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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阴毒狠妃-第61部分

小说: 阴毒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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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银月弯弓静静的被男人握在手中:“这次的礼物。”

    虞挽歌紧紧盯着那把精致的银月弯弓,移不开目光,眼眶发红,渐渐湿润。

    银月弯弓上雕刻着精细的诡异的图腾,金丝嵌入其中,红色的宝石在顶,蓝色的宝石在底,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手柄处因为常年被握,磨损的微微失了些光泽,却依旧难以减损它的丝毫风采。

    虞挽歌颤抖着将弯弓拿在手中,男人看着她被包扎起的手掌,犹豫了一瞬,却未加阻止。

    当年靖远伯原是虞府的心腹一脉,只是后来,因为她与郝连城的关系愈发亲密,以至于最后靖远伯与郝连城的关系也越发的好,甚至于许多事情跃过虞府,直接同郝连城商量。

    那时她性子张狂,不屑于玩弄些肮脏的手段,而后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所有人都会如此。

    父亲的心腹不少,却在帮助郝连城的过程中,渐渐死去了一些,而后来,父亲一直对郝连城有所怀疑,不过因着她的缘故,却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着郝连城稳坐太子之位。

    而后来,郝连城势大,父亲善于注重细节,隐隐从郝连城的态度中察觉出一丝不妥,心头渐渐不安。

    随即派遣了不少心腹,前往打探,却不想,这些昔日交情过命的兄弟,有的为了权势,有的被逼无奈,有的因为地位,竟然联合起来瞒住了父亲,只道是太子殿下对虞府感激万分,正十里红妆,准备迎娶于她!

    那时,东城太傅,两江总督,钟敏巡按皆是自杀而死,她一直想不通,为何好端端的几人,忽然纷纷自杀,而宁安提督,左林骠骑将军纷纷遇刺而亡。如今想来,她却是都懂得了,那些纷纷自杀的人,则是不愿背弃他虞府,可是被逼无奈,却只能一死了之。而宁安提督,左林骠骑则是宁愿舍弃全家性命,也要揭破郝连城的阴谋,却不想最后纷纷遇刺而亡。

    拿过男子手中的一只利箭,虞挽歌缓缓撑开了弓箭,手掌的伤口再次裂开,女子却仿佛感觉不到。

    男子不曾开口,只是安静的站在女子身后,看着她挺拔的笔直的背影,未曾打扰。

    ‘咻!’的一声,利箭破空,弓弦轻颤,好似发出一声嘶鸣,兴奋的回应着自己的主人,不远处的一株宝石花束的花盆,瞬间炸裂开来,稀松的泥土散落一地。

    这一箭,却好似用尽了女子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露出一抹惨白的笑意。

    北棠妖将女子揽在怀中,虞挽歌安静的靠在男子的胸膛,拿着弓箭的手缓缓抬起,搂住男人的腰身。

    男子轻吻了吻女子的额头,琉璃色的眸子讳莫如深,挽挽,总有一日,我会为你取尽负你之人的人头,你受的苦,我要他们千百倍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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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醉挽柔情!() 
艳骨欢,阴毒孽妃;106 醉挽柔情!

    南昭天水

    一名男子端坐在太子府会客厅的主位,背后的墙壁上是一副乾坤日月图,几只白鹤在天地明辉之中飞奔而上,山河荡荡,沧海茫茫,一片巍峨。睍莼璩伤

    男子身着玄色锦缎,金丝滚边,胸前绣着通天巨蟒,广袖金丝左边,内里是木槿花的花纹,赤金色束腰,一身华贵。

    男人的样貌只能算做不差,却绝不会让人生出惊艳的感觉,既没有北棠妖的妖冶狠辣,颠倒众生,也不如北棠海的刚毅冷峻,铁血儿郎,也不及北棠雪的高贵清华,淡薄静雅。

    男人的样貌,放在众人之中,或许略胜一筹,可是同那些惊采绝艳的男子想比,却实在是过于平庸攴。

    但纵然如此,男人身上却天生一副帝王气度,那双褐色的眸子里,有着帝王的诡诈和残忍,不同于北棠海的坦荡和冷漠坚硬,男人身上并不带有攻击性,温文尔雅,看似可包容天下。

    男子下首两侧稳坐不少大臣,一些幕僚也屈居尾座,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首的男子身上。

    “太子殿下,这靖远伯府竟然惨遭灭门,实在是太过骇人。”一名大臣开口道邋。

    “是啊,太子殿下,一场大火将靖远伯府烧的什么都不剩,唯独那木屑的黑灰下,还能看见渗入地面的黑色血迹。”

    “也不知是何人下了这次狠手,竟然屠戮满门。”

    郝连城的目光扫过众人,开口道:“不知诸位大人可线索?”

