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刻钟的功夫,钟延光好像见到了一个人有两幅面孔???他的嘴角轻微上扬。
等太夫人走了,钟延光去了池子边看,池子里有什么?不过是个入定的老龟而已。
嘴角抽了抽,钟延光心道,苏家小娘子方才不会是在跟乌龟吵架吧?
盯着乌龟落脚处的石块,钟延光确信无疑,苏绿檀她就是跟入定的老龟吵起来了
心情微妙的钟延光,在太夫人回府之后,也到了家。
很快钟延光就被太夫人给喊去了,太夫人想起住持解签的时候说的吉言,绞着帕子,嘴边含笑地问他:“持誉觉着苏家小娘子如何?”
眼神淡淡的,钟延光抿了口热茶,道:“还行。”
太夫人有些忐忑地问:“那便定下她,娶她为妻,你意下如何?”
太夫人十分清楚,钟延光极有可能会拒绝,她脑子里都把住持说的话总结好了,打好了夸张的腹稿,还分析了好多好多利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孙儿接受苏绿檀这个福星!
一次上上签是巧合,两次不会也是巧合吧?而且这次是宝云寺的住持亲自批的命,错不了!
喉咙哽着,太夫人的话都涌到嘴边了,她正急着要劝说,气儿还没提上来,就听钟延光道:“祖母做主便是。”
太夫人瞠目结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了身边的妈妈一眼,似是在询问:老身的耳朵没问题吧?!
那妈妈摇摇头,又笑着点了点头,太夫人才露出大喜的笑容。
番外之失忆之前(二)()
第118章番外
钟延光同意了跟苏家的婚事;太夫人便把事情具体情况告诉了他;苏家愿嫁女;同时也需要定南侯府伸出援手;苏家还愿意附赠一半家财。
太夫人道:“这一半家财便算了;省得落得个图人家财的名声;你帮苏家;只当是替我还了当年苏家老夫人的救命之恩罢!”
钟延光颔首道:“依祖母所言,孙儿这就准备着手去办苏家的事。”
满意地点着头,太夫人道:“好;你的亲事我交代给你母亲,等苏家安定下来了,便快些定下;最好在明年年初就把人娶回家。”
应了一声;钟延光作揖辞别。
从永宁堂走后,钟延光一丝不苟的脸上浮上一抹淡笑;明年年初就要娶苏家小娘子啊也不知道她嫁进来;是个什么模样。
想到此处;钟延光便更加尽心尽力地去替苏家解难;有大皇子协助;苏家送进宫中的贡品“纰漏”,很快便查了出来;原是宫人所误,恐连累自身;便说是贡品本身就有问题。
查清之后;苏家的阴霾,很快就一扫而空。
苏绿檀在京中得了好消息,也赶紧派人传信回金陵,让苏世文赶紧来一趟京中,商议她的婚事。
在此之前,苏绿檀只能请了年长的苏妈妈替她出面跟赵氏周旋,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是不好出面谈自己的婚事的。
虽然定南侯府已经答应了跟苏家的婚事,但赵氏却不知为什么有意为难,苏妈妈在赵氏面前吃了不少苦头。
苏绿檀也被赵氏明里暗里贬低了一顿,一是嫌弃她商户女的身份,二是说她议亲没个长辈出面,实在是不体面,不懂规矩。
明知道婆婆不好相与,苏绿檀思及弟弟和家族,也只好吃下这个亏,让苏妈妈暧昧不明地拿钱财许诺。
钱帛动人心,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赵氏果然看在钱的份上,对苏妈妈态度好了一些,再加上太夫人的叮嘱,面上有些不情不愿,嘴上还是答应了。
太夫人知道赵氏的德性,还特地把赵氏叫去敲打了一遍,她说定南侯府结亲是因为善缘,不是因为钱财。
赵氏心里暗道,要不是为了苏家的钱,哪个肯娶商户之女?什么天定姻缘的屁话,还不是为了钱!
