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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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道:“那可能只是一时的,多半是心病,多调整几次就好了。”
有了大夫的鼓励,苏绿檀信心满满地回去了。
都督府衙门里,钟延光收到了金陵来的第二封秘信,这封信比之前的干净简洁多了,其中唯一的重点便是——苏绿檀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从来只有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
看完这信,钟延光更惆怅了,既然从前心里没有人,那么为何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他?
难道苏绿檀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让她不能与他行。房?
饶是钟延光这样的聪明人,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缘故。
思来想去,钟延光猜想,难道是他出征的那几个月里,苏绿檀才变了?
钟延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苏绿檀这几个月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
回府之后,钟延光把这件事交代给了小厮如茗,他要知道苏绿檀之前的几个月里,到底出过几次门,见过哪些人。
如茗去了门房那边,不知不觉之间就把钟延光想知道的都打听了。
消息落在钟延光的耳朵里,一一排除之后,唯一可疑的,就只有国师了。
钟延光陷入沉思之中,国师到底对苏绿檀说了什么,导致他们夫妻之间关系出现了变化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钟延光去拜访了国师,没想到很巧就见上了。
钟延光直言不讳地问国师,自他受伤之后,可对苏绿檀说过了什么话。
国师摇首,道:“不曾,尊夫人知道的,侯爷也知道。”
钟延光“哦”了一声,国师便淡声随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钟延光摇首,国师道:“如果有的话,本座倒是乐得送佛送到西,蛊毒一物,本座甚为感兴趣。”
钟延光婉拒告辞。
看着钟延光的背影,国师目光里的探究意味愈发浓重,他的劫,到底应在哪里。难道钟延光中蛊毒的事,还会牵扯在他身上么?
而出了国师府的钟延光,也敛眸思忖了半晌,对方才打探的意图不能说不明显。
真只是对毒蛊感兴趣么?
钟延光不觉得是这样。
回到定南侯府,钟延光进了内院,到荣安堂的时候,他听到屋子里传出一阵笑声。
挑帘进去,钟延光看到刘氏把宝哥儿抱到了苏绿檀这儿。
苏绿檀抱着孩子逗弄着,宝哥儿的口水流了两串,傻兮兮地笑着,见眼前的人儿有些母亲的模样,便凑上去要亲。
钟延光走上前去一巴掌拦在了宝哥儿的脸前,湿哒哒的小嘴就这么贴上了他的掌心。
宝哥儿似乎是没亲到预料中的柔软,哇地一声便哭了。
钟延光皱眉道:“奶娘呢?脏兮兮的怎么也不管一管?”
刘氏委屈,看着钟延光敢怒不敢言,她家宝哥儿怎么得罪他了?还说口水脏了,孩子的口水也是干净的!
刘氏赶紧把孩子抱回去,放到奶娘手上,打了招呼便走了。
等人走后,钟延光才问道:“她来做什么?”
苏绿檀道:“能做什么,不就是为着铺子的事。”
钟延光应了一声,道:“不用搭理。”
“知道了,夫君饿不饿?”
