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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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勾住苏绿檀的脖子,钟延光道:“过来。”
摇摇头,苏绿檀道:“夫君,今日真的累了,而且你身上有伤,等你好了,我们再嗯嗯嗯好不好?”
钟延光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擦药,身上有些外伤。”
立刻弹坐起来,苏绿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该死,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钟延光捉住她的手,道:“打自己作什么。”
苏绿檀问:“药在哪儿?”
松开手,钟延光往帐子外探身,从床头的高几上拿了一个褐色红绸布塞住的小瓷瓶给苏绿檀,道:“抹匀就行了。”
苏绿檀接过药瓶子,把钟延光身上的被子往下拉,正好退到他的腰部,宽肩窄腰,脊柱线条分明,尾端有两个腰窝。
顿觉脸上一热,苏绿檀腹诽:怎么一个大男人,身材也这么好看。
趴着的钟延光见苏绿檀半天没动静,哑声问道:“吓着你了?”
朝他背上细细看去,一条弯曲的有筷子那么长的疤缠在钟延光的腰上,若从他前胸看去,一点痕迹都见不着,当背后赤(注)裸的露出来,这条疤也就分外扎眼了。
苏绿檀刚开始光顾着欣赏钟延光身体的曲线,完全没觉得这个伤痕有什么难看的,眼下被他提起,才伸手抚。摸了上去。
已经是有些年头的旧伤了,表皮微微的凸起,柔柔的指腹触摸上去,光生平滑,和别处的触感是不一样的,摸起来有种薄薄细嫩的感觉,仿佛小心翼翼地攀附在正常的皮肤上,却没能掩饰住,结痂痊愈留下的异常伤痕。
“疼吗?”苏绿檀轻轻地问。
钟延光笑说:“当然不疼。”
“我是问,那时候疼不疼。”
愣然片刻,钟延光道:“当然是疼的,不过幸好”幸好活过来了。
苏绿檀听他说了一半就打住,问道:“幸好什么?”
扭头看着她,钟延光笑一笑说:“幸好没有把另一边也伤了,不然多丑。”
苏绿檀:“”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爱美的男人了?
倒了药酒在手上,苏绿檀揉在掌心里搓匀,便抚上了钟延光的背,在略有颜色的地方抹了上去,手法轻柔细致,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钟延光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闭上了双眼,满脸惬意。
苏绿檀道:“从前给你按摩的时候,你还不乐意来着。”
笑一笑,钟延光道:“从前不知事,如今知道夫人手法的高明了。”
真的太舒适了,钟延光迷迷糊糊,脸上仍旧挂有淡淡的笑容。
抹完了背部,钟延光道:“腿上还有点。”
苏绿檀的手顿住了,他赤着身子,这被子要是往下拉一点,岂不就虽然是背面的,但是她还是不敢看,万一看到点毛茸茸的东西怎么办据说眼睛会痛的。
背后的人半天没动静,钟延光问道:“怎么了?”
苏绿檀红着脸,道:“夫君,要不你先把裤子穿上?”
钟延光扬唇一笑,欲伸手把被子往下推,苏绿檀赶紧按住他的手,花容失色道:“别、别!”
钟延光猛然把被子掀开,苏绿檀迅速把眼睛捂上,只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点光诶?怎么那么白?
放开手,苏绿檀才看到,钟延光穿了裤子的所以捂那么严实做什么?!
她拧了他一把,嘟哝道:“说一声嘴会烂啊?”
钟延光哈哈一笑,外面伺候的丫鬟都一哆嗦,这个男人的笑声怎么这么陌生,仿佛从来没听过?
床上的两个人还嬉闹着,苏绿檀一边给他擦药,一边使劲儿挠他的痒。
最后还是钟延光把她给抱住了,屋子里才静了下来。
钟延光抵着苏绿檀的发顶,道:“今夜就抱着你睡,安心睡吧。”
苏绿檀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见他当真没有一点动作,才真的睡着了。
次日早晨,夫妻两个醒的很晚,洗漱过后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丫鬟便递了东西进来,禀道:“侯爷,这是胡御医着人送来的,他说昨日碰着国师替他看诊,便耽搁了,今日才送来。”
钟延光眉头微皱,国师受伤了?
