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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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以为几条绳子就能困得住我们吧!”洪荒突然插话,显得有一点多余。
“那你试试好了,看看是不是普通绳索。”美男子挑衅的眉眼,还是依旧的美貌。
这是一种胡蛮之地的山崖藤蔓,若想打开它除了绝好的兵器以外真还是要花点功夫。
“喂!你们三个,谁跟我回家?”都这个时候了贤之还有心情跟他们开玩笑。
鹿游园一脸的苦大仇深,洪荒倒是没有那么恐惧,玩世不恭的模样,鹤引最为淡定自若,也是赫引最先发了话,“我留下!”
“我也留下!”鹿游园紧跟着一句。
洪荒眨着无辜的眼睛,盯着贤之,那意思是你做决定,“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美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颇为认真地确认着:“你没开玩笑吧!”
贤之煞有介事地取下腰间的一个小葫芦,轻轻晃了晃,“我这几位哥哥个个与我情同手足,今日落入险境,我难以抉择,这酒算是送别之酒,可否给他们尝上一尝?”言语之间真挚情深,差点感动到被困着的人。
美男子不知贤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就算他耍再多的花样,一样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
贤之缓缓走到那三人面前,依次给它们喂了一口酒,自己把那葫芦里最后一口也干了,洪荒喝的时候还有丝奇怪,“怎么一点都不烈!”
“时间差不多了,游戏开始!”贤之说完这句,只见一阵怪风,漫天的白色粉末扑面袭来,这场面着实熟悉,在这山谷中也不是第一次上演。
捌拾贰:有备而来 南平妄语
除了贤之一脸的泰然自若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最为费解的自然是美男子,这可是他带来的独门绝技怎么会如此!
他环顾一下自己的人,一个个刚才还精神抖擞,这会都已经状入醉汉,身歪腿软,没片刻功夫就齐齐躺到,他自己也明显地视线不清。
美男子自然不是混饭吃的,赶忙一手探进贴身衣袋里搜寻着什么?
“解药在你身后的石头后,姐姐!”
美男子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会功夫,贤之抽身捡起晕倒侍卫手边的兵器,三下五除二就恢复了他们的自由身。
再看那边,美男子也已经服用了解药,此时山谷深处一阵野兽的嘶吼,四个人面面相觑,没再逗留就往山谷外撤退。
出了十字谷,洪荒第一个感叹:“我说你一个酒量那么差劲的人,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地带了个葫芦。”
“贤之,你怎么有他们的毒药,还有解药?”鹿游园问出了三个人的心声。
可是,贤之并不解释,直到回了闲人斋,洪荒休息了以后,他以送客为名,在闲人斋外讲了这其间的奥秘。
“记不记得风筝大会那日,那个红色的风筝?”
“你是说那个白色的粉末就是毒药?”鹤引想起来那日和贤之的对话。
“嗯,我后来找过许方士,那是一种来自北方的异族剧毒,奇毒无比,还好那日量少,不然我们也危险,如果不在一刻钟以内服用解药,必死无疑,它随风传播,人无意间吸入口鼻就会中毒,覆盖范围虽不大,但致死率极高。”
“我说你为什么不进谷之前给我们服用解药,许方士这医术果真了得,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研制出解药。”鹿游园一阵慨叹。
“可是,上次在风筝会场并没有一人误伤?”鹤引疑惑不解。
贤之微微一笑,“你忘了那日的风向,都是往东南吹的,人都聚集在西北方位,大家自然都逃过一劫。”
贤之不愿意卖弄,也就没有在他们二人面前居功自傲,其实,美男子怎么会是一个不防备他人之人,他面对贤之之际,始终就保持着一定距离,就是怕这个聪明绝顶的绝世奇人,耍什么手段。
可贤之的确是什么也没对他做,他的解药就在他的口袋深处,贤之之所以说在他身后,就是想在他迷糊之际,进一步误导他,没想到的是那么智谋深远的人,竟然上钩了。
不过,最终他从衣内抓出解药,也就算是领教了他的机智与滑头。
这事之后,鹤引就明显看出来,贤之有意无意提防洪荒,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贤之虽说聪慧过人,却是个年纪轻轻的,有时候骨子里的非黑即白,还是从眼神中出卖了他自己。
二次进十字谷不能说是一次失败的行动,起码它印证了山谷内的人是敌对朝廷的。
可还是有许多疑问困扰着贤之,他无处求解,就缠着匿冥给他分析。
为什么不去烦鹤引,那是因为圣上派了他去探吐蕃人的底,这一去就是两个月,这段时间只有鹿游园来闲人斋走动,贤之都没什么机会接近圣上。
“你见到了圣上又如何?”匿冥言语间明显地不耐烦。
贤之堵在匿冥的门口,不许他出去,外人也进不来,当然也没有谁愿意来拜会这个冷面人,“你觉不觉得张婴的出现,是十字谷刻意安排的?”
