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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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之苦涩地一笑,“鹤引大哥,重点还是除了他。”
“你知道,圣上他对我有再造之恩。”
“你把我费心带到这里看什么人工河,就是要告诉我他注定要功成伟业,你是担心我针对他?”
“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对付任何一个人,我不确定你对太上皇的芥蒂不会牵扯当今圣上。”鹤引忧心忡忡的样子。
“还是那句话,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知道孰重孰轻。”
“……”鹤引也觉得他今天的话有一点过了,贤之这么睿智的人,怎么会犯糊涂呢?
“鹤引大哥,如果有一天我和圣上站在了对立面,你一定是会站在他那边的!对不对?”
“是!”鹤引不假思索。
“就算是为了避免和你敌对,我也不想和他纷争。”贤之幽幽道出,“况且,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和当今圣上叫板。”
壹佰贰拾:换金神药 宫内难留
贤之把剩下的四根金条交到了对方手里,两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透过窗子有豆大的灯影飘忽不定,这是一处私宅。
“小君郎,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找了藏地最德高望重的僧人精心炼制而成,时间刚刚好,当然也是你运气好!”说话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前一日和南平萃一番交易的药贩子。
贤之也不领情,直言道:“你运气更好!”
“那是,那是。”药贩子掂量着那四根金条,一脸满足。
贤之最看不惯这些利欲熏心的,但他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南平萃,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吧!
“金子你得手了,后边的事你可要办的干净利索!”贤之特意叮嘱他。
药贩子点着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今日已然提起了兴致,恐怕这会儿正在四处找人鉴别这宝药。”
“今夜是初七,甚好!”许未初照旧在宫内当值,南平萃去那市井找遍了一众所谓的名医,怕是他们也没有鉴别这神药真假的本事。
“只要他深信这药是真,自然会来找我!”药贩子颇为信誓旦旦,一点也不担心。
贤之一脸的平静,并不窃喜,“明日就让他送上去。”
“是!”药贩子口上一边答应,脑子里又惦记起自己的私欲了,“小君郎,你真有那本事?”
贤之压制着不耐烦,算上第一次见面这是第三次给他吃定心丸,“我一定让你把他取而代之。”
“我自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想那南平萃有太医署的背景,不会一时半会被拿掉吧!”药贩子再次发问。
“太医署不过是个给皇帝看病的地方,重要归重要,却算不得什么权重之地。”
药贩子听了这小郎君的口气,心安了不少,“敢问小郎君的父亲是当朝哪位高官?”
“你且做好你该做的事!”贤之说了这句,就离开了这处私宅。
回去的路上,贤之还在猜想此时南平萃的大致神情,只能是这一狠招儿才有可能让他上钩,达不到这个分量的药,他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嘴里哼着调子,心里继续盘算:同样也只有这药,才能蒙蔽众人,又刚好独独过不了许未初那一关。
至此,贤之就达到了自己草药掺毒的同样目的。
再说南平萃自从得了这个宝药,就巴巴盼着师父回闲人斋,无奈今日他不能归家,他又不敢接近行宫,把这药贩子口中神乎其神的宝贝交给下人送过去,他还着实不放心。
“哦哟!居然是‘坐台’!不可思议呀!”
“绝无可能,我听闻这秘制藏药早就失传了,你是如何得到的?”
“大人,这药可以让垂死之人起死回生呀,你可是得到宝贝了。”
“你说个价钱,可否卖给鄙人?”
这朔方城内的知名方士一个个算是开了眼,对这宝药不约而同的赞叹有加,这么好的神药,南平萃心想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不行,一颗怎么能够,还要再搞到一些,自己就发家翻身了。”他暗暗嘀咕。
于是,南平萃一刻不等,当晚就去找了那个药贩子,贤之前脚走,他后脚就坐在那私宅里了。
“大人,来的如此匆忙,可是我那宝药有何问题?”药贩子故意这番说辞。
“不是,那宝贝好的很,我是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
“原来大人是想给鄙人一条财路呀!”药贩子心生冷笑。
南平萃也不兜圈子,“你这药还能找那僧人再制嘛?”