“吃饭罢。”
夜里夫妻二人默契地留在内室,谁也没有提分房睡的事。
钟延光要拿了衣服去沐浴,苏绿檀站在他身侧,半垂眸道:“夫君,我替你更衣。”
钟延光双足一顿,稍加犹豫,便张开了双臂,直直地站在了苏绿檀的面前。
第 55 章()
第55章
苏绿檀还是第一次替男人更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觉得自己像他的妻子。
面带羞涩地走到钟延光的面前;苏绿檀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顺着他的腰侧;摸着丝滑的绸料;一路往后游走;碰到了打结的地方;双臂环着他的腰,歪着脑袋从他腋下朝后看,试着把结给解开。
钟延光一低头;苏绿檀像靠在他怀里似的,侧着脸,看得见她眼里极为认真的神色;忽而秀眉蹙了起来;圈着他的腰捣鼓好久。
他听见她细声道:“怎么解不开呀。”
钟延光面目平静,只是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不曾移动;告诉她道:“两根带子同时扯。”
顺利地解开腰带;苏绿檀鼓着嘴;吐了吐舌头道:“这件衣裳我不熟悉;以后就知道了。”
拿掉腰带;苏绿檀顺手扔在了床上,又旋身走到钟延光面前;替他把中衣侧边的扣子解开,两手捏着衣襟;踮起脚尖替他脱了下来;也和腰带放在一处。
末了,苏绿檀把大氅披在钟延光的肩膀上,围着他绕了一圈,走到他跟前随手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叮嘱道:“还是穿着去,省得着了风寒,别以为身体底子好就没事,我从前身体也好的很呢,今年还不是病了一场。”
“嗯。”
“我给你找衣服,你等会儿,一会儿就好。”
钟延光站在原地,看着苏绿檀忙碌而雀跃的身影,嘴边挂着一抹笑。
苏绿檀找好了衣裳,递到钟延光手里,道:“夫君去吧,我一会儿弄好了也要去了。”
从苏绿檀的手里接过叠的齐齐整整的衣服,钟延光大步往净房去了。
苏绿檀唤了丫鬟进来,给她除簪卸妆散发。
夏蝉趁钟延光不在的功夫,笑道:“夫人终于肯让侯爷进屋了,真好。”
对镜自照,苏绿檀看到了自己那张笑得春风得意的脸,眉毛也跳动着,她道:“是很好。”
她所期待的夫妻生活,也就是这样了,白日夫君忙于公务,下了衙门少应酬,多陪她吃吃饭,夜里两人一起同床共枕,冷的时候,有温暖的被窝让她钻,热的时候,相互打扇子。
匀完面,苏绿檀摸着自己柔顺的头发,轻轻地哼起了金陵当地的小曲儿,假嗓真嗓转换自然,曲调悠扬、温婉柔美,听的人心醉。
丫鬟也跟着泛起了乡愁,夏蝉道:“许久没听这样的调子了,还是从前游秦淮河的时候,才完完整整地听了一首曲儿。”
苏绿檀继续吟唱,都注意到钟延光已经从外面进来了,还裹着大氅,轩昂飘洒。
“唱的什么曲儿?”
钟延光乍然出声,丫鬟慌忙转身行礼,他挥挥手,使她们退出去。
苏绿檀从镜子里看到他来了,披散着头发走到他面前,道:“金陵的民间小调,和京城的戏大为不同。”
虽然就听了那么一两句,钟延光确实听出不同了,金陵的小曲儿听得人骨头都是酥麻的,入耳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容易让人乐不思蜀。
要不怎么人人尽说江南好,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呢。
从不重享乐的钟延光,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儿,想要去金陵过上几日醉心风月的小日子的想法——和苏绿檀一起。
钟延光看着明眸善睐的苏绿檀,催道:“早些去洗漱罢。”
苏绿檀拿上衣服,钟延光又喊住了她:“等一下。”
追上前一步,钟延光把大氅解下来,抖了一下,从她侧面往后划了个大弧度,披在了她的身上,道:“外面凉。”
拢了拢大氅,苏绿檀笑道:“谢谢夫君。”
钟延光一颔首,待苏绿檀出去了,他便上了床,他阳气重,锦被里一下子就暖和了。
等了两刻钟的功夫,苏绿檀被丫鬟伺候着洗漱好了,再进来的时候头发是挽起来的。
刚从浴桶里出来的苏绿檀浑身还热着,但走了这么一截路,就有些冷了,她哆嗦着踢掉鞋子爬上床,巴巴地看了钟延光一眼。
钟延光十分知趣地抿了下嘴唇,把温暖的被窝让了出来。
苏绿檀欢欢喜喜地脱了大氅躲进去,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大半张脸,下巴都藏在了被子里。
苏绿檀笑问他:“夫君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钟延光平躺,闭目,轻启薄唇道:“不好么?”
“好。”苏绿檀小声道:“要是一辈子都这么好,就好了。”
睁开眼,钟延光的余光落在苏绿檀的脸上,她的眼神里藏了许多情绪,叫人琢磨不透,却又忍不住探寻。
复又闭上眼,钟延光暂且按捺住繁杂的思绪,道:“睡罢。”
苏绿檀嘟哝道:“睡不着的,太早了。”
钟延光没有说话,苏绿檀道:“夫君,还是冷,想抱抱”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手从被子里探出去,苏绿檀掌心贴在床单上,一路摸到了钟延光的被子里,扯了扯他的衣袖。
钟延光不为所动。
苏绿檀又扯了一下,眼睛眨呀眨,生怕错过他一丝丝松动的表情。
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撒娇的意味,让钟延光沉不住气了。
他妥协道:“就一会儿。”
苏绿檀高声道:“好!那我过来咯!”