不做他想,钟延光接过被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本书,若不是胡御医昨日提过,给他送一本和脑症相关的书,他还真以为是和书斋里卖的那种书一样。
接了书,钟延光挥退了丫鬟。
苏绿檀正好吃饱了,放下粥碗,擦了擦嘴,道:“摸起来有点厚,什么书?”
钟延光怕苏绿檀疑心,若她知道他恢复记忆了,那多不好玩,便道:“一些治外伤方子,胡御医也不好总为一点小伤来看我,给了本书我自己看。”
苏绿檀狐疑道:“包这么好做什么?”
钟延光也漱了口,口里微微吐出些茶香,道:“可能是孤本,不好外传。”
啧啧两声,苏绿檀道:“胡御医待夫君可算是真好了。”
笑了笑,钟延光道:“那是了。”
吃过饭,苏绿檀说要去吴氏那边看看,钟延光道:“我就不去了,你早些回来。”
苏绿檀应了一声,便道:“我看看就回来,你等会子记得吃药。”
钟延光嘴上答了一句,等苏绿檀一走,就把书拿到内室给拆封了,撕下层层外皮,看着封皮上的脑疾辨治精要,翻开了第一页。
扉页上写的无非就是那些东西,而第二页居然不是目录,看了第一回的内容,确实是讲脑子无疑,但不是钟延光想知道的东西,他便继续往下看去。
第二回的内容,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深皱眉头,钟延光继续翻页篇幅巨大的彩色人。体插图映入眼帘详细的不能再详细
这书是不是给错了?
说好的治脑子呢,到底谁的脑子需要治?
仔细看了书的装订线,钟延光发现这本书竟然是拆线二次装订的,毕竟没有哪家书斋会卖连纸张都对不齐的书。
胡御医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钟延光虽然不懂他为什么送这本书过来,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御医的一片苦心。
于是钟延光带着感激之心继续往下看去,没想到后面越看越“精彩”,几乎把他在某方面知道的不知道的东西都囊括在了里面。
一边看一边摇头,钟延光不得不感叹医学的伟大,原来男女之事好处竟然那么多,虽不讲究多多益善,但是在人的一生中实在缺少不得,也是延绵子嗣的唯一办法,一定要做,非做不可!
一不小心就看得沉迷了,钟延光等到苏绿檀的脚步声近了,才意识到有人来了,他不知学了谁,一下子就把书本塞屁。股底下去了,端坐在罗汉床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地上狼藉的废纸,证明他刚才干了什么。
苏绿檀进来的时候,钟延光正要端茶抿一口,她跑过去大声喝道:“给我!”
钟延光一脸错愕,眼神闪烁,结巴道:“什、什么?”
一把夺过钟延光手里的茶杯,苏绿檀嗔道:“忘了御医说的不能喝茶了?这不是有你的温开水么?喝我的茶做什么?”
原来是这个事啊。
钟延光悄悄吐了口气,差点就让苏绿檀误会他竟然是这样的夫君——嘴上说着找御医要治外伤的书,实际上却是那种书。
他道:“哦,一时忘了,幸好我没喝,否则解了药性了。”
苏绿檀这才好脾气道:“就是了。”
趁着苏绿檀出去吩咐丫鬟传饭的时候,钟延光赶紧把书藏了起来。
在家中待了好几日,钟延光一边老老实实吃药,一边偷偷地把那本奇书看得差不多了,如今可以自称是无所不知,就差无所不能了。
第 78 章()
第78章
在家待了四天的钟延光;胃口奇好;精神极佳;身体恢复的非常好。
御医第五天来给钟延光诊脉的时候;也笑道:“侯爷把最后两服药吃完;老实忌口;明日可照常上衙门了。”
苏绿檀听了开心得不得了;这几日钟延光有意无意地接近她,她虽然羞,但是也非常的想;等他痊愈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看诊完,钟延光去送了胡御医。
钟延光在路上;道:“御医;那书嗯?”
胡御医一脸茫然地看去,道:“侯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没、没有;您确定没送错?”
