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死亡谷的女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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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他开着客货两用车把我父母和弟弟送到矿山的,全部一块儿遇难了!”
阿惠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是做为证人的你的父母和弟弟都不在了呀!只剩下你一个人。只凭你一个人这样说,别人谁也不知道真相。据说最后见到北村先生是在3号傍晚收工回来的事情。”
“真相……难道说我是在胡编……”
阿惠由于生气,两颊不由得涨得通红。
“我听说做为律师应当相信委托人的说法。在任何时候都应当站在委托人的立场上吧?
是这样的吗?“
“委托人。你是我的委托人吗?”
酒匀问道。
“不。我不记得我委托过您什么事,只是和您谈一谈而已。”
“啊,我记得也是这么回事。但我当然相信你,也打算在任何时候都站在你一边的。”
“……”
“阿惠,我问你,你和你丈夫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和平常人一样,和上次我对你说的一样。”
“也有的夫妻关系比平常的人要好。要过于好了,丈夫可能会对自己的妻子过分‘保护’……”“您想说什么?”
阿惠的语气中明显带出了愤怒。但酒匀仍不动声色。
“有这么两个事实:事故现场没有找到北村先生的遗体;事故的两天前没有外人证明见到过他本人。这便有两个暗示:第一,就像南国署怀疑的那样,北村先生也许与你合谋设计了一个什么借口,在事故发生前便去了什么地方。当然,他在爆炸装置上做了手脚,以致使你的父母和弟弟不幸身亡;在这之后。北村先生和你仍保持着暗中的联系,他下矿山躲到了什么地方,当然这一点做得没有一点破绽。”
“难道就不要那个矿山了?”
“下面就是关于这一点的第二个可能性,也就是说,北村先生的失踪与爆炸事故一点关系也没有。”
阿惠默默地摇了摇头。
“北村先生因什么理由,于8月4日就消失了。而在那两天之后,发生了一起‘偶然’的事故。三个人同时遇难。于是你也认为北村先生已经和他们三人同时身亡了。”
“为什么我会这样说?!”
“难道这不能成为为什么北村先生失踪的一个理由吗?而且我是有两个假定,其中之一是北村先生未得到你的认可便失踪。在这种情况下,你和他取得了联系,决定借这个机会也造成他同时遇难身亡的假像。我这样讲,是不是太过头了?”
酒匀用观察阿惠有什么反应的神色盯着她,于是阿惠冷冷地瞪了一眼酒匀。
“还有一个可能哪。北村先生根本没有和你商量。就‘自行’失踪了。关于这一点我有两条理由。首先,他违背了你的意志。扔下家业一走了之,而两天后事故发生后,你始终在心中留下一个疑团:他到底死没死。还有一条……”“住口吧!”
阿惠突然愤怒地大吼一声。
“请别这么胡编乱造了。太无聊了……先生是不是忘了您说的第一个可能性了?我认为我丈夫确实在爆炸事故中死了。由于他几乎是裸体作业,因此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一点遗骸也没有找到。甚至没有一条布丝。相庭先生和阿俵先生的想法我不清楚,我只担心这一点……您详细地了解了我的过去……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下次再说吧,对不起,告辞了。”
阿惠紧紧地咬着嘴唇站了起来。
当她穿过书堆走到门口时,酒匀那若无其事的话音又从她身后传过来。
“我还打算再做其他的调查。”
“……”
“我还有一件让你吃惊的事,不想听一听吗?”
