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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俏寡妇荣宠记-第44部分

小说: 俏寡妇荣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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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杳看着那枚玉佩,羊脂也似的白腻,其上雕刻着流云百福的纹样,正是那日姜红菱自他身上要走的那件。

    他面色微冷,看向姜红菱,淡淡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反悔了不成?”

第 51 章() 
姜红菱脸色微微发红;继而转白;垂眸不敢看他;只是娓娓说道:“那日是我无礼;一时轻狂。这是二爷的贴身物事;我一个寡妇拿在身边;极不合适。何况;这玉佩于二爷极是要紧,我也不该拿去。”

    顾思杳长眸轻眯,问道:“这玉佩于我极是要紧?你怎么知道?”

    姜红菱一时忘了;脱口就道:“这是二爷生母的遗物,于二爷自然要紧。”

    顾思杳心头微震,神色一沉;不觉竟拉住了姜红菱的柔荑;将她扯至身前,低声问道:“你从何处知晓此事的?!”

    姜红菱不防忽然被他拉住;微微有些粗糙的掌心磨蹭着自己的手背;惹得心头阵阵的悸动。顾思杳身量极高;立在他跟前;不抬头竟看不到他的脸;目光停在他胸前;藏蓝色松江布的直裰上,绣着如意祥云的暗纹,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

    姜红菱不自禁的干咽了一下;一时不慎;便失言了。顾思杳并未同她说起过这玉佩的来历,她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情急之下,她随口说道:“是旁人告诉我的。”

    顾思杳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轻轻问道:“这玉佩我戴在身上,平日里轻易从不示人,知晓这玉佩来历的,阖府上下统共不过三五个,且都是我近身服侍之人。何况,你从我这里拿了玉佩去,四处问人不成?!”

    姜红菱语塞,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饶是平日里怎样的灵巧多思,机智善辩,此刻在他面前却也是词穷语塞,脑中一片空白。

    顾思杳看着她,喉口也是阵阵的发紧。

    她本不该知道这玉佩来历的,除却近身服侍的有限的几个人外,顾思杳从未对人说起过这玉佩乃是亡母所留。

    只除了,那一次。

    上一世,一次家宴之上,玉佩为一个丫鬟偷去,他在家中打发了一顿脾气,众人这才知道。

    然而,这是前世的事情了。

    难道,她当真也如他一般,是重生来的?

    姜红菱呼吸有些急促,从上一辈子到这一世,她两世为人都不曾和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何况,他的问话,她当真答不出来。

    顾思杳见她不肯说话,眸中的光彩越发炽盛,附耳低声问道:“红菱,莫非你也是重生来的?”

    暗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吐在耳畔,惹得姜红菱背脊上蹿过一阵酥麻,身子一软,竟要滑脱下去。

    顾思杳长臂一揽,便将她搂在了怀中,冷香沁骨。情不自禁的,他收紧了双臂,将姜红菱困在了自己胸前,继而低声道:“回答我。”

    姜红菱心头猛然一跳,也顾不得身子在他怀中,抬起头来,对上了那双利如鹰隼的双眸,只见那眸中漆黑深邃,映着自己的身影。

    她菱唇微颤,禁不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思杳看着她,面沉如水,冷眸之中精光闪烁,蕴藏着说不清的情绪。半晌,他淡淡说道:“我还记得,你沉井那夜,下着瓢泼大雨。”

    姜红菱心头剧震,杏眼之中波光粼粼,失声将压在心底里两世的疑问吐了出来:“我还不曾问你,你为何会在我的灵堂之上呕血?”

    顾思杳面上波澜不定,心头漫过一阵狂喜,情动之下,竟也忘了顾忌。

    姜红菱不曾料到他竟会突有此举,一时竟然呆怔住了,任凭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过了许久,顾思杳方才气息不稳的看着她,满眼皆是似水柔情。

    原来她也是重生回来的,真好。他不必再搜肠刮肚的筹谋,如何向她述说情意了。

    姜红菱靠在顾思杳身上,娇喘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顾思杳那张俊美有若神祇的脸,猛然醒悟过来,两人适才做了什么好事。顿时血涌上头,平日里那张冷艳妩媚的俏脸上,娇红满面。

    她又羞又急,竟不知如何是好,气急败坏之下,拼命扎挣起来,口里低声道:“顾思杳,你做的好事!我是你的寡嫂,你竟敢调戏我!”