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胡御医道:“没错啊;脑疾辨辨治精要;下官着小厮特地去书房找的;难道送错了?”
对方装糊涂,钟延光也不好拆穿;只道:“没错。”
“哦”了一声,胡御医道:“没错便好;我记得其中内容简洁易懂;侯爷若是还有什么不明朗的地方,可着人来问下官。”
钟延光摆手道:“没。”
他懂,什么都懂,比从前懂得多多了。
钟延光又随口问道:“国师可是受了什么重伤?”
胡御医道:“一点外伤,有点儿伤着骨头了,不过不大要紧,养一养也能好。”
犹豫了一下,钟延光还是问道:“可知是如何伤的?”
胡御医摇头,道:“只知好像是瓷器,别的倒不大清楚了,侯爷自可亲自上门去问。”
钟延光点着头道:“自是要去的,多谢御医了。”
把人送出去之后,钟延光就折回来了,胡御医一脚跨出二门,就捂嘴笑了,双肩直颤。
看样子,定南侯是开窍了,学会了。
还好是定南侯不蠢,否则将来定南侯夫人久久不孕,钟家人请他来看诊,他该如何诊断?
夫妻俩不过好好夜,大罗神仙也生不出孩子来!
这边胡御医离开定南侯府后,便去了国师府邸。
国师才昨日从宫中归来,睡了一夜,早起闲在家中看书,胡御医来了之后,一边替他换药,一边叮嘱了许多话。
国师一一应下,手掌心上的伤口露出来之后,十分刺目,寻常人看了都要避开。
纱布隔着药裹在伤口上,国师喉咙里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胡御医不是没见过铁血汉子,但是在他眼里,形只影单的国师不该是这种人,他道:“若是您痛了,可叫出一两声发泄,平常疼的厉害了,也可做些舒心的事缓解一些。”
摇摇头,国师只道:“无碍,不多疼。”
胡御医只是轻叹一声。
半指长的伤口几乎把掌心划成两半,可见瓷片当时入掌多深,虎口和与小手指平行的那处,也都有细小的伤痕。
就这还不吭声呢,当真是能忍。
包扎完伤口,胡御医临行前到底是留下了一句话:“国师再当万分小心,切莫不爱惜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事值当伤害自己的身体。”
国师是大业最尊贵的人,胡御医不相信有人能伤了他,这伤必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若是无意之伤,不会伤的这么深,唯有在情绪极端的情况下,人才会把自己伤的这么重。
看着国师戴着银色面具的脸,胡御医总是想象着,底下的脸应该永远都是平静没有波澜的,很难想象,他会把自己弄出这样的伤痕。
国师只是淡声道谢,便着人把胡御医送走了,其实他心里是暖的。
回到内室,国师坐在罗汉床上饮茶,一旁装杂物的笸箩里,有一个破碎的风铃,上面隐隐带血。
许是闻到了血腥味,国师又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生辰八字已经看不清了,但是他仍旧记忆得清清楚楚,师弟比他小半个月。
他还记得十年前,二师弟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样子,明明是同岁的两个人,他文弱但高挑,师弟却瘦小的像个垂髫幼童。
国师也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当然,如果他知道,国师的位置,是要靠亲手杀掉两个师弟才能取得,他应该不会亲近他们二人,否则当年也就不会心软,也就不会留下祸患。
当年他得知三师弟惨死后,二师弟惊恐地向他求饶,便心软把人从房里放了,还放了自己的血,从师祖手上偷了师弟的示命风铃,让师弟拿上,连夜逃走。
带走了师祖给他们的示命风铃,逃出之后,他们这些身上打了特殊印记的人,也就再不用受命于人。
那时他自知一生要留在京城,还挺羡慕即将亡命天涯的二师弟。
不过后来当国师从师祖口中得知,老三死于老二之手,所有的情感也就一并消失了。
至于二师弟为何不向他下手,自然是因为天赋不敌,暗算他的计划失败了,才只得趁师祖第二轮考验开始之前,先博得对手同情,保命再说。
当然放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国师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可能会折寿,倘或他们此生不再相见,便可当借他阳寿的人已死,若是再相逢,便是命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