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 作者:舞月泣歌(晋江vip2014-10-05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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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回御书房听奴才禀报。”楚翊这才点点头,往正合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楚翊这边怀疑阿妍与康王,这个初、夜的疑问大概会在下两章讲到。所以不是漏洞。
(*^__^*)嘻嘻……
第四十八章
正合宫御书房
“你说燕太子的血清莲有何问题?”楚翊眸光凝向跪在龙案前的仟翼。
仟翼将身子俯得更低:“奴才方才至湘兰苑;那燕太子说他唯有半株血清莲。”
“你说什么?”楚翊神情微变,目光有了一缕凌乱。
“燕太子说当日燕皇与皇上达成秘约;皇上同意保诈死的燕太子性命;待日后弑母冤情昭雪继承大统后,燕国边境的越垠山脉全归属北华,且永为北华附属国。如今宫内两名宫妃皆中百日殇的毒,不用揣测也知道是如今燕国挟天子的赵王慕容锐所为。而目的便是要皇上使用以前南燕使臣献上的血清莲,倘若皇上两人都救;势必需要燕国太子逃离时携带的那株血清莲;这便暴露了燕太子地行踪。”
楚翊听完,阖下眼帘;用淡凝如水的嗓音说道:“他是怕朕保不住他?既然让他乔装成莫荣华栖身在北华皇宫,朕便不惧南燕赵王。”
“我北华国是不惧南燕,但皇上莫要忘了瑶妃因何人中毒?且不论瑶妃与康王不清不白,单从瑶妃中毒唯有康王可能施毒,那么便知康王与南燕赵王已联手。”
楚翊将眸光瞥向仟翼,自是清楚他如此劝慰为了什么,这些自己岂能不知?但是心妍必须救。
“朕与赵王为敌,内剿康王。只要部署得当,不会动了国根。”
仟翼突然直起身躯,唤出一句:“大哥……”
楚翊被他这声呼唤,表情蕴了抹冷清:“别这样叫,朕不会认你的。”
“大哥不认,翼自是无话可说,但大哥当年在娘亲尸身面前起誓,势必得到越垠山脉,以圆娘亲一生的归乡夙愿。如今大哥为了娘亲陵寝之地而用心良苦,若与燕国久战,就算灭了它们,那燕国如今大量研制火药机关,而两国相邻的越垠山脉便可能是面目全非,岂不是毁了娘亲心中世外桃源得如画景致。”
楚翊的目光直直地探向跪地的仟翼,启动薄唇吐出一句:“那难道就不救瑶妃了吗?朕若能让瑶妃死,岂会让她现在还活在世上?”
仟翼又一次俯□躯,将头触碰到地面:“燕太子之前这样说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还说了什么?”楚翊双拳攥了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将事情一一叙述完。
“燕太子还说,皇上还有另一条路。”
楚翊眉目微凛,清淡说出:“他还算识趣,知道朕可以将他直接交到赵王手中,换取解药与越垠山脉。”
“燕太子让皇上细算,那百年开花的血清莲还余几株?”仟翼顿了顿,默默得看着楚翊。
其实楚翊自然清楚,燕皇当年将仅余的几株血清莲分给各个皇子,所以每人唯有一株。而燕皇自己留存的那株却为了救燕太子而取用,所以燕太子这才能留下自己的那株给薇公主解毒的血清莲。
“是又如何?朕为瑶妃解毒,只需赵王手中一株便足矣。”
“皇上,翼觉得燕太子分析得更有道理。想那康王与赵王勾结,瑶妃中毒是康王所为,那么谨贵妃的毒难道会是他人为之?而康王叛国其目的昭然若揭,当年沈相先与康王结亲,后来皇上继承大宝,虽又将女儿嫁于皇上,那么这沈相的墙头草与野心必是皇上所忌惮的。如今谨贵妃凤位渐远的局势,沈相已预知自己地位难保。如若康王示好,沈相怕是已有动摇之心了。”
楚翊微微眯起了双眸,康王与沈相关系的确微妙,当年沈相便审时度势,觉得康王为储君得可能性较大,这才处心积虑将女儿嫁于楚渊。只是沈相还未表明拥谁为太子,便大势已定。
虽说楚渊在康沅对王妃有些薄情,但与沈相也一直未撕破脸,如若楚渊想要篡位,那么与寻求稳住地位的沈相就可以有一定共识。想不到自己还未出手,他们就已奈不住性子,楚渊此举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了。
“你继续说下去。”
“康王与燕国赵王达成共识,对瑶妃与谨贵妃下手,那么康王与赵王便是皇上的内忧外患。而康王施毒,不可能手中没有解药?赵王投诚除了附带他们秘密协议的条款,定还有献上自己手中唯一一株血清莲,倘若万一谨贵妃没有解药,他便有了与沈相转圜的余地。要知道,康王若想篡位,月前削去詹函权势可谓正中他意,而沈相的拥护必不可少,这也是皇上急切灭去詹函后,却对沈相缓了一步的原因。而康王也一定懂得个中关系,不可能没有解药而行事。”
楚翊将目光探向远方,喃喃说道:“既有外患便是倾国也不能灭了国威,而内患也是迟早需要清理的,那康王若与沈相勾结,加上元族还有余息留给他用,实力虽不容小观,但朕筹谋部署多年,岂会毫无招架之力”
“可问题是,当今世上唯有康王手中有解药。”
“你之前说燕太子手中血清莲只有半株,为何会这样?”
