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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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说,也就放弃了这种打算。
酒楼题壁
《行都纪事》:浙江吴兴县月河的莫氏,自称名门望族。
他常说:“我祖父在大观年间曾在贵族大学读过书,以精通《春秋》而驰名远近。”一天,他来到一座酒楼饮酒,见墙壁上题有一行字:“春三月,公与夫人会于此楼。”这行字本是一位轻薄少年携带娼妓在此饮酒随便题下的。莫氏竟提笔在那行字的下面续题道:“夏大旱,秋饥,冬雨雪,公薨。君子曰:‘不度德,不量力,其死于饥寒也。应该呀!”’见到这几行字的人,无不大笑。
鳏夫续娶登车妇诗
《余墨偶谈续集》:有位鳏夫续娶了一位再婚的妇人,况两人将词名牌集合在一此作了一首律诗戏谑道:双双燕语柳初新,灼灼花娇点绛唇。
青玉案温初有赠,红罗绸暖默舍颦。
换巢鸾凤瑶台月,并蒂芙蓉锦帐春。
琴调相思引芳兴,两同心莫话前姻。
不见阿婆三五少年时
《调谑篇》:大通禅师,操律高洁,人非斋戒沐浴,不敢登上他的宝殿。一天,苏东坡携带妙妓去拜谒他,禅师一见妙妓,脸上便显出不高兴的样子。苏东坡便作了一首《南柯子》词,让妙妓演唱。其词云: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借君拍板与门槌,我也逢场作戏莫相疑。溪女方偷眼,山僧莫睫眉,却愁弥勒下生迟,不见阿婆三五少年时。
妙妓唱完这首词,大通禅师露出了笑脸。苏东坡说:“我今天参破老僧禅了。”
陈玉卿
《清代声色志》:妓女陈玉卿是广陵人。她本是良家女子,聪颖敏慧,能诗工弈。不幸的是,父母早亡,只得依靠叔父生活。而她的叔父又是个无赖,见侄女长得漂亮,就设计把她卖到妓院里。乙亥年的夏天,她随鸨母辗转迁移到苏州。苏州是妓女云集的场所,她们极会修饰打扮自己,素以玉卿芝兰自赏,不屑与那些初登妓场的小姐妹为伍。因此玉卿在当时没什么名气。
缕馨仙史是位知名人士,一见玉卿,就为她所倾倒,遂赋诗褒扬她。于是乎,声名大振,王孙公子走马灯似地来往于她家,无不以入迷香洞,在照春屏题诗为荣。玉卿对待客人,虽然应酬得体,但倾心的极少,独与浙西的陆吉仙及缕馨仙史二人向慕流连,缱绻倍至。吉仙曾赠给玉卿一首诗,玉卿步韵和道:“愁眉深销怨芳时,佳句飞来比色丝。
从此春江花月夜,新歌不唱唱新诗。”
她还叠韵赠缕馨仙史云:
“画楼寂寂鎻芳时,烦恼多于十丈丝。
只有鹦哥能解事,口衔红豆记新诗。”
其诗颇清婉可诵。
玉卿住在小东门外,屋内低下狭小,屋外尘土飞扬,噪音不断,不堪驻足。某君开玩笑地说:“凤凰也栖于枳棘中吗?
”玉卿随串应道:“凤凰何敢当,我这一生好似鹦鹉困在樊笼中而已。”
其聪颖如此。
大姑
《清代声色志》:相传秦淮有个名妓号为大姑。某观察很眷恋她,曾太傅为此戏作一联诗云:“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处钳魂。”
一时传为美谈。
荷官
《清代声色志》:百文敏公出任两江总督的时候,江西中丞胡果泉设筵宴请他,并召戏班前来祝兴。其中有个叫荷官的艺人,先前是京师菊部名角之冠,文敏和他非常亲近。这一日正逢荷官登场献艺。文敏见之喜形于色,就问身旁的人说:“这不是荷官吗?为什么到这里来了?人也长大了,难怪我老夫鬓发斑白了。”戏罢,荷官来到文敏公面前,跪倒请安,并捋着他的戏装胡须说:“太师不老,不过是用了官府的服饰貂蝉口白才显得老了些。”文敏听罢大喜,随与荷官满饮三杯说:“你可谓荷老尚余擎雨盖,老夫可谓菊残犹有傲霜枝。”
赶三
《清代声色志》:赶三是京城有名的第一丑角,为人诙谐。
