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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7部分

小说: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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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忘了一件事这炸药点燃了,你也会死,可是你未复完的仇谁来报?”魏卜善于攻心,这话直戳他心窝,他情急之下不得不如此这般,严黎怕是来不及相救,着实不能眼见他们带走魏卜!这《推背图》的秘密必须烂在这里,不能让他传出去,魏卜必须死。

    “你不可以出去,更不能把秘密带出去!”

    “宗伯,你这个该死的魔鬼,你早就该死了!”阡陌有气无力地吼着,一边用手边可及的物件砸打着铁锁,洪荒的刀早已钝刃,这时洪荒发觉宗伯开始往后撤,他料到这厮是想退出密室从而锁死他们三人,搬来救兵后必然麻烦,他们的局面就更加背动。

    洪荒一个飞身逼近宗伯,横肘一挡宗伯就被他控制在胸前,那宗伯也是练家子,虽说年纪一把身手也是不凡,抽身如鱼,一脚飞踢,洪荒还吃了下风。

    二人不分伯仲一阵决斗,阡陌趁乱想去抢下那引信,谁料她却被宗伯胁来做了手中人质。

    好在引信已然攥在她手中,还博得一点胜算,但这是暂时的,宗伯用刀胁迫着阡陌,“退出去!”

    洪荒瞥见她颈部已开始淌血,不由心惊,“好,你不要伤害她!”便慢慢往石门处退。

    魏卜此时听出异常,“师父,你放他们走!”

    “你不把魏卜君交给我们,我就和你同归于尽!”阡陌视死如归,那星火马上就碰触到引信了。

    “看看是你的引信快,还是我的刀快吧,魏卜他休想逃出我的控制!”休想?休想!休想二字彻底激怒了阡陌,既然救援无望,既然这痛苦无解,那就和这个魔鬼一起死,他不想让魏卜活,她也必须让他去死!

    洪荒被一股刺鼻的冲力推出门去,连同石门砖头四散开来,他记不起最后一刻那刀有没有划出血花。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他的胳膊给石头砸伤,脸也伤痕累累,腹部有一把插进去半指的匕首,再次寻人之际已经没有了什么密室,露天的残垣断壁。

    魏卜死了!

    阡陌死了!

    宗伯却不见了!

贰拾陆:直奔凉州 得知死讯

    洪荒没有给自己养伤留时间,手里那血衣几多重要自不必说,他安葬完魏卜和阡陌,简单包扎就直奔西边而去。

    如今魏卜死了,他名义上的主子没了,他存在的意义何在?除了和大家汇合听老佛爷的安排他无事可做。

    这会早春刚过,那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兴州多日。鹤引盘算着到了凉州先把分号处理了,以便拿到一笔银两,听闻北边战事告急,正是缺银缺人之际,不能耽搁。

    没出两日一行人便到了兰州,这是陇右节度使的地界,就是凉国公哥舒翰元帅的旧地,到了城内找到了副都护言其增,并将凉国公亲笔交予对方,那言其增自是毕恭毕敬,小心周到地照顾着这远道而来的贵客。

    住进言其增妥善安置的宅院几日后,贤之收到了洪荒的消息,二人你来我往书信一番,本想继续赶往凉州的计划被洪荒的追赶打破了。贤之约摸再有个一月洪荒就能归队,这次或许能带来哥哥的消息,就一日一日地盼着。

    洪荒带着病躯这一路走得慢了几分,没有提前告知魏卜死讯着实是下不了笔。

    鹤引得知队伍脚步需放缓,给鹿游园和侯督灵交待了一番,只身前往凉州办事,临行前贤之还送他了一副飞镖,虽然以他的身手着实没有太多危险可言。“鹤引大哥,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一路走来还不够彼此信任嘛?”

    “我明白你对我的信任,只是那阿丘真的是什么表妹吗?”贤之早就洞察到这阿丘几次三番离开队伍,不时又出现行径奇怪。

    “这事你不必挂怀,你且放心她对你们没有恶意,侯督灵那边我自会去说。”

    有了这话贤之一颗心也就踏实了,他的任务就是护全身边重要的人,任何一点潜在的威胁都要查个水落石出。“那好,如果他们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着实不必兴师动众,我也不会真的介意全当之前误会一场。”

    “去吧,照顾好匿冥君,我不出半月便回,那会洪护卫也该到了,安心!”