听到这话,阿惠果然有点儿犹豫了,而趁这个机会,酒匀去厨房冲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怎么样,听一听吧,听听我出色的调查结果吧。先喝口咖啡,听一段音乐。”
说完,酒匀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实际上,阿惠井没有花钱委托他做什么,而他却花费自已的时间和金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他也并没有要求自己支付这笔费用。这样看来,他也许是在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事情。
而且看上去他并不是在无中生有说这番话的,因此也许听一听是明智的。
阿惠对酒匀的这些话再也恨不起来了,她无可奈何地又坐在了沙发上。
“我去南国署,也打听了一下那名叫土井元次的矿山工程师摔死的事件。”
“可那后来什么结果也没有……”
在那个事件发生一个多月后的去年10月中旬,中条警部补给自已在四谷的宿舍打来了电话,告诉自己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而且还问自己知道不知道什么线索,但自己回答什么也不知道、从那以后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呀,那个事件似乎一点进展也没有。南国署在事实上也中断了调查吧。事故发生的前一天,一名叫土井的男人给你住的房间打电话的事,你也没有对警方讲吧?所以我也被蒙了。”
酒匀说完又看着阿惠,看她有什么反应。
“可是我听中条警部补说,他们曾有一两条线索。一个是在解剖了土井的尸体后明白的。他从二十来米的悬崖上摔下来后,不是当时就死亡的。据法医判断,他又活了两三个小时。当时在现场时由于没有条件,法医只能做出最初的判断,但回来经尸检后根据他的脑挫伤和肺损伤才又确定了后来的判断。”
“我记得说他的死亡时间是那天下午1点到2点之间。”
“那么就可以追溯出他摔下的时间了。也就是说,他是上午10点到12点左右摔下去的。
因此,万一是他杀,那么就可以包括了凶手的作案时间了……“于是,阿惠心中微微一动。
那一天——自己和阿俵是早上吕点半离开的旅馆,然后赶到相庭住的另一家稍微高档一点的旅馆的。
当时相庭正在大厅喝着咖啡。虽然直到前一天也没有明确什么时间走,但因为他说东京还有事情要办,所以最后才定下来要乘10点50分的飞机返回。
9点半出租车来了。当时只是自己一个人去机场送的相庭,而阿俵说是要去公司的矿山现场检查一下。
相庭和自己乘坐的出租汽车于10点10分左右到达了高知机常办完了乘机手续后,相庭再次约自己去了机场的吃茶店。大概是10点45分吧,广播里招呼旅客们登机。相庭听到后起身,加入队列中向登机口走……“另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是,土井在发生事故的前一天和你同乘一架航班到达高知、他住的旅馆是在离你很近的堺町。这使人很容易就猜测到他是在跟踪你。”
“南国署也这样怀疑吗?”
阿惠问道。
“当然了。不过……中条先生在下这个结论之后也不明白原因,他说他不掌握土井和你到底有没有接触的情况,并认为即使有接触,也看不出你有什么要致他于死地的动机。”
但实际上他的确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这会儿没有别人,咱们是一对一的谈话。那么,他到底又给你打过电话没有?如果没有,我想你肯定会后悔的。”
当对方要告诉自己电话号码时,自己却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在那之后,再没有电话打进来。
土井元次知道“关于那个钓谷矿山”要发生什么事。
虽然这会儿自己和酒匀是“一对一”的谈话,但自己仍不想对他说出全部情况。
难道土井没有给相庭打过电话吗?
如果土井一直在跟踪着自己,那么会很容易地知道相庭住的旅馆的吧,因为阿俵和自己是把相庭送到了旅馆后才回到自己住的旅馆的。
土井对相庭说什么了?
阿惠感到胸中一阵苦闷,似乎有了什么结论。
那么……盐尻。盐尻知道了某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便接近相庭;而相庭发现盐尻是一个一直执著地爱着自己的人后,会不会动了杀机——阿惠心中一紧。
土井对相庭还说了什么事?如果是要毁掉自己的事的话……?
阿惠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随着缓缓的队伍走向登机口的相庭的身影。
自己是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离开的那里。
但后来如果相庭根本就没有上飞机,而是迅速返回的话,从位于南国市的高知机场乘车到达钓谷矿山只有三四十分钟的路程……“啊,因为我星期日刚刚回来,在东京什么事也没有干,便先去了航空公司,了解到一个情况。”
“航空公司……?”
酒匀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荆“对,是了解关于去年9月8日星期一上午10点50分由高知开往东京的乘客的事情。”
“那么长时间的事情了航空公司还会给你查?”