药贩子摸了一把鼻子,假意沉思了一刻,“大人啊,你这可是难为我了,这都是前两年的事了,不说那僧人云游四海在世与否,我未可知,就算能找到他,他也不见得会愿意给我们再做一次啊!”
“原来是云游僧人,如此看来,还真是可遇不可求啊!”南平萃语气间明显地遗憾之气。
药贩子随着他的慨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深夜造访,多有打扰了!”南平萃准备告辞。
这会儿,药贩子有意才不紧不慢地抛出了一句话,“大人,这宝药也不是就彻底找不到了。”
“有何办法,快快道来!”
“我们势单力薄,可有人有能力可以替我们去找呀!”药贩子随即把那颗药捏于指间,对这明亮的灯笼台子仔细照着,“当今圣上就可以啊!”
南平萃不觉一惊,“什么?”
“其实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只要把这颗东西送到太医署,不就是送到了圣上手里了。”
南平萃看着他手里那颗看似普通却绝无仅有的宝贝,心思越想越活泛。
“可,如果圣上找到了那僧人,他岂不是成了圣上的人了,我们捞不到半点好处呀!”
“大人呀,你糊涂啊,圣上会亲自去管理这些琐碎,那督办制药不就落到我们身上了,你别忘了,这第一颗可是你送进宫的。”
南平萃被这么一说,彻底给唬住了,当即拍案敲定了这个计划,“我明日一早就把药亲自送到宫内去。”
“望大人马到功成!”
待到南平萃出了这房间,药贩子才开始舒了口气,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他心念:那小君郎何许人也虽不可知,这南平萃却是个不简单的,想他那飞檐走壁,悄无声息。何时进来的自己都无所知,还好晚来了一步,不然就彻底穿帮了。
翌日,南平萃早饭未吃,就匆匆去太医署找许未初了。
他不敢贸然进宫,只到了宫门口,花了银子差人把许未初叫出了宫墙。
“师父,我等不及你回闲人斋,这个宝贝必须第一时间送过来。”
许未初一脸的不悦,“你不怕死,敢来这露面,东西给我,赶紧回去!”
“这可是藏药,绝无仅有,师父你务必送到御前。”南平萃里嗦地叮嘱。
“快走!快回去,有些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议不迟。”他一味地催促。
南平萃恋恋不舍就怕许未初轻视了这宝贝,“师父,你务必……那可是‘坐台’!”
“什么,你说这是什么?”许未初看着刚刚回了头徒弟,“你居然找到了这个。”
许未初盯着手里的这味曾和他有过一次渊源的藏地神药,不禁想起陪匿冥一路西去求医的经历,那时候要不是因为这味药,怕是匿冥早就一命呜呼了。
南平萃一走,许未初就带着这宝贝回了太医署,他避开众同僚,一个人安于案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这颗药丸。
“都说神药就像是这世间的其他珍宝,以稀为贵,他是在哪得的呢?”他嘴里小声叨念着。
边说边摁了摁这神药的质感,毕竟是送进皇宫的药品,不能是随随便便就端给圣上吃,即便它有神秘的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
于是,许未初用小竹签刺下来一片,融入杯中,化开来的膏体没有任何杂质,无法查看其中的配药成分。据他所知,水银和一些重金属的提炼应该是“坐台”的主要成分。
他拿起杯子一个起身不小心晃出了几滴药水,滴到了案子上的药方子上。
剩下一个办法就是试药,还没待他把这杯药水送去笼中的白鼠,他就发觉了异常。
壹佰贰拾壹:藏药藏毒 倒打一耙
想当初在西域给匿冥服食“坐台”时,虽说在颜色和气味上与此均无差异,可如今这药汁渗到干涸的墨水上以后,居然墨水字迹变得更深了。
“这药不对!”南平萃一脸疑虑,“我就说那小子哪那么容易就可以拿得到它。”
可是假药不可怕,假药比比皆是,可怕的是,这是一味毒药。
“难道他想要了圣上的命?”南平萃不敢多想,把那杯药水倒给了笼中鼠。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鼠才尝了两口,没一会儿就四脚朝天了。
许未初私下打量了外间的同僚,把这药丸藏于靴内,故作镇静地告了假,就往闲人斋奔。
他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南平萃给宫里供药了,他不怕死,自己还没活够。
就算他是被蒙蔽的,这次的差池也足以见证了他的疏忽之大,这样的错误不能再有下次。
南平萃没有被许未初大骂,只得了一句话,“以后你就不要荐药进宫了。”
“怎么了,师父,我那几百斤的药材可如何是好呢?”
