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浴权浴钱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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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说:“我们这样就闲下来了,可一样还是挣不到钱。” 薛飞笑道:“我们这是愿者鱼儿上钩,你看,那不是生意来了。” 一辆零担车风尘扑扑地开进站里去了,过一阵,就从站里跑出来几个肚皮上拴着猪腰子皮包的货主,一个矮胖子满脸淌汗地跑到面包车前,说:“师兄,跑一趟北门物交广场。”
小杜问:“货多不多?”
矮胖子说:“不多,就只三个大包,全是针织品,没三百斤。” 小杜说:“运费二十块。”
矮胖子讨价还价道:“师兄,都是小本生意,十五行不行?” 坐在驾驶位上的薛飞把嘴里的烟头吐出窗外,说:“不行!” 矮胖子嘟噜道:“二十就二十嘛。”
薛飞说:“二十也不拉。”
矮胖子竖了眉:“你……你不拉就没人拉啦?”就走到另一辆车跟前讲价去了。: 小杜说:“薛哥,坐着等生意,生意来了你又……”
薛飞很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嘟起的嘴在给小杜示意。
小杜望去,见车站里出来一个年轻女货主,和多数货主一样,细细的腰上吊个猪腰子钱包,鼓涨涨的不知道装了多少钱。穿件无袖圆领衫,臂儿被太阳晒成赤褐色,两个小奶子在胸前颤颤地,模样儿俏,显得很干练利爽,一看就给人洒脱的感觉。
薛飞悄声说:“那包里多半是装的卫生纸。”
小杜就笑着说:“你把刚才那个矮胖子赶走就为拉这一个?人家不找我们拉。” 薛飞说:“她准走过来问我们。”
小杜摇摇头,说:“你就算得那么准?”
薛飞邪邪地一笑,说:“不是算,是自信。”
果然那年轻的女货主就向他们走来了。
薛飞扭头向小杜眨眨眼,那意思是说,哥们,怎么样!
年轻女货主走过来问薛飞:“到金龙街多少钱?”
薛飞说:“随你吧。”
年轻女货主嗤一声笑道:“你不怕我到了站不给钱呀?” 薛飞笑着说:“我怕你给多了呢。”
那女货主就拉开车门上来,说:“进站里去,有几包货。” 薛飞把车开进去,和小杜二人帮她把五六包货塞进车里,前面就三个人坐了一起,朝市里开去。
薛飞开着车问女货主:“你刚才怎么不问其它车呢?”
小杜心里好笑,这薛哥,不是很自信的吗!
年轻女货主眨眨眼,很顽皮的样子,说:“你不是眼睛都不转地盯着我吗?” 小杜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说:“他挺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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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货主说:“你呢,你没自信?”
小杜不好意思地笑笑。
女货主说:“年轻人不找年轻人还找谁?我就喜欢这样,说说话也挺投机的,出门在外,总得要交流交流,把自己封闭起来干啥。”
小杜问:“你不是西原人?”
“谁说不是,金龙街土生土长的。”
“都是本市人,你姓啥?”
“干吗打问这?是不怀好意吧?”
年轻女货主说了这句,自己也忍不住嗤嗤地笑了。
小杜说:“随便问问。”
薛飞说:“我这哥们还真不怀好意呢,你可得小心呀。” 年轻女货主说:“我心眼没那么多,告诉你们,我姓甲,叫晓芹。” 小杜说:“姓甲!”
“怎么大惊小怪的,真姓甲呢。”
薛飞说:“能不惊吗?西原出美女,美女甲氏多呀!”
甲晓芹说:“你们别粉我了,模样儿嘛,我自己知道勉强还看得过,哥们想结交就到金龙街来,待会儿下货就在我家门上。”
小杜说:“你没问哥们叫啥名呀?”
甲晓芹掩嘴一笑,说:“谁不知你是7号,他是12号。我是球迷哩,国庆那场球赛票,我花了五十块买的黑票。”
薛飞和小杜就笑了。
薛飞说:“我叫薛飞,他叫杜阳,都叫他小杜。可惜今天才认识,国庆那天,我这哥们小杜还撕了三张票呢。”
“怎么,连家里人都不给?”
