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美国改革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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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大卫·斯托克曼建议从预算中砍掉。。　6号和。。　7
号卫星，可以节省出。。　59700万美元，还力主把。。　6号和。。　7号卫星计划马上转给
私人企业去搞，而里根总统在1983年。。　2月的一份备忘录中许过愿，说联邦政
府可能在今后几年内每年提供。。　15000万美元。3个月后，于。。　1983年。。　5月，商
务部部长马尔科姆·鲍德里奇指示成立了一个特别工作组研究如何落实商业
化问题。

都是法国卫星的优势。　1988年，法国在世界上有。。　50家图象批发点，美国
仅有。。　25家。“我们期望这一批发分送网络，跟我们的图象数据库相结合，构
成这一领域令人生畏的壁垒，把竞争者拒之门外。”在涉及地球观测卫星的
一长串事件里，找不到明确划分这家公司与政府各自职责的影子。而在朱利
安看来，这种职权正是成功的奥秘所在。卡特政府离任前留下了一份。。　1981
年地球观测卫星分阶段商品化计划，但计划仍然承认政府应起不小作用。国
家海洋和大气局在。。　1981～1986年预算计划里投入。。　74300万美元来完成。。　4号、
5号地球观测卫星，设计和制造。。　6号、7号卫星。里根总统就职后，吹嘘“大
变革”。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大卫·斯托克曼建议从预算中砍掉。。　6号和。。　7
号卫星，可以节省出。。　59700万美元，还力主把。。　6号和。。　7号卫星计划马上转给
私人企业去搞，而里根总统在1983年。。　2月的一份备忘录中许过愿，说联邦政
府可能在今后几年内每年提供。。　15000万美元。3个月后，于。。　1983年。。　5月，商
务部部长马尔科姆·鲍德里奇指示成立了一个特别工作组研究如何落实商业
化问题。

格拉瓦特博士说：“挑选结果，不是柯达就是地球观测卫星公司能够中
标。柯达公司长于营销，地球观测卫星公司擅长技术。但是两家公司在投标
书中都期望政府。。　10年内提供总额为。。　5亿美元的资助。5亿美元的数字是两家
公司分别提出的，没有事先通过气。”

地球观测卫星公司投标书内容包括：推销当时还在天空旋转的。。　1—5号卫
星的数据，再设计、制造、发射、操作。。　4颗卫星，其中有。。　6号、7号卫星，
各外加一颗后备卫星。地球观测卫星公司董事长查尔斯·威廉姆斯补充说：
“此外，我们还打算使地面接收站自动化，增加接收次数，削减操作成本。”

格拉瓦特博士继续回忆说：“商务部长鲍德里奇拿着这两份投标书去找
行政管理和预算局，预算局长斯托克曼一听说要政府出。。　5亿美元，就大发雷
霆。说：‘我们手上还有看来更重要的项目哩！’整个。。　1984年春天都一直在
讨价还价。商务部长鲍德里奇坚持建造。。　6号和。。　7号陆地卫星最少需要。。　42500
万美元，比斯托克曼打算提供的款项要高出。。　17500万美元。一位在行政管理
和预算局工作过的高级官员说：‘鲍德里奇同时还要求替商务部的其它项目
提供预算拨款。’预算局长斯托克曼要鲍德里奇定出个轻重缓急的次序来。
鲍德里奇声称，每个项目都重要，没法定。”

1984年。。　7月，鲍、斯两人谈不下去了。下一步只好把问题提交预算复审


委员会，由斯托克曼、埃德温·米斯和白宫办公厅主任詹姆斯·贝克尔。。　3人
组成。委员会考虑了。。　3个方案：政府拿出。。　42500万美元、25000万美元或。。　1
分钱不掏。投票结果，一致同意政府一毛不拔。商务部长鲍德里奇非常生气，
找总统去了。一周内，斯、鲍两人达成协议，由政府提供。。　25000万美元来制
造。。　6号和。。　7号卫星。

委员会，由斯托克曼、埃德温·米斯和白宫办公厅主任詹姆斯·贝克尔。。　3人
组成。委员会考虑了。。　3个方案：政府拿出。。　42500万美元、25000万美元或。。　1
分钱不掏。投票结果，一致同意政府一毛不拔。商务部长鲍德里奇非常生气，
找总统去了。一周内，斯、鲍两人达成协议，由政府提供。。　25000万美元来制
造。。　6号和。。　7号卫星。

