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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18部分

小说: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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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王可是有了什么好办法?”

    岐王转着眼珠,“老臣愚钝,不及圣上百分之一二,只是我听闻大宦官程元振正在力保部分朝臣。”

    他这样一说,聪明的圣上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现成的策略,圣上只需要将程元振重用起来,便会激发李辅国的妒忌之心。

    狼虎相争,必有一死,就算残喘,也一定是非死即伤。

    看似诡计多端的李辅国这次还真的上当了,他现在是目中无人,就连圣上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眼看着圣上把那个程元振扶持起来了,李辅国不会视而不见的,他先是处处给他下绊子,紧接着还暗中派人把他的同党一刀毙命。

    程元振这个人也是精明强干,这些账都一笔一笔记了下来,就等着有朝一日一块清算。

    岐王还不时暗中给程元振提供各种便利,让他可以平步青云,能够越发引起李辅国的注意,这样一来,就逼得李辅国按耐不住,首先出了手。

    魏府内,贤之一个人坐在院内发呆,疏离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怎么,是不是还在担心长安之变?”

    “你现在真的放下了,那些地位啊,权利和金钱?”贤之一脸疑惑。

    疏离子缓缓坐了下来,“不是我所能选择的,是天意难违,它推着我离开了原来的人生。”

    “我们哪一个何尝不是?”

    疏离子看着月亮,“你和我不一样,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你生来就是谋者,谋者注定过不来平凡的生活。”

    “那我要怎么做?”贤之征询着。

    “贤之,你都已经做了,何必还来求问于我!”

    “你看到了?”

    “我不用看你,看长安城的风起云涌就知道了呀!”

    是啊,不是贤之的心真的离开了京师,而是他在寻求一份肯定,肯定他执拗的坚持。

    “事到如今,李辅国不死,我先前所努力的一切都将会是泡影。”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不应该是对我的恨意更甚于李辅国那个宦官,虽说不是我直接杀害了你的哥哥,可毕竟我还是你眼里的叛党。”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我为何对你下不了手。”贤之看着漆黑的夜色,“叛党不都是恶人,唐臣也绝非都是良者。”

    “不懂,这就是你的坚持?”

    “我是因仇恨开始的这一切,时至今日,我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仇恨越发淡化,似乎更多的是求得一份平和,大唐的平和,魏府的平和,以及敌我双方相互遥望的平和。”

    “就像是你我现在这般?”疏离子终于问出内心挣扎的困惑,“为何我可以,李辅国却必须要死?”

    “因为你罢手了,而他还威胁着我那一份对平和的向往。”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你想要的一点也不奢侈,就是最为平常的东西,可这些年来却望尘莫及,是挑起战乱者的错,是奸佞之人的错,是利欲熏心者的错,从前的我的错。到现在我更清醒,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自我毁灭的殉葬品。”

壹佰玖拾:尚父覆灭 不辞而别

    鹿游园就这么来回一趟,两条人命就没有了。

    还是原来的厅室,除了鹿游园沉沉睡在隔壁,这间没有一个人有睡意。

    须臾说的缓慢,却字字灼心,“他原本还是好的,可不知为何见了潇潇手上的玉镯便开始发狂,一把就把她打倒在地,孩子见他这般对待自己阿娘,就上前撕咬,他一个反手就把孩子推倒了,头撞在角,当场就……不救了。”

    潇潇见此状况,哭天抢地,见无力回天就撞死在案子边的北墙上了。

    “那玉镯是侯督灵的!”鹤引说着。

    “这都是命吧!”贤之慨叹。

    鹤引话题一转,“贤之,长安城出了事。”

    “是不是李辅国和张皇后互相残杀了!”贤之问着。

    鹤引点头,“还有个更大的事。”

    “新皇登基了!”

    在场诸位都听得一愣,“楚王登基了?”

    贤之心里五味杂陈,“还好不是别人。”

    “可是,李辅国还耀武扬威地在朝堂上发号施令呢!”

    “别担心,不还有义父对付他呢!”