    顾思杳不许她逃避,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臂搂紧了她,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低声呵斥道:“红菱,你躲什么?!足足两世了,你还要躲着我么?!”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几乎能各自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姜红菱焦虑惶惑,她并不生顾思杳的气,也并不反感适才的亲密之举,甚而心底还有那么几分近乎于尖锐的甜意。然而,她是侯府的寡媳,是顾思杳的堂嫂,她要守一辈子的节,顾思杳也终有一日会娶亲,无论娶谁,都不会是她姜红菱。

    姜红菱眸子微微泛红,忍着心口的刺痛,颤声问道:“那你要我如何?我是你的嫂子,你想我怎样?”

    顾思杳听见“嫂子”这一词,胸口无名之火顿起。他本是个运筹帷幄的冷面君子,此刻却因着女子的一番言辞,难以压抑的暴躁起来。

    他冷声道:“嫂子?你和我堂哥一日夫妻都没做过,你是我哪门子的嫂子?”

    姜红菱语塞,她不知今日的顾思杳为何这般咄咄逼人,凛人的气势,竟令她不能招架。

    顾思杳揉捏着掌下纤细窈窕的腰肢,面冷似冰,口气也越发冰冷:“你是我迎进顾家的,同你拜堂的人也是我,娶了你的人,分明是我,不是死了的顾念初。你,本就该是我的女人。”

    姜红菱愕然,顾思杳一向文质彬彬,谦逊有礼,尽管重生以来,他变化颇多,却也不该能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忍不住低声斥道:“胡说些什么!你代我夫婿行了拜堂之礼是不假,可终究我嫁的人并不是你。你咱们、咱们是不可能的。”

    顾思杳甚是气恼,她一向胆识过人,魄力有加,却怎么在情关上瞻前顾后、谨小慎微起来。

    他轻抚着怀中女子头上如云的发髻,低声问道:“红菱,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姜红菱眸色如水,面上红晕过腮,本就是绝色之姿,更平添了几许妖娆媚态。

    她喜欢顾思杳么?她从未想过。

    但从前世起,两人虽不曾说上过几句话,但在顾思杳的照拂之下,她心底总是踏实的。重生以来,清明湖上落水,为顾思杳所救之时,她只觉的这世上仿佛只有他一人可靠可信。被局势所迫,走投无路必须寻找盟友时,她便想也不想的寻上了顾思杳。事后,她也从未想过,如若这竟是个圈套,顾思杳将她卖了,那又要陷入怎样一个可怕的境地。她只是信他,从未生过半分疑虑。

    这样全心全意的信赖,来自何处?

    便是方才,顾思杳这般轻薄于她,她非但不觉生气,甚而还有些惶惑的喜悦。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喜欢?

    她心里,是有顾思杳的。

    姜红菱垂下了眼眸,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着,清亮的嗓音婉转道:“是又如何,你晓得的,你我这一生终究是无望的。”

    顾思杳听她竟亲口认了,正在大喜过望,却又听了她后半句话,不觉眸色微黯,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一生是无望的?难道你我重活这一世,就是为了重蹈前世的覆辙,隔府相望,含恨一生?红菱,我决不答应。哪怕,你是这样想的。”说着,他顿了顿,向她低声道:“红菱,我要你。我顾思杳,今生必定要娶姜红菱为妻!”

    姜红菱从来不曾被男子这样剖白过心意,手足无措,却不是不欢喜。

    她垂首想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抬头问道:“那你预备如何?你我背着这样的名分,怎能在一起?”

    顾思杳说的不错,她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他们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再蹈前世的覆辙。

    顾思杳喜欢她,她也中意这个男人,尽管艰难,竭尽筹谋也就是了。

    连重生这样的事都能降临在他们身上,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顾思杳抬手,掠去她鬓边散下的碎发,眸光闪动,尽是柔情:“你不必管,一切皆有我在。终有一日,我会要你堂堂正正做我顾思杳的正室夫人。”

    姜红菱却不甚赞同,蹙眉道:“二爷,你我相识了一世,你晓得我的脾气。我不是那些柔弱无用的女子,这既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当一道谋划。没有你一个人全扛着,我在一边躲清闲的道理。何况,你不告诉我,我心里也不踏实。”

