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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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引直勾勾盯着对方,“游园君,你是不是装疯卖傻,为了得到自由身?”
“如果我们不干那些事,就不会落得今日这般惨状,妻离子散,妻离子散啊……”
“你夫人他们在水木潭,你别担心,等你养好了一些,我带你去看他们可好?”
“没死?胡说!你骗人,督灵她服毒自尽了,我早就知道了,我在天牢里就收到了她的死讯,她那狼心狗肺的父亲却只顾着自己保住官职,跟她撇清干系!”
“我说的是潇潇啊!游园君!”
“游园君是谁,潇潇又是谁?督灵跟我说不能全听她的,是她偷偷换了我的奏折,是她要致我们于死地。”
“游园君,你没事吧?”鹤引见他略有激动不免担忧。
“我要报仇……”鹿游园还在喃喃自语,“我要杀了她!”
“你这是怎么了啊!”鹤引痛苦不已。
“我好的很……你带我去见我的孩子,我现在就要去见我的孩子……”他就这么反反复复叨念着。
贤之安慰了鹤引几句,“急火攻心,他是把自己逼疯了,或许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对不住侯督灵了,你也别难受,他已经没有痛苦了!”
鹤引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兄弟,却毫无办法,“我把他送到他夫人身边吧,有人心悉心照顾着他,或许他还会清醒过来!”
“也好,早去早回,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放心吧!”鹤引边说边把他扶了出去。
壹佰捌拾捌:妻儿夺命 宫内翻天
鹿游园到水木潭看妻儿之际,在那住的貌似舒坦,实际上暗藏隐患。
鹤引回到魏府,那边的飞鸽传书先一步到了,贤之在魏府门口侯着鹤引,看见他便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
上面写的是:父弑子,夫人自尽亡。
鹤引一下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贤之!”
“怕是发了狂吧!”贤之深吸了口气,不知如何诉说。
“我走的时候还是其乐融融,难不成他是个杀人魔,连自己的儿子都下的去手?”
“游园君已经疯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他就算再恨潇潇,也不能对孩子下手,更不能在水木潭胡来啊!”
“若云娘子已经带着之休走了,我这辈子答应之休的承诺……”
“我这就去帮你寻之休,我这就去!”
贤之拦着他,“罢了,她原本可以无忧无虑,是我一次次把她困在这洪流之中,给她一条新的活路吧!”
“都怪我,如果不送他过去,也就不会……”
“事到如今怪谁也没任何意义,我和须臾嫂嫂嘱咐过了,不日她就会把游园君带回来。”
“她一个人这一路上能应付得来?”
“匿冥已经去迎了,你先进屋,回来再说吧!”
岐王最近和李辅国又对峙上了,圣上责难了李辅国,他自知理亏就跑到张淑妃那里诉苦,这一诉苦不要紧,张淑妃连哭带闹给圣上来了个不得安生。
她还把李召摆在最前面,圣上自知对这个儿子长久以来疏于关心,只得是让岐王当众给李辅国一个台阶,命他们两人速速言和。
另外,圣上还给张淑妃荣升成了张皇后,当上了皇后的张淑妃就更加急迫地想帮自己儿子李召拉拢人心,打败太子楚王。
岐王照办圣意,不光是当众给了李辅国笑脸,还送了一份大礼给他。
这样反倒是给张淑妃搞糊涂了,莫不是这个岐王想要拉拢人心,于是张淑妃给李辅国好一顿上眼药,那意思就是他若敢背叛她,她会叫他死的很惨。
这事刚过去,就发生了一件让圣上措手不及之事。
宫内忽然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原来,自从岐王孤家寡人之后,李辅国开始轻敌,这一轻敌,就开始有了外心,把更多的军权和人脉把控在自己手中,越发地不顺从后宫的那个女人了。
最重要的是原因还是张皇后为了给李召铺路,重用了一位曾经跟李辅国政见极为相左的老臣,李辅国几次阻挠,均不奏效。
“爹爹,我们之间能够彼此信赖是源于一个共同的目标,但你要明白,这个目标是我的目标,而非你的!”