    “他们旗鼓相当。”匿冥抛出一句。

    那边,李辅国在大殿之上开始弹劾程元振,指责他擅离职守,结党营私。

    自从圣上登基以来,他便对外尊称李辅国为尚父,在外人来看是对他的尊敬,实际上,在圣上心里对此极为厌恶。

    “尚父,把知道的都说出吧,朕一定会秉公执法,不会偏袒。”

    经过李辅国的一番诬告,圣上为了收场不得不把程元振暂时押到了大理寺,但同时,他还派了亲信给程元振传去了圣上口谕。

    如若想翻身,如何如何云云。

    程元振自然想自救,一口应下。这就是圣上的明智之处,他利用了一个被诬陷之人的怀恨之心,他们精心挑选出一名忠义之勇的武士。

    当晚,趁着夜色,武士利用非凡身手,接近到了李辅国的身边,没多些时候,就窃杀李辅国之首级和一臂而去。

    回来复命的时候,圣上喜笑颜开。

    “可有叛党在李府之内?”圣上急切询问。

    从大理寺被放出来的程元振频频点头,“和岐王所说一致!确有叛党现身。”

    原来,在行动之前,岐王密会圣上,说有可靠消息,李辅国府上有叛党踪迹,圣上如若此时斩杀李辅国,正好可以立此罪名,以堵住朝野众臣悠悠之口。

    “人关在哪里?”

    “回禀圣上,叛党没有挣脱,估计怕是遍尝刑罚,服毒自尽了。”

    “戒指呢?”圣上一定要亲自过目一下那象征着叛党身份的花纹戒指。

    武士双手将戒指奉上,圣上借着烛火细细观着,“原来曼陀罗花如此鬼魅啊!”

    李辅国死了以后,圣上将李辅国的另一臂送至泰陵,祭奠祖父,以慰亡灵。

    圣上终于是扬眉吐气地睡了一直以来最安稳的一觉,就连他父皇都未曾这样踏实地睡过一次。

    东都魏府,还没有人察觉异常,直到三顿饭都不见了疏离子。

    “谁见了疏离子?”贤之问到。

    “昨日好像说是出去散心,就再没见到。”鹤引说着。

    去他房中找了一圈,只发现一封手信,信上只有几句诀别之言,贤之表情凝重,“我费尽心力救你出来,不是要你去京师送死的!”

    鹤引不明所以,匿冥走到贤之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难道他不是为了帮助我们铲除李辅国,坐实他勾结叛党?”鹤引追问。

    贤之摇头,“嗯,他宁可一死,成全我们想要的平安喜乐,太平盛世,除了搞垮李辅国,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不拖累我们大伙。”

    匿冥表示赞同,“是,他的身份难以抹去,他的过去都是真实存在的。”

    “是怕以后上边追查下来,我们有窝藏叛党之罪!”贤之一脸的感慨。

    “终究是一个我们保全不住的人啊!”鹤引摇着头。

    而此时此刻的岐王,正弹奏着他多载不曾碰触的古琴,其音悠远,其韵绵长。

    他就这样安坐天子脚下,坐看风云突变,月圆月缺。

    鹤引没有再在贤之面前提及岐王一个字,就好像他们都不曾去过灵武朔方一样,没有那场天灾,更没有天下纷争的生离死别,他们就和从前一样,在魏府内安稳度日。

    看似一切都那么合乎情理,直到叛党在转年彻底被打败,两都的布告铺天盖地,原来圣上安定了天下,家务事转眼提上了日程。

    “太上皇安史之乱初始离京之际,广平王一路相随却未能如愿带走自己的宠妃沈氏,一晃七八载,战乱纷纷,无处找寻,圣上如今掌管天下,便开始大肆找寻,只可惜遍寻无果。”

    贤之看着滔滔不绝的鹤引,心里开始不停打鼓,“鹤引大哥,何故跟我说的这么细?”

    “贤之,我……”鹤引欲言又止,“你可不可以……”

    “不可!”

    鹤引自觉是没有说服贤之的可能,转身欲出,迎面赶上来的人是匿冥,他冷着一张脸,看了眼这两人。

    “举手之劳而已!”

