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 作者:舞月泣歌(晋江vip2014-10-05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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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的声音嘎然消失,有些悻悻得朝后退了一步。
阿妍转过脸庞,对晋凛扯出一抹分外灿烂的笑容。那晋凛以为她转了主意,顿时也散去愁云,眉开眼笑起来。
阿妍突然敛住笑容,再次扶额,又嗷嗷虚吐了起来。然后走几步嗷几下,又用丝帕掩住鼻翼,就这么兀自折腾得往阁楼上厢房走去。
晋凛苦笑着看到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拒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心中哭喊,这要怎么禀报皇上啊?看皇上对顾小主的意思,说重了自己没有好处也就罢了,万一成了出气鬼那就冤枉了。说轻了?可这顾小主明明做得那么明显,她是豁出命来耍性子,让他这跑腿的人可怎么折腾啊?
而进入厢房的阿妍可管不了那么多,折腾一下午确实有些困乏了。她松软得摊在了雕花木床上,征望着上面的梅花图案,良久后才阖下眼帘,静静的睡了过去。
其实阿妍也就是有那么一个犟性子,她可以卑躬屈膝得求生存,放弃尊严遏抑奉承得讨生活。
可是她当真没有办法将自己那样洗干净,然后心甘情愿得供男人享用。而且那个男人还挺让她怨恨的,是冤枉楚渊,然后将她囚禁在这个深宫的凶手。再一想到自己还要在他面前老实巴交,做着违心的服从模样就咬牙切齿。
但其它可以,就是侍寝不行。如若在活命与尊严之间做出抉择,她一定义无反顾得选择活命,因为自尊不能当饭吃,却可以换来性命,只要有命,尊严可以慢慢挽回。
可是让她玩命与侍寝选其一,她会做出那种好似豪迈汉子般不屈的一面。这个当真办不到,她无法接受与无爱的人做那种最亲密的事。
正所谓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性子故,两者全都抛。
夜幕降临,新月如钩
芙蓉阁内显得格外宁静,人人都因顾选侍公然拒寝感到危在旦夕,那种岌岌可危的气氛弥漫了整个院落。
可唯有阿妍依旧稳如泰山得坐在桌案上吃着宵夜。
她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随意的披散于肩后,在朦胧的灯火下显的柔亮与润泽。因为没有办法等到刚刚洗净的发丝全干,她便已迫不及待得品尝起秋菊准备的阳春面。
见到这整整两大碗最爱摆在面前,心中甚为满意。这绝对能犒劳犒劳她的五脏六腑,更能将那份原以为很渺小的不安感觉压制下去。
正在她津津有味得吃着,突然感到一抹黑影拢下,挡住了她的视线,阿妍不悦得蹙了蹙眉,抬首望见的竟是一袭雪白袍服的楚翊,正如一尘不染静静绽放的雪莲,无语得凝视着她。
往日他穿任何颜色的锦袍,皆有那不可替代的帝王标识绣嵌着。可今日却没有龙纹,那头墨发也是不扎又不束,微微飘拂于身后,显得飘逸出尘。
他黝黑深邃的冰眸子,加上唇间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在略显柔柔的烛火映照下,让人觉得邪魅与性感。
当然,这是一旁紫烟所领略到的慑人心魂的美妙画卷。
而看在阿妍眼中,却是如同无声降临的索命鬼魅,正等候着锁魂时辰到来白无常。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先前做夏言时的那种惧怕,因为自从那次差点被他活活掐死,她已明白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再如何小心翼翼,也是无济于事的,生杀全在他的情绪与一念之间。
既然什么都没有用,不如随性一些也好,只要不无法无天拔了他的龙须,其它做什么都好像判断不出是否会惹怒于他。
就比如她曾经的谨慎小心,却换来屡次的险些丧命。而那次义正辞严的反驳怒斥,反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一畔的紫烟很快就将错愕的自己唤醒,赶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心中纳闷为何外面没有人通传一下。
而阿妍也是怔了一下,然后将挂在口中的面条咻得一下吸进嘴里,才用手背拭了拭唇角的油渍,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楚翊沉默了片刻,威肃的嗓音才拂响整个厢房,“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口中说着臣妾,却做着没有一点妇德的事。”
阿妍沉默,反正你要扣罪名扣帽子全都凭你一张嘴,此刻她不说,说了也没用。
“怎么?哑巴了?朕记得你能言善道才是。”
阿妍微抬起脸庞,静怡得示出一抹浅笑,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先前虽是正面反抗侍寝,但是如若这个男人要用强,她又如何能挡?
