面破坏影响的积累效果,注意力从妇女享有极有限的平等权转移到她们拥有太多的罪恶上面来。在这一过程中,1980年代成为一个生物钟的时代,母亲道路和后女权主义取代了平等权利修正案和女权主义。
然而,《后座力》有时却采用了它所批评的时尚报道的方式。法露迪安排调动她的事实证据,但却漏掉了那些无法适合她的字谜的事实证据,是的,全国广播公司在电视上播放了一个关于护士生的短剧“夜莺”,但却引起了护士的极大愤慨而因此遭到失败。是的,《三十有几》的返乡的女主人公曾满怀希望,然而,她却在她的丈夫迈克尔面对中年危机的时刻离家出走了。
尽管反对派的领袖们力图扭曲和阻止妇女运动,他们却完全不像《后座力》所暗示的那般成功。有反对反对派的呼声存在。始终是在倒退而不是在前进。《希尔玛和路易斯》是有来路的。安妮塔·希尔也是如此。
书中同时缺乏对敌意、伪善和朴素而古老的矛盾心理之间的差别的认识。《后座力》告诉妇女们不可能拥有她们想要的全部,她们甚至根本不说去做如此尝试。但是没有人发明有工作的母亲所感受到的心理矛盾。法露迪对于男人新的运动的阴暗的描绘本可以再灰暗很多。
但是这是一种来自对“美国妇女未宣战的战争”的阵地的报告,它有力而彻底。它不仅仅是是带我们简短地回顾了1980年代的历史。它预示了下一类流行小说的到来。尽管讣文频传,妇女运动却不肯死去而正待复兴。
(艾伦·古特曼,1991年10月27日)
放过马德穆尔特——《重建俄罗斯》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着
《新闻周刊》在1979年曾经出版过一期关于未来10年的专题讨论。在一篇简短的文章当中,我曾经设想了1980年代苏联的解体。我不清楚哪些美国人浏览过这篇文章,但我知道有一位俄国人读过它。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和他的妻子邀请我和我妻子在他的佛蒙特州的靠近卡文迪什的家中共度了一天。
吃完一顿丰盛的、老式的从4点钟就开始的晚餐,在我们将要告辞之时,我问索尔仁尼琴先生,他是否认为自己终究能回到祖国。“我在过去曾经设想在现在这个时候回去。”他回答道。
不管怎样,苏联已经解体。没有人能比亚·索尔仁尼琴更清楚地预见到这一事件。现在他写了一篇简明的,甚至有些地方让人吃惊的文章。在这篇早先发表于1900年9月份的苏联《共青团真理报》的副刊上,由亚里克西斯·克里摩夫精确翻译的“重建俄罗斯”的文章当中,索尔仁尼琴很有启发性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而更精采的地方,是他关于解体是怎样发生的阐释。
索尔仁尼琴先生以种族渊源是这个时代强大的潜在力量(一个仍被我们称之为“知识社会”所忽视的事实)开始了他的文章。
在20世纪初,民族主义、各民族成立独立国家的要求,席卷欧洲,尤其是在卡布斯堡和罗曼诺夫王朝(还有爱尔兰,挪威和魁北克,我们不用再提下去了)。马克思主义似乎是不经意地参与了进去。民众被鼓动起来。马克思主义者称他们为劳苦大众,世界工人联合起来推翻帝国,沙皇,苏丹和其他什么人。革命前,列宁和斯大林的文章中充满了关于民族问题的讨论。
美国学者坚持认为“自决”这个词,是由伍德罗·威尔逊于1917年首先使用的。但并不是这样,布尔什维克在1903年就使这个词出现在其论坛上(乌克兰人在1945年把它写入了联合国宪章)。斯大林,后来曾任第一任苏俄全国少数民族部部长,在1913年就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怎样来对待明格列尔人(Mingrelians),阿布哈兹人(Abkhasians),阿德亚里人(Adjarians),斯瓦涅季亚人(Svanetians)和莱斯格哈人(Lesghians)。
索尔仁尼琴先生的观点是他们必须离开新俄国。
每一个民族,即使是一个最小的民族,也代表了上帝设计的独特的一部分。正如弗拉基米尔·索洛维约夫解释基督的戒律时所写道的:“你必须爱其他民族,就像爱你自己的民族一样。”
但当涉及到生活秩序,你有你自己的方式。
索尔仁尼琴先生的梦想是回到可以称为“俄罗斯”那样的一个实体,它包括小俄罗斯(乌克兰)、大俄罗斯和位于俄罗斯中部的白俄罗斯(我们都起源于基辅)。剩下的12个共和国和他的各式各样的政权,还有他们繁多的民族必须脱离开去。
真正的问题是社会重建。他非常推崇民主制度。索尔仁尼琴先生认为,民主在小范围内运作很有效,选民与候选人有个人接触,并且可以进行自我约束。他以瑞士作为理想模式,加上美国的“公民大会”(很明显地让人联想到新英格兰的城镇会议)。
在他1978年于哈佛大学的毕业典礼上的演讲当中,索尔仁尼琴先生似乎透露出对体现美国式民主的怯懦的反战分子和享乐主义消费者的鄙弃,但那只是当初,他刚来美国2年,与俄罗斯脱离才不久。在重建俄罗斯的问题上,索尔仁尼琴先生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实用主义者,甚至像个18世纪的人。
当他写到古代短暂而骚乱地存在过的共和国,你会想到杰弗逊或麦迪逊,而且还会发现文章中所写的俄罗斯式的讲究实际很新鲜。
不管怎样,在我看来,索尔仁尼琴先生很好地理解了20世纪主要思想家的观点,像哲学家卡尔·波普尔的“人们选择民主,并不是由于它的种种好处,而是为了避免暴政”,还有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为了提醒不要忽视民主所存在的时间和地点所提出的“民主是被剥夺了宗教信仰的知识分子的信仰替代品”。索尔仁尼琴先生将从很小的地区开始一步一步地建立起民主——城镇,村落,或者是一个县那样大的地区。——大体上他会慢慢地建立起民主。他并不欣赏无记名投票,这在美国成立之初,实际上是个无法想象的概念,他将会有很多间接代表,就像那些美国宪法的奠基人一样。
索尔仁尼琴先生并没有过多地讨论司法系统。但这位大无畏的人是否亲身体验过任何独立的司法审判?