一天在皇宫演戏,皇室贵人将要陆续落座时,他忽然独自跑上台来吊场,表演小品皇帝落座说:“你们看我是假皇帝尚且得坐,那真皇帝还日夜侍立,又何曾落座呢?……”当他看到三位王爷到来时,又扮作老鸨母的模样扯着高嗓门喊道:“老五老六老七出来见客呀!”当时京城的妓女大多分二行,按排行称呼她们。而这时是惇、恭、醇三位王府的王爷落座听戏,赶三竟用妓院的行话戏弄他们。恭王爷本来就洒脱不羁,喜欢诙谐,因而听了大笑。醇王爷本来恭谨,虽然听了不高兴,然而坐在太后的旁边不敢多言。惇王爷平时就严正,听了大怒:“何等狂奴,敢如此放肆无礼。”遂喝叱侍从把赶三当场拿下,重打了四十大板。
马湘兰
《清代声色志》:马湘兰诗云
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卮。
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
马湘兰长得楚楚动人,名冠一时。相传湘兰长着一双大脚。
江都的陆无从以诗戏弄她说:
杏花屋角响春鸠,沈水香残懒下楼。
翦得石榴新样子,不教人见玉双钩。
湘兰,名守真,小字月娇。因为善于画兰花,故号称湘兰,所居在秦淮胜景处。湘兰五十岁的时候,有个乌阳少年追求爱慕她,坚决要娶她为妻。湘兰笑道:“外人以为我私卿,犹如卖珠儿。哪里有年过半百的青楼人,才拿起畚箕扫帚作新媳妇的呢?”听到的人无不捧腹叫绝。
卷十八 情中案
妇人何独知为夫
《续墨客挥犀》:张杲卿丞相在润州为官时,曾处理过这样一个谋夫案:某妇人丈夫外出数日未归,有人说菜园子的井里有死人,妇人很吃惊,马上跑到井边探看。她从井口往下一望,就嚎啕大哭起来:“天哪,这是我的丈夫,怎么死在这里了,肯定是让谁给害死了!”于是,把这案件上报了官府。杲卿命令主管刑狱的官吏,把死者全村的人都召到井口,让他们辨认死者是不是那妇人的丈夫。众人都说井太深,看不清楚,请把尸体打捞上来再辨认,杲卿说:“大家都看不清楚,怎么就这位妇人能认出是她的丈夫呢?”便把这位妇人抓了起来,一审问,果然是与她通奸的人杀了她的丈夫,而这妇人是那奸夫的同谋。
王氏判
《新会县志》:黄氏,十八岁时与石头村的秀才劳大进结了婚。婚后七年,大进就患病身亡。大进的嫂子见她没有儿子,就暗地里把她许嫁给彭氏。黄氏知道后,哭着说:“我要再改嫁,还不如死了。我所以没有自杀是想等小叔子家生了儿子过继给我来作继承人,好告慰公婆及丈夫的亡灵啊!”彭氏见黄氏的陪嫁丰厚,便催促她赶快结婚,黄氏誓死不从。彭氏无奈,就上诉官府请求决断。县令王命璿判道:“黄氏虽然丧失了丈夫,却能以礼自持。寡居十余年,誓死忠贞不罚彭氏贪图他人钱财,而想改变人家的志向,这是一种极不良的行为。若说黄氏有再嫁的打算,那么,你聘求她,她便会很高兴地随你去,何必要官府判决让她速嫁呢!肯定是彭氏等人谋出不轨,姑且打他几十大棍予以惩罚”。彭氏听了判词,吓得跪地求饶,再也不敢提娶黄氏的事了。自此以后,黄氏与嫂子继绝了往来。
不久,她的小叔子生了两个儿子,经占卜,把老二过继给她为养子。黄氏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将他养育成人。黄氏终身没再改嫁,苦守贞节一辈子。
哭妻抵法
《桐阴旧话》:职方公,名绎,字仲连,随晏元献在湖南永兴县为官。此县有位纨袴子弟,与柳妓女相好,两人山盟海誓,要结为夫妇。但他的父母坚决反对,硬给他另娶了妻子。
纨袴子弟很生气,便贿赂巫婆,教他用蛊道的邪术来置妻子于死地。并许诺,如果能让他的妻子死掉,而另娶柳妓女,再额外厚赏她。巫婆见有利可图,就很卖力地向他传授技巧。不久,他的妻子果然生了病,而且生命垂危。妻子父母风闻此事,便告到官府。晏公为人忠厚,不相信地说:“世上怎么能有这种事?”职方认为不会有假,坚决请求逮捕纨袴子弟。一审讯,果然是真的。于是,派人到他家去搜查,在他家的地下挖出了木偶人,上面写着全妻子的名字,还有诅咒之词。晏公闻听禀报,大吃一惊,遂奏请朝廷,将纨袴子弟法办了。
乘氏疑狱