不过当着太夫人的面,赵氏没敢顶嘴,她婉言道:“媳妇知道,媳妇也不是贪心想要这个钱,但是苏家小娘子嫁到咱们家不能不带当嫁妆来吧,嫁妆迟早要留给她和持誉的孩子。跟妾身又有什么关系。这些我都明白的。”
嫁妆留给孩子,本就是应该的,赵氏这么说倒是没错。太夫人见赵氏嘴上是这么说的,便道:“你知道就好。嫁妆和聘礼的事,你打点好了都交来我亲自过目。”她到底是防备着赵氏。
赵氏应了一声就走了。
——
很快苏世文也赶来了京中,腊月初就把苏绿檀的亲事给定下了。两家定亲的时候,双方长辈都见过了面,苏世文做惯了商人,说话做事喜欢把利益摆在第一位,他也明白,这桩婚是拿钱交换来的,绝不敢过河拆桥,虽未明说,许诺的钱财却未敢食言。
太夫人笑一笑,道:“两个孩子有缘分,谢礼便不必了。”
苏世文只道太夫人是怕留人口舌,便打了主意用嫁妆的方式让苏绿檀把谢礼带过去,等有了孩子,给了孩子,也就还是侯府的东西,苏家的心意,也就到了。
亲事说好之后,定南侯府该有的礼节一样没少,钟延光还亲自去打了一只大雁去苏家提亲。等到纳吉,男方家里挑了个吉日,把婚期定在了三月初。
次年三月初,京都乍暖还寒,梅花都还开着,苏绿檀二月里就出发,赶在吉日之前,带着嫁妆上了京。
苏青松也来送嫁,是他把苏绿檀背出去的,一路上他刻意走的很慢很慢,一边走还一边哽咽着跟苏绿檀说着话。
苏绿檀不敢哭,她又听不得苏青松关心的话,便捏着他的肩膀,催促道:“走快些,小心误了吉时,误了吉时,兆头不好。”
苏青松这才加快了步子,把苏绿檀送走之后,他想着阿姐叮嘱的话,一个人悄悄地哭了好久。
苏绿檀坐着轿子到了定南侯府,提线木偶一样跟着人进去,跨火盆、拜堂,送入洞房,她忐忑又紧张,压根不知道跟她牵着同一根彩带的人是什么样子。她听说定南侯模样生的好,但是杀人如麻,连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都不放过。
这样暴戾的人,肯定失了人情味儿,冷酷非常。
苏绿檀是害怕的。皮囊好看,心思恶毒的人,她最怕了,以后还要跟这样的人做枕边人,她就更怕了。
到了荣安堂的新房,苏绿檀不安坐在撒了果子的床上,她悄悄地抓了一颗花生在手里,听到脚步声之后,没敢剥开,赶紧藏了起来。
钟延光终于要来揭开她的盖头了。
头上一空,苏绿檀微微抬头,眼里藏着惊慌,随后呆了一瞬间。钟延光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了,人高马大,丰神俊朗,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面色有些严肃地看着她,似乎嘴边又有若隐若现的笑意,叫她捉摸不透。
连忙低下了头,苏绿檀睫毛颤动的厉害,定南侯果然生的好看啊要不是听了他的光辉事迹,她怕是要被这样的男子给迷住了。
苏绿檀告诉自己,看人不能看皮囊。男人好看又什么用,保命要紧。
随后喜婆喂苏绿檀吃了个生的团子,她说了一句“生”,又喝了合卺酒,钟延光便走了。
钟延光走了,剩下的都是钟家内宅的妇人,赵氏有些敷衍地带着苏绿檀认了认家人,刚认完没多久,她就听到赵氏叽里咕噜地跟人说,钟延光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
疲惫袭身,苏绿檀暂时没有多想。
新房的人一走而空,苏绿檀才轻松了下来,都忘了吃花生,赶紧卸妆洗漱,直到天黑才忙活完,吃上了一碗粥。
新房里都是苏绿檀自己的丫鬟,她吃完粥实在是累了,也没顾忌形象,翘着腿靠在罗汉床上,让夏蝉给她捏腿。
忽然外面又有了沉重急促的脚步声,苏绿檀麻溜地坐好,嘴巴都没来得及擦干净,腰板挺得直直的。
钟延光微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端庄温柔的苏绿檀。
苏绿檀连忙起身迎钟延光,细声问他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吃些什么。钟延光道不用,他在前院待客的时候已经吃过一些了。
苏绿檀又唤丫鬟过来,伺候他宽衣洗澡。
钟延光冷冷地瞧了夏蝉和冬雪一眼,把人给斥退了,冷声道:“不必,我不习惯旁人服侍。”
心头一凛,苏绿檀攥着拳头,心道外面的传言估计是真的了,她就更加谨慎起来。
挥退丫鬟,钟延光坐下,略问了苏绿檀几句话,试图拉近关系。
苏绿檀却仍旧跟一只警惕的小狐狸似的,只低着头,答着话,却没有了那日在宝云寺的可爱模样。
钟延光一时觉得有些无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索性道:“我先去洗漱了。”
苏绿檀仍旧压着下巴,柔顺地应了一声,定南侯既不喜别人伺候,她倒也省事,而且,她也不敢伺候啊!