“都不要了!”许未初一口回绝。
南平萃开始慌了,“可是,师父……”
许未初根本不愿意和他过多解释,也算是变相保护他了,这事如果闹大了,他们俩个顶个的逃不了干系。
南平萃只单方面认定许未初是想独揽头功,把自己踢开一边,心中愤懑不已,却也有苦难诉,开始和他置气。
自从这南平萃失了势,贤之马不停蹄跑到许未初耳边吹起了风。
“许方士,怎么见你最近闷闷不快,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许未初知道贤之最是鬼点子一堆,于是也不避讳他,“我那个徒儿不争气,原想着他见不得大天,暗暗地给我送送药材,赚点安身立命的钱,可他不是那块料。”
不是那块料好啊!贤之心想: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这个好办吖,把告示往外一张贴,还愁没人没药送上门来?”这句话,贤之绝对是欲擒故纵的来法,他自然知道他不能就此采纳。
“不可,不可,这药材不比他物,都是入口进腹的,若不是知根知底的来源,评他说破了大天,我们也不敢用啊!”
“这么来看,只有那几个人合适了!”贤之故作玄虚。
“什么人?”许未初两眼发亮,不把这个窟窿补上,让那宫内的有心之人抓了把柄,岂不是得不偿失。
“便是那南平君先前替代的药商们!”
“你是说那些药贩子?”许未初把那几个人的名字在心里斟酌了再三,“好!”
“他们几个都是和太医署打过交道的,补缺最合适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许未初追问。
“那闫家最不牢靠!”贤之指的就是这次和自己联手的那一家。
“哦?他原也是给宫内供药材的,现如今为何就不可重操旧业?”
“那是因为他闫家出了假药,你还敢用?你敢,朝廷未必容你!”
贤之想把这个重利的奸商彻底排除在宫墙之外,虽说第一次他和贤之联手确实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但这个闫家既然干得出来假药的勾当,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鬼迷心窍呢?
“此话当真?”许未初嘴上求证着,可心里早就信以为真。
“你靴子里那颗不就是么!”贤之扫了一眼他平坦靴筒一处明显球形凸起。
“呃……你都知道了!”许未初为了缓解尴尬,迅速取出药丸,“你用了‘未卜先知术’,还是别太劳累的好。”
贤之也不嫌弃,一手捞过那颗藏地神药,“许方士还是早些睡吧,这东西可是不祥之物,会有杀身之灾,还是给我来处理吧!”
许未初总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出去了,心里踏实了不少,回来的路上他还担忧,怎么处置方可杳无踪迹,让它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贤之把这药收在怀里,趁着夜色造访了闫老板的私人宅院。
“唉!你怎么搞的,是不是遇到了假扮唬人的西域僧侣,怎么这么鲁莽?”贤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苛责。
这会儿,那闫老板给搞得晕头转向,“怎么回事,哪里出问题了?”
“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让你劝服他把这药送进宫,你是怎么做的!”
“没错啊,我诓骗他这药的延年益寿功效,圣上用了欢喜,还能发动人力找寻那云游的僧人,后边我们功德加身,还愁从这药上边赚不到油水?”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