由于。。　1984年总统大选，到。。　1985年初，这笔交易又出现了麻烦。地球观
测卫星公司要求政府在答应出的。。　25000万美元资助之外，再增加一些拨款，
但是没有达到目的。公司总经理威廉姆斯说：“跟政府签合同之前，我们就
已经投入了大约。。　1200万美元，15个月内投标书修改了。。　19次。”商务部大空
商业计划负责人格拉瓦特博士回忆说：“早在。。　1984年下半年，卫星公司与政
府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了。地球观测卫星公司的作风不再象在创业，倒象在跟
政府讨价还价，预算局把他们卡得实在太紧了。我们问过他们需要政府提供
多少资助，现在又要把他们提出来的数额一个劲地往下砍。”

尽管地球观测卫星公司。。　1984年夏天在口头上同意搞。。　6号、7号卫星，但
是发射责任始终没有明确落实过。到了。。　1985年初，地球观测卫星公司向商务
部正式提交发射建议时，就只包括制造和发射。。　6号卫星了。预算局长斯托克
曼再次打算取消这笔交易。于是他跟商务部长鲍德里奇之间又一次发生争
吵。

这时，4名参议员过问这件事，希望能够打破僵局。于是才有了所谓“莱
克斯艾尔特信件”，是以民主党犹他州参议员保尔·莱克斯艾尔特的名字叫
开的。这封信为国会批准。。　29700万美元资助铺平了道路。除过去的。。　12500万
美元资助外，新增加的拨款是供发射两颗卫星使用的。　1986年财政年度
里，国会实际拨款为12500万美元，其中9000万美元讲定从国家海洋和大气
局拨付给地球观测卫星公司，作为。。　1986年度预算项内研制卫星费用。余下
3500万美元拨给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作为支付给航天飞机发射费用的现
款。实际上，要是由空军大力神二号火箭来发射，会省很多钱，但是国会这
样做是有意扶植航天飞机，给予补贴。

1985年。。　9月，地球观测卫星公司与商务部签订了合同。政府同意资助。。　6
号、7号两颗卫星的研制和发射。地球观测卫星公司的推销从。。　1—5号地球资
源探测卫星数据上获得收入，并将设计、制造、发射。。　6号、7号地球资源探
测卫星。在。。　6号、7号卫星以外的任何额外投资都由卫星公司本身负担。

约在这时，斯托克曼离开了行政管理和预算局，由吉米·米勒接任局长。


他同样热中于削减预算，原因是感到了格拉姆——拉德曼——霍林斯法案要
求降低预算的压力。　1985年。。　10月，他接到了国家海洋和大气局。。　1986年财
政年度预算报表，当即圈掉了。。　6250万美元第二轮资助地球观测卫星公司的款
项。

他同样热中于削减预算，原因是感到了格拉姆——拉德曼——霍林斯法案要
求降低预算的压力。　1985年。。　10月，他接到了国家海洋和大气局。。　1986年财
政年度预算报表，当即圈掉了。。　6250万美元第二轮资助地球观测卫星公司的款
项。

一位行政管理和预算局的高级官员回忆道：“当时日子很难过，来了一
位新局长；要求削减预算的格拉姆——拉德曼的立法刚刚通过，预算卡得很
紧。重新审查了地球资源探测卫星，认为这笔经费实在负担不起，无论行政
管理和预算局，还是商务部，都没有把地球资源探测卫星列为重点，其它项
目看来更重要些。”

在。。　1987年国会听证会上，国防部助理部长唐纳德·菜瑟姆表达了同样的
情绪，他说：“这笔钱本该由商务部来出，国防部愿意大力协助，只要不出
钱就行。”

可是：商务部还有其它服务对象。国家海洋和大气局更有自己的如意算
盘，并未包括地球资源探测卫星商业化在内。实际上，国家海洋和大气局正
在销售自身的卫星数据来与地球观测卫星抢生意。国家海洋和大气局虽然同
意抓跟地球观测卫星公司的合同，但劲头不足，当然肯定更不会去挖自身的
预算经费。

同样，地球观测卫星公司实际上在国会里也得不到真正的支持者。众议
院太空小组委员会成员罗伯特·帕尔默说：“支持地球资源探测卫星的人本
来不算多，地球观测卫星公司又没有在国会进行游说，拉人支持。没有哪个
机构的兴趣大到愿意掏钱。于是，地球观测卫星公司就这么往下滑。”

