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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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道:“金疮药,还好我外出有带药的习惯,不谢了。”
国师接过药,朝苏绿檀投去一个极淡的眼神——他没有要道谢的意思!
这时候钟延光也回来了,看着苏绿檀与国师两个似乎在传递东西,便仔细看了过去。
他才离开多大会儿功夫,苏绿檀的东西怎么到国师手上了!
国师拿着瓷瓶,不慌上药,而是问道:“侯爷可追到了什么?”
钟延光摇首道:“无事,应当是野物无意窜了进来。”
国师“哦”了一声,道:“如此便好。”
钟延光重点一下头,道:“回去罢。”
三人比肩而行,再无话说。
国师回到院子里同大皇子等人打过招呼后,要了清水清洗伤口,上完了药便说要走。
钟延光跟在国师身后道:“我送一送你。”
陆清然便知趣地不跟出去了。
走到庄子门口,钟延光与国师两个相别,他方道:“国师手伤可要紧?”
国师随意瞧了一眼,道:“皮肉伤,上了药,不要紧。”
钟延光道:“哦,皮肉伤是不大要紧的。”
国师:这夫妻俩,怎么说话都不按常理来?
钟延光继续道:“那剩下的药国师还与我罢,我怕内子一会子顽皮摔伤,也要急用。”
国师不大好意思道:“药本不多,本座方才用完了。”
钟延光索性道:“那就把瓶子给我罢!”
定南侯府就这么缺药瓶子?
国师到底还是从怀里掏摸出宝蓝瓶子,给了钟延光。
钟延光得了瓶子,方抱拳目送国师走。折回别院的路上,他把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瓶身上还带着苏绿檀荷包里特有的熏香味——她的贴身物件,怎么能留给别人,就算是太监也不行,更何况这位还是个正经男人。
收好瓶子,钟延光便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屋里梅香尤在,馨香迷人。
中午众人一起用过膳,下午男人们陪女眷们折了好些梅枝裹好,今日一行算是结束了。
回府的路上,入了城门后苏绿檀困倦的厉害了,打了几个哈切实在是没撑住,靠在钟延光肩膀上就要睡去。
钟延光推了推她,道:“不要睡。”
苏绿檀抱着手臂,闭眼哼唧道:“累,想睡。”
钟延光皱眉道:“回去再睡。”
苏绿檀不依,道:“车里又没人看见,让我靠一靠怎么不行了?”
钟延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天寒地冻的,这样一睡肯定要睡病了,他握着苏绿檀的双肩摇了摇,哄道:“别睡,听话。”
撑着眼皮子,苏绿檀软声道:“那你跟我聊聊天,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
别无他法,钟延光只得道:“好。”
苏绿檀一时来了精神,也就不困了,一双眸子莹莹发亮,道:“其实有件事,蛮蛮一直很好奇。”
“你问。”钟延光两手搭在大腿上,似乎猜到了是什么事。
苏绿檀斗胆道:“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在夫君身边待了七八年了,你便忍心因她一时犯错,就那样处置了?”
钟延光狠狠拧眉道:“她是母亲给我的丫鬟,那个时候我与母亲关系疏远,她留人在我身边,如若是为了关心我,伺候我起居,我听祖母的话留下倒也罢了。后来那丫鬟有些轻佻,我已在母亲面前警告过几次,结果她还撺掇丫鬟通过那种龌龊的手段成为我的人。没有打死了事,已是给了老夫人几分薄面。”
说到底,还是钟延光为了摆脱赵氏的控制而做出的反抗,也难怪后来赵氏收敛许多,苏绿檀嫁进来之后,荣安堂里干干净净,旁人的手插不进来。
苏绿檀眉尖敛着,问道:“若是那丫鬟不是老夫人授意的,夫君可会收了她?”
钟延光笃定道:“不会。”
“为何?”
不知想到了什么,钟延光红着脸道:“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为什么。”女人的身段里,唯独苏绿檀能让他多看两眼而已。
苏绿檀掩面偷笑着,钟延光侧目问她:“笑什么?”
