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难当 作者:欧俊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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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俯身吻他,被他侧头避开了。我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也点了烟。
他用脚趾踢我的背:“你别抽。”
“为什么?”
“我不喜欢闻二手烟。”
我正准备将刚点燃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他却撑起身子劈手夺过我手中的烟,含在自己嘴里,然后抽剩的烟屁股扔进烟灰缸。
我沉默地背对着他,他攀上我的脊背,冷笑道:“你挺舒服是吧。”
我伸手将他从我背上捞下来:“你不舒服么?”
“那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回头看他:“你真想试啊……”说着我拍了拍他下面:“你不是都弹尽粮绝了么,怎么试?”
“你……”
林烨抡起一个枕头就砸向我,我伸手挡住了。
“你又发什么脾气啊?”我有些疲惫地问道。
他横眉怒目,咬牙:“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笑了一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说着我翻身把他压下:“不过你要我美色当前坐怀不乱,你真不当我是男人啊。”
林烨看着我,将嘴里的烟吐出来,喷在我的脸上。
我屏住了呼吸没呛着,他却将剩下的烟头按在我的手臂上,我俯身低头下去吻住他,他虚着眼,张开嘴和我交缠着唇舌,吐出一声低哑的叹息,混合着皮肉烧焦的微味和“嘶”的一声,最后一点火星也湮没在无尽的黑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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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庄律师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车。
“欧总,这件事有眉目了,你过来一下。”我倒转了方向盘就往掉头就往庄律师的事务所开去。
庄律师的脸上带了笑意,将一份文件隔着桌子递给我。
“审问的结果出来了,和韩东一起行凶的几个人都招了,口供在这里。”
我将文件翻开,仔细的浏览。
“当时的情况的确已经威胁到当事人的生命,当事人的反击行为,是可以算作自卫的。”
我抬起眼看着庄律师,他微笑着跟我点点头。
我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
“当然。还有,楚远江因为医疗诊断瘫痪在床,所以没有继续危害社会的能力,根据《监外执行办法》第三条规定,身体残疾生活难以自治并已失去危害社会可能的,可以保外就医。”
我猛然站了起来,我真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心中的感受,双手握住庄律师的手:“我……我……谢谢您。”
庄律师微笑:“这句话欧总您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又和庄律师说了几句话,告辞后我心急火燎地就赶去了X城。
我一路大跨步地跑上医院的台阶,冲进门里就喊道:“远江!”
他正坐在床上打针,只见从窗口落入的日光似乎穿透了他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在睫毛下的眼窝里打出一圈一圈的黑影,大号的病服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落而灰败,他看见我的到来似乎很惊讶,怔在了那里。
我扶着门框大口地喘气,梦游似地缓缓向他走去,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咱们能保外就医了。”
他半晌没有说话,末了只是叹了口气,平静地道:“是么?”
我抬起脸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是的,过不了多久了。”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笑的有些飘渺:“那好啊,军子。”
我笑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开怀的,真正地笑了,并不拢嘴。
楚远江也笑,他摸摸我的脸:“军子,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些日子忙,又在构思新文,这文的更新和回评论的时间实在短小,可以抽打之。
29、第 29 章 。。。
很快,那边判决下来了,楚远江被认为是正当防卫,然后给他办了病残鉴定,我又填了无数的表,终于办好了保外就医的手续,在警车的护送下将他送回家了。
如今我也算是有“后台”的人了,先将楚远江转回x市安置了一阵子,不久就将他接去了B市。
让人将我那个小复式的卧室改装了一下,又雇了私人医生,还买了一个按个电钮就能自己跑的轮椅。将楚远江从汽车的副驾驶背下来,坐电梯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我打开房门,将楚远江放倒在沙发上坐着,然后把轮椅支好,再将他抱上去。喘了一口气,我问道:“这房子怎么样?”
他笑了笑:“挺不错的,温馨。”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推着他参观各个房间,他似乎很喜欢我的露台:“以后这里种点花吧,我每天浇水。”他说。
我笑道:“成,有你在,我还怕花养不活?”
还记得以前跟他一起住在小城里的工厂旁,每天熏过来的黑烟能将挂出去的白衣服熏灰,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在窗台上养花,为了多遮挡一些烟尘,可自从我跟他分居两地以后,我自己学着他养花,却再也没有养活过。
“我下去就去买,你要什么花?”
“你看着什么喜欢买什么,我不挑,都能养的活。”
我又将他带着转了好几圈,教他用特地给他改造的马桶和淋浴。
为了演示效果,我还特地给他示范了一遍,将他衣服都扒光,给他彻底来了个大清洗。
他坐在浴室里特制的凳子里,我将他从头到脚干干净净地刷了一遍。那玩意儿也特别好用,不用下凳子,坐着全身都能冲得到。
洗完了一边给他吹头发一遍说:“快中午了,你想吃点什么?”
“你也累了,随便弄点吧。”
“那就下面了啊。”
“成。”
“这儿还习惯吗?”