“他就一个人。”
两个男子就都闭了嘴,小杜眼里还晶亮了一阵。原来,小杜是孤儿院长大的。 甲晓芹见二人不语,过一阵说:“哥们,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赶个空日子我请二位撮一顿,我做生意挣了不少钱呢。”说完,还把皮包拉开,果真全是大票。 薛飞和小杜一看就笑了,这甲晓芹也太哥们了,才坐半个小时的车,就一点儿警惕都没了,再想起先前猜人家这包里装的卫生纸,却原来一点假都没参,两个哥们怎么不笑。
车到金龙街晓芹家门上停下,从门里出来个老太婆:“晓芹回来啦!” 晓芹给薛飞和小杜说:“这是我奶奶,我是跟奶奶一起长大的。” 薛飞问:“你爸妈呢?”
晓芹说:“我七岁时,爸因公死了,妈改嫁了。”
薛飞就朝小杜使眼色。
下完货,晓芹奶奶让二人进屋喝水,二人谢了。晓芹拿三十元给他们。薛飞和小杜都不收,小杜说,就算是交了个新朋友吧。晓芹很高兴地说,那我请你们时就得来呀。薛飞和小杜就说一言为定。薛飞还让小杜把手机号写给了晓芹。晓芹也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了他们。
两人开着车离开金龙街。
薛飞对小杜说:“晓芹看上你了哩。”
小杜说:“说着玩儿的。”
薛飞拍拍他的腿,说:“这事错不了,你没注意晓芹看你那眼神,全是装着情呢。哥们,你走桃花运了。”
小杜就笑着说:“她要真有情,就会打电话约我们。”
薛飞说:“晓芹这姑娘模样、性格都不错,你可别不在意。” 小杜说:“硬是像玉霞说的,爱情吗一个不小心还真就出现在眼前了呢。” 薛飞说:“说点野的,隔山几百座。走路几百里,认都认不到,肚皮挨肚皮。” 小杜说:“薛哥,你也抓一个。”
薛飞笑笑,说:“又不是抓壮了,来硬的,得像今日你一样,碰机遇。” “今天还真多亏了你,要拉了那矮胖子,这晓芹怕是一辈子也认不到了。” “这叫姻缘,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小杜忽地问:“你把车开到哪去?”
“市群艺馆等客。”
“薛哥,你还真往心里去了哩!人家杨玲是有主的呀?” “咱们打球不是还有后补队员吗!”
“你别折腾自己好不好?”
“我说小杜,我真迷上了杨玲呢,我知道人家正谈着恋爱,心里还是想,二天我要找女朋友就照杨玲那样的找。”
“你把人家当蓝本了。”
“她不是模特儿吗?”
两人就放肆地大笑……
82
市群艺馆九楼的练功室换衣间里,杨玲和樱樱顾不上冲澡就在换衣裙。 樱樱说:“楼下的汪涛这段时间都没到九楼来了。”
杨玲眨眨眼,说:“柳蔓都没来,他上来干啥!”
樱樱也压低了声音说:“柳蔓身体有问题了,你没见前几天走着走着台步就往卫生间跑,我听见她在里面发呕哩。”
杨玲说:“人家嫂子是队长,胆儿大嘛。”
樱樱在杨玲耳边叽咕了几句。
杨玲瞪大了眼,问:“这是真的?”
“我哄你干啥?前天下午休息时,我下去看报纸,汪涛亲口给我说的。” “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大概我是结过婚的人吧,他又和小妹你们是同学,他真的跟我说柳蔓有了,柳蔓躲着没告诉他,是他自己发觉的。柳蔓这两天都没来,是请了假去医院处理这麻烦事。”
“汪涛文质彬彬的,还真够大胆的了。”
“你可别瞎说,不是汪涛干的。”
“不是汪涛!”
樱樱点点头,说:“汪涛给我赌咒发誓说,他真没跟柳蔓发生过那种事。” “他怎么会给你说实话,两个人不是那么亲热得火爆吗,不是他那是谁呢?” “你看柳蔓平时那股傲慢劲,心野哩。”
“你是说汪涛被她蒙了。”
“我有一天在西门商场里,看见她勾着另外的男人手膀在转商场。” “真的?!你没看花眼?”
“不会的,她戴了墨镜,可我还是认出来了,走路都操的台步,挺潇洒的样子。” “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小耍人家汪涛吗?”
“这事没咱们关系,少过问。”
杨玲点点头,说:“快点,别人冲了澡都进来换衣了。” 两人就收拾好坐电梯下了楼。
樱樱和杨玲一出群艺馆大门就看见了面包车,薛飞和小杜坐在里面。 樱樱上去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薛飞说:“等客呀。”
杨玲拍拍车门说:“打野打到这来了,就不怕交警医你们?” 小杜说:“交警都是咱哥们,不管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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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樱问:“你们真的在这干啥?”
