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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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离世,还让苏青松觉得有些茫然和心痛,他们父子俩争争吵吵了二十年,似乎是从万氏进家之后,才有好好说话的时候,虽然父子关系仍然没有修复,他还是觉得父亲走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给苏世文操办丧事的时候,苏青松事事都做的很体面,但丧事办完了,宾客都离家了,他终于休息下来的时候,却有些难以入眠,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绪,他甚至怀疑——他怎么会缅怀父亲呢?!
苏青松睡不着,是万氏贴心地命人熬了安神的汤药给他喝,他还隐隐约约闻到,从来不喜香的万氏,身上带着香囊,房间里也点上了宁神的檀香。
这些细致入微的照顾,让苏青松不那么疲惫了,父亲离世的伤痛,也渐渐从他的生活里淡出去。
后来的小日子,也过的平平淡淡的,也就是佳节时候,家里才会热闹一些,再就是逢着一些喜事,两人会多饮酒,一起说说话。
本来依着万氏这般稳重的性子,夫妻之间该是她说劝谏苏青松,苏青松老实听着的状态,但实际不是这样的,苏青松发现自己在万氏面前话很多,说得开心了,他的孩子气就露出来了,尤其他又有虎牙,笑起来总是像个少年。
苏青松从没想过,成亲之后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舒心。
当然也有红脸的时候,苏青松的上峰要送他妾侍,他肯定婉拒。回家之后,他本是想在万氏面前讨个好,哄她开心。
没想到万氏误会了,好端端的,苏青松提起妾侍的事儿,她就多想了。她攥着帕子冷淡地跟他说:“夫君若是想要妾侍,纳了也无妨,左右我们成亲也过了快十年,纳妾也是应该的。不过男子多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夫君不要做出宠妾美妾的事里,对你官声不好。”末了她还补了一句:“夫君放心,妾身不会哭。”
苏青松险些气得仰倒,他们做了十年夫妻,他自己都忍不了,万氏竟然容忍得了他纳妾!
两人好些日子没说话,是苏青松憋不住了,先去找了万氏,他有些委屈道:“我本想让夫人知道,我多看重夫人,夫人却劝我纳妾我心里堵了石头似的。”
万氏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说:“妾身以为夫君是对妾身不满”都成婚十年了,纳妾的事,母亲教导过她,本该主动一些,不过以为夫妻关系好,才没动那个心思,苏青松一提,她自然误会了。
也就这一次二人有了矛盾,自此以后,再未有过争执。
夫妻两个相互扶持十七年,苏青松专心为官,也替万氏挣下了正四品的诰命。他跟万氏也有了三个孩子,三个调皮的儿子。他们都很遗憾,没有女儿缘。但是没有也没关系,三个儿子,总要娶妇的。
后来也很幸福,三个孩子都娶了三个贤惠的媳妇,妯娌之间相处和睦。
苏青松跟万氏万年子孙满堂,鬓发斑白的时候,一起携手含饴弄孙,一生幸福。
番外之失忆之前(修)()
第117章番外
初冬季节;已经开始冻得人直哆嗦;张嘴就能吐出白雾。
京城骑射场里;几个男子脱掉斗篷;驰骋在骑射场里。
钟延光身材颀长高大;坐在马背上挺直脊背拉弓;眯了眯眼;视线落在箭头和靶心上,他身后有个面如冠玉的男子笑着喊他,道:“持誉;听说你祖母中秋的时候给你求了个姻缘签?上上签?子孙满堂?嗯???哈哈哈,终于有人收你了。”
“咻”地一声,羽箭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几乎能看到剑柄像条长长的直线飞入靶心——箭尾啪啪直颤,正中靶心。
收了弓;钟延光转头看了身后的陆清然一眼;眉头微敛;面目严肃;因才从卫所回来不久;眼神里还带着一抹戾气,叫人有些畏惧。
勒马调头;钟延光道:“娶妻而已,什么收不收?”
陆清然骑马跟上去;拍了拍钟延光的肩膀;笑眯眯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娶妻就等于多了一个人管。哎,刚生下来有老子娘管,成亲了还有媳妇儿管,男人一辈子就要认管,不认可不行。你可别以为,你推脱了这几年,就可以不受管了。”
京中人都知道,定南侯钟延光年二十一,因为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耽搁了,还未娶妻。
扭了一下肩膀,钟延光挣开了陆清然的手,冷声道:“天气冷了,别把舌头冻坏了。”
吐了吐舌头,陆清然嘻嘻道:“坏不掉坏不掉!”
