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背后[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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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手机,林玉萍侧身对伍洪说:“刚才是省委张启明书记打来的电话,要我晚上与他见面。”
“那今晚的欢送晚宴?”伍洪关切地问。
林玉萍笑着回答说:“同志们的情我可不敢不领呀,晚宴我一定参加,完了再去拜见张书记。”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停车场,财政厅司机小王和小舒开来的两部小车早已在那里等候了。他们相互打完招呼后,林玉萍握着伍洪的手,风趣地说:“好了,就此道别吧,我林厅长的使命到此结束了,财政厅从此改朝换代,该姓伍呐。”
“今后还要林厅长多支持呀!”伍洪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客气话不说了,我们晚上见。”说完,各自上了车。
坐了2个多小时的飞机,又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汽车,林玉萍按理说应该很累了。可回到家,面对冷冷清清的四房两厅,她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接下来的这几个小时,是林玉萍权力“真空”时段,她完全可以自由支配,看了看手表,还不到4点,那就洗个澡吧。
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尴尬,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介意。完全没有外人的感觉真好,一切可以那样随意,那样漫不经心,林玉萍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外衣,粉红色的内裤和胸围,把她洁白如玉的身子衬托得更加妖艳迷人。
拖着一双鞋,林玉萍懒散地走进浴室,打开水喉,又对着浴缸边的大镜子,自我陶醉地仔细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人;也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那张白净可人的脸庞上隐约泛起一丝红润。林玉萍顿时有了一种少女怀春的感觉,双手理了理头发,又慢慢解开红色胸围,洁白、圆润的身子晃悠悠地摆动,两点尖尖的,微微上翘,似乎要向人发泄宣战的欲火。
浴池的水满了,林玉萍倒下玫瑰花和沐浴露,然后跳进浴池,把头靠在浴池边躺着,显得十分放松。这时,她的下身突然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瘙痒,她明白这是例假来临的前兆。这是一个独身女人最难熬的日子,她想起了张启明,想起张启明,就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崇拜和兴奋。她对张启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依赖,这些年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张启明对林玉萍的影响实在太深刻了,张启明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林玉萍也会觉得是那样的深刻和充满着哲理,张启明的一个微笑,有时会令林玉萍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怦然心动,甚至不能自己。
那是25前的一个炎热的夏天,林玉萍还是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在莎兹县城关镇一中读高二,上晚自习回家时,不幸被一个流氓给强奸了。当时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赤身露体的她幸好被路过的张启明救起。张启明当时是莎兹县的县长,强奸犯当然不久就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那以后,身心受到打击的林玉萍几次想要轻生,是张启明的热情帮助和耐心劝说,才是她彻底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财经学院,分配到省财政厅工作,张启明没少帮忙。参加工作后,她对一路提升的张启明更是当成偶像一样崇拜,每当工作上遇到困难,她一想到张启明就信心十足,每当夜半更深孤枕难眠时,一想到张启明就莫名奇妙的兴奋,不知是那件不幸之事的原因还是对张启明感恩、崇拜甚至是暗恋等因素在起作用,她一直没有谈婚论嫁,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她与张书记的这段情分,后来被一些人传走了样,张启明还差点因此搭上了政治前途。
此刻,林玉萍想起了张启明的那个电话,想起张启明那张让她心醉的笑脸,血液的循环开始加速,眼前产生了幻觉,好象张启明就站在跟前,双眼直盯着自己直裸裸的身子。林玉萍怦然心动的感觉又来了,右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了下身……。
几分钟后,林玉萍好像从雷雨交加的黑夜里垂死挣扎过来,双手慢慢地停了下来,满足的快感就像雨过天晴的感觉,整个身体好象散了架一般舒服。这时,浴池的水被放干,林玉萍静静地躺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任凭哗哗的自来水冲洗,女人和水柔情地交融于一体,定格成一副美妙图画。
不知过了多久,林玉萍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她赶忙披上浴巾,跑到客厅接电话。“喂,你好,我是林玉萍,喔,是刘市长呀。”
电话那头,是刘古钟的声音,“林书记,省委组织部的温部长早已经通知我们了,我代表万洋市300万人民欢迎你穆桂英前来挂帅呀!”