    “老臣想,会不会是靖远伯结下了什么仇家?”

    “不过靖远伯少年征战,武功不低,整个伯府之中,怎么可能没有一人逃出生天,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老臣。。。老臣听说一个说法。。”

    郝连城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道:“说来听听。”

    “市坊间有传言,说是因为靖远伯卖主求荣,遭了冤魂索命才会满门。。。”说话的大臣满脸惊骇,这些日子他夜夜难眠,就怕虞府的人真的来找他索命。

    郝连城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凝重,却是柔声安慰道:“曹大人多虑了,靖远伯虽然背弃旧主,却并非卖主求荣,而是为了这天下万民,靖远伯心怀黎民百姓,舍小情而取大义,又怎么会遭鬼魂索命?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是是是。。。”曹大人抹了抹额上的汗,也不知为何,太子的说话向来温和,却总是会让人心生畏惧。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本宫会禀明父皇,追封靖远伯为一品国公。”郝连城温和道。

    “太子殿下英明,想来靖远伯泉下有知,也会感激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众人离去后,一名侍卫出现在郝连城面前道:“启禀主子,属下前往靖远伯府,却发觉。。那柄银月弯弓不见了。”

    “你说什么?”郝连城微微失色,银月弯弓,那是她的东西!

    “银月弯弓确实消失不见,属下仔细收整靖远伯府之时,发现了不少被烧的变形的兵器,长戟,弯刀,短剑,却唯独没有那把弯弓。”侍卫继续道。

    郝连城目光中染上一抹沉重,到底是谁,不惜屠戮满门,却只为取回那一把弯弓。

    他恨她入骨,可在她死后,午夜梦回,脑中挥之不去的却都是身影,那抹张扬肆意的红,似乎成了宿命中的魔障,挥之不去。

    “派人仔细查探,看有什么人在调查当年虞府一事。”郝连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勇气在他眼下屠了靖远伯满门。

    虞挽歌被北棠妖留在了妖瞳殿,甚至连柔妃都没有知会,就这样日日陪着她,不离半步。

    虞挽歌靠在床边,看着北棠妖得来的情报,翻查着各国的情况,门外的苏公公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九殿下,肖姑娘求见。”

    北棠妖挑挑眉头,道:“进来吧。”

    虞挽歌将头从纸张中抬起,看着面前笑的灿烂的男人,微微抽了抽眼角,正打算起身离开,不想低估了肖向晚的速度。

    肖向晚极为欣喜的跑了进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公子了,公子走前,正忙于在朝中经营势力,她几次见他都是匆匆忙忙的,这一走,又是大半个月,着实让她一颗心都跟着飞走了。

    肖向晚刚走进来,一眼就瞧见坐在床边翻看着什么的虞挽歌,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你怎么会在公子床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婢!”

    虞挽歌无奈的翻翻白眼,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扔在床上,起身想要离开。

    不想,肖向晚却是拦住她,眼中满是怒火:“我问你话呢,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爬上公子的床!”

    北棠妖靠坐在不远处的桌案上,勾起红唇,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染满期待。

    虞挽歌不愿与她过多纠缠,开口敷衍道:“奴婢是来给九殿下铺床铺的。”

    话落,便侧身而过,肖向晚一把扯住她道:“你以为我会蠢到相信你说的话?若你真的是为公子铺床,你的衣服呢?你为什么只着里衣,为什么坐在公子的床上,为什么!”

