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 作者:舞月泣歌(晋江vip2014-10-05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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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现在能怎么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只能胡诌一番。
“皇上,是这样的,奴才自从接到圣令,一刻都没有偷懒,全心全意为圣竹纾解疲劳来着……”
一看周围,她咽了咽口水,“奴才铭记皇上吩咐要没有北风吹过才行。于是更加不能闲,但是恍惚之间竟有一名仙子飘然降至奴才身前。”
说到这,她抬头看了看楚翎龙颜,想看看是否发怒,望见的却是那双黝黑深邃的瞳眸,仿似依旧漾着黄昏下的一丝戏弄。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夏心妍继续说。
她唯有故作镇定,继续侃着,“那名仙子说自己名唤窦娥。”
“窦娥不是冤死鬼吗?”兰淑妃听到这,很疑惑得插话了。
皇上瞥了她一眼,兰淑妃也因插嘴有些惶恐,赶忙低下了头。
他再看向夏心妍说道:“继续!”
她绘声绘色得讲述了起来,“奴才也是疑惑得问,何以窦娥成了仙子,她回答说当年受此大冤,上天悯她受尽苦难还是没有善终,便让她做了碧清池内的水中仙子。”
再偷偷打量众人,仿似都在听她的故事,于是再接再厉,不等楚翊浪费口水让她继续,又径自说下去。
“她于那碧清池已有三百年了,却对皇上亲自栽种的圣竹尤为喜爱,于是夜夜都会过去欣赏片刻。见奴才如此用心,便与奴才攀谈起来。当说到皇上以为奴才摘取圣竹枝干,为奴才的委屈有所感慨。她说:当年我血溅白绫、六月降雪、大旱三年,以明己冤。那是不幸碰上大恶人与大奸官,才唯有以死洗冤。而允许你触碰与爱护此竹的君王,乃万世的明主。倘若你因过分爱护此竹,而遭霜冻死去,你的小命倒不足为重,但误会的圣名君主可要因你的死而蒙尘。现在北华真命天子贤德感动上天,你怎能让他为你蒙上误会冤枉你这笔瑕疵,影响了他为国为民之功业。”
说到这,她再次偷偷打量了依旧停在身前的楚翊,见他依旧没有说话,但看神色与表情,她想自己应该不会因此丢了小命。
“奴才一想,窦娥仙子说的对,倘若明日奴才冻死,却还没向皇上解释清楚奴才当时真的是按摩,而不是折枝。倘若皇上一直误会,奴才承受不白之冤,可就像窦娥那样。当然奴才这一死是小事,可皇上心中错判奴才,却影响了一世英明,皇上,怎么能因为奴才这条小命,害了皇上在天书上少了一笔功绩?”
楚翊终于有了一丝改变,他的双唇似乎微微翘起一抹弧度,但已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楞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夏言。”她低下头来,心想果真阴晴不定,不说话可能被杀头,话说多了也可能被杀头,但看现在的情形这个人似乎喜欢人家拍马屁。
只有昏君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明智的人是想看透这人说话的本意,只有昏庸的人,才喜欢听别人奉承的话。
楚翊微微侧过脸庞,对着兰淑妃说道:“你这的奴才挺能说的。”
“臣妾瞧着,是挺机灵的。”兰淑妃有些懵懂,却依旧淡淡得微笑,声音细柔蕴着无限情怀。
他睇了睇下方的阿妍,遥望远方仿似喃喃自语得说了一句:“上回杀生为护生、今日颂竹缅怀,现在来个窦娥仙子。”双唇轻扯出一分笑意,但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继而他优雅得坐上龙撵,没有再看众人一眼。
“臣妾恭送皇上。”
随着起轿声起,淡白色锦绸的帷幔内传出一句话,“碧清池至今修建也就一百余年。”
“……”阿妍心下一惊,然后才吁了一口气,看来暴君今日不想杀她,明着胡诌他竟没计较,君心难测。
可她不这样能如何,明明是他诬陷她折竹的,她当时的手确实是在竹枝上,这才辩解说是犹如看见父亲而按摩,谁知他够狠,竟说继续按着。
而今夜她不回来亦是死路一条,回来了被抓现行,还能怎么着?明着是拍马屁说他英明,若误会她便会影响功德。
其实暗指他别太缺德,这样整死一个太监,会遭天谴的。至于楚翊听没听出来,阿妍不得而知,一切全凭他一念之间,为了活命她只能卑躬屈膝,早与自尊心说再见了。
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当做今天一再走神犯傻的惩戒。
再目送御撵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兰淑妃仔细打量着依旧跪拜地上的夏心妍,“你就是那个从彤庭跟过来的?”