一时猜不透刘古钟的意思,林玉萍顺着说:“哪敢比穆桂英,刘市长,省委的重托,我如履薄冰呐,希望刘市长今后同舟共济,一起把万洋这块蛋糕做大,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期望。”
听完林玉萍的官方辞令,刘古钟只好转移话题:“明天我们派车过来接你,市委钟秘书长亲自过来,在家的所有常委为你接风。好,那我们明天见。”还没来得及让林玉萍答话,对方的电话就挂了,林玉萍放下话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似乎从中体会到了这位未来搭档的个性。林玉萍想上网了解一下万洋的基本情况。她打开电脑,刚刚连接上网线,电话又响了。电话是财政厅的司机小王打的,接林玉萍参加欢送晚宴,车已到楼下了。林玉萍看看手表,哟,5点40分了。她赶忙关闭电脑,打开衣柜挑选了一套红色套装穿上,又走到化妆台前,轻描谈写地打扮了一番,然后,夹着一个公文包出了门。
晚宴差不多八点才散,林玉萍尽管一再控制,但盛情难却,部下的轮流战,酒量不算太差的她此时也有了几分醉意。林玉萍的车在繁华的中山大道穿行,直奔省委宿舍一号楼。车窗一路都是开着的,被早春的寒风一吹,林玉萍肚子里的酒分子已挥发的差不多了。她在一号楼下车后,敲开了张书记的门。
“是你呀,小林。”开门的是书记夫人。
“沃姐,我找张书记汇报工作。”林玉萍说明了来意。
“老张还没有回来。”说完,做了一个手势让她进了门。
林玉萍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沃姐叫保姆泡了一杯茶,自己就带着孙子走进了卧室。
林玉萍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对书记夫人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并不在意,他知道沃姐向来对自己心存介意。其实,许多事情都是误会,但又不知怎样去解释。
林玉萍手握遥控,心不在焉地不断地转台。这时,张书记回来了。“小林,让你久等了吧。不好意思,省里最近出了几起生产安全事故,晚上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林玉萍见张启明进来,连忙起身说:“没有,张书记,我也是刚到一会儿。您夜以继日地忙可要注意身体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笑容可掬的张启明一边放下公文包一边招呼林玉萍坐下,说:“看我的身体还硬朗吧,可不象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哟。”
“是啊,张书记,您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呢。”林玉萍友善地奉承起来。
张启明端了一杯茶,坐在林玉萍的旁边,说:“好了,别逗我老头子开心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怎么样?这次下去思想上做好准备没有?过去对万洋的情况了解吗?”
