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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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让她过来叙礼。妇人惶恐不安,不敢出来。少年自报说:“我是震泽龙王的幼子,因与你的二女儿有夙缘,特来求婚。”妇人说:“我的女儿已经和金闾的吴氏订了婚,现在已四年了,怎么还能再嫁呢!况且我的丈夫也不在,又没有媒妁之言相通,万万行不得,公子请回吧!”少年一听大怒说:“你想赖我的婚事吗?你的女儿永远也做不了吴家的媳妇。”
说完,扬长而去。妇人惊醒了。第二天晚上,子纡从荆溪归来,妇人将梦中所见所闻告诉了他。子纡不相信,说:“梦中的事怎么能当真!”遂置之不理。
五月初一那天,杜女刚刚梳完头,带着侍儿到亭前摘海榴饰鬓发。突然看见一个少年从池中跃出,挟着杜女就冲入水中。
侍儿急呼主母及仆人来捞救,可是,已经沉入水底,活不了啦。
杜氏夫妇痛失爱女,悲号失声。然而人已不在,哭也无济于事,只好准备棺材把女儿安葬了。夜里,妇人梦见少年来拜谢道:“你的女儿已得佳婿了,你们不用那么悲伤。神人道远,不能常来看望,请你们千万珍重。”说完,拜了两拜就走了。马彛痔刀抛渔硗觯闱叭サ跹洌⒀仕酪颍渔髯爬崴运擦讼晗妇
卷九 情中幻
吹箫奇遇
《梦兰琐笔》:吴地有位男子,相貌英俊,精于管弦乐器,栖身在维扬的一户商人家中。他出来进去总是随身携带着一个紫箫。一天晚上,他正在月下吹箫,忽有一位银须白发的老者飘然而至,询问了吹箫人的年龄之后,便将女儿许配给他,遂邀吹箫人前去作客。吹箫人来到老者家中,老者设宴款待,并带他到花园庭院游玩。在庭院里,吹箫人见到老者女儿,原来是位妖艳动人的姑娘。吹箫人恍如梦中相遇。第二天,老者给了吹箫人一些钱,催促他赶快回家托人前来聘亲。吹箫人的父母怀疑儿子患了精神病,可拿出怀里的银子一看,并不假。于是,父母便同儿子一起来到了维扬。老者置酒摆宴款待宾客,也没有一点欺骗人的迹像,遂约定了送亲日期。待到娶亲之日,老者女儿果然如期而至。小船停泊在胥门外,所带嫁妆华贵艳丽。吹箫人听说新娘已到,便吩咐轿夫抬着花轿前去迎亲。归来途中,观者夹道,将要到门口时,掀开轿帘一看,新郎、新娘皆不知所在。转眼间,那些嫁妆也化为乌有。大家急忙跑到胥门察看,船也不知去向。父亲为失去儿子而悲伤,又到维扬寻找旧址,到那儿一看,仅见古庙的三根房柱。
黄十一娘
宋人洪迈《夷坚志》:福建侯官县黄秀才有个女儿,名叫十一娘,一天,她站在自家门帘下,观看来往行人。有位急行送信的人进来说:“官追你。”十一娘回到屋里,不一会儿,便心口疼痛而死。过了几天,十一娘又死而复生,自述道:“追我的人和我走了几十里,突然他显出很害怕的样子对我说:‘我追的人,当是王十一娘,误叫了你。现在见了大王,你要只称是王氏,你若是说了实话,我当打死你。’我勉强答应了他。到了官府,见三个人鼎足而坐,坐在正中的是我父亲。他见我来到,就倚着门问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说:‘我正在门帘里向外观望,后来被人追到这里,等跑到中途时,追的人才说追的当是王十一娘,而误追了我,他还警告我不许说实话。’父亲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对面朝东坐的一个人说:‘追的当为王氏,现在追错了。’朝东坐者问:‘你怎么知道追错了?’父亲说:‘这是我的女儿。’朝东坐者遂命令判官查阅生死簿。随后回过头来说:‘果然错了。’又笑着说:‘王法无亲,今天却有亲。’说完,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便放我回来了。”
金三妻