“奴才有幸得贵嫔娘娘欢喜,侍候身旁。”
“锦兰。”
“奴婢在。”一名看似掌事女官立刻向前一步,向兰淑妃福了福身子。
“明儿一早,陈贵嫔过来请安,还是那样回应,但这奴才本宫借几日。”
“奴婢记住了。”
“你明儿就到清婉殿当值吧!”兰淑妃发完话,悠悠得转身,款款得向殿内行去。
“奴才谢娘娘。”
夏言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去,心有余悸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可以说是逢凶化吉,误打误撞竟然就这样跟了兰淑妃。
心中虽然小小得意一下,但是也通透自己的位置,只因为和皇帝好像有那么些交集,所以兰淑妃才把她留在身边看看的。
她肯定当自己是跟完这个主子跟另一个主子的油条,但那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房中床榻下的密道。
思寻着,抬头掠见锦兰姑姑又返身回来了。
心中顿时明了,一定是兰淑妃想知道她与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没有啥不能告诉的,只要润色一些,提高皇上的宽厚仁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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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妍那日傍晚竟着了凉,卧床病了几日,今日才终于可以爬起来往清婉宫报道。
清宛宫属于后宫的西面,在偌大的皇城中算是比较华丽的殿宇。这也说明兰淑妃的地位很不一般。
但她直觉上觉得皇上对谨贵妃与兰淑妃有着差别,对谨贵妃是有感情,对兰淑妃会比较公式化。只是刚入宫的谨贵妃能拥有这份情到何时?谁又能说得准?
若说日后悬空已久的后位可能会是谁?除了生下皇嗣那个人,还有应该就是谨贵妃与兰淑妃其中一人。
因为兰淑妃原名詹雨兰,是执掌二十万兵权的轩武将军詹函的嫡长女。
与谨贵妃沈相嫡女相比,可谓一文一武出生地位不分伯仲。
当然,她们应该也相当清楚这个利害关系,所以两人谁能先诞下龙种,那么封后指日可待。
话说登基三年的皇帝已经二十四岁,可还没有子嗣是有些奇怪,会不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自己是莫名其妙女伴男装成了伪太监,而那道貌岸然的楚翊,没准就是穿着龙袍却不用割的真太监。
想到这,阿妍差点笑出声来,前面带路的小言子缓了一下,瞥了一眼开小差的他。
她暗暗得吐了吐舌头,想要抽自己一巴掌,告诫不要再开小差。。
虽然窘迫,但还是不敢怠慢,继续迈着步子跟着。
他们越过侧殿,穿过清婉宫的后院,走过一条很长的回廊,终于在一间厢房停了下来,“日后你就住这间吧!
娘娘说了,清婉宫的人不要和闲杂人多接触,你先放下包袱,再去给薛副总管请个安,他会给你安排差事的。”
“谢过小公公。”
他是这边年龄最小的小太监,因为是薛副总管的干儿子,所以夏心妍对他还是要恭敬一些,学着别人唤他小公公。
她将包袱放在榻上,与之前芳棂阁相比,房间是好了一些。
“好了,你随我来吧!”
“唉。”她又再次随着小言子顺着回廊往前走,来到薛副总管的厢房。
“奴才夏言,见过薛公公,公公安好。”
薛副总管四十左右,年龄不大,两鬓却是霜白。他抬眼打量了夏心妍一会儿,眼神甚是肃穆,令她有了拘谨。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规矩,只是刚从彤庭出来没几天,哪里去找孝敬的银子和东西?
“你就是那芳棂阁过来的夏言?”声音明显覆了一层不悦。
夏心妍有些不安得攥了攥拳头,局促得回应道:“正是奴才。”
“别以为娘娘亲自点你过来,你就可以蹦上天,这清婉宫就要按照清婉宫的规矩。”
“奴才记住了,谨听薛公公的吩咐。”阿妍想着,既然没钱贿赂,只有表现得乖巧听话一些。
毕竟没拿出钱的人就要拿出力气,宫里许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潜规则。
“哼,瞧着就是不懂规矩,娘娘既然亲自说了,那今后就去和张鲁值后殿吧!”
