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 作者:舞月泣歌(晋江vip2014-10-05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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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的声音嘎然消失,有些悻悻得朝后退了一步。
阿妍转过脸庞,对晋凛扯出一抹分外灿烂的笑容。那晋凛以为她转了主意,顿时也散去愁云,眉开眼笑起来。
阿妍突然敛住笑容,再次扶额,又嗷嗷虚吐了起来。然后走几步嗷几下,又用丝帕掩住鼻翼,就这么兀自折腾得往阁楼上厢房走去。
晋凛苦笑着看到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拒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心中哭喊,这要怎么禀报皇上啊?看皇上对顾小主的意思,说重了自己没有好处也就罢了,万一成了出气鬼那就冤枉了。说轻了?可这顾小主明明做得那么明显,她是豁出命来耍性子,让他这跑腿的人可怎么折腾啊?
而进入厢房的阿妍可管不了那么多,折腾一下午确实有些困乏了。她松软得摊在了雕花木床上,征望着上面的梅花图案,良久后才阖下眼帘,静静的睡了过去。
其实阿妍也就是有那么一个犟性子,她可以卑躬屈膝得求生存,放弃尊严遏抑奉承得讨生活。
可是她当真没有办法将自己那样洗干净,然后心甘情愿得供男人享用。而且那个男人还挺让她怨恨的,是冤枉楚渊,然后将她囚禁在这个深宫的凶手。再一想到自己还要在他面前老实巴交,做着违心的服从模样就咬牙切齿。
但其它可以,就是侍寝不行。如若在活命与尊严之间做出抉择,她一定义无反顾得选择活命,因为自尊不能当饭吃,却可以换来性命,只要有命,尊严可以慢慢挽回。
可是让她玩命与侍寝选其一,她会做出那种好似豪迈汉子般不屈的一面。这个当真办不到,她无法接受与无爱的人做那种最亲密的事。
正所谓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性子故,两者全都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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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新月如钩
芙蓉阁内显得格外宁静,人人都因顾选侍公然拒寝感到危在旦夕,那种岌岌可危的气氛弥漫了整个院落。
可唯有阿妍依旧稳如泰山得坐在桌案上吃着宵夜。
她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随意的披散于肩后,在朦胧的灯火下显的柔亮与润泽。因为没有办法等到刚刚洗净的发丝全干,她便已迫不及待得品尝起秋菊准备的阳春面。
见到这整整两大碗最爱摆在面前,心中甚为满意。这绝对能犒劳犒劳她的五脏六腑,更能将那份原以为很渺小的不安感觉压制下去。
正在她津津有味得吃着,突然感到一抹黑影拢下,挡住了她的视线,阿妍不悦得蹙了蹙眉,抬首望见的竟是一袭雪白袍服的楚翊,正如一尘不染静静绽放的雪莲,无语得凝视着她。
往日他穿任何颜色的锦袍,皆有那不可替代的帝王标识绣嵌着。可今日却没有龙纹,那头墨发也是不扎又不束,微微飘拂于身后,显得飘逸出尘。
他黝黑深邃的冰眸子,加上唇间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在略显柔柔的烛火映照下,让人觉得邪魅与性感。
当然,这是一旁紫烟所领略到的慑人心魂的美妙画卷。
而看在阿妍眼中,却是如同无声降临的索命鬼魅,正等候着锁魂时辰到来白无常。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先前做夏言时的那种惧怕,因为自从那次差点被他活活掐死,她已明白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再如何小心翼翼,也是无济于事的,生杀全在他的情绪与一念之间。
既然什么都没有用,不如随性一些也好,只要不无法无天拔了他的龙须,其它做什么都好像判断不出是否会惹怒于他。
就比如她曾经的谨慎小心,却换来屡次的险些丧命。而那次义正辞严的反驳怒斥,反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一畔的紫烟很快就将错愕的自己唤醒,赶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心中纳闷为何外面没有人通传一下。
而阿妍也是怔了一下,然后将挂在口中的面条咻得一下吸进嘴里,才用手背拭了拭唇角的油渍,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楚翊沉默了片刻,威肃的嗓音才拂响整个厢房,“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口中说着臣妾,却做着没有一点妇德的事。”
阿妍沉默,反正你要扣罪名扣帽子全都凭你一张嘴,此刻她不说,说了也没用。
“怎么?哑巴了?朕记得你能言善道才是。”
阿妍微抬起脸庞,静怡得示出一抹浅笑,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先前虽是正面反抗侍寝,但是如若这个男人要用强,她又如何能挡?