薛飞说:“接你们下班啊。”
杨玲笑笑,说:“是不是来洗脚的?”
就都朝洗脚房看,那门上站了两个袒胸露脐的小姐。
小杜说:“真的接你们下班呢。”
杨玲说:“是不是丁强叫你们来接樱樱。”
薛飞说:“顺道走这过,看见你们还能不停下。人对了飞机都要刹一脚。” 杨玲就笑着对樱樱说:“你要回去,我要到河滨公园,不同一条路,你坐他们的车回去吧,我打的。”
薛飞说:“先送你去河滨公园,再送嫂子吧。”
杨玲说:“那你们是连汽油钱都贴上了。”
杨玲和樱樱就上了车。
薛飞边开车边说:“真是专门接你们呢。”
樱樱就笑道:“群艺馆门上美女如云,别看花了眼呀。” 薛飞说:“还真看花眼呢。我给你们说,上次那几个街痞放出来了,我们怕你俩再遇上,就来看看。”
杨玲不无担忧地问:“真放了?”
小杜也说:“真放了,不过他们知道樱樱是咱们篮球队主力丁强的爱人,就不敢再纠缠了。”
薛飞心里在笑,这小杜吹牛还是有点水平嘛,就接过话头说:“杨玲就难保设街痞盯着她了。”
樱樱恨他俩一眼,说:“你们俩别瞎说,把杨玲惊吓了肖石可不依你们。” 一路说着就到了河滨公园。
杨玲下了车,说:“薛飞,你们天天来接我都坐哩。”
薛飞说:“就怕你肖哥打破醋罐。”
杨玲说:“他敢!”
薛飞就调过车头走了。
杨玲又来到老地方等肖石。
看看六点过了,肖石还不来,脸上就有了愠色。掏出手机呼他也呼不到,这肖石怎么连手机也关了?
杨玲就坐在亭栏上看雪清河水,心里就像水面的漪涟一样打着旋儿地不平静。心想肖石这都几天没见面了,也不知忙个啥?今儿个来了非得给他冷脸看看。 耳边就有嘘嘘的口哨声。
杨玲回头看,是一个眼镜在对面亭拦上坐着,很流气地吹着口哨,模样倒也不是凶像,还有几分书呆子气。
翠竹亭不大,俩人对坐在亭栏上,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这眼镜怎么就赖着不走?
杨玲就想起社会上谣传的河滨公园常有暗娼嫖客,心里就有些发紧。觑眼那眼镜,眼镜在朝她笑,笑得邪火。杨玲心里就明白了,也丢个媚眼,跳下亭栏就走。眼镜果真就跟了上来。
杨玲径直出了公园,招手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眼镜愣了一下,手举起来又放下,像是想喊她。车就开动了。杨玲竖起一根小指头朝那眼镜比比,又狠狠地朝小指头唾了一口。
83
杨姐在办公室里看肖石送来的“雨花”宾馆设计图,是立体可视彩图,平面图她看不懂,就让肖石带走了。设计图是肖石托姜华找市设计院搞的。 杨姐觉得这“雨花”宾馆的设计好是好,可就差点什么,看一阵也找不着究竟,就叫玉霞来看看。
雨花这名儿是玉霞取的。国庆过后,杨姐打算在与点楼停车场正面修一个招待所,扩大经营范围。征求意见,玉霞说,这招待所也应该与“美人鱼泳池”、“芳华苑”这些名儿配上,就取了个“雨花”。
杨姐问:“雨花是啥意思呢?我只知道南京有雨花石。” 玉霞说:“雨花这词儿和我们的温泉很贴近,原本是雨打梅花,和美人入浴情调上很相似。本来是六如居士的填词卜剪梅》的起句。” 杨姐问:“六如居士是谁?”
玉霞笑道:“就是历史上那个花花公子,有才有能的唐伯虎呀。” 杨姐笑道:“唐伯虎点秋香,又是一剪梅,这词儿写在宾馆大厅里让游客也乐一乐,你念一念呢?”
玉霞知道畅姐眉毛胡子搅一块儿了,也不好解释,就念原词:“雨打梅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杨姐听人了迷,完了,却也说不出喜欢道理,就说:“叫雨花宾馆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