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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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脑子发蒙;道:“这、这明明是老夫人让我们住的;凭什么让我们走!”
护院也不跟方家人多说,一挥手;就让手下冲进去扔东西赶人,方老爷拦在门前;道:“你们这是土匪行径;私闯民宅!来人报官报官,土匪来了!”
门口动静闹的太大,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
马车里,苏绿檀把房契拿出来,让丫鬟递给护院。
护院拿着房契,道:“你只管去报官,这地契在我们家主子手上,到底是谁私闯民宅?我倒要看看衙役抓你还是抓我们!”
方老爷见了房契自然没话说了,又听得“主子”二字,还以为马车里坐的是赵氏,撇下仆从,跑到马车跟前焦急地喊着问着。
苏绿檀慵懒地坐在里面,充耳不闻,方夫人赶上前来,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哭方宝柔身世可怜,赵氏怎么能不怜惜这唯一的外甥女,还要把她赶出去。
方夫人知道赵氏心疼方宝柔,便赶紧让人把她给叫了出来。
方宝柔在屋里也早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晓得赵氏会生气,但没想到赵氏会这么生气,她还以为叶家会惧怕定南侯府的威名,老老实实吃下这个哑巴亏就算了。
说到底,方宝柔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赵氏心里的地位,她眼下自然是愤怒的,她气赵氏太不看重她。
略收拾了下,方宝柔就赶出来了,还没走到马车前,就被方老爷一把拉过去,道:“你快跟你姨母好生解释解释。”
方宝柔站在车帘子旁边,软声道:“姨母,您先让这些人撤回去行吗?具体的事儿您听宝柔跟您细说。”
车里的苏绿檀觉得好笑,她倒想听听方宝柔还有什么说辞,她不言语,只狠狠地摔了一下茶杯,哐当一声,把外面的人唬得够呛。
方宝柔靠近车帘子,细声地哭起来,万分委屈道:“父母亲不是平白要跟叶家退婚的。”
苏绿檀没答话,方宝柔以为赵氏不动容,哭声渐盛,道:“那叶家的小郎君是个登徒子!姨母,咱们进屋去说话好不好?宝柔知道您疼我,我也没想要您给的嫁妆,若是宝柔错了,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您先别恼了我好不好?”
马车里传来一声轻笑,苏绿檀挑起帘子,笑吟吟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方宝柔,道:“好啊,我替你找个好尼姑庵,让你安心做姑子去。”
方宝柔吓得连连后退,立马收了表情,颤声道:“怎么是你!”
苏绿檀道:“你把老夫人气病了,方家又侵占我定南侯府的宅子,不是我来,该是谁来?哦,你刚说叶家小郎君欺负你了,是有这个意思吧?你放心,这话我会转告给叶夫人,叫她好好教导儿子的。但是现在,你们立马从钟家的屋子搬出去!”
方宝柔死咬着唇,道:“我要见我姨母!”
苏绿檀道:“你要见你就去见,没谁拦着你,但是现在,先把我们家的宅子还给我们。”
要是从这里被赶出去,也太狼狈了,将来会被人一直耻笑,方家丢不起这个人。
方宝柔白着脸道:“凭什么让我们走,这是我姨母的宅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
哂笑一声,苏绿檀道:“你可真会逗趣,这宅子是定南侯府的财产,没分家就归我家侯爷做主,分了家,也是我家侯爷做主。侯爷嘛,他的事我做主,房契就在我手上,你说我能不能让你走?”说完,她就吩咐夏蝉去把房契拿回来。
方宝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后悔当初没把房契要来,倒落得这个地步。
苏绿檀淡声道:“不肯走?行——王护院,把这些人赶走吧,这宅子我要用来养猫儿狗儿了,不能给白眼狼住了。”
这话太难听了,方家人羞愤难当,方宝柔死死地咬着唇,恨不得掐死苏绿檀,方夫人就更泼辣了,扑上前来想撒泼,被拿着房契的夏蝉一个嘴巴子打回去了。
夏蝉倒不是故意要打人,只是下意识护主,不小心伤了方夫人。
方夫人何等泼辣,要不是护院拦着,把她扯开了,真要跟夏蝉两个动起手来。
拿到了房契,苏绿檀还拿着厚厚的册子下了车,冷声吩咐道:“都进去盯着,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搬完东西。”
护院们得了吩咐,护着苏绿檀,呼啦啦一堆人,一起涌进了旧宅。
三进的旧宅,从倒座房进去,就是上房和厢房,东西放在哪里,很好找。
苏绿檀站在人群中间,指挥五人搜房,五人,守门,其他人就跟她一起站在庭院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方家人本来忙着整理东西,苏绿檀却让人到处去搜,方宝柔一下子想到自己的嫁妆,提心吊胆地跑到庭院里跟苏绿檀对峙,道:“你这又是要做什么?!苏绿檀你别欺人太甚!”