楚翊深幽的瞳眸微微眯了眯,突然抬手撩起她耳畔垂在面颊的那束发丝。
阿妍一时惊诧,硬生生的向后缩了些许,原本依旧弯曲行礼的姿势已因躲避而站直了身躯。
阿妍的躲避,使那束散发从他修长的指尖划下,宣告了她拒绝了他的接触。
楚翊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依旧没有说话。微征小片刻的他将眸光落向桌上依旧完好的那碗阳春面上,而后才浅浅一笑,道:“免礼。”
接而楚翊径自坐了下来,对紫烟吩咐道:“将筷子取来。”
阿妍双眸大瞪,自己没和他好成这样吧?一个帝王也不怕陌生人的东西有毒?
楚翊看她那副神情,戏谑心起:“顾选侍料到朕会来?所以多备了一份?”
阿妍虽然显得从容平静,心中的骂声早就响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妍姐我最喜欢的阳春面怎么可能进了你那黑腹暴君的肚皮。
“是方才臣妾想要吃,谁知有只蜘蛛在面汤上爬了一圈,这才备了另一碗。”阿妍轻灵的嗓音缓缓的掠过厢房。
楚翊蕴了抹原来如此的神情,却抬手执起紫烟刚刚备妥的银筷,夹起了内里的面条。
“呃……方才臣妾已用吃过的筷子触碰过了。”楚翊依旧浅笑,没有停止动作。
阿妍继续说道:“臣妾被蜘蛛一吓,不小心口水掉了下去。”楚翊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夹了一大口正要往口中送。
“许是一紧张,轻咳了一下,有痰落进面汤内。”楚翊终于变了变脸色,将银筷很不情愿的放下,那落下的声响彰显出了他的心情甚是不悦。
“朕见你是胆子不小,公然忤逆圣旨,还火上焦油,你在挑战朕的脾性?”
阿妍瞬间化作惶恐委屈的模样,闪烁着灵动的双眸,颇为无辜得说道:“臣妾所说都是事实,不想却触怒了皇上。”
楚翊再次凝望着身前甚难把控的人:“事实?什么侍寝综合症是事实?整个太医院翻遍了所有医书都无人知晓,简直闻所未闻。”
阿妍听完,有些惊呆,她哪里想到自己胡诌一句,竟让整个太医院闹翻了天?这可不关她的事,是狗皇帝你要折腾。她越发有些想要笑出声来,紧紧抿住双唇不让自己破功。
楚翊却似有些尴尬得将大掌握成拳状,放置嘴唇轻咳了一下,这才悠悠说道:“竟是为朕着想,不想让朕吃了虫子爬过的汤面,那么你去给朕再做一碗。”
“……”
“顾选侍如此有心、真实,必定会亲自为朕准备才对。”他真实二字说得格外顿挫有力。
“……尼玛。”她用嘴唇无声得吐出这两个字。
“你在嘀咕什么?”
“臣妾是说遵旨二字。”她说完蕴着浅笑,暗咬着牙行礼退出了厢房。
第二十八章 不眠之夜
夜色渐浓,潮气已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芙蓉阁二楼的主卧内硕大夜明珠置放于一畔,如皓月般光亮美丽。
楚翊正斜倚在雕棂床边的软榻上,手中执着书籍,看起来无比悠闲惬意的模样。
而梳妆台边依旧烛火摇曳,阿妍有些拘谨得坐在一畔木椅上,暗暗得打量着那个心中蛰伏着魔鬼,却看似谪仙般洒逸的男人。
这个男人吃完汤面便径自来到厢房,仟翼也送来了他就寝时的所有用品。现在芙蓉阁旁可谓重兵把守,那些随侍的人都在外面听候指示。
阿妍心中有些明了他之前所做的一些意图,但是却也不解他竟然那么“委曲求全”而自己先前的公然拒寝,阿妍也就赌他可能不会严办的一种可能,但也只是赌,因为身前的人实在很难琢磨。
可他前来芙蓉阁过夜,倒是阿妍没有想到的,此时她思寻着是吃点可以排毒的巴豆,还是给这个男人的茶水里下点这个东西,亦或者两人都一起排排毒,一个晚上忙着出恭,不就啥事都没啦?