李辅国低着头,眼神里开始越发明显地透露出锋芒,“是……以后呢,娘娘还是称我为辅国吧!毕竟您已经荣升皇后,我怕……”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能当上这个皇后还不是为了给你在圣上面前求情,求来的一份恩宠!”
“娘娘,可是那个老臣他忘恩负义,绝对不是可塑之才啊,日后一定会是个巨大的麻烦。”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已经定了,就不要再提了。”
李辅国无奈退下,出张淑妃宫门时正好撞见了刚刚他提到的那个人,看来张皇后是有了新的打算,李辅国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私底下也开始动作。
期间,李辅国多次不听从张皇后的指派,私自行事,这令她产生了杀念。
张皇后把李召找来,和他说:“召儿,今日母后有一事必须由你去办,你父皇怕是要被宦官迷惑,你去跟他说李辅国现在威风的很,下人们最惧怕的就是他。”
张皇后是想将玩弄朝权的宦官李辅国处死。
李召此人唯唯诺诺,长期受一手遮天的张皇后压迫,很少提意见,只能是口头上应下了,可就是迟迟不肯面圣。
他年岁虽轻,却也不糊涂,他还没有决定一个权臣生死那么大的权利,禀告圣上是必要的。可如今圣上身体有恙,李召为了圣上的身体着想还是没开得了口。
原来,圣上因为国事操劳加之受了风寒,连病一月,吃了多少药材均不见好转,顶梁柱都开始病病歪歪了,下边的人就更是各自为营。
李辅国的眼线也不是徒有虚名,很快张皇后要对付自己的消息就被李辅国知道了,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他谎称宫中有变,阻止李召入宫,还假传太子的命令,鼓动御林军入宫将张皇后的亲信等人抓住,投入狱中。
“这个李辅国,简直是胆大包天,我一定要将他的人头砍下!”张皇后暴跳如雷。
吓得所有宫女都惶恐不安,这个时候更不能坐以待毙,眼看着李辅国的神策军就要冲进来了。
张皇后闻变,慌忙逃入圣上寝宫躲避。
“圣上,李辅国,李辅国他就要冲进来了!”
“你说什么?鹿游园,给朕把路……”圣上一时慌神,回神一想,哪还有什么鹿游园啊,不禁眉头一皱。
李辅国带兵追入寝宫逼张皇后出宫。
“他如果真敢杀了你,朕……一定把他的……人头……”躺在榻上的圣上气力不支,总是半句半句地吐。
这时,一众兵将已经将寝殿围了个严严实实,李辅国宣称张皇后有谋害圣上之心,企图让自己的儿子李召登基,于是前来镇压逆贼。
张皇后不从,哀求肃宗救命。“圣上,这可是逆天之罪,他一个宦官竟然想逾越皇权,圣上你可要救臣妾啊!”
“这是要气死朕嘛!”原本就体弱多病的圣上,加之气急,一下昏倒,不光是顾及不到张皇后,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上。
受此惊吓,张皇后一时说不出话来,李辅国乘机将张皇后拖出宫去,当场斩杀。
圣上从此便越发严重,一病不起了。
这么大的事,整个皇宫状若翻天,可岐王府却是云淡风轻,下人前来一一奏报着宫内的进展,岐王非但不慌,还极为悠闲地品茶。
下人不解,“王爷,不去查看一番?”
“等他们拼杀结束了,我再去,岂不最是时候!”
岐王就是要看着这两个家伙你死我活,这个时候帮他做成这一切的,那个和李辅国意见最为相左的老臣早就被李辅国杀死在监狱里了。
“我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当面谢你了!”岐王喃喃自语,“死后我们再叙不迟。”
“王爷说的可是魏大人?”下人询着。
岐王没有回答,他指的是老臣,可被下人这么一追问,他反倒有一分感怀。
也不知道贤之他现在可还好,如果不是他临走前安排好这一切,自己还不知道要跟这两个人斗到何年何月。
现如今,只剩下一个祸害,那就是李辅国。
“我现在要去圣上面前哭诉了,退下吧!”