扬起手里的册子,苏绿檀道:“这是我家老夫人的私产,前几日她差人暂时存放在旧宅,不过我对你们不放心,怕丢了东西不好回去交差,让护院们清点核对,有什么问题?”
方宝柔面色惨白,揪着衣摆道:“那是我姨母给我的嫁妆!你夺人嫁妆,你这是违法乱纪!”
方老爷难得站在女儿身前帮腔:“这是宝柔姨母给她的嫁妆!”
苏绿檀冷笑道:“你可有什么凭据证明是我家老夫人给你的嫁妆?契约书可有?若是没有,又凭什么说是给你们的东西?我可是特地问过老夫人了,她分明说的是暂时存放在这儿的。我告诉你们,定南侯府的每一样东西都登记造册了,若是少了一样,今儿你们都别想走,去牢里住去!”
方宝柔气得浑身发抖,又想着是在内宅,便不顾形象地吼道:“你不就是想独占这些财产吗?我告诉你,这就是我姨母给我的嫁妆,方家的人个个都知道,你要敢动一下,我就——”
秀眉微挑,苏绿檀道:“就怎样?报官抓我?求之不得。”
苏绿檀是真的求之不得,这事没个凭证,但凡钟府咬死就是存放这儿的,方家完全拿他们没辙,而且真的报了官,册子都在,若丢了什么,方家的都别想跑。
方宝柔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若是见不到赵氏,这事就没法解,苏绿檀今日回了定南侯府,再叫钟延光给赵氏吹耳边风,方家没了个依仗,在外便只能任由苏绿檀拿捏了。
极怒之后,方宝柔冷静下来了,她跟方老爷道:“爹,我们先搬出去。”
“那嫁妆”方老爷还惦记着东西呢。
方宝柔拧了拧眉毛,剜了苏绿檀一眼,切齿道:“那是姨母给我的,谁也要不走!”
狠狠拂袖,方宝柔想先走一步,苏绿檀道:“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方宝柔气红了眼,道:“你还想怎么样?”
苏绿檀不疾不徐道:“东西还没清点完,若是丢了什么,我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去?”
方宝柔冷哼道:“东西我一样都没动!”
“最好是这样,少了一样,我就直接报官,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两人这边正说这话,方老爷噗通一声跪下了,不是他想磕头,是他腿软站不住,没人扶他,才瘫在了地上,
方宝柔过去扶起父亲,责怪道:“爹,您这是做什么?”
方老爷抖着胡子道:“宝柔我、我让你表嫂别报官,我这就兑了银子还给她!”
方宝柔皱眉道:“爹,你”
躲开女儿的眼神,方老爷道:“就当了五百两,快凑齐便是!”
方夫人一听差点没两眼一黑,昏过去,五百两!她嗷嗷叫道:“你这天杀要命的讨债鬼,又跑去赌了!”
方宝柔头皮发麻,喉咙干涩,这都是什么事儿!
苏绿檀才不管方家怎么样,她道:“钱我不要你们,当的东西,给我找回来,要一模一样的,差一点我都不依你!”
方宝柔无奈地摇摇头,道:“爹,当票给我,让母亲快去赎回来。”
方老爷欲哭无泪,道:“是是死当!”
死当,原价赎不回来的,若运气不好,别人已经卖出去了,便再难得找回了。
方宝柔脑子昏昏沉沉的,也险些要昏死过去。
苏绿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道:“看在亲戚的份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其余的东西我们先搬回去,三天后不见东西,谁当的谁就准备去吃牢饭!”
