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陕川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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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人,西永解放后任省人民政府主席)有联系,当罗列等人率领残部由西逃到沪沽镇再
转甘相营时,他就宣布起义。邓德亮母子在甘相营家中,也被解放军所活捉。
二、第二纵队:二月中旬,越西县上田坝土司岭光;电(彝人,中央宫校毕业,
“国民革命同志会”书记长,军统分子,立法委员)到西昌,胡宗南即委他为第十二师
师长,要他到昭觉县去编练大小凉山的彝兵,并派原二十七军军长刘孟濂为“反共救国
军”第二纵队司令,带了第一师一个营驻在昭觉县,以岭光电的彝兵为基础,想扩编为
一个军的兵力。可是岭光电活动的结果。只找得二三百人,西昌已宣告解放。
三、第三纵队:西康省盐边县的兵马上司诸葛世槐,是盐边县的土皇帝,经常在金
沙江会理、盐边、盐源一带压榨彝民。据他自称,有人枪两千多,还可以再编组两千多
人,编成四个支队。三月中旬,透过贺国光的拉拢,诸葛世槐带了当地特产熊胆、灵蛇
胆、石菖蒲、虎骨、豹皮等贵重礼物,到西昌与胡宗南见面。胡指派李犹龙与他联系,
经过几度研商,胡即派他为“反共求国军”第三纵队司令,并派他的女婿张某(西康源
县人,三青团干事,时驻西昌作诸葛世槐的代表)为副司令。并发给他们迫击炮一门、
机枪两挺及子弹等物。诸葛世槐于三月二十日前后口盐边,就以该县为据点,在金沙江
岸活动。并曾给胡电报说曾与解放军激战,要求赶快接济械弹,胡即令其归顾傈裕联系,
并受其指挥,但过了几天,便消息断绝了。
四、第四纵队:孙是西昌地区水田彝人,投靠土皇帝邓秀廷后,便作了邓的忠实走
狗,帮离双间及屠杀各家彝胞,因而得到信任,成为邓的亲信骨干。邓秀廷死后,、本
应由孙继任靖边司令,但邓的老婆却要她的儿子邓德亮去继承,因而邓、孙两家便成了
仇人,并曾打过两次仗。后经蒋介石西昌行辕主任张笃伦调解,始派邓德亮为司令,孙
为副司令,各掌握一个团的兵力,而由孙长驻西昌靖边司令部代行司令职务。因此,该
部的实权操纵在孙手里,他实际上掌握有一个团另两个营,约共二千人。
胡宗南逃到西昌后,即指派李犹龙和王炳炎负责与孙联络。另外有个西康省府委员
张汉英(西康德昌县人,曾任川军李家钰部旅长),与孙是好友;与李、玉等亦经常接
触。三月中旬,经过李犹龙的拉拢,胡宗南即委孙为“反共救国军”第四纵队司令,张
汉英为副司令参谋长。胡答应孙编两个正规团,供给晌械。正在开始筹备,西昌已解放。
五、第五纵队:三月中旬,四川雷、马、屏、峨专区行政督察专员陈某(名已忘,
四川乐山县人,王陵基亲信)到西昌,胡派李犹龙与他联络,后来又派他兼任“反共救
国军”第五纵队司令,要他在该地区发展一个师的兵力,饷械由胡供给。陈于三月下旬
返雷波,四月中旬该区解放时,被解放军所活捉。
六、第六纵队:二月中旬,乐山县哥老会的大舵把子及“国大”代表周瑞麟,随川
西第一游击指挥唐式遵逃到西昌,向胡宗南报告乐山解放前后的情况。胡指派李犹龙与
周联系,后来害式遵被派为四川省主席,即派周为乐山专区行政督察专员。胡宗南亦加
派周为“反共救国军”第六纵队司令,发给黄金一百两,步枪五十枝,机枪一挺,要他
随唐回川,在乐山专区建立游击根据地,
周于三月二十五日随唐离开西昌,四月初行至越西县小山地区,唐被彝民配合解放
军击毙,周则率残部数十人,逃人雷、马、屏、峨地区。
七、第七纵队:四川仁寿入伍道垣,系“军统”分子,青年党中委、“国大”代表,
也是仁寿一带的哥老会大舵把子。他在二月中旬,也随唐式遵逃到西昌。唐任四川省主
席后,即派伍为仁寿区行政督察专员,胡宗南变委他兼作“反共救国军”第七纵队司令,