“是,王爷!”下人低首。
壹佰捌拾玖:一国之丧 坐观虎斗
岐王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圣上,让您受了委屈!是老臣该死,老臣手里没有兵,不然一定把威胁圣上安危的祸害一个个杀干净!”
圣上被这件事一折腾,再没好起来,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临死前,圣上缓缓抬着手,递给岐王一件张皇后的陪葬品,便是先前的那枚玉镯,此时它格外刺眼,“朕……可以赐你……一死,别……人……没有资格!”
“圣上,你这是……”岐王自作主张,“来人啊,去把这枚玉镯替圣上送到李辅国手上。”
小宦官领了玉镯匆匆而去。
“接下来如何打算?”岐王心里盘算着。
国丧在即,太子回到长安城,在李辅国的假意拥护下,李于唐肃宗灵柩前依其遗诏即位,是为代宗。
杀了张皇后的李辅国心里明白,李召就是个废物了,新皇楚王才是未来的关键,所以处处跟随。
新皇第一个召见的不是对他谄媚至极的李辅国,而是不苟言笑的岐王。
“岐王,你是不是想控诉他?”
“老臣无话可说!”岐王端坐圣上案子另一侧。
“今日无君臣,只有亲人之情。”这位新皇颇为重情重义,还是个孝顺的皇帝。
说起这茬,上元末年,宦官李辅国与张皇后合谋迁移太上皇玄宗于西内,太上皇大为气恼,不久病重。
“老臣遵命!”岐王回复。
“父皇不是死于平常的风寒……”
“是啊,风寒何以致命!”岐王补充。
当时,先皇虽泫然泣下,对父皇深表同情,却无可奈何,自己亦因怏怏不乐而身染重病。
彼时,身为太子的楚王,冒着太子之位可能不保的风险,不顾张皇后,李辅国的淫威,不分黑夜、白天往来奔跑于祖父和父亲的两宫,侍奉于祖父和父亲的病榻旁,躬身药膳,衣不解带久之。
“你说我对张皇后与李辅国不会耿耿于怀嘛?”
“老臣又何尝不是,只是李辅国多载把控着朝权,还有兵权,圣上万不可草率行事!”
“我早晚都会送他去给父皇、太上皇请罪!”
“圣上一定会亲掌天下,老臣愿意助圣上一臂之力。”
李府内,李辅国把玩着玉镯,“张皇后的镯子赐予我,人我都不怕,还会怕一只鬼吗?”
李辅国这段时日可谓是顺风顺水,先是铲除了张皇后,接着气死了圣上,如今还摇身一变成了新皇的功臣。
这前途可是一片光明。
人在得意的时候最容易忘形,原本就藐视岐王的他越发不把岐王放在眼里了。下人再三叮嘱岐王还未出宫,要他多多注意,他依旧无动于衷。
就在此时,一封联名信被送到了李府,信是从东都一路扬鞭飞驰被送过来的。
李辅国小心拆着信件,上面的名录,均是因为改朝换代,诸多对李辅国不满之臣的名录,多半都是从前拥护李召之人。
贤之伪造了这样一份名单,意在将李辅国的注意力彻底从岐王府转移开,这样岐王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圣上筹划如何铲除李辅国。
“贤之,他当真如此说?”岐王追问下人。
“王爷,是口信,书信的话是怕被李府那边给截获了去。”下人道出缘由。
“你再说一遍他的意思。”
“择日诛杀,趁其不防。”
“……”岐王默不作声,细细琢磨,杀李辅国可不是小事,如果自己亲自动手,成了那是有功之臣,反之,便是要成为李辅国的刀下魂。
岐王思来想去两个晚上,终于下了决心,还是禀明圣上,由圣上亲自下令。
这日,大殿之上,就岐王和圣上两人。
“岐王这是心里有话,何不一吐为快?”
“回禀圣上,老臣听闻进来朝内众官员惶惶不可终日,都在互相指证,互相揭发。”
“这事啊,朕略有耳闻,李辅国是想帮朕清理门户了?”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圣上,就算是把整个天下的逆臣杀光,也不如……”
“岐王可是有了什么好办法?”
岐王转着眼珠,“老臣愚钝,不及圣上百分之一二,只是我听闻大宦官程元振正在