楚翊深幽的瞳眸微微眯了眯,突然抬手撩起她耳畔垂在面颊的那束发丝。
阿妍一时惊诧,硬生生的向后缩了些许,原本依旧弯曲行礼的姿势已因躲避而站直了身躯。
阿妍的躲避,使那束散发从他修长的指尖划下,宣告了她拒绝了他的接触。
楚翊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依旧没有说话。微征小片刻的他将眸光落向桌上依旧完好的那碗阳春面上,而后才浅浅一笑,道:“免礼。”
接而楚翊径自坐了下来,对紫烟吩咐道:“将筷子取来。”
阿妍双眸大瞪,自己没和他好成这样吧?一个帝王也不怕陌生人的东西有毒?
楚翊看她那副神情,戏谑心起:“顾选侍料到朕会来?所以多备了一份?”
阿妍虽然显得从容平静,心中的骂声早就响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妍姐我最喜欢的阳春面怎么可能进了你那黑腹暴君的肚皮。
“是方才臣妾想要吃,谁知有只蜘蛛在面汤上爬了一圈,这才备了另一碗。”阿妍轻灵的嗓音缓缓的掠过厢房。
楚翊蕴了抹原来如此的神情,却抬手执起紫烟刚刚备妥的银筷,夹起了内里的面条。
“呃……方才臣妾已用吃过的筷子触碰过了。”楚翊依旧浅笑,没有停止动作。
阿妍继续说道:“臣妾被蜘蛛一吓,不小心口水掉了下去。”楚翊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夹了一大口正要往口中送。
“许是一紧张,轻咳了一下,有痰落进面汤内。”楚翊终于变了变脸色,将银筷很不情愿的放下,那落下的声响彰显出了他的心情甚是不悦。
“朕见你是胆子不小,公然忤逆圣旨,还火上焦油,你在挑战朕的脾性?”
阿妍瞬间化作惶恐委屈的模样,闪烁着灵动的双眸,颇为无辜得说道:“臣妾所说都是事实,不想却触怒了皇上。”
楚翊再次凝望着身前甚难把控的人:“事实?什么侍寝综合症是事实?整个太医院翻遍了所有医书都无人知晓,简直闻所未闻。”
阿妍听完,有些惊呆,她哪里想到自己胡诌一句,竟让整个太医院闹翻了天?这可不关她的事,是狗皇帝你要折腾。她越发有些想要笑出声来,紧紧抿住双唇不让自己破功。
楚翊却似有些尴尬得将大掌握成拳状,放置嘴唇轻咳了一下,这才悠悠说道:“竟是为朕着想,不想让朕吃了虫子爬过的汤面,那么你去给朕再做一碗。”
“……”
“顾选侍如此有心、真实,必定会亲自为朕准备才对。”他真实二字说得格外顿挫有力。
“……尼玛。”她用嘴唇无声得吐出这两个字。
“你在嘀咕什么?”
“臣妾是说遵旨二字。”她说完蕴着浅笑,暗咬着牙行礼退出了厢房。
第八十四章
这段日子;阿妍很忙,不过好在组建军机内阁的事情还算顺利。
之前楚渊察觉到顾老爹与官员私下多了交集,因此有了防备的动作,连着数日都在早朝指使一些官员弹劾他。
开始的时候;阿妍教楚翊说的话是替顾老爹挡着。但后来一想;顾老爹目前还只是礼部尚书,而户部尚书薛江瑞是楚渊的人。这样一分析,阿妍决定以退为进,顺着楚渊先暂停顾老爹的公职,将礼部交给廖玉卿的父亲廖侍郎先顶着,这廖侍郎掌权倒是成全了楚渊。
但阿妍的最终目的是要顾老爹专心搞好军机内阁的组建;所幸他的工作效率很好;现在军机大臣任命的圣旨已下,而顾老爹虽然暂停礼部的一切工作,但作为军机大臣依旧还是有诸多的决策权。
再加上明日早朝,那户部薛江瑞将被军机内阁的大臣们弹劾个够,谁让他的儿子在青楼将一名妓、子揉虐至死呢?他这做父亲的自以为赔钱便好,不过事情是靠嘴说的。
想要说你错,那些高位的朝臣自是斥得你话都不会说。
楚渊弹劾顾老爹,那么这回该轮到他损失惨重了吧!阿妍的目的就是要让顾老爹接手户部,目前户部办的事都比礼部要实在,且关系民生大计的基本都与户部有关系,这个部门绝不能交予他人麾下。而礼部?尚书位置顾老爹还挂着,只是没有处理公职,所以那廖侍郎长久下去也讨不到好处!