发给与周瑞麟同数的黄金与枪械,要他回去建立游击根据地。唐式遵被击毙时,伍则侥
幸逃脱。
乙、整编和补充其他地方反动武装。
一、新编第二军:西康汉源县一带的哥老会老舵把子羊仁安,一向是该区吃彝人饭
的反动统治者,在川、康两省都有点“名声”,经常在汉源地区可纠集一两千人枪,彝
胞恨之人骨,却没奈伊何。胡宗南还在汉中时,就派他的亲信特务王炳炎到汉源去与羊
仁安联络,胡逃成都后不久,即委羊为新编第二军军长,派王炳炎为副军长,并发了一
些军饷。但羊接受了名义,却未编组成军。贺国光出任西康省主席后,即找他做省府委
员。胡梦熊周旋,并向贺提出要求三点:(一)充分供应军粮;(二)设法帮助联络地
方士绅和地方武装;(三)维持西昌金融和物价。贺均满口答应,只提出了一个反要求,
要胡在“转进”时不要把他抛掉。因为他知道胡一向逃跑时,总是偷偷摸摸只顾自己,
不理别人,贺既怕死,又有戒心,所以什么也不提,特别提出这一点。有了这个协议之
后,双方即由罗列和王梦熊两人共同策划,着手采取各措施,企图加强地方政权。其经
过情形如下:
各县县长,以选派忠实可信的当地人士充任为原则,由罗、王二人商选、政府委派。
胡方暗中则以“国民革命同志会”骨干为选择标准,由李犹龙与“军统”西昌站站长谈
荣章斟酌入选,借此实际掌握各县地方政权,盐源县的谈和晴、会理县的康问之、冕宁
县的陈蕴山及汉源县的县长,都是这等角色。昭觉县的王隆映、盐边县的冷益坚,也是
“国民革命同志会”人马。因这两县无本县人选,而他们与各该县有人事关系,因此也
派了他们去控制。这批特务散到各县后,曾起过一定的反动作用。
罗列和王梦熊,本来还准备建立雅属、沪属、宁属三个专区,妄想在“赤区”建立
什么秘密县政府,但全体方案尚未拟出来,他们即被解放军赶出西昌了。
贺国光与川康的军阀、官僚、大资本家、大土豪劣绅,差不多都有直接和间接的联
系,他任西昌警备司令之后,与西昌的地方士绅土豪袁品文、孙、张汉英、羊仁安等人,
以及大资本家徐某(西昌人,经营各种工商业,很有资产)、大官僚徐获权(西昌人,
曾任蒋政权驻美国领事)等,关系尤其密切。贺同徐某等在会理开办有磁窑厂,在西昌
城关办有水电厂、面粉厂等等,互相勾结利用,搞到不少黄金。这些人怕失去依恃,都
不想贺离开西昌。一九五①元旦,胡宗南搞他的“阅兵典礼”,那些人却向贺搞其“献
蛋典礼”,由一个士绅送给贺国光一个双黄大鸭蛋,在蛋壳上隐约地现出青天白日旗和
“国光”二字,硬说是鸭子生下来就有的,说贺是“党国元勋”,只有他才能保守西昌。
贺很高兴,还拿来遍示宾客。这本来是弄神弄鬼搞出来的玩意,而彼此都要把他它当真,
真是可怜亦复可笑。过了几个月,果然应了这个“蛋”字:那些混了几十年的混蛋,再
也混不下去,一同滚蛋完蛋了。
贺的副司令王梦熊,与川康的军阀、官僚亦混得相当熟。他与贺二人,经常领一些
地方士绅去见胡宗南,胡亦派罗列、周士冕、李犹龙、王炳炎、沈策等为代表,与他们
周旋联络,借资拉拢。另外,在辛亥革命时期杀过赵尔丰的尹昌衡,在成都解放前夕,
率全家逃到西康的汉源,寄住羊仁安家。一九五①年二月,又逃到西昌,由贺国光招待
住下。贺把尹介绍给胡宗南,要胡利用他来号召某些人来进行反共活动。胡手下的李犹
龙与尹是彭县的小同乡,在成都念书时就认识,当胡叫李去看尹时,尹要求胡把他及其
妻女送往台湾,但胡认为尹的作用已经过时,又是一个瞎子,拖妻带女去到台湾,蒋介
石一定置之不理,所以没有答应。到了胡宗南和贺国光逃出西昌前,贺即把他交给孙,
再也不理了
另一方面,胡宗南在西昌期间,还派人分别勾结各少数民族的反动头目。一九五①
年二月初旬,自称为西南边疆民族总代表的杨砥中(贵州遵义县土司,黑彝,“军统”
分子“国大”代表),和“军统”的副处长黄逸公(安徽桐城县人,此人在“军统”的
情况,在拙著“黑网录”中有较详细的叙述),携带电台逃抵西昌。杨要求胡宗南给他
名义,说愿在西南少数民族中帮他活动、胡指派李犹龙跟杨、黄二人联系商量,后来就