耸耸肩,苏绿檀道:“没什么呀。”
钟延光不语。
一直等到了家,苏绿檀都没再说话了。
回了内院,天色也快要黑了,小厨房做好了饭菜,夫妻两人吃完了之后,苏绿檀便吩咐丫鬟准备热水给她沐浴,她则把带回来的新鲜梅花插了瓶,还分装了几束让婆子送到几个院子里去,太夫人和吴氏那边得到的,自然是花朵儿更饱满的。
忙完这些,苏绿檀便去洗漱了,钟延光在西梢间里心猿意马地坐着,闭目凝神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净房里的水声,心里惦记着的,有那空了的药瓶子,还有苏绿檀马车上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死女人,搅的他心神不宁。
实在静不下心来,钟延光把今平眉找出来看了后面的两回,看完他就把书猛地拍桌上了,他总算找到苏绿檀在笑他什么了,是笑他正当年轻,却对妩媚的丫鬟无动于衷,笑他不举呢!
越想越气,钟延光捏着拳头,不举?他会不举?!
没一会子,钟延光就听得丫鬟来敲门,道:“侯爷,夫人沐浴完了,您可要洗漱?”
钟延光道:“备热水,我一会就去。”
丫鬟再来传话之后,钟延光便自己取了衣服去净房。净房里还冒着腾腾热气,其中一个木桶里漂浮的花瓣,是苏绿檀刚才用过的。
放置好衣服,钟延光脱了衣服沐浴,怎么洗怎么不舒服,因觉水温过高,便取了一瓢隔壁木桶里苏绿檀洗过的水加在自己的桶里。
如此倒省了水。
两刻钟后,钟延光才穿好衣服从净房出去。
刚一进西梢间,钟延光便看见苏绿檀披着大氅靠坐在他的书桌上,朝他笑一笑道:“夫君好了?”
钟延光取下披风挂起来,道:“夜深了,你来什么?”她要是敢说他不举这种话,他绝对不会饶了她!
苏绿檀又是一笑,道:“睡不着,来陪陪夫君嘛。”再不下手,钟延光若真想起什么来,可就糟了。
钟延光自如地坐在桌前,道:“陪我做什么?”
苏绿檀笑吟吟问:“夫君,今日陆清然说,移植梅林,是你的主意?”
钟延光状似随口道:“不过随便一提,怎么了?”
苏绿檀噘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喜欢踏雪寻梅,特特让人为我准备的呢,原来是巧合啊。”
钟延光拉直了嘴角,目光往一叠书信那边飘去,里面压着的就有金陵传来的书信。
巧合,世上哪儿那么多巧合。
钟延光道:“反正你今日高兴了不就是么?”
苏绿檀细声道:“夫君可知道最好看的梅花是哪一朵?”
钟延光乍然想起苏绿檀跳舞的时候,胸口画的那朵梅花,当然是那一朵。
苏绿檀趴在桌上,挤出丰盈的沟,刚沐浴过后的面颊还带着绯红,葱白的手托腮笑:“你肯定不知道。”
钟延光挪开视线,道:“你说,是哪一朵?”
拉了拉领口,苏绿檀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道:“你忘了?”
钟延光又红了脸,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绿檀打量着钟延光,她都这般暗示明显了,他还无任何异动,难道说他当真有什么问题?
不对呀,苏绿檀记得钟延光刚醒来的时候,那可是“举”得很的,她的手臂可没少受累!难道是后来才渐渐伤了命根子?老天爷呀,这么大的事,竟叫她误打误撞上了!
敛着眸子,苏绿檀目含怜惜道:“夫君,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钟延光视线回到苏绿檀的脸上。
苏绿檀小声胡诌道:“国师今日告诉我,蛊毒因为从那处泄出,极有可能会伤了所以夫君你是不是”
钟延光咬牙道:“你想说什么?”她敢说一个试试看!
苏绿檀还没领略到那两个字的威力,轻轻松松脱口而出:“夫君是不是不举啊?”
声音还不小,但凡门口站着个丫鬟,也该听得清楚了。
钟延光黑了脸,质问道:“国师还跟你说这个?!”
苏绿檀噘嘴道:“人家也没明说,我就猜一猜是不是给我猜对了?夫君别怕”反正她不敢嫌弃啊!
不等苏绿檀说完,钟延光拍桌而起,走到她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子,把人抵在书桌上,切齿道:“你再胡说试试看!”