所以明日便是考量军机大臣们的战斗力了,阿妍心中有些信心,但是下午还是费心地斟酌了一番。
不过有时候,不是你费心想一件事情,便能够想得周全,还不如惬意放松一下来得清醒。
所以用了晚膳,阿妍便领着楚翊在正合宫内散步。以前的楚翊,昏时或者晚膳后,总是自己飘荡在正合宫附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只能在正合宫内走走。
阿妍手挽着他的臂膀,楚翊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其实她也想让楚翊明白,与她一起并不是只有睡觉这一项活动。有时这样散步的约会,谈谈天说说地,再聊一聊人生还是挺惬意的。
“皇上以前常常喜欢自己一个人这样走。”
“为什么?”
“呃……这我就不知道了。”
“自己一个人走有什么意思啊?还是和娘子一起好。”楚翊俯下头便在她的额际处啄了一口。
阿妍是又羞又恼,将他推了一下:“皇上,这旁边都有侍卫巡视,这种亲密的举动不能在外面……”她的话语还未说完,后面的就已经被楚翊用双唇含了去。
楚翊的呼吸微微粗重,蕴着炽热,直接喷薄在她的脸上,唇舌无间隙地交缠间,有着他特有的霸道。阿妍被他狂乱的吸吮着,挥着小手想要将他推开,可是楚翊手掌撑扶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脱钳制。
从这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她清楚楚翊的思想又“单纯”地有了想法,心中是又惊又急,好不容易撇开脸争取到寸余间隙:“皇上,不能这样!”
楚翊微微松开她,大掌依旧停留在她的脑后,所以阿妍还是被迫与他鼻翼相抵着:“昨□□子一直睡,我一直叫娘子,可是就是不理我。”
“这下没脸见人了,快放开我。”
楚翊不顾她的哼语,又是覆上双唇,阿妍有些恼羞成怒,使上了全部的力气想将他推开,楚翊终于在这份挣扎中感觉到她的抵触,这才将她放开。
阿妍喘着气,双眉紧紧拧了起来:“你现在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说着,她的双眸覆上了一层水汽。
“娘子……”
“别叫我,我没有欠你的,我有侍寝义务是没错,但我也有尊严。”她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便径直往正合宫的寝殿而去。
回到寝殿旁的厢房,她先迈进屋子,楚翊老实地跟在身后,阿妍转过身子:“不许进来,你立刻回寝殿去,那才是你的房间。”说着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她将自己埋在衾被内,心中有些闷堵,知道不应该跟楚翊发脾气,应该好好跟他说说,但是就是控制不住。最近的她很心烦,为楚翊担忧,也为政事烦恼。
以前她就知晓做皇帝是很辛苦的职业,可没想到真正接触起来,竟是如此劳心劳累。每每自己疲乏时,多希望他能够像正常人那般关心体贴自己一下。可是……不能奢望现在的他,他只知道喜欢她,喜欢与她时刻不分离,喜欢与她无间亲密。他一定不明白她为何闹情绪,只知晓她在生气,她不高兴,他不了解的事情还很多。
其实楚翊已经很乖了,乖乖地早朝,乖乖地讨好自己,她不应该不知足才对。以前的她仅是纠结在恼人的情感中,以前的她真的不够关心楚翊,只觉得不开心,只觉得自己被束缚,此时暮然回首,她开始体谅楚翊当时的心境,自己何尝不是自私的一个人?
如今她多么希望楚翊能够好起来,而不是一有机会便被情、欲控制,想要肆意宣泄。
是她太急了,是她让他惶恐了。想到这,阿妍起身打开了门,可是门口空荡荡的。先前她以为楚翊会傻愣愣地守在门口等着她气消,看来是真的回寝殿了。
阿妍叹了一口气,再次将门关起来,想着还是先自己在这休息一番,而后再去寝殿找楚翊,再好好与他说说,让他别这样在外面做出轻浮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