钟延光懒得搭理陆清然,都说成亲的男人就会稳重一些,他看不然,这厮比他早成亲,却跟个孩子似的。
驾起马,钟延光往休息处去,把东西扔给了小厮如茗,便准备打道回府。
出了些薄汗,陆清然也意兴阑珊,跟着钟延光一起出了骑射场,各回各家。
钟延光骑马又稳又快,他先到的家,把马交给下人牵去马厩里喂食粮草,他便阔步进了内院,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罗氏正在屋里烤着火,坐在厚厚的毛毡上,抱着个暖炉,眼睛微微眯着,眼看着要睡着了,听丫鬟小声禀说,钟延光来了,登时精神了,睁开眼笑了起来。
等钟延光进来的时候,罗氏忙吩咐丫鬟给他把披风取下来。
丫鬟正要动手,钟延光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的很,瞬间把人逼退,他朝罗氏道:“这点小事,孙儿自己来。”
说着,钟延光就把肩上的披风解开,扔到靠背椅子的扶手上。
罗氏并不计较,甚至有点忧愁,他的孙子这么大了,生的是封神俊逸,且文武双全,如今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个枕边人,甚至连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
推来推去的,都推到二十多岁了,老人家哪里有不着急的,何况侯府向来子嗣单薄,男人们容易英年早逝,罗氏就更着急了。
脸上的笑容淡了,罗氏道:“明儿初五,你陪我去宝云寺上香吧,要捐一些香油钱了,正好我这几日精神很好,亲自去一趟。”
眼皮微垂,钟延光声音淡淡的:“只是进香?”
罗氏笑一笑,道:“还有个姑娘陪我一道去,你正好护送我们二人,不耽搁你多少时间。”
“可是孙儿明日有事,恐怕来不及送太夫人去。”
“那你来接我回来,总行吧?”太夫人语气小心翼翼地跟他商量着,钟延光一下子心软了,抿了下嘴角,道:“好。”
应下之后,钟延光就回去了,第二天早上,他比罗氏起的还要早,也真的出去办了一件事,才赶往宝云寺。
钟延来的似乎有点早了,他到的时候,太夫人还没来。他略感奇怪,他办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太夫人怎么会还没来?难道被什么事耽搁住了?
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儿,钟延光去了后山上,宝云寺的后山很大,天气好的时候还有猴子下山玩,这个天气,肯定是什么也没有了,但他还是想去看一看。
钟延光上山的这会儿,太夫人被堵在了闹市里,出城的路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堵住了路。
太夫人问车夫前方的情况,车夫道:“回太夫人,菜贩子们闹起来了,人不多,衙役已经赶了来,最迟一刻钟咱们就能走了。”
等一刻钟,一般人也就选择等了,太夫人却不是喜欢白白等待浪费时间的人,她吩咐车夫从永通胡同那边走,绕开了这条路。
马车刚刚消失在巷子口,坐马车的怀庆就赶来了,因不见定南侯府的马车,她叫了暗中盯梢的人过来问,却得知罗氏已经让马车走了。
怀庆一阵懊恼,道:“怎么会这样!”
千算万算,怀庆没算到罗氏一刻钟都不肯等!闹事的菜贩子,从闹事到被收拾的时间,她就计划打点好了,罗氏等她一刻钟就好了啊!就一刻钟,她就能借机跟太夫人说上话了啊——侯府不是缺钱才娶苏家女吗?她也可以向父皇母后求了厚重的嫁妆嫁去的啊!
顾不得心急,怀庆道:“快追上去!”