“像个家。”
“呵呵,这儿还是新买的呢,先前还怕你认生。”
“有你在的地方,不就是家么。”
我愣了一下,笑了。
幸福和安乐来的是这么猝不及防,让人感觉尚在梦中,即使有些微小的美中不足,但生活似乎真的就静悄悄的柳暗花明起来。
自从楚远江在B市安定下来后,我的生活骤然间变得忙碌而有节奏。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楚远江做早饭和中饭兼打扫卫生;
六点钟叫楚远江起床,给他做复健的按摩;
七点钟到八点跟他一起看晨间新闻和报纸;
九点出门上班。
晚上七点钟到家,买菜做晚饭;
晚上九点推着他去小区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他自尊心高,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没让外人掺和进来,再说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于是什么事就亲力亲为了,私人医生雇了也是备急。
公司里总有应酬,我这天将一天的饭菜都做好了放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又交代了几句,说晚上会晚点回,他答应着我就出门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我满身酒气地站在家门口,想他一定是睡了,于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见他歪在客厅里的轮椅里一动不动,电视还在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声响,他身上盖着一张毛毯,早已斜在了一边。
我的动作似乎惊醒了他,他睁开眼虚了一会儿:“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我以为你睡了。”我伸手将灯打开。
他揉了揉眼睛:“你喝酒了?”
“嗯。”说着我就去抱他洗澡,进了浴室我嫌麻烦自己也脱光了一起洗了。
正光溜溜的站他旁边专心致志地给他冲着头发呢,就感觉他好像在再看我,我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看见了林烨前些日子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我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就转开了头。
洗完了澡我将他裹在浴巾里擦的干干净净了,才将他抱上床,抱上去我自己也瘫在他身边。
他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累了?”
我点点头,伸手搭在他身上:“晚上要尿尿就叫我。”说着我就趴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我靠在楚远江肚子上,见他睁着漆黑的瞳子正望着我,已然醒了,我揉揉脸,再看看他床旁边的另一张空床上整整齐齐的被褥,我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睡你这边来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半晌我被他那阴沉的目光盯着发憷,我疑惑道:“怎么了,醒这么早。”
他问:“你还在给姓林的做事?”
“啊……是啊。”我撑起身子坐起来:“给他管公司。”说着我光着屁股下床,去找衣服穿了。
随便套上了个T恤和内裤,我扭头问楚远江:“你今天想吃什么?”
他没说话,我这才注意到他眼眶下黑影,他昨天晚上不会没怎么睡吧……
不禁心里一沉。
这还真是件事儿,毕竟他跟韩东就是为这个打起来的。
据说,韩东当时指着楚远江说:姓欧的可是把屁股卖了救的你。
我挠挠头:“唉……你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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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看着他黑洞洞的瞳仁,我压下心虚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转道:“你知道铁X部部长刘志军么?”
他挑眉:“听说过。”
我微微眯着眼睛,勾唇:“他年轻的时候找的一个老婆,是当地铁路局局长的女儿,他从一个普通工人变成了书记;后来他离婚找了第二个老婆,是H省军区司令员的女儿。现在人家平步青云红火着呢,包了十八个情妇,你说这事儿见不得人么?大家对他可都羡慕的紧呢。”
楚远江明显怔忡了一下,我接着说:“不说他,就说咱领袖,当年靠着第一个老婆的教授爹打进了北京文化圈,靠着第二个老婆的土匪爹从此有了自己的队伍,成了毛委员长,最后发达了才去找了一个演员。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领袖风范?”
“我这人就是没什么志向,人家搞这事为了仕途为了革命为了理想,我搞这事儿就是为了一个家宅平安,但是性质可是一样的。远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楚远江看着我:“可……”
我伸手去摸他刚长出来的短发,扎着我的手心怪痒的,苦笑道:“就为这个,你还跟韩东打架,有什么好打的?搞得我觉着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的,弄到最后,还是我对不起你。”
“军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韩东……恨我也是当然的……”
我抬起眼睛看他:“远江……以前的事儿,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楚远江点点头:“不提了。”
“对了,你今天想吃什么?”
他一愣,我已经撑着身子爬起来了。
将他抱到轮椅上,他坐稳了抬头道:“红烧肉吧,你来不及做晚上在外面买了带给我也成。”
“好。”说着我起身去弄饭了:“早饭呢?”
“吃面,要宽的啊。”
“没问题!”
可能是跟林老爷服了软,前阵子林烨也出差了,开始正经接触家里的生意。本来只有他跟家里不对盘,我的存在才有影响力;如今这么来回一折腾,我倒有那么点可有可无的意思了。
林烨很久没找我了,但我却听到越来越多关于他的传闻,他是真上进了。做事为人都收敛了性子,真有那么点滴水不漏的味道。
听说,他前阵子还去相亲了,对方姑娘的家世也是好的没话说,跟他家旗鼓相当。说实话我刚听见这事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楚远江以后还够没完呢。
所以接到林烨电话的时候,我跟他说:“我很想你。”
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你过来吧。”然后他报了地址。
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偷偷摸摸去了,攒了好多话跟他说,他只是陷在沙发里抽烟,然后说:“我以为楚远江出来了,你不会再找我了。”
我叹了口气,坐过去伸手将他捞进怀里:“你别这么说。”
他却站了起来开始解衣服:“那我们干吧,你不是想我了么?”
我怔了一下,抬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跟你见面就是想看看你,那事儿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就不干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