钟延光见苏绿檀不动,继续说了一遍:“我去洗漱了。”他起身站着,就差把手臂张开,让她给他宽衣。
苏绿檀有些不解,不知道钟延光为何还不走,寂静的房间里,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丫鬟应该没把门锁上。”
钟延光:宽衣解带应该是指望不上了。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道:“你就让我穿着这身衣服去洗漱?”
苏绿檀立刻从罗汉床上下来,去找了件簇新的衣裳给钟延光。
钟延光接过衣服,倒也没说什么。
等到洗漱回来了,钟延光看到苏绿檀也换了件家常的袄子坐在罗汉床上,银红的袄子颜色明亮,她肌肤本来就如雪如凝脂,愈发衬得她面容精致娇媚,看得他心神一动。
钟延光淡声道:“就寝吧,今日乏了。”
苏绿檀慢慢地走到床边,先一步爬进了里面的那条被子上。
脱鞋上床,钟延光伸手抓住了苏绿檀的手腕,哪知道她缩了下肩膀,下意识就要把手臂抽回去,一双明润的眸子带着浓浓的防备之意。
莫名心软了,钟延光松开手,压着心思躺了下去,苏绿檀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看着尚显稚嫩。他大她好几岁,体格也比她大那么多,也该体谅她一些,等她长大一点再说。
次日早晨,钟延光醒来之后,苏绿檀比他醒的还要早,整个人缩在厚厚的被子里,探头探脑地钻出来,被子盖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和洁白的额头。
苏绿檀闷声闷气地大着胆子道:“妾身知道侯爷娶我非本意”
一听这话,钟延光幽幽转头。
苏绿檀见钟延光没有表情,便斗胆猜测自己说对了,她继续道:“妾身知道侯爷是为了哄太夫人开心,若没有高僧批命,何来这段姻缘。侯爷倘或实在不喜妾身,不必勉强,不过妾身知趣,会替侯爷哄着太夫人开心的。”
枕着手臂,钟延光半阖眼皮,思量片刻,道:“好。”来日方长,他倒要看看这小狐狸都还有几幅面孔。
起来之后,钟延光便割伤了食指,抹了血色在干净的帕子上。
苏绿檀看得面颊一红,但也很满意钟延光的举动。
番外之(三)()
第119章番外
新婚第一天;苏绿檀就跟钟延光“划清界限”;她心里清楚;钟延光不喜欢她;正好她也怕他;等哪日他有心上人了;她再拿了和离书就是;她为苏家付出这么多,苏世文不至于不收留出嫁女。
忐忐忑忑地在定南侯府过了一旬,苏绿檀渐渐放松开了;这定南侯夫人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不过是日日要给太夫人和赵氏请安;早晚有些难熬而已。
其实去太夫人那里;苏绿檀还是乐意的,因为太夫人非常喜欢她;可能是怕她在钟家过的不习惯;经常拉着她问一些家常话;还用心地叮嘱她一些新妇该注意的事儿。
就是赵氏难得对付。
婆婆给新媳妇立规矩;那都是情理之中的;苏绿檀心里也有数,所以不管是晨昏定省;还是在赵氏用膳的时候替她布菜,她都乖乖巧巧的;婆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日子长了,苏绿檀也发现不对劲了,赵氏哪里是想立规矩,根本就是想磋磨她!
请安便请安,赵氏让她天不亮就起来,自己却一直睡到自然醒,把新媳妇晾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这还不止,赵氏用膳的时候格外挑剔,吃鱼要挑刺不说,挑快了嫌烫,挑慢了嫌鱼片冷,盛汤的时候稀了不行,浓也也不行,但凡有不合心的,就是一顿说教,后来还要把方宝柔搬出来跟她作比较,一说就能说两刻钟,啰啰嗦嗦烦死人。
请完安,再加上一日三餐下来,苏绿檀回到房中,早就是又饿又累,腰酸腿软,支撑不住了,比跳舞还累。
苏绿檀早在来之前,家里的妈妈给她讲过这些规矩的,说婆婆难伺候,但是没想到赵氏这么难伺候,又联想到方宝柔,她就知道赵氏是刻意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