    贤之头忽地抬起,“你从来不操心闲事的!”他心里纳闷,何时匿冥和鹤引破天荒地站在了一起。

    “这两月你闭关不出,整个天下风声不断,鹤引……他不是为自己的。”匿冥看也不看鹤引。

    鹤引赶忙接话,“岐王真的没有把你看作是义子啊!你不插手沈氏一事,我怕岐王总有一天会杀来东都。”

    贤之气定神闲,“不为他所用,便为他所除,他是政客,我与他并无恩怨,他只是怕我落到他政敌手里。”

    匿冥认真地点头,“我们的太平日子是要建立在他的刀口之上。”

    “疏离子还是白死了一次。”贤之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庙堂之上,安有悠山?”

    圣上还是广平王之际,在京师广平府邸,这个沈氏颇得其怜爱。战火一起,两人被迫挥泪作别,从此沈氏生死不明。

    贤之沉默了许久,“这个沈氏不论生死都已经是死了!”

    “此话怎讲?”

    “鹤引大哥,战火烧过来的时候,叛军一路烧杀抢掠,整个京师留守官家女眷,多半惨遭凌辱,你觉得圣上可以接受她,朝廷可以吗?”

    匿冥补充道,“他如今是天子,不再是那个广平王了。”

    鹤引像是想通了似的,接下来反而是更加困扰,“如何做,既能安抚圣上的,还能安抚住朝臣,维护了皇家颜面?”

    匿冥随即看向贤之,贤之缓缓开口,“可是我找不到她。”

    “我可以!”鹤引语出惊人。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特别重要,谨防被岐王察觉。”贤之嘱咐。

    “那我们要如何见到圣上?”

    “这个简单,最难的是圣上会否给我们免死牌。”匿冥一语中的。

    贤之站起身,“鹤引大哥,找到沈氏送到京师一个僻静庵里藏好,我有办法求得岐王庇护!”

    匿冥眉锁不解,“岐王?先知,你在说什么!”

    “七郎,对我们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岐王,而非圣上,只有从圣上那里求来岐王的保护,才是最安全的。”

    在场的另外两位恍然大悟,“是啊!只有岐王遵旨保全我们,我们才是真安全。”

壹佰玖拾壹:绝命底牌 爱藏头诗

    鹤引如何知道沈氏的下落,那是因为在经营柒州质库的时候,广平王府和太子府毗邻而居,本是父子一家,许多对外事务鹤引都有打过交道,太子里离京之时,鹿游园曾安排过太子府和广平王府的人员去向。

    前几日,贤之闭关,鹿游园看到满街的布告,像是触及到了神经似的,大喊着,“琉璃瓦。”

    一连数日,鹤引被烦躁的不行,直到他去了一趟琉璃瓦厂。

    他见到了沈氏,这才联想到自己在广平王府那一幕幕,联想到圣上对自己的知遇之恩,竟然连“贬为庶人”的惩处都忘却干净。

    贤之支开了匿冥,单独和鹤引并排坐在院内,“鹤引大哥,这次,我不会出面的,所以还是你去吧,算了却你的心结。”

    “好,我也不想让你再抛头露面了,外面血雨腥风,我把沈氏送到庵内,你的信,我一定会按你的意思交到信成公主手上。”

    几日后,圣上在宫内召见了信成公主。

    “朕听闻姑奶奶知晓沈氏下落?”

    “回圣上,是有人告知我,但是圣上沈氏毕竟是经历过大灾大难之人,不是我有意刁难,她最好不要进入后宫。”

    “这……不应该给她补偿才是。”

    “非也,我知她是圣上珍视之人,越是如此,越要将她远离朝廷,养在外面,圣上若是挂念随时可以去探望,岂不更好?”

    圣上半晌的沉默,“是这样嘛!”

    “圣上,救下沈氏之人并未求恩,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圣上成全。”

    “但说无妨!”

    信成公主却转而说其他,“圣上,这几年沈氏是躲在了洛阳魏府之内。”

    “你说什么?东都魏府,就是魏贤之他们家!”

    “正是!”信成公主给予肯定,“魏府可是立了天大的功劳。”

    “是不是贤之找过你了?”

    信成没有点头,“贤之从前一心辅佐先皇,护我大唐,抵御外敌,他帮我报了女儿的仇,我希望圣上可以给他们一点机会。”

    “机会,姑奶奶指的是仕途上的机会?”圣上追问到。

    信成公主频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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