《耳谭》:在昆山,有一位姓杨的船夫,与一位姓金的人家关系甚为密切。姓金的人死后,留下一个儿子,名叫金三,年龄约十七八岁,家中贫困无食,遂打算行乞度日。杨船夫见此情景很可怜他,便让他到船上来,收养了他。杨氏夫妇看他很勤快,就打心眼里喜欢他。杨船夫没有儿子,仅有一个女儿,年龄与金三相仿,遂将女儿许配给了金三。一年之后,生了个女孩,孩子刚过百天就病死了。金三非常悲哀,痛哭失声,并因之而忧郁成疾,日渐瘦弱,生命垂危。杨氏夫妇开始悔恨将女儿嫁给了他,于是,终日骂不绝口。
一天,船行至江中孤岛,杨船夫对金三说:“船中缺柴,不能做饭,你登岸去拾点柴禾来。”金三勉强支撑着爬上了岸,而杨船夫则扔下金三扬起风帆走了。等到金山拾得柴禾回到停船处,船已不知去向。金三方知杨船夫将他抛弃了。遂放声大哭,并想投江自荆转念一想,岛上或许能遇到人,这样,就有希望得救。于是,金三转身返回山林。走到一地,只见刀剑林立,好像有许多守卫。金三见此,大吃一惊。慢慢侦察,一点声音也没有,向前询问,寂静无人,仅有八个大箱子封存完好,竟不知是何原因。他想大概是海盗劫掠的财物,暂时放在此地。金三便将刀戈藏在沟中,再来江边。恰有其他船只经由此处,金三招手喊来船只,对船主说:“我有一些行李物品,等同伴不来,你可带上我吗?”船主答应了他的请求,随即携带着八个大箱子上了船。船行至仪真,金三住进客舍,偷偷打开箱子一看,箱子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遂在其地出售,得了若干现钱,饮食起居又如从前一样了。于是,他便雇了几个童仆,还打算买个小老婆。
一天,他来到河边,恰好杨氏的船在此停泊,金三认得杨氏,而杨氏不知是金三。金三派人去雇了杨氏的船,前往湖襄做买卖。货物多不胜数,舱里舱外都堆满了货物。先前,杨船夫抛弃金三时,他的女儿昼夜啼哭,痛不欲生。父母强迫她再招个女婿,女儿不同意。此时,金三登上船板,杨船夫不敢仰视。女儿偷偷一看,惊讶地对母亲说:“他长得那样子非常像我的丈夫。”母亲骂道:“见到金老爷还不快鞠躬,那金三还不知死哪儿去了呢!”女儿遂不敢再说话。金三回头看杨船夫的女儿,假装对划船的人说:“为什么不到船尾取斗笠戴上?
“前头金三贫穷初登杨家船时,曾有过这话。于是,杨船夫女儿认出了他,两人相抱痛哭,就像先前一样高兴快活。杨氏夫妇并排作揖请罪,一个劲儿地悔过。金三也不同他们计较,一起来到金三家。不久,刘六、刘七带兵进攻吴地,金三拿出金钱招募敢死队,跟随郡别驾胡公,直捣狼山之穴,杀其敌首。
因平叛之功,被授予武骑尉,妻子也一同受封。
南楼夫人
杨维桢《南楼美人传》:葑溪的刘天麒曾于中秋之夜独卧小楼。夜半时分,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一位靓妆素服、肌肤娇艳的绝代美人飘然而至。天麒迷瞪着两眼,恍恍惚惚不敢说话,不久,受不住其诱惑,便欣然与她同寝。天麒说:“请问小姐姓氏,将请媒人前去求聘。”美人说:“我上失父母,下无兄弟,你去哪里聘求呢?你只要记住今天晚上的南楼故事,当想我时,呼‘南楼美人’就可以了。”天将亮时,又嘱咐道:“您千万别轻易泄露,我晚上还会来。”说完,越过邻家的台榭而去。从此之后,美人每夜都翩翩而至,两人相爱至切。
一日,天麒酒后透露了此事。在场的人说:“这是妖女,您受害已经很深了。”到了晚上,美人责备天麒说:“我见您年轻无伴,所以失身陪您,为什么要泄露我的机密,让人说我害您?”于是,很不高兴地离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美人杳无声息。天麒深为以前失言之事悔恨,但也毫无办法,只能临睡擦泪而已。待到第二年中秋之夜,天麒又忆起旧事,遂于楼中吟诵苏东坡的《前赤壁赋》:“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诉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尚未吟诵完毕,美人便越过台榭飘然而至,说:“我见您朝夕忧忆,所以又重操旧业。
“两人相欢至夜半,美人潸然泣下,对天麒说:“风情有限,世事难遗。听说您新婚在即,今将永别。否则的话,将与您的贤妻分享爱情,这对您也没好处。”天麒略有所悟。正犹豫间,美人倏忽不见。天麒结婚后,一切如常。