突然听到楚翊鼻腔轻哼出声来,阿妍将眸光探了过去,只见他将手中书籍甩向一边,幽幽得说道:“朕见你是这宫中胆子最大的人,此刻又畏畏缩缩起来了?想不到顾选侍欲拒还迎、佯装羞涩的本事不输任何一个女子。”
阿妍懒得理会他说出的难听话语,毕竟狗皇帝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象牙来?她挑起秀眉,生生扯出一抹笑容,那缕不屑没有掩去:“臣妾想直言不讳得问皇上几句?”
楚翊目光眺向她身畔摇曳的烛光:“你早该问出口才是。”
“皇上何以如此废周章?这份‘良苦用心’,臣妾惶恐。”
他对上阿妍的眸光:“你拐跑朕的一个女人,就不许朕拿你填上一个位置”
阿妍更加不屑,装蒜?她可不相信是因为她设计了詹雨萱这事,让他生出了将她充进后宫的想法?是早有图谋,顾家大小姐可是早就冠上的。
“还有就是朕想看看,你到底是想活还是不想活,能活还是不能活。”
阿妍了然一笑,当真是日子过得太逍遥所以找游戏玩:“这世上没几个不想活着的人,臣妾仅是千千万中的之一而已。”
“但你有时又傲得不想活。”说完他定定得望着阿妍,径自说道:“那个密道已被朕封了,你别再想那条路。”
阿妍自从再次入了这皇宫,便没想过还能从老路线跑出去:“皇上多虑了,臣妾今日不同往日,怎么还会想着往宫外吃苦受罪?”
“你的话若能信,天上便会有一片月亮的可能。”
阿妍简直咬牙切齿,她的话不能听?难道他这个狗皇帝嘴巴说的话就实诚?最肮脏卑鄙的人竟然这样总结自己。但她压下心中恼怒,将双唇紧紧抿住,不打算说一句话。
“说话?怎么又不说话?”
“臣妾说什么都是废话,不敢乱说了。”
“……”
“……”
楚翊微眯了眯眼,细细打量那个看似老实,其实又如脱兔的人。
而那边的阿妍却将眸光瞥向一边,不打算理会这个男人。
楚翊又再次拿起书观看了起来,阿妍觉得奇怪,为嘛她这边都没乱了方寸,可楚翊好像有些乱了心绪,那无比淡定的模样却是明显得故作惬意,因为他将书拿倒了都不自知。
良久过后,阿妍一直偷偷探查着他的动静,依旧没翻一页,看起来却还是一个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直保持刚才的姿势未动分毫,包括手上倒立的书籍。
“你没其他要问的?”楚翊似漫不经意得问了一句。
“臣妾倒是想问,但是又不知当如何问。”
楚翊又一次睇向她,扯笑一下:“你的口才了得,怎可能是犹豫如何问,怕是想指着朕鼻子问却不敢吧!”
圣名啊,可谓是道出阿妍心声,但她面上可不能承认:“怎么可能呢?臣妾本就有所欺瞒身份,又跑出宫去,如今还能逍遥于芙蓉阁,怎敢有那以下犯上的心思。”
楚翊听了她说的这句,竟莫名得呵呵笑了起来,双眸如琉璃般溢出神采,阿妍真不觉得那句有什么笑点,说他莫名其妙,真是个脑袋有些奇怪的主。
他那边越发如孩童一样哈哈大笑,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庄重形象,阿妍更加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神经病,正常人怎么可能因为正常的一句话,笑得那么不正常。
终于楚翊拍着大腿笑了半天后,才缓了缓气息,说道:“你不问,那好,换朕来问你。”
“皇上是要问康王?”
“你不是也想要知道小七米行到底怎么回事吗?”
“皇上是想与臣妾好好谈谈?”
“难道你不想好好问问。”
“想!”
楚翊眸色又浅凝重了几分,启动的双唇似硬挤出几个字,“你是康王的人?”
阿妍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便更加淡定得应对着:“臣妾当日小七米行已经说了,与康王仅是结识,于是便怀着一种侥幸逃生的心,去了小七米行寻寻而已。”
楚翊的手握成拳状,轻轻有律得叩击着软榻边的小案几,似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实性:“仅仅结识?竟然无深交,是如何结识?一件碎花棉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