《夷坚志》:傅某,是兴仁府乘氏县人,以贩卖丝绸为业,家中极为富有。一年,他到棣州做买卖,与棣州的一个妓女勾搭上了,两人频繁往来,山盟海誓,要白头偕老。鸨母很不高兴,禁止女儿与他交往。妓女又气又怨,便上吊自杀了。此时,傅某已回到家乡,一点也不知道妓女自杀的事。
一天,傅某外出卖绸归来,将要到家时,遇到了妓女,傅某很奇怪地问:“你怎么只身到了这儿?”妓女回答说:“我的养母常虐待我,我在她家没办法呆下去了,我便到官府控告她,官府的老爷见我可怜,就让我脱离娼籍,变为良人,因而我历尽千辛万苦来投奔你,你能收留我吗?”傅某喜出望外,但考虑到妻子忌妒心太强,不能容她,就在外面雄建了座院落,让她居祝第二年,傅某又到棣州经商,闲暇之际,他又到旧地重游,在那儿,他突然听说与他相好的妓女早已死去,吓得面如死灰。
然而,恋于爱,溺于色,执迷不悟。但一回到家中就絮絮叨叨,睡梦中更是说个没完没了。他的妻子由此而知他有外室,而这外室还是个死鬼。妻子又恨又怕,担心他的丈夫因鬼而死,并祸及他们全家。傅某有个弟弟,长得膀大腰粗,强劲有力,而且胆大过人。他听嫂子说了这事后,便和嫂子商量杀掉那个鬼妓女。于是,两人置办了美酒佳肴,让傅某把她请到家中,想趁她饮酒不备时干掉她。
当日晚上,傅某带着那位妓女回到了家,傅某坐在屋子的东侧,妓女坐在西侧。此时,傅某的弟弟正窥视在屋外,见他们都已坐好,便拿着刀直赴西侧,刚要动手,不小心把灯撞灭了,黑暗中,照着坐在西侧的人就给了一刀,然后冲了出去,等再点上烛火来看时,妓女无踪无影,而傅某的腋下捅了个大窟窿,流了满地的血,已经死去了。县衙门以杀夫害兄罪将他们两人逮捕,并拷问他们通奸的情况。但审讯了一年多,也没问出个子午卯酉来。我的朋友任信孺与傅家有交情,亲眼见过这事。府衙认为这是一个疑难案件,便上奏朝廷,请皇上明断。
此时为宋徽宗宣和七年(公元年)。适逢京城战事繁多,顾不上奏请皇上,所以,也不知后来事情如何处置了。
断足
《宋史·元绛传》:元绛是北宋杭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天圣年间考中了进士,随后,调任江宁推官,又代理上元县令。
一天,某甲与某乙喝醉了酒,互相打斗,某甲回家后便睡着了,可是,夜晚却不知让谁给砍断了脚。甲妻说是某乙给砍的,就报告了村长,村长派人抓住了某乙,把他送到县里。此时,某甲因流血过多已死去。元绛便把他的妻子放了回去,说:“没你的事了,回去办理你丈夫的丧事吧!某乙已经伏法了!”而暗中却派了一位忠诚可靠的小吏跟踪她。小吏回来禀报说:“那妇人回去时,有个和尚笑嘻嘻地来迎接她,两人还切切私语。
”元绛于是就下令逮捕了那个和尚,审问他与某甲妻子通奸害死某甲的罪行,和尚抵赖不过,从实招供。事后,有人问元绛:“你怎么知道那妇人有奸情,谋夫害命?”元绛说:“我见她哭而不哀,而且她和伤者同床睡觉,裤子上却没血迹,因此知道她有重大嫌疑”。
咏械
《坚瓠集》:从前,有位才女,善作诗著词,因与别人有奸情,被人押送到郡里。郡守久闻其名,便指着刑具对她说:“你以刑具为题作词一首,作的好,我就放了你。”才女应声就作了一首《黄莺儿》说:奴命木星临,霎时间,上下分。松衫裁就圆领,交颈怎生?
画眉不成,眼睛儿,盼不见弓鞋影。为多情,风流太守,特赠与佳人。
郡守看了这首词,大加称赞,于是,就把她放了。
孙秀
《山斋客谭》:孙秀,是杭州人,自幼与杨文龙订了婚。
十四岁时,还没出嫁。夏季的一天,她在屋里沐浴,她的邻居吴起龙那个流氓,从门槛下伸进手来拽她的脚。孙秀大怒,骂了他个狗血喷头,并警告他,如果不老实,就到官府告他。吴起龙见孙秀动怒,赶快溜走了。
吴起龙有个狐朋狗友叫严面子,他是个北方人,来杭州后,竟然称霸一方,聚集一些地痞无赖,在乡里横行霸道,恣意妄为,乡里人因他这种德性,讹称他为严太师。当他听说吴起龙拽人家的脚被骂出来后,拍着胸膛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