“绝非是我带进闲人斋的!”匿冥首先就是撇清关系。
贤之才不是来兴师问罪,“七郎,你就帮帮魏卜……”
匿冥一句,“嗯?”
“的弟弟!”贤之做着鬼脸。
不是匿冥不愿意给贤之出谋划策,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他的脑子也很乱,他知道看如今朝局,没有个三年五载都别想着击退叛党,想借着朝廷的手杀了安禄山,了却心头大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
“你就不要想着可以把张婴带离后宫,回去上柱香吧!”
这话说的贤之一阵晕眩,“为何燃香?”
“祈求她杀不死你的圣上!”匿冥避开贤之垂下的胳膊,从门的一边顺了出去。
贤之知道匿冥的心思只记挂那一件事,也就不再为难,拐了个弯去了老佛爷房内,老佛爷正自斟自饮,没什么好菜,只有一盘茴香豆。
贤之一副于心不忍的架势,“佛爷,张姑娘走后,你的伙食越来越单一了。”
老佛爷微醺,借着醉意,开了嗓,唱起了小曲,这一唱险些给贤之催了眠,好在南平萃端了一碗汤闯了进来,这阵阵香味引得老佛爷他意全无,一边品着汤一遍喝着小酒。
“佛爷,喝补汤就是为了身体康健,解解酒,你就别再饮了!”南平萃看不过去,先是一句。
接着贤之也补充,“就是,酒给我吧,我帮你存着,等你八十大寿拿给你喝!”
老佛爷似笑非笑,“你们不懂,这叫做半醉半醒梦境仙,我今日高兴!”
“佛爷,独乐乐可比不得众乐乐!”贤之打趣他。
“我就不告诉你!”老佛爷摇晃食指隔空点着贤之所在的方位。
南平萃解着围,“佛爷,来来,我扶您躺下歇息吧!”
安顿好老佛爷,南平萃顺势拉了贤之出了门,他是想借机说服贤之,不要插手张婴之事。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他们打算带她出这个行宫,他不能开门见山地要求贤之,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先是聊了一会鹤引的近况,然后又扯到岐王,贤之感觉出他还有其他事,不禁一语道破,“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急着面圣,却又踌躇不前?”
南平萃默认,贤之输了口气,“我不过是看上了御膳房的掌事女官,你何故好奇?”
听闻这句,南平萃愣了片刻,他没有想到的是贤之居然会看上宫里的人,还是个女官,莫不是他打算问圣上要了这人回闲人斋,思绪万千,统统剪碎。
“莫不是在此之前你看上的人是那张婴,如今也算是割爱!”
贤之差点喷笑发作,“算是吧,圣上从我闲人斋带走一个,还回一个,也不算我们闲人斋吃亏。”
南平萃心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贤之、匿冥他们终日闷闷不快,原来就是在为贤之的终生大事苦恼,从东都带回来的俏丽娘子,原来是给贤之陪伴在侧的。
可是,那段时日明明是洪荒更为对她上心,也难怪,这洪荒多半时日游走江湖,哪个姑娘跟着他都是受罪。
想到这些,南平萃还越发同情贤之,“你放心,如今你既已另寻他爱,就不要再记挂旧人了,哪里有需要兄弟的,定当赴汤蹈火。”
贤之忍着笑,暗想你就此等计量智谋,还在闲人斋玩什么把戏,可笑可悲。
“一定一定,不过今天还真有个事,要辛苦你!那补汤还有没有多余的?”
“这……你想喝呀?”