梦诗
《乐善录》:钟辐年轻时,恃才傲物,樊若水爱其才华,将女儿嫁给他为妻。樊的女儿也才貌双盛,钟辐及第后,更春风得意,买了一个小妾在身边侍候,自称世传家学,狂放无束,迟迟不肯归乡。一天,钟辐前去拜访城邑令,邑令留他在楼上饮酒。钟辐不胜酒量,醉酒而卧。忽然梦见妻子写了一首诗责怪他,诗中写道:“楚水平如练,双双白鸟飞。金陵几多地,一去不言归。”第二天,钟辐归至采石,小妾突然暴病身亡,等到抵达家中,其妻樊氏已死数月。樊氏死的那天晚上,就是钟辐在邑令楼上醉卧梦诗的那一夜。
冥间甚乐
宋人洪迈《夷坚志》:晏元献家的老奶奶燕氏,在晏家做了几十年的活,晏家对她很不错,当她死时,晏家还以时俗礼节祭祀她。她曾托梦给晏家说:“阴间甚乐,只是身体衰弱,需要有人扶持,但苦于没人使唤。”晏家便为她画了两个女人,用火烧掉。燕氏又托梦说:“赐给我的人是不少,可软弱不中用。”晏家感到惊异,便嘱咐纸匠要用硬纸做架子,然后糊上纸,在纸上画两个美丽的婢女。住了几天,燕氏托梦来谢道:“新赐的婢女很令人满意,现在不寂寞了。”第二年清明节,家人上坟归来,又梦见燕氏说:“去年赐予的婢女,现在又舍我而去。”家人问:“为什么离去?”燕氏说:“我本不想说,但既然你要询问,我就告诉你。因为她们年少淫荡,所以,都被燕三引诱去了。”家人说:“燕三是人,怎么能娶你的婢女?
“燕氏说:“燕三也来了。”家人问:“那么怎么办呢?”燕氏说:“不难办,明天再告诉你。”说完,两人都笑了。燕三,是燕氏的侄子,素不检点,自从燕氏死后,晏家便不知他的情况,派人一打听,果然已死。于是,又画了两个老婢女烧送给燕氏。燕氏又托梦前来致谢。总计前后五梦,得了两个老婢女才作罢。
七十万钱得假女
《清尊录》:兴元府有位百姓,在路上拾到一个弃婴,遂作为自家孩子抚育。几年后,弃婴成了一个美貌小儿。百姓夫妇谋划说:“让他变为女孩。教他唱歌跳舞,还不卖他个几十万块钱。”百姓妇又补充道:“本来就可以欺诈行事。”于是就将少年深藏屋中,节其饮食,涂脂抹粉,拢发梳头,束胸系腰,教以莲步。等到十二三岁时,俨然一位漂亮女子,夫妇携至成都,又教以新作的乐曲,更显得聪慧伶俐。遂将他深藏宫闱,秘不示人。因而,人们以为是位难得的女子,大街小巷的人都争相前来求亲。夫妇俩人不同意,说:“这个女孩当嫁给贵人。”于是,女僧及无官职的王公贵族还有一些好事者纷纷登门求见。百姓夫妇仅允许见一面,就让女儿躲避,而这一面还要收钱数千。称作“看钱”,过了好久,有位通判来成都,广见心醉,强迫其父一定把“女儿”嫁给他,并给七十万钱的聘金。百姓夫妇便把“女儿”卖给了他。契约写好后,通判很高兴,置酒设宴大请宾客,并让其“女子”唱歌陪酒。夜半时分,宾客散去,通判将她拥抱进卧室,一看,竟是位男子。通判大吃一惊,派人去叫他的父母,则早就逃之夭夭,不知踪迹所在。通判告谕官府派人捕捉,也始终不知去向。
固宠借种
《养痾漫笔》:宋宁宗嘉泰年间,宦官李大谦在临安九里松玉泉寺旁修建功德寺。服徭役的工匠中有位姓张的漆匠,是天台人。一天夜晚,他出去沐浴归来,在途中遇到一个老太婆,遂被老太婆挽入一个小门里,暗中用手摸着墙壁,随老太婆向前走。张漆匠觉得所触摸的是布幕。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屋子里,老太婆让他找个地方坐好,便离去了。随后,一个尼姑拿着灯来了,张漆匠仔细一看,墙的四周都用青红帷幕遮护,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拿灯的尼姑又引他拐了几道弯,来到一室,只见灯烛酒肴器皿,一一俱备,全非中下等人家所有。张漆匠见后甚为惊异,但也不敢多问,心中又疑又喜。尼姑走出屋去,但不久又回采了,身后还跟来一位妇人。
妇人美貌异常,只是没有戴头饰。张漆匠很害怕,尼姑逼他就坐,又叫先前带他来的老太婆摆好酒菜。此妇人一言不发。尼姑对张漆匠说:“天已晚了,你就在此寝息。”张漆匠恳求尼姑说:“我是个漆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