“也许一般人去会拒绝的,但正好那儿有我的一个‘内线’。我有一个大学的同学,他的朋友是航空公司的一个部长,也就因为这个,我求他帮忙,这才查了一下去年的航空登记。”
酒匀说到这儿,故意卖关子似地顿了顿,又倒了一杯咖啡。
“乘客名单当然现在是没有了,但他们保留着机票的底子,这是制度。一般要保留几年。我查看了之后,因为没发现什么漏洞,便又问了一下高知机常”“……”“我问他们,有没有去年9月8日星期一办理了上午10点50分由高知飞往东京的登机手续而又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登机的乘客——”酒匀的话又停了下来,像要猜透阿惠的心一样盯着她。
“我想也许查起来很麻烦,但实际上很简单。因为各机场都保存有日进出航班的报表,因此有任何异常的事情都要记录在案。看了这份日报表,就可以知道登机的情况。”
“那相庭先生登机了?”
阿惠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具体的名字。
“如果有或没有,肯定在日报表中能看出来的。但即使说没有,也不能就百分之百地说明问题。”
“……”
“后来我又去总公司的中心了解了一下,终于在票底登记中找到了关键人物、66岁的相庭宇吉郎的名字。”
听到这儿,阿惠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发烧了。
“我考虑,会不会有人让别人顶替自己的名字登机呢?你不是只看到他混在登机的旅客中不见人影后就离开了吗?”
“是的。”
“他完全可以在卫生厅中不登机,而是让别人去,把他替换下来。”
“那相庭先生到底和土井先生的事件有没有关系呢?”
阿惠听到这儿,心里又一下子凉了下来。
“——就和我刚才说的那样,因为我昨天星期日刚刚从四国回来,在东京还没有进行彻底调查。不过,这件事也太巧了。我的小姨子正好在溜池的一家电子计算机公司工作……”“你的小姨子……”“对,就是我离了婚的前妻的妹妹。虽然离了婚,可我毕竟还是当过她的姐夫,我们之间还有来往。”
酒匀依旧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
“我问了问她,认识不认识日本地质咨询公司里的人。我去高知之前就给她打过了电话。”
“是要了解阿俵……?”
“当然了。而且最好是直接认识他的人。还好,因为她常去公司附近的一家乔麦快餐馆吃饭,认识了一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职员,此人说自己和那儿一位50多岁的老职员很好,便找了个借口,向他打听了一下关于阿俵的事情。——你不会介意吧?”
说到这儿,酒匀试探着看了看阿惠的表情。
“对阿俵有什么评论?”
“就像是受人之托,打听他的有关婚姻之事的样子,而实际上是别的目的。”
“把他的经历等弄清楚了?”
阿惠有些不安地反问了一句,但酒匀像没有听到似地接着说下去。
“我这个小姨子还挺有意思的,以为我真是要给他介绍对象,因此像是给自已的朋友介绍一样,问了许多。”
“……”
“目前她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对阿俵来说还没有什么不好的评价。他老家在三重县,干养殖珍珠这一行。他是长子,毕业于名古屋大学的资源工程系。毕业至今,他一直在这家公司,一直从事具体的技术工作,好像是在营业部吧,但人们认为他是个纯粹的技术人员。”
“对,他也这么说的。”
“基本上的反映是这个人不爱多说话,办事认真,工作比较踏实……”听到这儿,阿惠放下了心,而且心中不觉涌出一股自豪的感觉来。
“公司的工作,和你知道的一样,是接受官方对口机构和私人企业的委托,进行地质调查和矿产探测等。他的工作对象就是各种矿产资源,例如金、银、铜、铅、亚铅、铀等。
但人们说他尤其对铀矿更感兴趣。早在昭和三十年代,国内对采掘铀矿就举国上下热闹过一番。阿俵进入公司后,与当时这家公司的在铀矿研究上功绩不凡的一位骨干部长关系十分密切。后来那个部长退休了,但他一直与阿俵有联系,似乎阿俵要在找到铀矿上干出一番事业。反正人们对他的评价就是十分热心他的事业。“
“果然这样。”
原本对相庭和阿俵有某种不安的阿惠,这才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