    二人谈过以后,阿丘那边还真就停止了调查,大家恢复到以往的平淡中,贤之专心研究着着风水堪舆术,技法每日剧增,他似乎有通天的本事洞悉到瞬息万变的江山诸事。

    老佛爷一心照看着匿冥,也日渐发觉了贤之的技艺飞速攀升。人还没进屋就知道匿冥着了凉;信还没到就晓得鸽子下晚归巢;阿丘没问话他就先给了答案。这也足以说明他在洪荒只身京师找寻魏卜之时,告知宗伯有异不是空穴来风。

    贤之就是那个旷世良才,也是解开《推背图》秘密的唯一人。

    但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有此般能耐可不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每次施展“未卜先知”的技艺他都明面上看似信手拈来,不费吹灰,暗地里消耗气力,奇怪的事自从他研习哥哥教诲的堪舆数法后修得此技,原来那几番刀剑本事就越发消减,再一段时日,他就真的连舞刀弄枪都成了妄想。

    惊觉这一奇异,贤之找老佛爷秉烛长谈。

    “佛爷,你说这莫不是走火入魔?”贤之眉头紧锁。

    “如果真是因为研习《易经》、《玄心学》、《乾坤传》这类古籍所致,着实不通呀,你毕竟不是这天下研习此类古籍第一人,又何顾旁人无事,你却……”

    “我在兴州之际,虽说也有先前哥哥传授加之自己进修的堪舆之术,但与今朝技艺天壤之别呀!以往不过是占卜推演,此般可是意念感知!”

    “真可谓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真应了那四个字!”

    贤之疑惑,望着老佛爷指望道破。

    “未卜先知!”

    “怪就怪在每次施法我身体气力就明显消逝,都要恢复个一日半日方可再测!”

    “这好理解,自古天地万物道法自然,所谓有生便有死,有昼则有夜,彼此对称交相呼应,你既偶得这艺技,那自然是要消耗些能量的。”

    “这么说我武学上的本事也就这样被消磨殆尽了,佛爷,就这几日我忽地心绪不安,总感觉哥哥有了危机,但求他躲过一劫啊!”贤之望向东方,陷入了沉默。

    老佛爷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洪荒到达陇右都护府时前一日鹤引就回来了。鹤引心知此行要将贤之他们送到玉门关外,又担忧太子那边会有风起云涌,于是打算三人分道而行,他们两个回京自己护送。

    谁知鹿游园一口否决,其一当初答应蓟郡公三人护送不可失信于人;其二如今战事暴动,吐蕃一方也是对大唐虎视眈眈,一路西去临近吐蕃恐是艰险频频。

    而今,贤之武力尽失他们两个着实不忍鹤引一人冒险。

    洪荒把阡陌告诉自己的还有他查到的全部告诉了贤之和老佛爷,魏卜在岐王府的全部遭遇,包括怎么样出的牢狱,怎么失明,怎么和宗伯周旋,贤之泣不成声,老佛爷更是捶胸顿足去,万万没想到这最亲的人下最狠的手。

    “哥哥是怎么死的,我在你赶来这些时日心绪不宁,唯恐出事,有些悲剧终究是避之不及。”贤之拳头紧握。

    “魏卜是被宗伯一刀毙命,我查看了他的尸身,我已身受一刀,幸而爆炸没有伤及要害不然这秘密就石沉了大海。”

    “什么秘密?”老佛爷先是悲恸后又一惊。

    “就是这血书!”洪荒因刀伤未愈又一路奔波,连咳了几声顾不得查看伤口,掏出衣襟内侧藏着的蚕丝素袍。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的爱徒下此毒手!”贤之怒目而视。

    “你若知《推背图》的厉害,就明白你哥哥是死于权利纷争!”老佛爷意味深长。

    “宗伯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杀死你哥哥的仇人!”佛爷迟疑,“这……怎么是红色字!”

    “那是……是哥哥……的血。”贤之不忍直视,别过头去。

    洪荒点点头,把它置于案上,还没待说明其内容,贤之慨叹。“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怪不得我到了这里一下子有了这等幻术本事,想是哥哥死后我兄弟二人心脉相通,又是自小习得这偏门风水卦术,本就是泄露天机之身加之通灵之魂,哥哥一死这满身的技艺就奇迹般的传输到了我的身体内,加上我从前的基础,如今才身怀这等幻术。”

    这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也是魏卜对贤之多年以来的期盼,贤之是那个通天之人,他一定可以有所作为。

    老佛爷被惊得一身冷汗,洪荒也是哑口无言。这样的事闻所未闻,破天荒的奇谈,或许这就是宇宙之无穷,人力之无限吧!