追了一路,怀庆也没追上,等到出城赶往宝云寺的时候,还因为撞到了石头,磕坏了车轴,偏偏这段路偏僻,根本没法借车行驶。等车夫修好了马车,午膳时间都过了,钟延光跟苏绿檀的相看,也早该结束了。
因为倒霉,怀庆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只得忍泪返程。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再想办法见太夫人罗氏的时候,钟延光跟苏绿檀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皇后跟她兄长又得知了她的心思,训诫禁足,她跟钟延光的缘分,止于此生。
宝云寺里,太夫人已经领着一个身段袅娜,模样娇媚明艳的姑娘进寺来了,她就是苏家小娘子苏绿檀。
苏绿檀年纪不大,来佛门清静之地,也知道打扮的素净些,但是明丽姣好的五官,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苏绿檀扶着太夫人进了寺庙,去了宝殿。
太夫人命人去庙里到处寻一寻钟延光,她则不动声色地跟小姑娘低声交谈着,说一起去拜菩萨。
太夫人先拜了拜,然后苏绿檀才跪下来拜了拜,她柔软的纤腰弯的很厉害,额头贴在地上,虔诚无比。
太夫人在后面蓦地心软了,着人把苏绿檀扶起来。
苏绿檀连忙向太夫人身边的妈妈道谢,又是盈盈一拜,说着吴侬软语,酥酥软软地传进耳朵,融化在人的心里。她孤身来到京城,稚嫩胆大,剪水双瞳晶莹明润,眉宇间的执拗与坚毅,看着很是动人。
太夫人更加喜欢这丫头了,当年定南侯府接连遭到劫难,赵氏不堪大用,她只能独自撑起钟家,若非年轻时候有那股子韧劲,又不肯服输,定南侯府怕是走不到今天。
有人来禀了太夫人一些话,她笑了笑,领着苏绿檀去后山的宝殿里。
因为有求于人,也因为家族蒙难,苏绿檀行事谨慎,不似家中那么顽皮,端庄乖巧的根本不像她本来的样子。
一路上后山,到了宝殿,苏绿檀都未曾说过一句求情的话,很沉得住气。
太夫人很喜欢,所以脸上总是带着笑,当她在后山宝殿的门口瞥到钟延光站在廊下的身影的时候,她就更开心了,脸上笑容灿烂,拉着苏绿檀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
钟延光也有机会多看了一会儿,他早听太夫人说苏家小娘子生的如何如何,机敏可爱,今日一见,果然是夸大其词。
远远地看去,苏绿檀身段确实好,婀娜多姿,美则美矣,却同普通的大家闺秀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姑娘,他见的委实不少,往他怀里扔帕子、香囊的也不在少数。
无趣,甚是无趣。
眼看着太夫人要进宝殿来了,钟延光就退了几步,躲在转角的廊下,一直等到她们走近了,他才又悄悄地看了一眼。
这一看,钟延光就把眼睛给瞪大了,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苏家小娘子果然生的好看,凝脂肌肤,五官艳美,是少见的美人。
不过苏绿檀那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可以为妻,却实在让钟延光提不起兴趣,他一直躲到太夫人带着苏绿檀下山后山,他才跟出去,完全没有要跟苏绿檀见上一面的打算。
过了两刻钟,太夫人和苏绿檀才从宝殿里出来,这回出来的时候,太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笑容里似乎带着点惊喜,眼眶也有些发红,她牢牢地牵着苏绿檀的手,下了后山。
钟延光也慢慢悠悠地下了后山,一路踏着打霜的草,他远远地看见太夫人被人搀扶着去方便,独独留了苏绿檀一个人在小池塘边。
钟延光见苏绿檀果然很守规矩,她一直目送太夫人走,恭恭敬敬的,跟个木头人似的,呆板的很。
正想离开,钟延光就看见苏绿檀转身了,可她转身的时候不是两只脚一前一后地动,而是双脚脚跟着地,一起扭动,像竹筒盖子被拧动了一般,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有点儿意思。
找了一处躲起来,钟延光静静地看着苏绿檀,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了起来,有点期待什么的样子。
看着看着,钟延光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方才那个规规矩矩的姑娘,竟然趴在池子边的栏杆上,蹬腿踢脚,像溪头卧剥莲蓬的无赖小儿。不止如此,原本托腮的她,嘴皮子动了动,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凶,似乎在骂人?然后就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往池子里扔。
钟延光好奇了,苏家小娘子在跟谁说话?她在骂谁?她扔石头做什么?
可惜隔得有些远了,钟延光听不清。
没过多久,太夫人回来了,在此之前,苏绿檀也变回了乖巧模样,含胸低首,柔柔弱弱,哪里有刚才凶巴巴的样子?
一刻钟的功夫,钟延光好像见到了一个人有两幅面孔???他的嘴角轻微上扬。
等太夫人走了,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