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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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假装没有醒来的苏绿檀,错了钟延光临走前,看她的最后一眼。
几日后,苏绿檀跟钟延光的关系又变得不冷不热,外人看着仍旧是相敬如宾,恩爱不移,钟延光却有些发急了,这小妮子好像有些躲着他,可想起她的眼神,和小小的身板,他又不敢急功近利,像护着一朵花儿似的,生怕花儿受到一点摧残——疑似摧残也不行。
等到休沐的前一天,钟延光跟陆清然等人约好了出去玩,他安排了小厮如茗挑了合适的时候,上二门传话。
正好夫妻两个一起坐在屋里的时候,丫鬟过来禀了如茗的话,钟延光便佯装随口一说,同苏绿檀道:“天气好了,去曲水流觞倒是不错,不过我有些年不大读诗书,去了怕扫兴。”
哎呀!!!曲水流觞呀,苏绿檀不敢说自己是大才女,普通读书人诗酒唱酬,她还是能接得上几句的。
在侯府里待了两个多月,就去了一趟保定府,苏绿檀闷得要死,非常想出去溜达一圈了。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苏绿檀面上一派端庄,低眉顺眼道:“不过是诗酒唱酬,倒也不难,侯爷若是想去,妾身略知一二,可在旁替侯爷说上一两句。”
钟延光做为难状,盯着苏绿檀的脸,道:“可是去的都是男人”
话音刚落,苏绿檀果然耷拉着眼皮,一脸的失望,很快又藏起情绪,体贴大度道:“侯爷所言极是妾身总不能打扮成男人模样去吧。”
钟延光嘴角直抽,盯着苏绿檀绞在一起的几根葱白手指,她嘴上说着他“所言极是”,后面立刻就给他出了“女扮男装”的主意。
钟延光忍笑道:“所以你干脆打扮成男人模样去罢,反正见过你人不多,陆清然不说,没几个人认得出来。”
耳朵先竖了起来,苏绿檀抬起头,一双明润的眸子瞪的圆圆的,道:“真的呀?”想了想,她怕钟延光反悔,立刻道:“曲水流觞都坐的很远,妾身不张扬,没人认得出来的!”
钟延光的手指笃笃地敲打在桌上,视线跟随着苏绿檀扇动的长睫毛,勾起唇角道:“那倒是。”
最后一个番外()
第126章番外
钟延光答应了要带苏绿檀去曲水流觞;次日休沐的时候;夫妻两个早早起来;洗漱过了;便在房中挑选衣服。
钟延光随便穿了件八成新的束腰长袍。苏绿檀为了一会子换衣服方便;就穿了窄袖衣裳;头发仅用一根簪子挽住;身上再无别的饰物,面上不施粉黛,倒有种清水出芙蓉之感。
二人都打扮好了;钟延光盯着苏绿檀素净的脸上看愣了一下,随即挪开视线,道:“一会儿的男装;你去挑一件我的衣裳。”
抬头看着钟延光高大的身躯;苏绿檀红着脸道:“侯爷的衣裳,我怕是穿不了。”
钟延光道:“有从前的旧衣裳;在箱笼里放着;找找看有没有合身的。”
弯下腰;钟延光把箱笼打开;苏绿檀帮着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裳拿出来。说是旧衣裳;大多是七成新的衣裳,不过因为钟延光这几年身子长的快;不能穿的衣裳也就多了。
钟延光房里没有伺候的丫鬟,这些东西他也没特意去处理;就一直放在了屋子里;成婚之后,跟着别的物件一起搬过来了。
把干净衣裳搁在床上,苏绿檀挑了几件颜色不大起眼的,衣服料子都是好料子,摸起来很舒服,她选了两三件放在身上比划,问钟延光道:“侯爷,合身吗?”
坐在罗汉床上,钟延光端着茶杯,表情淡淡,抿了抿唇角,道:“看不出来,你得换上。”
“哦!”苏绿檀直直地盯着钟延光,他不走,她怎么换啊。
钟延光默默地转了过去,面朝墙壁。
苏绿檀:转身也不行啊!
仍旧面颊绯红,苏绿檀小声嘟哝:“侯爷”
钟延光盘腿坐着,道:“怎么?衣服不合身?”
“没什么。”
苏绿檀麻溜地脱去裙子,穿上钟延光的衣裳,她系好了腰带,道:“好了。”
钟延光转过身来,苏绿檀小脸白净,穿着男装,若是再把头发束起来,和男子一样,便是个清丽俊秀的小书生。
苏绿檀问他:“这件行吗?”
眉头微动,钟延光盯着苏绿檀害羞的面颊,道:“好像不大适合你。”
房里也没有大镜子,苏绿檀此刻莫名窘迫,身上衣服也确实宽松一些,她来不及多想,便道:“那我再换另一件。”
钟延光又转过去,听着背后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嘴角翘了起来。
苏绿檀穿上了一件墨绿色的直裰,道:“好了,这件比刚才那件合身,应该可以吧。”
钟延光的目光在苏绿檀被腰带勒出的纤细腰肢上,再往上,便是待放的花苞微微鼓起,圆润可爱。
喉结耸动,钟延光道:“穿刚才那件,还是那件好一点。”
苏绿檀揪着袖口,茫然地看着钟延光问道:“那件好一些吗?”
“嗯,那件好多了。”
苏绿檀看了一眼那件灰色的衣裳,突然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审美差异。
像钟延光这男人啊,眼光真的差劲。
不过钟延光肯带她出去玩,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苏绿檀乖乖地带了那件灰色的衣服去。
曲水流觞的位置离钟延光他们常去的骑射场不远,就在附近青灵山向南的一面。
山上有泉水和亭,泉水顺着蜿蜒的溪流一路往下,流过凉亭和青草岸边。
钟延光带着苏绿檀去的时候,陆清然早就到了,他见钟延光带着男人来,还诧异的很,等走进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苏绿檀!