在西昌城内王济民(越西人,白彝,“国大”代表)家中,成立了所谓“西南边政委员
会”,派杨砒中为主任季员,岭光电、孙为副主任委员,岭邦政、王济民、羊仁安、李
犹龙等二十多人为委员,黄逸公为秘书长。胡每月给该会五百至一千现洋做经费。杨砥
中和黄逸公曾拟订过一个工作计划,由杨及岭光电、孙三人负责,联络大凉山、川南、
西昌、沪定及云南、贵州境内各边疆民族中的反动头目,一律聘为“边政委员会”委
员,并准备在西昌召开扩大委员会议。自此,他们便纷纷写信出去联络,但尚未成事,
西昌即已解放。
三月中旬,杨砥中、黄逸公和李犹龙三人,还商量组织“边疆工作队”,准备以岭
光电、杨砥中所掌握的一些彝族青年为基础,成立两队,一队派往云南作瓦族地区活动,
一队派往彝区活动。此项计划经胡宗南批准,并发了部分经费,派往佧瓦族地区的一队
也已组成,但尚未动身,西昌已解放了。
三月初,罗列、赵龙文、李犹龙三人一起商量,说必要时可逃往西藏,但若要逃往
西藏,必须经过木里三大寺地区,应先派人去了解情况,进行联络。经胡宗南同意后,
乃由谈荣章介绍“军统”特务汤某(湖南人,时任西昌警备司令部政工处专员,曾在西
藏活动过)为“木里三大寺宣慰使”,带了两个助手和电台,并携有哈达等礼品,一同
前往。搞了一阵,并未见有什么显著的“成绩”。
由上所述,可见,胡宗南到西昌后,反动的魔爪是拼命伸展的。
第廿二回
关山难越 唐式遵一命鸣呼
欺骗属僚 胡宗南深夜偷走
唐式遵是在他当上了已经无省的“四川省主席”后,离开西昌走马“上任”时丢掉
性命的,可说是这个时期的一个插曲。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底,蒋介石由重庆逃抵成都时,即派唐为“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副
长官兼四川省第一路游击指挥”,叫他协助胡宗南“死守成都”。但胡认为唐在四川无
实力,起不了多大号召作用,对他并不重视,仅指派李犹龙、林树恩、王元晖三人与他
联系。
成都解放后,唐式遵辗转逃到西康汉源县羊仁安处。一九五①年一月底,他听到四
川省主席王陵基已经被捉的消息,官瘾大发,即刻和羊仁安前往西昌活动,要当四川省
主席。曾托贺国光向胡宗南提过,胡只答应考虑,但久未兑现。
二月二十日左右,胡宗南请唐式遵、羊仁安及随唐、羊同到西昌的罗八千岁(名已
忘,汉源人,哥老会大舵把子)、周瑞麟、伍道垣等七八人,在邛海新村吃春酒,并约
贺国光、赵龙方、李犹龙等作陪。
春酒酿春昏,因此各人均大讲其昏话。首先是胡宗南,讲了一番“党国垂危,大家
要同心协力固守西昌”一类的话。接着唐式遵说:“四川老同事刘文辉、邓锡侯、潘文
华等人,都背叛了党国,投降了共产党;王陵基已被共产党捉去;杨森、孙震等人,也
已逃往台湾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大陆上为党国奔走。我到西昌后,有人劝我逃台
湾,我是不逃的。我是中国国民党的中央委员,又是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的副长官兼第一
路游击指挥,党国今天危险到这样的地步,我若逃往台湾,不但对不起党国,连自己的
良心也对不起。我是四川人,死也要死在四川故土。我坚决要回四川号召革命同志和地
方有志之士,与共产党周旋到底。”
唐空喊了一顿之后,贺国光接着来凑趣。他说:“我今天听到式遵兄的讲话,真使
我感慨万端!老友四散凋零,党国危迫眉睫,像式遵兄这样肝胆忠贞的,尚有几人?中
央还不给以适当的权位,以施展其忠勇才能,真令人痛心……”戏演到这里,他索性加
一把劲,大哭起来,弄得“声情并茂”。
这一来,确也使在座的人,或者是发生了兔死狐悲之痛,或者是觉得有助兴的必要,
因此都作出悲侧之容,默然不语。其时,坐在贺国光左侧的罗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