在苏绿檀的记忆里,她可从来没见过钟延得拍桌子,心知此事定当戳他痛脚了,慌忙柔声哄道:“我不说不说了!夫君你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
钟延光的脸色更加铁青,苏绿檀当真以为他不行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裤子下面昂扬的东西给她好好瞧瞧!
拎起苏绿檀,钟延光把人推了出去,某物叫嚣的厉害,他怕再不弄走她,真就跟那和尚一样,忍不住了。
苏绿檀被关在门外,拍着门道:“夫君,我——”
“苏绿檀!”门后传来钟延光低吼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以后你再跟别的男人说这种事,我饶不了你!”
原来真是伤了自尊心了,苏绿檀对着门后的小可怜道:“知道了,我绝不传出去的!”
没一会儿,门外就没动静了,钟延光靠在隔扇上,双肩无力地松下去,刚才真有那么一瞬间,他确确实实要克制不住了。
捏了捏眉心,钟延光心想,病上加病了,不仅心烦气躁,头也疼的厉害。
都是苏绿檀闹的。
这病地彻底根治才好,改明儿还得看一回御医,让胡御医给他下重药,猛药!
夜里,钟延光口干舌燥,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都没睡着,熬着第二天早上,眼睛下面乌青了一些,饭也来不及吃,就坐马车清早去了胡御医的府邸,请他把脉。
胡御医挥退下人,如实道:“侯爷近来体内火旺,得好好阴阳调和才是。”
钟延光没好气道:“以前怎么都没这病症?偏现在有了?”
御医道:“不想则无,越是想,身体自然跟着有反应,就有了这病了。”他想起定南侯夫人可爱之态,便笑着问了一句:“侯爷是不是跟夫人吵架了?尊夫人脾性瞧着还好,哄一哄就是了,少生气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苏绿檀根本就没有不惹他生气的那天!
而且外面的人都说苏绿檀的好!
钟延光嘴角往后拉了拉,撇下此事不提,复问道:“上回那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似乎又加重了?”
胡御医摇头晃脑奇怪道:“不应该呀,那病说起来应是相思病,侯爷日日归家,怎么会得相思病?”
钟延光如遭如雷轰顶,痴痴地问:“相、相思病?”
胡御医两撇胡子一抖,道:“侯爷不会在外有了”
钟延光愣愣转了个身,语气僵硬道:“多谢胡御医了,我、我忽然大好了,告辞。”
胡御医挠挠头,这定南侯来的好生奇怪,家中妻子那般聪慧可爱,难道还能喜欢上别的女子不成?
怕不是眼睛也有毛病吧。
第 47 章()
第47章
钟延光花了整整一天才接受御医的诊断;他得了相思病。
他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苏绿檀了。
钟延光在衙门里度过了精神恍惚的一日;回到家的时候;才觉得脚踏实地;人好像清醒过来了。
下过雪的荣安堂;皓白明洁;纤尘不染,石缸和枯枝旁,落了一地的碎琼乱玉;衬得内院静谧极了。
一进庭院,钟延光便看见苏绿檀裹着大氅巴巴儿地站在上房廊下,扶着栏杆等人;一见他回来了;老远都看得见她眼睛发出的亮光。
还不等钟延光走到院子中间,苏绿檀就已经扑上来了;倒不是真敢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跟丈夫搂搂抱抱;就是亲亲热热地上前去迎他而已。
苏绿檀挽着钟延光的胳膊;亲昵地问他饿不饿;今日在衙门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极其小心翼翼地哄着他,像是呵护着一朵娇花。
尽管娇花这比喻钟延光不是很喜欢;但苏绿檀的态度,着实令他受用。
回想起以往苏绿檀在外人面前说大话的场景;钟延光眯了眯眼。
相思病的事;暂不能告诉苏绿檀,否则叫她知道了,将来还不知道如何蹬鼻子上眼,如今这般待遇,只怕也没有了。
这病,绝对是一个字都不能提!
一路进屋,苏绿檀都一直叽叽喳喳的,钟延光静静地听着。
两人坐在了次间里,苏绿檀笑吟吟道:“昨儿梅花送出去之后,她们都说喜欢呢,太夫人还说早知道她院里也种些梅花,这个时节了开窗看着花儿心情也好,我说这个天儿冷的很,屋里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