钟延光躺平不动,苏绿檀泥鳅似的,瞬间溜进了他的被子里,跟他挤在一起,顿时又化身八带鱼,在他身上盘得紧紧的。
皱了皱眉,钟延光道:“好好躺着。”
苏绿檀嘟哝:“冷。”他的身子可真是暖和,像是能散发源源不断的热意,跟太阳似的。
这样冷的天儿,贴着“暖炉”真的很舒服。
过了一会子,钟延光道:“够了罢?”
苏绿檀充耳不闻,她知道抱着他有用的,怎么说也要练习一刻两刻钟的样子。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苏绿檀死都不肯松手。
钟延光睁眼看她:“还冷?”
苏绿檀驳他道:“肯定啊,你又不是暖炉,我得多待会儿。”
退让一步,钟延光切齿道:“再一会儿。”
哼哼两声,苏绿檀没答应。
他说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听他的么?
当然不听。
又过了会儿,钟延光胸口起伏着,问她:“还不够?”
苏绿檀道:“不够不够,我脚还冷的很,冰块含过吗?说的就是我的脚。”
默然片刻,钟延光道:“脚抬上来。”
下巴磕在钟延光手臂上,苏绿檀看他一眼,道:“干嘛?又要挠我脚心啊!”
“不是冷么?抬上来。”
“好吧。”苏绿檀依言,把右脚往上抬,钟延光的手掌捉住了她的脚背,两手合在一起替她捂脚。
她的脚真的冰冰凉凉的,但皮肤娇娇软软,小脚就像一块儿夏日里冰镇过的软糕,钟延光握着她的脚,尽量控制住遐思。
“这么贴心?”苏绿檀问。
钟延光闭上眼道:“等你暖和了,我好早点睡觉。”
苏绿檀往上爬了一点,趴在他肩头,摇着脑袋,在他耳畔惬意地哼着小曲儿。哼着哼着,手脚也不老实了,手掌在钟延光的胸膛上有节律的拍打起来,脚丫子张开摆动,像要准备起舞了。
钟延光捏住她的脚丫子:“别动。”
“唱曲儿的时候忍不住想动嘛。”苏绿檀说了这么一句,脚丫子又分开了。
钟延光道:“那就别唱了。”
噘着嘴,苏绿檀问道:“我唱的不好听吗?还是我唱的没有别人好听?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别人唱的,所以才嫌我了?”
钟延光不知道苏绿檀哪里来的逻辑,扯了扯嘴角,道:“不是。”
“不是什么?我问了三个问题,你就回答了一个?”
钟延光轻叹一声,道:“你唱吧。”
苏绿檀得意地笑一笑,道:“这可是你叫我唱的。”说罢,她又哼唱了起来,声音清清泠泠,悦耳动听。
一曲毕,钟延光才道:“换一边,抬另一只脚。”
苏绿檀从善如流,起身换到另一边,从钟延光身上跨过去的时候,无意蹭到了他,果不其然被戳了一下。
忍笑躺下,苏绿檀把脚抬起来,让他捂着。
没有捂过的脚还是冷的,钟延光慢慢地搓热手,又给她捂上。
苏绿檀和刚刚一样,又哼了另一首金陵当地的小调,顺手绞了一绺钟延光的头发,细看之后,道:“夫君,你的头发好硬,以后我给你抹桂花油好不好?”
“不用。”
他一个大男人,用什么头油?还桂花油!猪油都不行。
苏绿檀道:“我自己亲手制的,和外面卖的不一样,可好使了,你看我头发,乌黑亮泽,就是保养的好。”
放下钟延光的头发,苏绿檀挽了一指自己的头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道:“是不是比你的柔顺一些?”
柔软的发梢扫在钟延光的脸上,轻轻痒痒,他温声道:“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要好看的头发了?你看国师,他虽带着面具,但是头发可好了”苏绿檀话音还未落地,疼的“嘶”了一声,踹了钟延光一脚,道:“你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