地球观测卫星公司一天不如一天。　1986年。。　1月，一棒完全意料不到的
打击降临在地球观测卫星公司头上，挑战者航天飞机爆炸。这样一来，公司
一缺资金，二缺发射卫星的运载工具，同时又禁止花钱让法国“阿里安”号
火箭代为发射。不仅如此，一颗重要的图像传输卫星，用来扩大。。　5号卫星全
球覆盖面的，而今与“挑战者”一道报销了。

1987年。。　1月，地球观测卫星公司营业经费枯竭。公司中止了硬件研制，
解散了大部分员工。公司总经理威廉姆斯说：“1987年间，我们曾经。。　6次濒
临倒闭。”终于在。。　1987年。。　10月，国会与行政部门达成了一项新协议，内容
如下：

（1）提供地球观测卫星公司。。　20900万美元，用来偿还已经支付的开支，
同时继续完成。。　6号卫星。公司要求再多提供。。　1100万美元才够完成。。　6号卫星。
政府同意提供这笔贷款，限期。。　4年还清。可是，原来计划的。。　6号卫星每年所
需研制经费这时已从。。　600万美元上涨到了。。　1200万美元，地球卫星公司还失去

了研制。。　7号卫星的合法权利。

了研制。。　7号卫星的合法权利。
5000万美元，角来发射一枚大力神。。　2号火箭以便运载
6号卫星。
（3）提供。。　200万美元拨款，用来研究发射过。。　6号卫星后，下一步怎么走。
几个月后，1988年。。　2月，里根总统宣称政府商业机构的发展，以便太空
感测地球与外国民用或商用体系相匹敌，乃至更胜一筹。一位参议员评论说：
“里根以擅长宣布政策著称。公众只记得总统下了什么指示，而忘掉了指示
的执行情况。”

1988年春天，国家海洋和大气局出现经费严重超支，告诉地球观测卫星
公司，地球资源探测卫星研制活动的规模将被迫缩小。公司总经理威廉姆斯
到国会去为公司请命。三月份，国家海洋和大气局同意提供。。　6250万美元，于
是。。　6号卫星的研制工作再次上马。但是由于耽误了时间，6号卫星的发射日
期拖到了。。　1991年。与此同时，到了。。　1989年。。　3月，4号和。。　5号卫星的操作经
费就要花光了，在。。　1991年。。　6号卫星升空前，出现了数据中断两年的阴影。这
时国家海洋和大气局正与法国人商讨。。　7号卫星的有关事宜。

惊人的浪费

回顾过去，地球观测卫星公司总经理威廉姆斯是这样追述浪费过程的：

“我们公司高层经理人员的时间有。。　25％以上花在跟国会和行政部门泡
蘑茹上了。当时，我们人手不够，但又害怕重新配备齐员工，因为经费时有
时无。政府曾经。。　5次没有按照合同如期拨款，原来达成的交易是花掉纳税人
29700万美元，公众能因此获得一整套完整的数据系统，6号、7号两颗卫星
及两次发射。现在，政府花了。。　25600万美元，公众能得到的却只是有限的数
据系统，一颗卫星和一次发射。”

比浪费金钱更为严重的要数国力的浪费了。从地球观测卫星公司的这段
厄运可以看出，公司花了大量精力搞了创新，钻研了技术，争取到手过领先
地位，获得过影响，赢得过威望，结果反而让法国和日本赶超过去，本身差
点垮台。从国家看，失去了控制自身的能力，失去了积聚资源用在关键地方
的能力，失去了决定未来发展方向的能力。地球观测卫星这个实例最有说服
力，再也准确不过地表明，企业与政府各自职责及相互关系不清，是导致卫
星公司厄运的罪魁祸首，同样的实例数也数不清。

哈佛商学院教授哈维·布鲁克斯更全面地概括了美国面临的情况，他写
道：

“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科学技术政策一向以这样的假设
为出发点：要在商用与民用技术上击败竞争对手，关键要看在新技术上能否
领先；只要美国在开发关键的新技术方面名列第一，显示出勃勃生机，那么
在这些技术应用和推广到经济与社会领域上，顺理成章，领先地位几乎自然


而然非美国莫属，不在话下。可是，过去　
20年来，一个接一个领域，乃至高
科技里最尖端领域的经验却一再表明：开发新技术上的优势并不足以确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