林玉萍说:“来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急多想呀,对万洋的情况谈不上什么了解,过去只知道它是我省经济发展较快的地方,经济明星嘛。”
“对啊,万洋在全省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财政收入占全省五分之一还强,这是你知道的,但近年来,有不少企业甚至是一些规模比较大的企业纷纷外迁,情况有些变化。省委派你下去,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可不是去镀金呀,你要有打硬仗的思想准备。”
“要打硬仗?万洋经济基础好,一直是我们省的经济明星城市,还轮得上我去打硬仗吗?”林玉萍想从张启明的口中多了解些什么,故意这样问。
“小林啊,”张启明意味深长地说,“看问题不能太简单嘛。”
“张书记,我过去一直在条条工作,对块块的工作可没什么经验,真不知是否可以胜任?”林玉萍恳切地说。
“你在领导岗位上的时间不短了,学的又是经济管理,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当然,块块的工作有它的特殊性,你不能掉以轻心。你是我省目前最年轻的市委书记,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市委书记,这可是你锻炼成长的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吧。”
林玉萍当然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也就更想从这位老领导身上挖些主政一方的招数,便说:“有您和省委的支持,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您的领导经验丰富,而我对万洋的情况又不是很了解,还是请您给点具体指示吧。”
张启明沉思了一会,说:“地方的工作没有什么现成的经验可套,一切都是变化着的。因此,对万洋的具体情况我还是先不讲为好,免得我的主观思维影响了你的判断能力,你还是先下去了解到一些实际情况后,我们再商量吧。”
林玉萍从心里由衷地敬佩张启明的工作方法,相信今后直接在他的领导下工作,一定会学到不少东西。见时间不早了,林玉萍说:“那好,我就不耽误您的休息了,等以后碰到实际问题时再向您和省委请示汇报吧。”说完,准备起身告辞。
张启明把林玉萍送到门口,关好门。这时,书记夫人走了出来,没好气地说:“哎,见到这个小妖精,你就来了神。”
“你这是什么话?在谈工作嘛。”
“这下可好啦,她成了你的直接部下,你俩的‘工作’恐怕谈都谈不完吧。”
对夫人的无理纠缠,张启明懒得理睬,到卧室拿着换洗衣服走进了洗澡房。
3
林玉萍起了一个大早,想起今天就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接受新的挑战,内心里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财院毕业就分配到省财政厅工作,做了几年科员,赶上了重视文凭和人才的大环境,一路从科长,处长做到厅长,可从来就没离开过机关。她想起昨夜张书记“要有打硬仗的思想准备”的话,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不过,她自信自己还年轻,又是孤身一人,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不信会有迈不过的坎。
林玉萍收拾完行李,又下厨房煮早餐,简简单单下了一碗面条,正准备端到饭厅吃,客厅的电话又响了。她拿起电话,“喂,是关省长”没容林玉萍说什么,关雄省长在电话那边就发了一通指示,“玉萍同志,你赶快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有个紧急的事情同你商量。”说完就挂了。
林玉萍知道关省长办事向来是雷急火急的,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面条顾不得吃了,连手机和公文包都没来得及带上,就匆匆出了门。
在万洋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万洋市委秘书长钟键乘坐的奔驰车正向着省城方向疾驶。钟键个高,身材有些发福,一身西装革履,今年38岁的他,是目前市委机关唯一的一名经济硕士,知识分子的那种耿直和傲慢依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做了几年的秘书长却还进不了常委班子。坐在钟键身边的那位漂亮女士是市委接待办的副主任徐小惠,这辆高级轿车是接待办的公务车。
“钟秘,不要赶得这么急,时间还早嘛。”徐小惠娇滴滴地说。
“不行呀,市委安排常委们十点在市委一号会议室与林书记集体见面,我们来回一趟至少一个半小时,不赶不行啦。”钟键说完,冲着身边的徐小惠一笑,又补充了一句:“有靓女陪伴,我还真想慢些呢。”
“不跟你贫嘴了,讨厌。”徐小惠说完,转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半个小时后,奔驶车在财政厅的大院停了下来,钟键带着徐小惠乘电梯直上10楼伍洪厅长的办公室。一进门,钟键与伍厅长握手,坐下,便交谈起来。
“林书记不知准备好了没有?我们今天专程接她来了。”钟键首先发话。
“我今天还没见过林厅长呐,是不是昨晚张书记找她谈话太晚了,还在家休息呢?我给她家打个电话吧。”伍洪说完,拿起了电话。家里没人接,伍洪又打了她的手机,关机。
伍洪放下电话,无奈地说:“不好意思,家里没人接,手机又关了机。”
这可把钟键急坏了;“那怎么办啊,伍厅长,市委常委们正等着与林书记见面呀。”
“林厅长一向是很守时的,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说着,伍洪也开始不放心了。他马上打电话到办公室,叫他们派人去林玉萍的宿舍看看。钟键和徐小惠再急也没用,只好干等着。
宽敞的市委一号会议室内,墙壁上的时针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