第 52 章() 
顾思杳沉吟不语;却不是他不信赖红菱;此事尚且没有个眉目;从龙之功看着炙手可热;然而却也凶险无比。虽说前世毓王兵犯京城;得以登基大统;谁知今生有没有什么变故?即便毓王仍如前世一般得了皇位;但他今生筹谋与前世已大有不同,这其中的艰险不言而喻,他不想因这些尚且没有影子的事;让她日夜忧心。

    姜红菱见他不言语,心中便有几分不悦,俏脸微沉;嗔道:“你要讨嫂子做娘子;却连个谋划都没有么?难道你哄我的,空手画大饼不成?”

    她本是埋怨之意;但这口嗓音又圆又脆又甜又媚;听在顾思杳耳里却如撒娇一般。心上人在怀中娇声软语;直撩的他心酥难捱。这会子姜红菱哪怕是跟他要天上的星月;他也要设法去弄了。

    顾思杳微一迟疑;便道:“不是我哄你;只是现下事情尚且没有个大概,何必让你担忧?再则说来,那些外头的事情;有我就是了;你安宁度日,岂不更好?”

    姜红菱媚眼一挑,冷冷的扫了他两眼,藕臂轻甩,将身子自他怀里挣脱出来。

    这八字尚且没有一撇,他就把她当成自家女人来管束了?

    她站定了身子,理了理身上衣裙,淡淡说道:“二爷既这等小看人,咱们也不必说了。二爷当真有本事,就把我从这儿弄出去,再让媒人上姜家提亲。只是到了那时候,我还未必答应呢!”说着,莲步轻移,竟要出门而去。

    顾思杳听她这话里意思不对,且竟要拂袖而去,连忙上前扯住了她,沉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几曾小看过你?”

    姜红菱冷声道:“分明两个人的事情,你一定要一力担着。这意思不就是嫌弃我无用,出不得什么力,小瞧于我么?何况,你说不叫我担心,我连你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天天窝在屋里胡猜乱想,不是更要担心?”

    顾思杳哑然,他却忘了,姜红菱既然禀性冷烈刚强又极有主见,便必定不是什么温柔如水,婉转依人的女子。他既是因着她的性子而迷恋上的她,也该想到两人相处必会如此。

    顾思杳并非是会向着女人低头服软的男子,但偏偏就在姜红菱面前,他硬气不起来。

    他顿了顿,温然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你说的对,是我的不是。”言罢,便将之前如何同毓王搭上了线,日后又是如何打算的向她和盘托出。

    都是重生而来的人,上一世的局势姜红菱心中也明白,无需他多讲。

    姜红菱听了他的筹谋,倒和自己不谋而合,也颔首道:“我却也是这般想的,不然即便是能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待日后一朝换天,大厦倾颓,又有什么意思?”说着,又瞥了他一眼,轻声嗔道:“你也是的,说明白就好了,偏偏要怄我!”

    看着眼前这娇媚女子撒娇发拗的样子,顾思杳心中一时忘情,重将她揽在怀中,附耳低语:“红菱果然好手段,这驯夫的本事,当真可为世间女子楷模。”

    姜红菱耳畔一阵酥麻,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听了他没羞臊的言语,啐了一口:“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我就驯夫了?”

    顾思杳在她那玉润小巧的耳垂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还不肯认?你跑不掉了。”

    两人轻声蜜语了一阵,到底怕待得久了夜长梦多,姜红菱便自他怀中挣脱出来,说道:“我同你说几件正经事。”言罢,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如何操控着苏氏自李姨娘手中夺权,如何撺掇着顾王氏在府中设立女学一事讲了。

    她说道:“我心里计较着,不如就这样让大太太管着。面上虽说是她掌家,底下其实是我主事,这般名正言顺些,即便有些什么事也有好垫着些。再一则,那个女学,虽说招来的都是各家的女孩儿们,但这些女眷都是各大家族的小姐,镇日在深宅大院里,保不齐就听见些什么。”

    顾思杳颔首赞叹道:“你这主意真是极好,也真就是女子的主意。这若换做是我,便想不到这些。”

    姜红菱不理他这些奉承言语,继续说道:“待我听到些什么,便会使人告诉你。你是男人,外头的事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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