方老爷吃了牢饭,方家就夸了散了,方宝柔估摸着要被拖成十八九岁的老姑娘,到时候配个贩夫走卒都是活该。
扔下烂摊子,苏绿檀领着丫鬟先走了,把清点运送的事,都交给了护院。
苏绿檀接着去了叶家,送了礼,再把提拔的事说了,最后才把方宝柔编的瞎话告诉了叶夫人。
提这一茬,是因为苏绿檀防着赵氏对方宝柔的旧情死灰复燃,得让叶夫人做个助力才行。
叶夫人听了苏绿檀转述的话,果然生气,恨不得活活撕了方宝柔,正好心里也有了准备,到时候方宝柔想诬陷她儿子的时候,她也好狠狠地打一耳光过去。
在叶家待了一会儿,苏绿檀便打道回府,刚回去,就听门房说,方家的人来了,方宝柔想见赵氏。
苏绿檀淡笑,方宝柔脑子倒是好使,手脚也真快。
第 85 章(捉虫)()
第85章
门房告诉苏绿檀;他们没有替方宝柔通传。
定南侯府的人基本都不待见方宝柔了;门房也是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干得罪苏绿檀的事。
苏绿檀笑一笑;叫夏蝉打赏了几个钱给门房;便去了千禧堂;把今日的事禀给赵氏。
虽然门房没有替方宝柔通传;但是苏绿檀相信,以方宝柔的手段,肯定能把消息递进去;而且她压根没打算拦着方宝柔跟赵氏通上话。
去千禧堂的路上,夏蝉愤愤的,不过碍着在外面;没指名道姓地说;只低声指责了方宝柔几句。
都闹成这样了,方宝柔还想着来哄骗赵氏;太不知好歹;蛇蝎心肠。
苏绿檀摇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怪得了谁?”
夏蝉轻哼道:“还好没叫她进来;否则老夫人一心软,这事都白费劲了!”
苏绿檀冷笑道:“你也太小瞧她了些。”
夏蝉不解;皱眉看向苏绿檀,只听得主子道:“府里人再怎么厌恶方宝柔;也总有几个心里向着她的;又或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拧着眉头,夏蝉道:“老夫人不会还吃她的亏罢!”
苏绿檀手上捏着帕子,步履端庄,道:“这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就到了千禧堂,苏绿檀进去之后,同赵氏行了礼,告诉她,东西大部分都讨回来了,下午就清点回府,只有一样估摸着要迟些,宅子已经空出来,叶家那边也打点好了。
躺在罗汉床上的赵氏,面色微微发白,听苏绿檀说完这些,慢慢地坐起来,靠着迎枕,手里还抱着个填充了决明子的软枕头,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她眼神有些闪躲,先是开口道:“绿檀啊,辛苦你了。”
眼尾一抬,苏绿檀隐约听出了一点异状,淡淡地“哦”了一声,道:“是辛苦,不过是老夫人身体不济,这是小辈该做的事。”
脸一红,赵氏有些羞愧,稍稍低头,不安地扯着帕子,欲言又止。
赵妈妈在旁重重地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到底还是抬起头对上了苏绿檀的眼睛,赵氏道:“绿檀,宝柔她”
苏绿檀早料到了,冷冷静静地道:“方表妹来了?”
赵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眼睛一红泪光又泛起来了,她擦着眼泪道:“绿檀,你没做过母亲,你不知道养大孩子的心情,我知道宝柔这孩子变了,可她到底是跟我血脉相连,又跟我一起待了那么些年,我哪里一下子就舍得下她?刚才有人来禀过我了,说她相见我最后一面,不说别的,就只跟我道个别,我想见见她”
苏绿檀是没做过母亲,但是她当过姐姐,都说长姐如母,赵氏的心情她不是不能体谅的,再者这还是赵氏的事,她才不会过分地控制。
苏绿檀云淡风轻道:“老夫人想见就见,实在不必问我的意思。”
愣愣地抬头,赵氏道:“你不恼?”
苏绿檀摇首道:“孝敬您是小辈该做的,毕竟老夫人生育了侯爷,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丈夫,我现在只是做我该做的。我再不喜,也不至于发脾气。不过我有一句话还是要对老夫人说,您可想清楚了,若真是见道别见最后一面,也是人之常情,可若不是的,方表妹还生了别的心思,您提前把大夫叫着。这病再发作起来,还不知道是如何。”
赵氏心口一痛,苏绿檀说的话正说到她心坎上去了,她怕方宝柔耍心思,更怕真的是只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