“奴才知道了。”
第七章 病得蹊跷
就这样,阿妍开始在清婉宫当起了值。
所谓的后殿当值,也不是真的后殿。
前殿当值是供主子差遣,后殿一般是值守与打扫的,因为后殿属于就寝区。
可阿妍当的是后殿的后殿的偏屋子。
说简单些,就是负责清婉宫主殿地龙的烧火太监。
负责这里管事的太监叫张鲁,是个大舌头,说话挺别扭的,但人实诚。
阿妍随着他跟一同执事的几人打过招呼后,再熟悉了整个烧炉与地龙的通道,就开始与大家忙活了。
她个子与张鲁几个人比,算小的,所以干活什么的自然没那么利落。但张鲁倒是没计较那么多,因为在这的几个人,不是得罪过薛副总管就是穷得叮当响没得孝敬的主。
所以同病相怜,也就少了外面的那些花花肠子。
但阿妍可不是实诚的主,虽然安排这个差事和几个同事都差不到哪里去。
可只能在清婉宫的边角活动,根本与主子没有任何接触的机会,眼看自己离兰淑妃的床榻很是遥远,她心里的小算盘就开始响起来了。
这天,她在烧火的锅炉内,开了一个小灶,砂锅架在那忙活半天,咕噜的肉香洋溢整个院子。
张鲁他们闻着肉香,也就没说什么,只要见者有份,这烧火房的大烧炉旁开个小灶,倒是没有什么事。
阿妍望着这锅笋干炖肉也是直流口水,这是前世外婆的拿手菜,她从小吃到大,虽然没办法做得像外婆的原味,但做出来也一定是难觅的佳肴。
再加上,这个朝代只有吃新鲜的竹笋,却还没有人烹饪笋干。而当今皇上楚翊喜欢吃笋,这也是她费了些心思才打听到的。
她中午往今天一同烧火的顺子饭里加了点巴豆,所以一下午,顺子没有稍停得做着脱裤子再穿裤子的事情。
眼看忙活好些天的成果,即将出锅。
现下应该没人,她又细细打量四周,确定一下。这才往烧炉内的角落泼了一盆水,顿时呛鼻浓烟开始往外窜。
而散烟通道阿妍做了点小手脚,接下来就等着贵人上门了。
没多久,烧火屋外就有人进来了,“怎么回事?要烧了清婉宫是不是?”
薛副总管很是不悦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看来他之前刚好在副殿伺候着。
阿妍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现在这里浓烟散得差不多了,所以要怪罪的话应该最多是办事不利,至于做手脚没有证据还不能治罪。
但来问罪的不是锦兰姑姑,或者兰淑妃身边春夏秋冬几个婢女,这样的局面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不敢细想,恐怠慢了来人,“薛副总管,奴才也不知道,方才添些柴火,谁知好像不太一样。”
这时,张鲁和提着裤子的顺子也慌张得小跑着进来。
“添柴火?添得熏得死人了?娘娘咳得可不轻,你们担得起吗?”薛副总管吹胡子瞪眼得训斥起来。
张鲁与顺子被薛副总管的这句一吓,两人全跪了下来,阿妍也跟着跪下。
“薛公公息怒,奴才这就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顺子最先请求薛公公宽恕一下。
“是怎么回事?”兰淑妃的声音飘了过来,阿妍的心肝动了一下。
“娘娘,这帮奴才办事不牢靠,已让人去查一下怎么回事了。”薛公公的嗓音明显柔和许多,他走过去,虚扶着兰淑妃迈上月台,一旁还随着锦兰与宫婢春桃等人。
“真不让人省心,查出来了吗?”兰淑妃的声音虽柔雅,但浓浓的不悦没有隐去。
张鲁看是娘娘亲自问话,很是紧张,有些结巴起来,“启禀娘……娘娘,以前没粗货……货这素”拭了拭额头的汗,“奴来……”
“别说了,你来说。”兰淑妃指了指一旁的阿妍,再感觉周围还有呛鼻的浓烟味道,便用绣帕挡住了鼻翼。
“启禀娘娘,奴才与顺子今日负责当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