“那燕太子说,他手中的血清莲已不完整,当日薇公主出走前曾偷取还未涤尽寒毒的血清莲,而为保性命她应该是服下了半株带有寒毒的血清莲,这样虽不能解毒,但还是能够续命,只是日日需忍受血清莲与百日殇两种烈药在体内相冲残杀。那半株带有寒毒的血清莲不会让薇公主丧命,却会让薇公主整个人变为冰人一般,加之药物相冲,其所受之苦是生不如死,比百日殇发作好不了多少。燕太子虽日日用自己的血浇灌那残有的半株,但也是他一直心急如焚得寻找薇公主的原因。”
也就是说燕太子的那半株解药根本只能续命,不能解毒,而且续命还是一样生不如死。听到这,楚翊终于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在龙椅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多么无奈,楚翊不得不承认,解药很可能真的只有楚渊才有。
可如何让楚渊拿出?杀了楚渊更可能失去他藏匿的解药,可暗中寻找解药又需要多少时日?而且结果渺茫,如今里外受敌是小,心妍中毒命都难保,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根本如此无助,连他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自己当日有顾兄弟之情,而楚渊却早已利欲熏心,还以为他对心妍有着情愫,想不到也就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仟翼再次磕了一个头:“奴才斗胆,请皇上三思,瑶妃行为不检,皇上莫要为她伤神。”
楚翊依旧很颓废,喃喃应道:“朕不会原谅她,只是不能让她死,朕要一辈子折磨她,让她后悔。”
俯身的仟翼如何不知皇上这是在自己骗自己呢?如此心急如焚得寻找解药,甚至想将送个谨贵妃的解药抢回,哪里有计较瑶妃的背叛?如若要报复瑶妃,因何听说只有半株只能痛不欲生的血清莲而沮丧成这样?
而龙椅上的楚翊强行咽下喉中的腥甜,提醒自己不能再像先前那样慌张,必须好好陪楚渊下下棋局,楚渊够狠,那么自己便要显出更狠才行。
思及此,楚翊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朕先去一趟湘兰苑,另外将太医院为首的几名御医全部抄家,发配边疆一生为奴。”
他吩咐完,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湘兰苑,他环顾着主卧内空空无人,便转身往一旁的多宝格而去。
他转动上面一个精致的古董瓷瓶,多宝格瞬间向一旁移去,一个暗室印入他的眼内。
楚翊顺着石阶往下走去,里面灯火点着,果然是在这里。
他来到通道的拐角处进入暗室,便见已更换好男装的“莫容华”。
“燕太子这是要出去?”