    肖向晚有些声嘶力竭,因为气恼,眼眶微红,夹杂着一片湿儒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虞挽歌看着扯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素手,只觉得自己手臂上的箭伤又被扯了开,沉声道:“放手。”

    肖向晚被她突来的戾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却在回过神来后,觉得自己被一个宫婢吓到而感到可笑,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婢,竟敢同我这般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肖向晚想要挣脱,却发觉女子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一巴掌竟迟迟挥之不下。

    “你。。。!”肖向晚气的不轻,她自幼娇生惯养,从未有人敢这般反抗于她,因为汪直的关系,就连是王侯郡主,见着她也是要赞上两句。

    如今面对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始终奈何不了她。

    虞挽歌冷笑着转身,肖向晚看着女子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冲了过去,一手放在腰间,腰带里竟然藏着一把软剑,对着女子的背影刺去!

    肖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告诉你,虞挽歌,即便是今天我在这杀了你,陛下也绝不会问责我一个字!”

    北棠妖微微站直了身子,微微蹙起了眉头,随手从一旁的水晶珠帘上扯下一颗水晶,反复在手中把玩着,男人的目光紧盯着女子手中的软剑,不曾离开。

    软剑很快就要刺到女子身上,而走在前面的虞挽歌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北棠妖心头一紧,手中的水晶珠子飞出,重重击在了肖向晚的手上。

    “啊。。”肖向晚惊呼一声,手中的软剑掉落地上,素手上竟然出现了数道血痕,想来是被那水晶珠子的棱角所至。

    虞挽歌站在原地回眸看向肖向晚的手,抬头看向北棠妖的眸色深了几分,内力深厚!

    肖向晚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手,几道血痕还不算,整个手慢慢的竟肿了起来,红肿的像是馒头一般。

    北棠妖走过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肖向晚哭诉道:“刚刚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了我手上,才会这般模样。”

    因为北棠妖的速度极快,水晶珠子又是透明的,肖向晚的注意又都放在前方的虞挽歌身上,倒是确实没有瞧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不过思前想后,最终这罪名还是被扣在了虞挽歌身上。

    北棠妖从袖中拿出一颗水晶珠子递到肖向晚面前:“挽挽,这是此番出宫为你带回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若是你不喜欢。。。”

    肖向晚看着安静的躺在北棠妖手中的水晶珠子,眼中闪过狂喜,破涕为笑,也不顾手上的疼痛,就抢了过来。

    “我喜欢,只要是公子送的,我便都喜欢。”肖向晚急切道。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了肖向晚手中的珠子上,嘴角抽了抽,移开目光,瞧见桌案旁的水晶珠帘上,果然有一串上,少了两颗。

    打发走肖向晚,北棠妖扯着虞挽歌,让她同自己对视道:“怎么不躲开,你明明察觉的到!”

    虞挽歌看着男人的眸子开口道:“你让她进来不就是为了让她针对我。”

    北棠妖对上那双黑眸,看不清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境来说这番话的,到底是真的以为她要伤害他,还是来嘲笑他的胡作非为。

    不想再去深究她到底是怎样想的,惧怕她的无情和冷漠在他的心上再来狠狠戳上一刀,只是将女子抱在怀中,将头放在女子的颈窝,轻易找到了熟悉的位置,喃喃道:“我只是想看你在乎我,想你会吃醋,会嫉妒,会为了我同别的女子争吵,会动手,会动怒。”

    男子的声音带着丝丝委屈和不安,她离他那么远,纵然她曾说喜欢,他却依然能够感受到,这喜欢,那么浅,脆弱的经不起任何风雨,一不小心,就碎了。

    而她,将会在这一地碎片之中,毫不犹豫的转身。

    虞挽歌目光落在远处桌案的香炉上,金色的梭猊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一切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只可惜命运弄人。

    时光过的飞快,转眼就已经到了初冬。

    虞挽歌在几日前回到了柔妃身边,鸳鸯不满的质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她没有回答,柔妃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后,只是温和的对她笑笑,并未追问。

    而这些时日里,虞挽歌所听见的最多的便是九殿下是汪直的走狗一说。

    不少宫人都在私下里悄声议论着,今日说杨太守一门忠烈,却被九殿下逼的全家自尽,次日又说左都尉因与汪直政见不合,当日满门被灭,云云种种。。。

    到最后,北棠妖俨然成了众多宫人口中的十恶不赦之徒,那些忠良义士无故枉死,一时间,骂名远扬,文人墨客纷纷口诛笔伐,朝臣也是积聚着极大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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