“对呀,我就觉得最近乏的紧,如果你不方便,我就去问许方士要吧!”
“方便!方便!”南平萃赶忙答应着。
捌拾叁:借刀杀人 但求荣华
深宫,永远都是一个秘密最多的地方。
每个人都仿佛有多张面具,每天不厌其烦地反复戴了摘,摘了戴。
张婴的脸也绝非圣上每日所见那般温婉和善,如果有人好奇阴险的女人有几分毒,每夜圣上睡去后,独个廊前赏花的冷笑魅影最为摄人心魄。
朔方的行宫本就不大,张婴开始发现那条流浪狗,是不经意间闯到了一处偏僻院落,那里断壁残垣,像是许久不曾有人造访过,随身的侍女只说先前这边走了水,后边住在这里的人也搬走了,所以许久都不曾有人来过。
“昭仪,您有所不知,这原来住着的可是个不吉利的人。”
张婴打量着侍女的表情,“有多不吉利?”
她心里盘算,你个宫女都敢低眼看人,若是知晓自己从前的不堪遭遇,岂不要背后嚼舌根,于是故作为难,偏要和她较劲儿。
“这……”侍女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说什么,你怕什么怕!”
“这里原来住的是太上皇那位出了名不知廉耻的楚昭仪,后来,听说好像出家了,就连其他的尼姑都不愿与她为伍。”
“这倒是头回听闻,那太上皇身在蜀地,她缘何住在这朔方城?”
“奴婢,实不知情!”
这时,一只白犬流连于不远处,不时地还冲这里望上两眼,张婴只觉得这狗像极了从前在东都自己家中豢养的爱宠,不禁心生怜爱,指使侍女把它带回。
侍女再三劝诫,说是不祥之物,定是那楚昭仪留下的亡命犬,可张婴固执己见,于是把它偷偷养于偏僻的后院,不曾让第三人知晓。
这狗看似普通,却品类不凡,几经打理,还真有了好模样。
但再怎么精心饲养,她也没有让圣上发觉过它的存在,只是她日日亲自调配吃食,让侍女小心喂着,就这样过了不短的时日,那白犬便日渐凶相毕露,和从前温顺的性子截然相反。
再到后来,侍女根本就不敢接近,投食喂养,只得用笼子小心关着,远远避之。
侍女几次三番跟张婴诉苦,说是养了个祸患,求主子扔了它,张婴都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接茬。
这日,圣上得了一件稀罕物,一对西域琉璃佛,甚是美观,他和张婴两个人均爱不释手。
张婴唤侍女把早就备下的新鲜果品端于圣上品尝,再把琉璃佛好好归置到库房宝箱。
由于不放心,她便亲自查看,岂料,这张婴不陪同侍女一并前去还好,这一陪同还正把这宝贝摔了个粉碎。
侍女百般否认是自己手脚粗笨,但又不敢归罪于主子,只吓得痛哭流涕,圣上一脸不快,这摔碎了礼物事小,拒不认罪事大,于是差了人一顿板子。
姑娘家本就身子骨弱,加上这一打就躺下再也没有起来。
侍女死了没多久,圣上就病了。知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许未初是第二批被叫到宫内问诊把脉的,那是因为御医们早已经束手无策。
这还是岐王给搭的桥,贤之陪同许未初一块进宫,岐王只派了许未初一人面圣,贤之陪同岐王候在门外。
“嘤嘤……”的哭声不时传来,婴昭仪痛不欲生。四下的臣子纷纷垂头丧气,一个个没了主心骨的架势,岐王怒不可竭,呵斥着他们不该瞒情不报,导致现如今圣上处于险境。
没过多久,许未初就从里面缓缓而出,面色从容,贤之心想,这是保住了命。
出宫的路上,岐王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不知哪里窜出来发了狂的疯狗,狗也不算是狗,狼似的扑上去就是撕咬,任凭是天子他也受不住!”
“这行宫里怎么会有疯狗?”贤之不得其解。
岐王不禁一叹,“同为皇帝,不同命呀!如今远离两都,这里是战区,自然是方方面面都逊色的多,有所疏漏也不足为奇。”
“那狗是否抓起来了?”贤之还真是出其不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