“华皇既来了,孤不去也罢。”
“朕来,是想看看燕太子留着的半株血清莲。”楚翊说完,便径自坐入屋内八仙桌旁的椅子上。
燕太子慕容昊浅浅一笑,让原本妖娆的面容更加魅惑。他也坐到楚翊对面,执起案上茶壶为楚翊斟了一杯清茶。接而扬起了下颚,将目光一瞥,一旁随侍的水灵立刻行至角落,从机关暗格中取出一个水晶钵状的器皿放在了楚翊身前。
楚翊细细望去,那半株血清莲已剩下花心外几朵花瓣,萎靡斜躺在一滩殷红血水上。
楚翊点点头:“瑶妃如今中了百日殇之毒,朕想向燕太子讨要这半株血清莲。”
慕容昊自是知晓他为此莲而来:“百日殇毒性奇烈,每日午时毒发,全身经脉逆行曲张,犹如千刀万剐抽筋扒皮,且一次比一次痛不欲生。渐渐得失聪、失声,全身肌肤变成透明如水晶,可见身体内的血脉与骨骼,可谓不被痛死也会被自己吓死,最后还要忍受失明的黑暗,让人无法动弹而绝望伤悲,这是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最最歹毒的毒药。”
楚翊当然知晓这个过程,但被慕容昊这样清晰讲述一遍,更加心如刀剉。
他缓缓阖下眼眸,调整着情绪,让自己不要因此忘记面对时的清醒。
第四十九章 奸夫是谁
慕容昊再次说道:“而半株血清莲虽能续命;但不能改变白日殇日日煎熬于人的毒效。幺妹当日只食用半株,如今生死未仆;孤深怕她受不得此毒而自缢了却此生;但只要没有消息便是孤的一丝希望。孤恳请华皇能想其它办法为瑶妃解毒,这半株血清莲亦是只有万不得已时才能用上。”
“朕要的便是太子的这句,朕自是会想尽一切办法为瑶妃解毒,但倘若百日后真无进展;还请燕太子能施以续命残莲。”
慕容昊凝凝得望着楚翊,似喃喃自语般道出一句:“华皇二妃中毒,既已选择救了心头真爱的谨贵妃,又何苦这般假惺惺为瑶妃索取解药?难不成救了谨贵妃才知瑶妃才是心头之重?”
“朕心中谁人之重燕太子不必操心,朕还托太子好生养好残莲。”
慕容昊微微得摇了摇头:“谨贵妃据说有第一美人的康王妃一样闭月羞花的容颜,想不到华皇竟也是食之表象的凡人而已。在孤看来那谨贵妃也不过是长得略好的普通妇人而已。想那瑶妃,孤曾见过两面,性子颇烈却不失端庄,双眸灵气显出内里古灵精怪,孤曾以为日前华皇专宠于她,定是发现瑶妃乃是一个能让人气得半死却也愉悦得很的女子。孤的父皇曾对孤说过,后宫女子再多,亦比不上一个能让自己气的胡子翘起,相拥却似此生无憾的一人而已。”
说完,他看向楚翊,凝见他面上还是淡定无变化,看不出心中所想,不禁又是一句感慨:“之前好生羡慕华皇竟然有了这样的女子,不想华皇也就视为第二而已。”
楚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一也好,第二也罢,朕不想多言。”
慕容昊挑了挑双眉,双唇翘起一抹弧度:“不过瑶妃中毒蹊跷,进宫后从无外伤却能中此毒,华皇定是心有芥蒂,不过还是为瑶妃寻找解药,这点情意,孤倒是佩服佩服。”
楚翊深知他是在挑衅与嘲笑自己,也回以同样浅笑:“朕做事从不向任何人交代,燕太子还是想好如何清理燕国的内乱,保全自己得以回国才是。”
“华皇不是会帮孤对付慕容锐吗?待孤能够回国,定也全力帮华皇铲除藩忧。”
“燕太子心中有数,朕确实是想让燕赵王后院大乱,从而无暇理会我北华叛贼的事情,太子可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显出台面灭去侫臣,得以早日回国。”
慕容昊满意得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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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眉目沉凝得望着榻上依旧安静昏睡的阿妍。
将帘子拉起来的房间光线幽暗,他眸显忧色,喃喃念道:“接下来的日子你会活得很苦很苦。”说完,那眼眶内的泪水已缓缓淌下,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泪水,从记事起都不曾流过,没想到第一次是为了她而流。
突然,楚翊发现她冰凉的指节似乎微颤起来,那苍白如纸的面颊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线条,如藤蔓般蔓延开来。
接着黑色凸起的经脉变成冶艳赤红,阿妍身子颤动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着,她双唇间的鲜血从嘴角涌现流淌下来,沾染在锦被与绣枕上。那缎面上弥漫开的血渍肆意得开放起来,犹如一朵朵曼珠沙华张扬着妖靡,让人越发悲戚绝望。
楚翊知晓,是阿妍的毒开始发作了,她微颤的睫毛终于缓缓睁开,转动的眼眸终于掠见站在榻前的楚翊。
她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对着楚翊浅浅得笑了笑。如此孱弱苦楚,却还是倾力翻身,最终无法动弹,而抬起手臂,想让楚翊能搀扶她一下。
可是楚翊定定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