这样他和他的民族与其他民众就会欢呼。还有一件事,我在1979年的那篇文章当中曾经涉及到,谁会接到子弹头?这本书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也许根本不可能解决。因为这将毁掉亚·索尔仁尼琴除了生命之外所付出的一切努力才换来的成果。
(D·P·摩尼汗,1991年11月24日)
唉!
百年回首,你必定会想到一些你今天也许会换一种方式去处理的事,正如这里选取的评论充分表明的一样。近些年来我们很可能也已犯下同样糟糕的错误,然而历史还没有告诉我们。
其他书评
1897年12月25日,《隐身人》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着
时间机器构造不够精巧,而且读者的想象力显然负担过重。
1904年11月26日,《金碗》亨利·詹姆斯着
这部小说依我看是詹姆斯先生最糟糕的一部,正如此前的《更好的人》是他最好的作品一样。我们看到的是借以代表细腻人微的、某种不知疲倦、过于讲究的盘根问底,一组“百货商店”里的乡村老处女漫无目标的臆想。
冗长,不连贯,没条理,优柔寡断,这就是《金碗》中詹姆斯先生的给我们的印象。
1907年5月25日,《嘉莉妹妹》西奥多·德莱塞着
西奥多·德莱塞极为现实主义的小说《嘉莉妹妹》已于7年前出版,现在是再版,我们应该称它是一本新书,因为它初版时没有得到人们的承认。
我们可以补充一句,它在初版时在英国备受关注和好评。然而我们不想向挑剔的读者,或是那些笃信“过时思想”的读者推荐此书。人们即使不读这本书,也照样会活得很好。
1908年7月18日,《绿色山墙下的安妮》L·M·蒙哥马利着
作者的意图很可能是揭示这个孤儿院里的小女孩独特的内心历程,但小说结束时的女孩和开头时的她,并没有真正的不同。书中的所有其他人物都极富人情味。
1911年2月19日,《霍华德庄国》爱德华·摩根·福斯特着
显然,作为一个社会哲学家,爱德华·M·福斯特先生还没形成任何非常肯定的信念。小说表明他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去努力对付人类真正的问题。
1913年9月14日,《啊,拓荒者!》威拉·西伯特·凯瑟着
也许我们可以称它为一部女权主义小说,因为两位女主人公比她们的丈夫和兄弟们要坚强、聪明,且更有条不紊——但我们确信凯瑟小姐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不够艺术的事情。
1920年6月13日,《远航》维吉尼亚·伍尔芙着
这是一本英国人写的英语小说。在开头几章里它倒让人觉得这部小说将会很有意思,但读者后来大失所望。勿庸置疑,作者对伦敦最有趣的一面了如指掌。书中倒有些聪明之处——但因为调子总是一致,读完百十来页之后读者便索然无味了——除此之外,这本书没有任何能使它从平庸的小说中脱颖而出的地方,而这些小说在文学上的野心却小得多。
1931年8月9日,《管风琴》华莱士·斯蒂文斯着
下这样的结论固然令人难受,然而华莱士·斯蒂文斯精彩的作品终不会流传下去。《管风琴》里收的诗全都过于接近“纯诗”。如果说节奏、元音和辅音能够代替音符,这本诗集也可以称它是一个成就。但成就绝不在诗上。
它是幻想和怪诞的力作和“绝技”。诗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思想能真正作用于人的心灵,没有一个词能唤起人的感情。它是冰柱垒成的耀眼夺目的大厦。
华莱士·斯蒂文斯成就了一项失败的事业,不幸的殉道者。
1950年9月10日,《过河入林》欧纳斯特·海明威着
现在还活在世上的最重要的作家、莎士比亚死后最杰出的作家推出了一本新小说,作者当然是欧纳斯特·海明威,1616年以后出生的千百万作家中最重要、最杰出的一位。非常非常伟大的男人和优秀的演员瓦尔特·赫斯腾在我读这部小说时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就是唱《九月之歌》的赫斯腾。
然而,举世无双的海明威却借助与《九月之歌》类似的情景写出了308页的小说,只是世界上稍通文墨的人都不会——将来也不会——记住他所写的任何一个音节。
1951年7月15日,《麦田里的守望者》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着
这位塞林格是个写短篇小说的。他知道该怎么写孩子。但这本书太长,长得有点儿单调。他应该砍去很多有关那小可厌的学校里那些傻瓜的事,它们让我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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