    “如果说只因我多这二般本事就失了哥哥,我要它何用?”贤之眼圈又泛红。

    “你先看看这是何内容,切勿悲恸至极伤了身体!”老佛爷嘱咐。

    “《推背图》全篇六十段谶语和颂曰律诗,想那图片难于临摹,加之哥哥当时双目已毁,有这般文字,正好我就来查看一下宗伯那贼人觊觎的秘密!”

    “贤之,你不是不用推演便可……”老佛爷的意思是既已身怀绝技,又何故多此一举。

    “佛爷,你有所不知,我能够未卜而知的都是上天情愿许我知道之事,这宗伯处心积虑多载,加上《推背图》先人揣摩天意这般,可不是我灵光一闪就能了然于胸的事?”

    “魏卜君那意思是这世上也就贤之能读懂这血书的寓意了。”洪荒补充。

    “不急,待我回房琢磨几日,有了什么结论再作打算,有一事更为要紧。”

    “怎么了?”老佛爷急询。

    “匿冥君的伤势,着实耽搁不起,我有担心他熬不过今秋,除非奇迹发生!”

    “啊!”二人齐声。

贰拾柒:参透天机 匿冥诈死

    本就自小家破人亡,经了哥哥暴毙重击,转眼间,贤之心智像是年长了十载。

    贤之把自己关起来三日,第四天还是不肯出来,老佛爷怎么敲门也不应,于是便求助于鹤引,鹤引原本以为不过是因为他哥哥故去太过悲恸,才闭门不出。

    谁料想是这孩子捧着血书第一日便参透了奥秘,这两日在那里发呆出神就是在追溯哥哥的意愿。

    魏卜嘱托洪荒携血书交予匿冥再转手他,是他不清楚匿冥的伤势也不知道他何时有参透天机的本事,那如今知道了这大唐命数要如何禀告朝廷,原来匿冥有丽竞门的身份也就有面圣资格,现今这几个谁也接触不到朝廷,如何突破僵局。

    他一料想哥哥舍命保住的秘密就这样沉没民间,不觉一丝喟叹,万分对不起他的泉下有知。于是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人。

    “你确定不会有错?”鹤引愣于屋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敢用性命做保!”贤之坐在塌上,眼睛都没眨一下。

    “如此说来京师岌岌可危,不行我要马上传书!”

    “且慢,鹤引大哥我知道你有你的使命和主子,我也不问你效力于谁,但此时你就算如实相告,对方如何信你?他肯定会破口大骂说你脑子坏了。”

    鹤引试想这预言传至太子府,同如把卦象当兵符,如何能说服得了太子殿下按预言行事。“贤之,眼下如何处置才为妥善?”

    “你且莫慌,天机可见这京师落入叛党只是给李唐打了一幌子。”

    “幌子,那就是说还有转机可言了!”

    贤之点头,“此番气数未绝。”

    鹤引总算把心底这口气舒了出来,差点刚才给惊倒在地,如果朝廷真的败了,太子首当其中的上了死囚榜,到那时就算他们有升天的本事也打不过如洪水般汹涌而至的叛军部队,那才真是国灭人亡呀!

    知更鸟被洪荒带回之后就养在匿冥处,这日贤之正在给它喂食加水,老佛爷路过门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终于逮住了贤之。

    “你现在和鹤引君走的很是亲近,贤之,那三日你真的没参透什么嘛?”

    “最近头也晕眼也花恐怕是……”贤之故意卖弄。

    “要不要洪荒去请大夫?”老佛爷满是关切,他现在视贤之为珍宝,这样一个活祖宗可不敢再给倒下了。

    “恐怕是馋肉了!”说完避开老佛爷的巴掌蹦跳着出门而去。

    “这个臭小子!”老佛爷无奈摇头。

    “怕是那《推背图》必须参照图例方可识破密文,佛爷如今来看我也是力不能及。”

    “早前也听过不少这类传闻,这手稿怕是还在那宗伯手中。”此般,老佛爷就不再催促,把整个注意力都转向了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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