钟延光也不管陆清然眼睛瞪得多大,低声道:“别声张。”
苏绿檀淡淡一笑,朝陆清然打招呼。
陆清然回了个得体的笑容,道:“我领你们去休息先。”他的小厮走在前面领路,苏绿檀跟钟延光夫妻两个慢慢跟上。
瞅准了机会,陆清然眉毛跳动着,不怀好意地看向钟延光,随即狠狠地捶了他的肩胛骨,眨着一只眼,像是在说“你竟然是这样的钟延光”!
面无表情地转了头,钟延光选择视而不见。
陆清然把人带到铺好了细布的青草地上,让他们随意坐,又叫小厮用泉水煮茶,还备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这边刚坐下,陆清然的小厮又领来了几个貌美的姑娘,钟延光睨了他一眼,他便挥挥手,把人打发了。
苏绿檀装作不知道,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陆清然讪讪一笑,起身道:“持誉,承恩伯世子,我去看看。”
钟延光颔首道:“你去吧。”
陆清然一走,苏绿檀就没那么拘谨了,她也盘腿坐着,整个人被有些宽大的衣服罩着,微风吹起来的时候,能勾勒出她的身形,风停下来的时候,她纤瘦的手臂,在空荡荡的宽袖里,显得有些单薄,她支着脑袋看向溪流,听着清脆的鸟叫声,笑了起来。
苏绿檀笑了,钟延光也跟着笑,不过他的笑意很淡,稍纵即逝。
渐渐的来了很多人,苏绿檀站起来捶了捶腿,道:“有些累了,侯爷不起来走动走动?”
钟延光是练家子,倒不觉得累,不过苏绿檀让他起来,他当然会起来,一站起来,他就比苏绿檀高了许多,两个人的身量一高一矮,一强一弱,愈发显得苏绿檀楚楚可怜。
指了指山上,苏绿檀道:“我想去山上走走。”
点了点头,钟延光负手跟着她一起往上山去。
现在的游人都聚集在草地上谈天说地,山上很清净。
因为前两天下过一场雨,山显得特别清新透亮,又有鸟叫虫鸣,越走到深处,溪水越加清冽,苏绿檀能出来透透气,心情也大好。
心情好,苏绿檀就容易话多,而且没有旁人,她顾及也少了,絮絮叨叨的说着,也忘了看钟延光的脸色。
说起开心事,苏绿檀还要伸手比划两下,脸上表情也丰富了起来。
钟延光默默地跟在后面,嘴边浮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其实他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苏绿檀,他不喜欢假装端庄的她,很是无趣。
走了一路,苏绿檀累了,两人找了个大石头坐下。
吹着凉爽的山风,苏绿檀脑子才开始恢复了理智,她觑着钟延光的表情,淡漠的很,他又一贯坐的笔挺,严肃非常,让她有些害怕,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的举动惹他不快了。
苏绿檀小心地解释道:“侯爷,其实妾身平常不这样的,您放心,妾身在人前绝不这样!”
“嗯,知道了。”
低着头,苏绿檀可不敢再得寸进尺,她道:“侯爷,咱们下去吧。”
“好。”
夫妻两个比肩往平坦开阔的草地上去了,正好已经有人开始放轻薄的酒杯,要曲水流觞了,钟延光跟苏绿檀二人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许是二人运气不好,水杯一次也没有停在他们面前,总是游着游着就飞快地流去了别人的面前。
大半日下来,这次的曲水流觞,作诗的共有二十三人,有十三人做出了两首,五人做了一首,还有五人没做出来。
出山的路上,陆清然还在滔滔不绝地议论着,还惋惜地对苏绿檀低声道:“可惜嫂子难得来一次,却没作上一首诗。”
钟延光冷淡道:“有什么可惜的。”他可不希望苏绿檀的诗给外男看。
苏绿檀也知道妇人的诗外露不好,便顺着钟延光的话道:“出来看一看热闹就很好了。”
陆清然但笑不语,这夫妻两个还挺默契的,相敬如宾的样子,跟他想象的大为不同。
出了山,苏绿檀上了马车,陆清然喊住钟延光,道:“持誉,这一段骑马出去,你一个大男人坐什么马车!”
钟延光知道陆清然是找他有事,跟苏绿檀打了招呼,便骑了马,跟陆清然比肩慢步前行,道:“怎么了?”
陆清然歪着身子,靠近钟延光,笑着调侃他说:“你这是中了蛊吗?从前你可是咬死了不想娶嫂夫人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到底为着什么事?”
微抬眉毛,钟延光问他:“你叫住我,就为了问这个?”
坐直了身体,陆清然撇嘴道:“不然呢?快告诉我!嫂子到底怎么打动你这死呆子的?”
哼笑一声,钟延光问陆清然:“真想知道?”
陆清然眸光明亮,道:“想!”
扬起马鞭,钟延光狠狠地抽在陆清然的马屁。股上,道:“想你大爷去!”
马儿惊叫,陆清然坐在马背上,勒紧了缰绳,龇牙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被马儿带着跑了。
钟延光放慢步子,等着苏绿檀的马车。
苏绿檀挑开帘子问钟延光:“侯爷,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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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人也已经成婚三月,自曲水流觞后,钟延光一直被公务困在卫所,难得回家一趟,夫妻二人常常不得相见,难免又生疏起来。
初夏时候,钟延光欲得空之后,领苏绿檀出去避暑,哪知正逢南夷战乱,朝中名将都已年迈,经大皇子与众臣力荐,钟延光奉圣命前去南夷平乱,三月后,眼看要大获全胜,却遭袭袭,中毒昏迷,被遣送会京。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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